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尹簫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不停的揮舞這一個動作,之前他以為師傅會教他一些電視上那種高來高去的劍法,可是早上吃完早飯後師傅就掏出一把木劍,就這麽自上而下的劈砍了一下,然後就讓尹簫照著做,先開始尹簫揮舞起來,十次有九次會被簫鴻鈞糾正,不是胳膊低了就是高了,總是劈不到簫鴻鈞要求的位子,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劈砍的越來越穩,出劍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長時間的揮舞不僅沒有讓他痛苦難當,反而腦子裏麵一片清明,仿佛這世界就隻有他和那柄木劍,那記劈砍就好像已經刻印在了身體裏,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反應。


    看似平平無奇劈砍,卻又好像飽含了無數的深意,尹簫越練越心驚,明明姿勢已經好像爐火純青了,但是卻又像完全沒有練會,感覺就像在紙上不停的寫同一個字,越寫越陌生,到最後自己都不認識那個字的感覺一樣,明明知道那個字怎麽念,怎麽寫,卻就是感到好陌生,等到簫鴻鈞喊了停,尹簫卻還是不肯作罷,仍舊不停的站在那邊劈砍,如同吃了炫邁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簫鴻鈞一把抓住尹簫的手,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一個上午就能體會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了,他之所以不教尹簫那些劍法,就是因為尹簫是一塊璞玉,他對於劍的理解就像一張白紙,他如何書寫,尹簫就會有如何的模樣,劍法之道是為武道,武道雖然博大精深,卻也不是劍之正道,真真的劍道,是殺人之術,明明可以一劍殺人的幹嘛非要哼哼哈哈的去耍花槍,就好比你已經知道1+1等於2了,還要弄一大堆的數字加減乘除來得出2嗎?他現在就是直接讓尹簫學習返璞歸真的大成之法,讀完了大學,小學的題目自然就會做了。


    物我兩忘就是劍道修煉中,招式的形已經爛熟於心,可是沒有神,簫鴻鈞現在必須點他一下,推著尹簫走一步,否則走火入魔也是不無可能,奪過尹簫手中的木劍,站到尹簫麵前劈砍了一下,輕輕的打在他的腦袋上,這一次尹簫眼中頓時精光四射,好像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剛剛師傅那一劍,木劍好像一座高山傾軋而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從上而下劈來,尹簫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無論躲到哪裏,這一劍必定會劈到自己腦袋上,師傅那劍還未曾用力,但是他相信自己就是拿一塊鋼板放在自己麵前擋著,那木劍也會劈開鋼板,然後輕輕的打在自己的腦門。


    “懂了嗎?”簫鴻鈞輕聲問道。


    “懂了!師傅!”尹簫興奮的回答道。


    “那就吃飯吧。”


    歐陽斌和歐陽慧一頭霧水的看著師徒兩人打啞謎,除了當事人,這事情別人完全沒辦法琢磨,大道無形大音希聲就是這個意思,簫鴻鈞隻要把劍的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等最基本的一些東西教給尹簫,讓他學會了練透了悟懂了,那麽他的劍術也就小成了,之後的路,隻能由他自己結合著劍意才能走出屬於自己的風格,劍法方能大成。


    匆匆吃過午飯的尹簫想立刻就去試驗一下師傅剛剛教他的東西,簫鴻鈞卻開口說到“簫兒,欲速則不達,下午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再練吧。”


    “對啊尹簫小兄弟,下午出去外麵隨便逛逛吧,我讓慧慧帶著你出去好好的領略領略老北京的氛圍,下午我和簫大哥下棋呢。”聽到簫鴻鈞說話,歐陽斌也幫著腔,他對尹簫的印象很不錯,因為畢竟是簫鴻鈞的徒弟,也算是愛屋及烏吧,所以喊自己孫女去盡盡地主之誼。


    尹簫也隻好作罷,歐陽慧樂得差點沒有蹦起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還在想怎麽去接近尹簫不會顯得太過明顯呢,這邊就順理成章了,當即開口道“好的爺爺,尹簫我帶你去外麵逛逛吧,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隨便吧,我也不熟,你帶我去哪是哪。”尹簫現在完全沒有玩兒的心思,滿腦子裏都是想著那一劍的神韻生怕忘記,如同一個牽線木偶一般的就跟在歐陽慧後麵出門去了。


