“士卒背叛會被滅滿門?”佐助站在床邊,看著天邊滿月道。


    朱竹清縮在床上的被窩裏,說道:“是的,所以星羅的士兵在任何情況下都會選擇死戰到底。凡是戰死的,其家人會得到豐厚的物資獎勵。”


    佐助道:“即便戰死,也隻有物資麽?星羅大帝真是管理資源的好手啊!”


    這樣一來,即便暫時取得了城中的管理權, 那些軍士發現被騙後隻怕依然會暴動死戰,難道自己要像千仞雪一樣在這星羅臥底個二十年,把帝國整個滲透麽?


    朱竹清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站在窗邊的佐助說道:“星羅的每一片土地下,都屍骸累累,如果每戰死一人都加官進爵, 星羅恐怕遍地都是貴族了。對於統治階層,維持住那條平民無法越過的天塹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到你平時話那麽少, 想法倒是挺多。”佐助說道,“那麽,有什麽破局的辦法麽?”


    朱竹清思考了一下,說道:“有,星羅的皇子,權力極大,隻要是星羅大帝沒有禁止的,都是可以做的,包括私募親兵,調遣軍隊。”


    “星羅大帝不怕被篡位麽?”佐助問道。


    朱竹清點了點頭道:“作為星羅的帝王,隨時都要做好接受挑戰的準備。畢竟,老虎本來就不是群居生物。”


    佐助聞言,心裏有了計劃。


    看著坐在窗邊打坐的佐助,朱竹清心中覺得十分踏實,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佐助一邊吸收那些大老遠從天鬥飛來的信仰之力, 一邊一點一滴地用那神力重鑄自己的五髒六腑。雖然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傷到他,但能夠變得更強, 何樂而不為呢?自從吸收了那修羅血劍中的神力, 天空中的那扇門似乎有了鬆動的感覺。佐助已經能感受到,那一片獨立空間的所在。


    日上三竿,佐助長呼一口氣。緩緩睜眼,在那門外,感受到了四股魂力波動。


    朱竹清聽到了佐助的呼吸聲,也醒了過來。此時的朱竹清正穿著一身睡衣長裙坐在床上,朱竹雲那銷魂的身材在這長裙的勾勒下一覽無餘。一頭長長的烏黑秀發散落在肩膀和背後,陽光刺得她微微皺眉,好生動人。


    “咚咚咚。”


    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隻見一個溫柔的女聲道:“皇子殿下,城主大人吩咐我們來伺候二位洗漱更衣。”


    “進來吧!”朱竹清說道。


    隻見四名婢女端著洗漱用品來服侍佐助和朱竹清。


    佐助雖然心中大不自在,但還是隻能忍著,在佐助的麵前,另外兩名侍女正在伺候朱竹清更衣,隻見那兩名婢女上下其手,朱竹清身上的長裙很自然地滑落,春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用過早膳,佐助與朱竹清辭別了魏熏衣,回了二人在城中安排的府邸。要一直在那魏熏衣的府上呆著,佐助可受不了。


    回到府邸後,佐助拿出地圖與朱竹清商議道:“我的想法是,從索托城派出士兵,慢慢替換掉這望星城的士兵,將望星城的士兵分批調往其他城市,雖然速度會慢一些,但是能完全避免衝突,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


    朱竹清聽完,說道:“佐助,雖然帝國並不限製皇子的行為,但是對資源和人口的把控卻是很嚴格的,你要怎麽解釋這些多出來的士兵呢?星羅的每一名士兵都是登記了戶籍信息的,難道你要憑空拉開一支人人無父無母的軍隊麽?”


    “那就隻有,連望星城那些士兵原本身份信息也一並頂替了。”佐助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朱竹清道,“城中還有城守將軍和我母親,這二人都是有調動軍隊的權利,在軍中肯定也有熟絡的手下心腹,你要怎麽瞞過他們呢?”


    “那就隻能請他們好好睡上一覺了。”佐助說道。


    朱竹清猶豫了一會,問道:“佐助,你的幻術,不會對我姐姐和母親造成傷害吧?”


    佐助搖了搖頭道:“幻術,也分種類。怎麽?按照寧榮榮的說法,你跟你姐姐之間,應該是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才對。”


    朱竹清眼神有些落寞,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我也設想過,姐姐是太愛戴維斯了,所以她才阻止我去天鬥找戴沐白,她不希望我參與到這場鬥爭中來。也許這是她保護我的方式。但是,這也隻是我的猜想而已。”


    “你最好有所決斷,在西爾維斯城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些反抗新政的貴族的下場。如果你不能從中調和,我是不會手軟的。”佐助說道。


    “佐助,你說話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的嗎?”朱竹清和佐助熟絡了幾天,膽子也大了些,話也變得多了。


    “就事論事。”佐助說道。


    朱竹清看著一臉無所謂的佐助,說道:“佐助,你知道我們背地裏都怎麽形容你嗎?”


