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線三天,沒有出現一天賣個10份、20份的盛況,


    時間還早,等到有些好評了,一搜這個東西,他這邊就能吸引到人。


    當然也沒有出現一整天都沒有。


    學渣的數量在那。


    但到手的現金其實就1050塊,其他的還在等待確認收貨中。


    這兩天,溫曉光哼歌的調門都不太一樣,還幹起了家務活。


    溫曉曉也覺得奇怪,這弟弟勤快的不能行,家裏拖得幹幹淨淨的,高興得都不像他了。


    “姐,你腳讓讓,”


    溫曉曉含著大棒棒糖,吸得呲溜呲溜的,奇怪道:“你這遇上什麽喜事了?”


    “不是喜事,”溫曉光笑著道:“是生活就要笑口常開,不能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


    溫曉曉心想我又不笨,這借口忽悠誰呢。


    她一邊用小舌頭舔著棒棒糖,一邊用懷疑的顏色觀察自己弟弟,忽然一個想法進入她的邏輯內,“你是……談戀愛了吧?!”


    溫曉光彎著腰,身形一頓。


    然後起身把拖把遞到她麵前。


    溫曉曉接了過來,“幹嘛?”


    “你自己拖吧。”溫曉光麵無表情,說完就走,


    娘的,自發拖地還拖出麻煩來了,可真有意思。


    “嘿!你這臭小子……”


    回到校園後,掙到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償還自己的巨額債務,把10塊錢塞在費信的手裏,另外還請他吃了一碗魚香肉絲蓋澆飯。


    羨州有一家很有名的連鎖餐館,叫小楊蓋飯,口味非常獨特,甜中帶鹹,滑而不膩,入口感受極佳,原來是小飯館,現在都整了六七家分店了。


    簡單的一碗魚香肉絲蓋澆飯,還挺貴,要16塊,對於費信這樣的窮學生來說,是吃得起,但是錢花的會難受。


    就像3000塊一晚,付得起的人多了去了,可花過的人不多,


    所以溫曉光要請他,他開心壞了,


    “好吃嗎?”溫曉光問。


    “好吃,感覺比平時更好吃!”


    是他媽的自己不花錢吧?


    溫曉光搖頭發笑,不懂事的年頭裏開心真像雞兒一樣簡單,“多好吃啊?”


    “這麽說吧,就是我爸在這兒,我都不讓給他哪怕一口!”


    溫曉光聽完抬頭,連咀嚼的動作都變慢了,瞧著他關心道:“後爸呀?”


    “噗……”費信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硬忍著還嗆到了自己。


    “咳咳,滾!”


    溫曉光也沒在意,心裏頭則是想到了另外一空間的父母,這次離家不過20來天,但性質卻變了。忽然間心情就有些沉重了,失去孩子的那種沉痛,也不知道他們該怎麽承受。


    費信這傻子也覺察不到他忽然的憂愁,自顧自的吃著賊開心,完事還拿拳頭錘胸,“噎著了,噎著了。”


    “老板,給我們兩瓶果粒橙。”


    費信更開心了,還問道:“曉曉姐給你發錢了還怎麽回事?”


    溫曉光道:“趕緊吃吧,問那麽多,吃完回去上晚自習。”


    結果這小子抹了抹嘴講:“和你說個事。”


    “什麽?”


    “曉曉姐,找過我。”


    溫曉光一愣,“找你?找你幹什麽?”


    “請我和奶茶阿,我之前不是請了你麽,順便……也問我給你寫情書的姑娘,你倆之間那什麽,你懂的。”


    “我不懂!”溫曉光發現這小子精明了一回,“可以啊,費信你不廢了,這吃好喝好,完了跟我說事情?”


    費信:“吃飽了才有力氣說啊。”


    我,


    我忍,


    “那你怎麽說的?”


    費信講,“我就如實說啊。”


    “我在學校認真學習?”


    “沒有,我說不知道。”


    溫曉光無語,“記住了兄弟,不知道這個答案是兄弟之間最爛的掩護詞了。”


    廢信樂嗬的點頭,也不知道進沒進心裏,“哎,你飯都請了,不如再送我一張卡卡的海報?”


    剛過去的2007年是卡卡之年,足球迷經不住他的魅力誘惑。


    滾,溫曉光甚至想把魚香肉絲蓋澆飯從他的肚子裏掏出來,還卡卡。


    回到教室的時候晚讀課已經開始,為了吃這一頓飯,還耽誤了點時間,結果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


    還比較奇怪的是他的桌上放上了一瓶飲料,脈動。


    也不知道小孩子是怎麽想的,買這個能追上帥哥?


    戴唯毅最近下巴起了個痘,這會兒正齜牙咧嘴的擠呢,溫曉光走過來問:“這誰的?”


    戴唯毅因為嘟著嘴擠痘,聲音都有些萌萌噠,“不日道啊……當時我不債。”


    溫曉光覺得是裴小白,


    順道又想起家裏那封情書,署名‘小白’,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是這個人,她也從未提到相關的事,


    可叫這名字,如果不是她,會是誰?