    歐陽慧開的倒也不是什麽名貴的車子,就是普通的甲殼蟲,她平時也就是上班代代步,這還是借了家裏的光的,否則以她這種小刑警那要幹好久才能買得起,父親原先想培養她從政,可是她就是受不了官場那種虛偽的交際,再加上她又有些男孩子氣,歐陽銳就把她安排到京城的一家警局裏麵當刑警,衝著他的麵子別人也很照顧歐陽慧,警局裏麵的危險案子都沒有給她,歐陽慧本人當然是不知道的,偶爾抓兩個毛賊已經讓她樂不思蜀了,這麽久時間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一路上尹簫一直沉默不語,歐陽慧隻好不停的找機會搭茬,可是說著說著就發現尹簫根本不搭理她,這讓歐陽慧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長那麽大誰不把她當成掌上明珠哄著,哪裏有受過這種冷遇,一下子她就有些生氣了,大叫了一聲“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怎麽了?你說什麽了?”尹簫給她這麽一嚇,才回過神來,眼神還是有一些放空。


    看見尹簫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歐陽慧心中那個氣啊,我這麽一個大美女坐在你邊上,你半天都在想些什麽啊!難道我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我說!我帶你去吃些北京小吃好不好!”歐陽慧有些咆哮的說到,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脾氣怎麽一下子變的有些大了。


    “哦,好的,麻煩了。”尹簫又恢複成那不鹹不淡的樣子,讓歐陽慧恨的牙根都癢癢了。


    驅車來到京城大柵欄一代,這邊繁華的商業街人聲鼎沸,兩旁的商店真是衣食住行無所不有,街道上還有一種很小的有軌電車,周邊的房屋還是複古式民國風格建築,雖然都是翻新的,看得人也是賞心悅目,恰逢又是雙休,街上逛街的人可真是不少,停好車後歐陽慧就帶著尹簫來到那一家家的各種特色小吃店,比如原汁原味,口感鮮美的老北京炸醬麵,酸甜爽口,百吃不厭的醋溜白菜,湯汁濃厚,味道香醇的豬肉包,天津的狗不理,山西的羊肉饃,看著那些店,饒是歐陽慧這個本地人都不停的吞口水,可尹簫仍舊是一副死人臉,一點想吃的反應都沒有。


    “慧慧~”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模樣的人突然跑了過來,歐陽慧一見到來人,頓時腦袋就有些大了,這人叫霍勇輝,是一次歐陽銳帶她去的宴會上認識的,好像是一個什麽集團總裁的兒子,那天一看見歐陽慧這貨就像個狗皮膏藥一般,老是隔三差五的就來騷擾她,今天不知道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兒的,又巴巴的跑過來了。


    “請你不要叫的那麽親熱,我們沒那麽熟好嗎。”歐陽慧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言辭裏都是軟釘子,畢竟除了說話不客氣以外,歐陽慧還真沒辦法把他怎麽著。


    “別那麽說嘛,這位是你朋友麽?”霍勇輝一點兒不以為意,直接轉移話題,看見邊上發呆的尹簫,立馬問道。


    歐陽慧知道再和他扯下去保準沒完沒了,一把挽住邊上的尹簫說道“尹簫我們走吧,去前麵再看看好了。”


    這一挽可把霍勇輝惹急了眼睛,他一直都已經把歐陽慧視為禁臠,那次宴會上他父親親口和他說,歐陽慧的爸爸可是上校,u看書 .uukans如果取了他的女兒傻子都知道那好處是何等的大,更何況歐陽慧又長得甜美,饒是霍勇輝閱女無數,每每想到如果能和她春宵一度也是心頭發熱不止,惡狠狠的看著遠去的兩人,他招了招手,在不遠處跑來幾個狗腿子。


    “怎麽樣老板,要不要弄一弄那小子?”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壯的光頭說道,他打過幾場黑拳,因為那種高致死率讓他有些膽怯了,後來霍勇輝看中了他每個月給他一筆錢找他做保鏢,他也清楚自己的角色,就是一個給惡少爺調戲良家婦女時候挺身而出的惡奴,可這沒什麽不好的,現在一個月的錢也不少,而且活還輕鬆,像剛才他看尹簫那樣,打十個都沒有問題,當即就發話想給主子出口氣。


    霍勇輝不傻,既然歐陽慧和他走的那麽近,就必須先查一查底,他直接掏出手機對著電話裏麵說“給我查一查一個叫尹簫的人,年紀大概20左右,快點。”之後一言不發的跟在兩人後麵不遠處,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霍勇輝接起電話,嘴角咧出一個弧線。


    “阿豪,你自己看著辦吧。”霍勇輝回頭對著那個壯漢說道,他的意思就是隻要不打死,隨便怎麽打。


    那個叫阿豪的打手咧開大嘴殘忍的笑了笑“沒問題老板,您就瞧好了吧。”說完把手指掰的嘎啦嘎啦作響,朝著尹簫走了過去。(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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