    “不重要。”


    朱竹清微笑道:“大家都說你是個一手持矛,一手持盾的巨人。明明在意每一條人命,卻還要裝作一副冰冷的樣子。佐助,你這樣下去,會不會心理變態啊?”


    佐助收起地圖,說道:“沒營養的話,少講。”


    就在朱竹清還要說話時,一個士兵來報,說道:“城守將軍木吉請見。”


    城守將軍?佐助心道,自己正要去找他,他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佐助點了下頭道:“讓他進來。”


    隻見身披甲胄的城守將軍木吉來到了廳中,掃了一眼佐助和朱竹清。


    就在木吉進來的一瞬間,佐助感受到門外的那些衛兵情緒都變了變,竟有著絲絲殺意。


    佐助給朱竹清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小心行事。


    “木吉將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佐助問道。


    木吉眼神有些陰冷,說道:“皇子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特來拜謁請教。”


    “何事?”


    木吉死死盯著佐助,說道:“殿下可還記得,您初陣時的情景?”


    初陣?佐助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朱竹清在佐助耳邊小聲提醒道:“就是第一次上戰場。”


    “不記得了,有什麽問題麽?”佐助問道。


    不記得了?木吉聞言,手已經握住了刀柄,眼中的憤怒早已溢出了眼眶,說道:“戴維斯皇子難道對這座望星城就沒有一點印象了嗎?這裏就是您初陣的地方啊!為了鍛煉皇子殿下您,這望星城就是你的第一個攻略目標。難道您忘了那個晚上了麽?”


    佐助已經感受到了木吉衝天的殺意,但還是想知道這人到底想說什麽,畢竟這人隻是個區區魂聖。


    佐助手指敲桌道:“你到底想說什麽?不妨直言。”


    木吉冷笑了幾聲,一臉嘲弄道:“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豈會在意我們這些賤民的性命!戴維斯皇子!十幾年前,因為你,這望星城屍山火海,你忘了麽?”


    佐助點了點頭道:“忘了。”


    “你!”木吉拔出佩刀,全身亮起魂環,指著佐助說道,“天可憐見!讓我在那場屠戮中活了下來!戴維斯!今日,就是你血債血償之時!”


    木吉話音落下,府中衛兵全都湧進了大廳,個個手持諸葛神弩,對準了佐助。


    朱竹清往佐助身邊靠了靠,這府邸中的守衛也全部都是木吉安排的,今日之事,預謀已久。朱竹清是最清楚諸葛神弩威力的,若不是佐助提前殺了戴維斯,今日這種陣仗,自己的姐姐朱竹雲可能就要香消玉殞於此了!。


    佐助也是沒想到,扮一回星羅的皇子,能看到這麽多戲碼。看著木吉那苦大仇深的樣子,他還不知道戴維斯已經死在了佐助手裏。


    一個人蟄伏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等來機會,可以伏殺仇人。卻不知眼前之人已經為他報了大仇。


    如果木吉知道真相的話,怕是會崩潰吧?複仇的人,最後無一例外地,都會迷失自我。


    佐助看著一臉興奮的木吉,說道:“你也算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了,本該成事,可惜,你遇到了我。”


    木吉的手腳因為興奮止不住地顫抖,他忍辱負重,從軍中一路爬升到城守將軍的位置,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除掉戴維斯為自己家鄉的親朋好友報仇。誰承想天賜良機!那戴維斯竟然要進駐望星城。木吉集結了當年的那些幸存者,扮做護衛潛伏在了這座為戴維斯準備的府邸之中,以木吉七環魂聖的修為再加上這數十架諸葛神弩,戴維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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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吉看了看“戴維斯”旁邊的“朱竹雲”,胸口燃起一團火焰,舔了舔嘴唇道:“讓你就這麽輕易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像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皇子還有皇妃?侮辱和踐踏比死亡更能平息我們的怒火吧!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死得很快的!”


    又是這種沒營養的話語,“到此為止吧……”佐助說完,寫輪眼閃爍。


    隻見一隻巨大的寫輪眼幻影衝擊了眾人的神經。刹那間,數十名守衛癱倒在地。


    “怎麽會!”木吉看著這瞬間被逆轉的局勢,驚呼道。沒有了諸葛神弩的火力壓製,就算自己是魂聖,也未必敵得過眼前二人的武魂融合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木吉正要發動魂技跑路,卻發現自己怎麽也動不了,全身半點力氣也提不上來!


    佐助走到了木吉身前,一隻手按在了木吉的額頭。木吉瞬間陷入了沉睡。


    “心層潛。”


    擁有輪回眼的佐助可以通過徒手觸摸他人的腦部來讀取他人的記憶。隻要被觸摸,對手就無法自由行動。短短幾秒就能悉數讀取目標的記憶。


    唐門,每個月月中來一次望星城麽?佐助從木吉的記憶中隻讀到了這部分的消息,心中有些失望。


    宗主唐三,能夠別出心裁地建立出唐門這種大發戰爭財的宗門,也算得上是這大陸上了不起的毒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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