    他的眼珠子瞥向戴唯毅,往前一動,意思就是問是不是她,


    戴唯毅搖頭,“應該不是。”


    坐下來拿起這瓶脈動,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扔在垃圾桶有些侮辱人,於是就放在桌子上。


    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外麵烏漆麻黑的,隻有幾盞路燈吐著昏暗的黃色暖光,偶爾有一輛白色或者黑色的轎車從路角轉彎過來,大概是不用值班的回家老師。


    因為第一筆小錢到手,溫曉光的心穩多了,也少了好多焦躁。大家都在幻想年少有為,他也想,但這個事情急不來。


    他也曾想過,假如時光倒流,還能做些什麽,


    說是不留遺憾,這是口號,怎麽過都會有遺憾,


    說是不浪費一分一秒,那也是口號,再說你有錢才能浪費,沒錢還不抓緊時間上班?


    不過,畢竟重生了,總有些改變,和以前走一模一樣的路,真的沒啥樂趣,


    考名校,高學曆,這些算個啥?


    溫曉光的確是更想做另外一件事,也是得益於一些先知,


    比如說實現財務自由,


    上輩子因為缺錢,世界很多地兒,他沒去過,很多風景沒看過,所有的時間都在謀生,


    可是外麵還是很精彩的,有很多人,隻在視頻裏見到過,很多真相,屁民們一概不知。


    就算是現場看一次維密秀也好,現場看一次超級碗都行,起碼那是一種全新的旅程。


    總不至於下次重生時還像現在一樣,除了學習好、懂的多、理論知識嫻熟又應用的好,外加腦子聰明還樂於助人以外,就特麽剩下帥氣了。


    眼前的經濟困局一旦有被解決的跡象,溫曉光的思考自然也更進一步,


    一周前,欠著10塊錢外債的時候,想這些不合適,


    現在,這個七點半的安靜晚間,他忍不住做了些設想,就算性格偏靜,也忍不住會因為對未來的精彩多了些暢想而有些激動,


    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幫戴唯毅講題,他對數字的確是有些不敏感,有一些女生在理科麵前的特征。


    倒是英語還不錯,教8班英語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剛剛畢業還不到兩年,姓陳,叫陳靜。


    陳老師會在晚讀課出現,督促同學們念一念英語。


    當然語文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稍微微不可以。


    陳老師算不上美女老師,她的皮膚略黑,鼻子微塌,嘴巴略大,戴上眼鏡後沒什麽女人魅力,隻是愛笑,牙齒整齊還白,性格相當不錯,還有些可愛,比如會唱一些英文歌。


    陳老師成天蹦蹦跳跳,除了批改作業,幾乎不會在講台上幹坐,晚讀課的時候教室裏的兩排空檔就是她的地盤,


    陳老師還會聽同學的讀音,你要是讀的很隨意,她可是會糾正你的,


    所以溫曉光也習慣了陳靜在旁邊繞,


    不過今天倒是在戴唯毅這邊停了下來,蹲下來說:“我想起一件事兒,班裏要訂英語報紙,回頭你幫我收一下錢,每人180塊。”


    到了高中之後,練習題都不是正常的了,像英語,做的是印在報紙上的題。


    戴唯毅點點頭把事情記下,他比較有經驗,老師放心給他。


    陳老師還瞧了溫曉光一眼,眼裏止不住的對顏值的驚歎和一些憂慮,“曉光,曉光,這次的稍微為有些貴,不過一學期就這一次,這話也要回家帶給你姐姐。”


    溫曉光眨了眨眼睛,“……謝謝陳老師,其實你不必擔心,我能交上。”


    都當他是經濟弱勢群體了,真是叫做壞事傳千裏,


    其實那些嫉妒他的人,他是不管不問的,倒是這種會關心他的,應該讓人家少點擔心。


    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錢包來,就算掩著,但離的那麽近還是能看到有十張那麽多,於學生來說,不算少了,即便是大學生,好多身上也就幾百塊錢,


    因為父母也隻給一個月1000-2000,同時也不會一下子都拿出來帶在身上。


    對於高中生來說就更多了,那會兒口袋裏多少錢自己沒數嘛,


    戴唯毅訝異了一下。


    溫曉光抽了兩張給他。


    陳靜也挺意外的,但是涉及貧困這一類,大體是有些敏感,孩子自尊心又強,她便沒有多說,隻開心的講:“能交上就好,能交上就好。”


    待到老師走了,戴唯毅才放開自己,追著他詢問:“我靠,你怎麽那麽多零花錢?”


    胡麗雅八卦詢問,“什麽零花錢?”


    戴唯毅說:“他啊,至少一千塊零花錢。”


    “這麽多?!”胡麗雅有些不信,窮學生,窮學生,那不是說著玩的。


    她看向溫曉光尋求答案,隻是後者不願多做解釋,也不好解釋,隻默默的把寫好的作業折疊好。


    至於裴小白,此時看著他的眼神詫異連連,疑惑滿滿。


    她自己包括所有的朋友,除非過年且在保住了壓歲錢的情況下,否則也不會這樣子,


    所以不是說……貧困家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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