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盛王府的失竊案,玄天冥早有準備是這丫頭幹的好事,也早有準備那些是一大筆財富。可他到底還是想得保守了些,當看到藥房空間一層幾乎被塞滿的盛況時,玄天冥都覺得頭皮發麻。特別是鳳羽珩之前進來的時候把箱子都給打了開,金燦燦的元寶,珠光寶器的首飾擺件兒,成堆成堆地堆放在那些箱子裏,看得他陣陣眩暈。


    早知老八有錢,卻也沒想到這麽有錢,自己在京城尚且有些私產,老八卻是在京中沒有任何經營的,這些錢財來源自然是不可為人所道之處,當然,也不排除老八在外省的資產也運到了這邊來。


    “這還隻是一小部分。”玄天冥感歎,“他這幾年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南界,大漠小國三五不時地就有賄貢送入他府中,大部份的財產應該還留在那頭,隻是不知藏在什麽地方,肯定不會放在府裏那麽簡單。”他看向鳳羽珩,一臉的擔憂:“那晚沒事吧?”


    鳳羽珩搖頭,“沒事,你知道不可能有人抓得住我的。”


    “知道是知道,憂心卻還是憂心,想陪著你一塊兒去,又怕成了你的累贅,那種地方,誰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玄天冥伸手去揉她的頭,“那晚班走來找我請罪,我雖告訴他你不會有事,卻也跟著一宿沒能睡著,直到班走回報說你平安回府,這才放下心來。你這丫頭就是主意太正,你偷光了盛王府,聽起來震撼,可日後行事卻是要小心再小心。老八那人心思詭異,你們在宮宴中剛剛結了仇怨,當晚府上就丟了東西,他難保不往你這邊考慮。”說完,卻是輕笑了一下,“不過目前看來他還顧不上咱們這頭,府裏出了這樣的大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身邊出了細作,正瘋一般的查呢!大有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架式,盛王府裏的死人這幾天接二連三地往城外的亂葬崗搬運,一點兒都不管大過年的是不是忌諱。”


    鳳羽珩怔了怔,她到是沒想到自己偷一回東西竟能帶來這樣的效果,不過她可不心疼盛王府裏死的那些人。這麽多年了,還能留在盛王府中侍候著的,哪一個不是經了大浪淘沙淘下來的,都是八皇子的心腹,那樣的人,死一個少一個,死兩個少一雙,還省得將來收拾起來費勁了。


    “玄天冥。”她往邊上走幾步,伸手去鼓搗那些珠寶,“你說這些東西能值多少呀?那些金元寶我瞅著怎麽也得兩千萬兩上下,這些珠寶卻是估算不出了。”


    玄天冥細看了一會兒,開口道:“兩千萬不止,應該在三千萬左右。至於這些珠寶,應該不比元寶的價值低,具體的還真不好估計,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把這些東西都倒騰出去,讓你那個很會做生意的丫頭來給算算。”


    鳳羽珩知道他說的是清玉,卻還是搖了搖頭,“清玉是可靠,但都倒騰出去,即便是在郡主府裏目標也太大了。這些東西在京城總是乍眼的,我沒打算在這頭出手,左右也在張羅著去封地,到時候就在那邊再想辦法折成銀票,你若真往南邊兒去打仗,有這些銀財在,軍需糧草方麵也就無需擔憂,我總能在後方給你全力的支持。”


    她坐在一箱珠寶上,說得輕鬆自在,還時不時地揚起手中抓著的那些玉器之物拋著玩。可玄天冥看向她的目光中卻是掩蓋不住的濃濃愧疚,這就讓鳳羽珩不明白了,“咋回事?有錢了你咋還不開心呢?這是什麽表情?”


    玄天冥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幹脆上前將人擁在懷裏,突出其來的一個擁抱讓鳳羽珩觸不及防,坐在珠寶堆兒裏還有點兒咯屁股,她試著推了兩下,沒推開,隻好又問了一遍:“你怎麽回事啊?”語氣卻是比剛剛那句鬆軟許多,兩隻爪子也就勢擱在了玄天冥背上,老老實實的。


    玄天冥抱了一會兒,情緒也稍微緩合了些,這才道出原委:“總覺得挺對不住你的,跟了我,也沒過上幾天消停日子,不是要操心這個就是要操心那個,身邊敵人層出不窮。男人上陣殺敵,卻是要女人為糧草軍需擔憂,也不知道是我沒用,還是你太強。”


    鳳羽珩聽著直皺眉,“這話怎麽聽都像是你不樂意了呢?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管得太多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她大力把人推開,故意大聲說:“玄天冥,你早就說過我的人生不應該是圈在京城的宅院裏,終日跟那些女子爭來鬥去的,這一點咱們在去千周之前就已經說過的。我喜歡這樣的生活,要不是你攔著,真想跟你一起殺到南邊的戰場上去。”


    她說話時下巴上揚,一種隻會在她身上才會表現出來的光彩又耀眼而來,玄天冥看得直樂:“好,本王的媳婦兒就該是這樣與眾不同。”


    “能這樣想就對了。”她笑著坐箱子上蹦下來,“消停日子是留給今後的,我才十幾歲,這麽早就消停下來幹嘛?難不成等上繡?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人活著就得不停的有奮鬥的目標。我以前的目標是從西北的大山裏走出來,回到京城。後來的目標是把鳳家那群人給打倒,再不能任人欺負。再往後說,我就覺得我胃口太大了,收了千周,又要打南界,如果以後再有小國搗亂找茬,照這麽打下去……玄天冥,該不會一不小心就一統天下了吧?”


    他失笑,“想什麽呢!”伸手又去揉她的頭,手勁兒大了些,把她梳得整齊的發揉得散亂,“恩,這樣不錯。”像隻小鬆鼠。


    “暴力。”她打掉他的手,“還有正事和你說呢。”兩人一人挑了隻箱子坐,直接坐到那些珠寶上,十分豪氣。鳳羽珩把自己的打算講了出來:“正月初十以後,十五之前,我就動身往封地去,理由就是被那些大臣們傷了心,決定離開京都這個傷心之地,到封地去過我自己的生活,再不理大順的瑣事。同時,百草堂也在這幾日就宣布關門,鋪子裏的夥計我帶走,到封地還是要再操起老本行的。”


    玄天冥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也好,從那邊到南界更近,行動起來也方便,左右我出了正月也是要動身的,南界探子來報,大漠小國在古蜀的帶領下,已經蠢蠢欲動了,隻是大順這頭還沒有得到確切的奏報。”


    “這些東西我到封地那頭再處理,全部換成銀票,用起來方便。”她指著這一空間的珠寶說:“封地建設也需要銀子,這些差不多夠了。但你不能集中在南界買糧草,那樣會造成米價哄抬,你們買不足不說,百姓也跟著受罪。我想著,實在不行我就以濟安郡的名義往南界去送,做為你的後備力量,這樣也說得過去。”


    玄天冥點頭,同意她的做法。


    鳳羽珩再道:“不隻糧草,還有藥品,我走之前我會整理出一些給你留下,我的藥都比較好帶,不像中藥材難運,應該占不了你多少地方,而且要多少有多少,日後我再往南邊去,也會繼續補充。另外,軍醫方麵,帶著鬆康去吧,我再從百草堂調派些人手跟著,你用起來也方便。還有,年前千周那頭有飛鷹傳書過來,說已經在往京郊大營這邊運送狼馬了,不出意外正月裏應該就能送到,你即便要走也是帶上狼馬走,打起仗來就更多了一份依仗。”


    她羅羅嗦嗦地講著自己的計劃,都感覺像是個老媽子,可總覺得還是有不放心的地方,怎麽也比不得跟著一起去,至少空間隨時可以利用,能保證玄天冥的生命安全。她握住他的手說:“你別怪我羅嗦,總覺得南邊不比北邊,北邊好歹就是純粹的打仗,南邊卻摻雜著八皇子那頭的因素,算是裏應外合,你夾在中間一不小心就被算計進去,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玄天冥伸手將人攬過,隻道:“我都明白,原本這次不打算讓你過去,可一旦糧草軍需出現問題,也就隻有你能從後方給予支援。這樣一來,你還是會到南邊去,咱們早晚要匯合,到時候你在身邊看著我,總不至於擔心成這樣。”說著,突然就轉了話題,告訴她:“濟安郡的封地一定要建設起來,封地在大順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說也在大順境內,可一旦賞給了某個人,那就屬於私有土地,不再需要向朝廷納稅,也不再受朝廷管製,你甚至可以在封地招募自己的私兵,但條件是私兵不可以出境,否則朝廷有責任鎮壓。所以你這次去,對那邊也上點心,需要什麽幫助就找七哥,我不在京裏,他總能給你些支援。”


    鳳羽珩眼一亮,私兵?這到是個好主意。自己的勢力總是要建立起來,不可能在京城,那就隻能在封地了。


    “我走時,會把京郊大營的兵馬帶走。”玄天冥也說著自己的安排,“留在千周的回調來不及,好在這頭還有千周蓮王的那十萬兵馬可用。南界原本的兵不會很聽話,他們隻認老八是主子,指望不上。我總想著,南邊兒怕是一場硬仗,不是一年半載就能結束得了的。”他歎氣,戰爭不止,他留在戰場,他們的婚事卻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對了!”鳳羽珩突然從珠寶堆兒裏跳出來,“玄天冥你等一下,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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