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雷霆之勢將西涼劍宗的人全部解決完之後,呂安這個名字可算是真的傳遍了整個塞北城。


    原先就已經聽說過呂安名字的那些人瘋狂的傳播起了呂安的故事,同時關於呂安的消息也瘋狂的傳了起來。


    消失已久的呂安終於重新出現在眾人目光,也是贏得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他以這種姿態將西涼劍宗的人全滅,更是讓人感到一陣匪夷所思,不過又聯想到兩者之間的恩怨情仇,好像也就沒那麽驚訝了。


    不過關於呂安的消息一傳開,直接讓不少人直接朝著這裏湧了過來,其中自然有呂安的對頭,當然也有他的朋友。


    而呂安的目地其實就是這個,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唯有這樣,寧政才算是比較安全吧?


    隻不過範胖子也算是被氣壞了,他知道呂安要去動手,但是他不知道呂安竟然敢這麽動手,這不是給自己找茬找事嗎?


    現在消息傳得那麽快,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一下子又被人推上了風口浪尖!範胖子如何能安心!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這做的都是些什麽狗屁倒灶的事情?你想害死你自己呀!”範胖子直接大聲嗬斥道。


    呂安一臉平靜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幹嘛反應這麽大?搞的好像是他暴露了一樣。


    範胖子還真是被氣到了,如果到時候呂安出事了,他又隻能去救,但是如此一來,他必將走到某些勢力的對立麵上,在時機未成熟的時候這麽做,不就意味著逍遙閣在這裏的打算都泡湯了嗎?


    這才是範胖子真正擔心的點,呂安這一瞎胡鬧,劍閣的人看在眼裏,西涼劍宗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太一宗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更別說之前那些人了,要是將什麽天外天,地府這種人都引過來,光靠他可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想到這些糟心的事情,範胖子的臉都抽了兩下,露出了異常揪心的表情,連續歎了好幾口氣。


    這些呂安都看在眼裏,他可沒有想那麽多,因為他考慮的點很簡單,既然有人想打他的注意,那他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殺不了再逃也不遲!


    而且呂安最重要的目地是幫寧政吸引注意力,讓他趁著這些個空擋盡早的繼位,所有的麻煩都會幫寧政擋住,最後時間一到,呂安一走,麻煩自然也就會跟著呂安離開這裏。


    這是呂安的想法,隻不過最後會不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當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好了,這次的事情我自己有數,你那麽緊張幹什麽?”呂安算是稍微安慰了一句。


    範胖子被噎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直楞楞的看著呂安。


    看著這幅表情,呂安直接無奈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解釋道:“真的!不騙你,我自己心裏有數,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範胖子愣了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你知道個屁!”


    這話還真是讓呂


    安愣住了,但是還沒等他開口,範胖子喋喋不休的話語直接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呂安頓時嚇得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這個情況直接持續了好一會,直到蕭玉過來喊他們兩人吃飯了,範胖子才停下了他的嘴巴。


    呂安扣了扣耳朵,無語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有點過分緊張了!”


    範胖子就這麽喘著粗氣,異常惱火的看著呂安...


    簡單的吃了兩口之後,呂安就準備離開了,隻不過又被範胖子叫做了,“你想去哪?”


    “找個地方坐著,等著他們來找我!”呂安淡淡的回道。


    “找個地方?什麽地方?”


    “塞北最有名的自然便是那個城頭!”呂安說著就直接走了。


    範胖子嘀咕了兩下,算是明白了呂安說的意思,最後也隻能無奈的雙手合十,祈禱著說道:“我們的蘇毅蘇大人,啥時候能來呀!不快點來,指不定我們這裏都要被人拆了!”


    看到自己師傅這個神神道道的樣子,蕭玉異常不屑的嗤笑了一下,“慫!”


    .......


    本來呂安直接打算去城頭上待著的,可惜剛走到這條街上,直接就被攔住了,彩兒異常霸氣的站在路中間,穿著打扮更是豔麗的不行,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呂安出現的一瞬間,彩兒就直勾勾的盯住了呂安。


    呂安也是被她給盯怕了,連忙小跑到了她的身旁,“我說大姐,你大白天的跑出來幹什麽?這麽多人都在看你呢!”


    彩兒直接冷哼了一聲,然後異常生氣轉頭就走進了鳳棲樓,呂安見狀,好像也隻能跟上去了。


    呂安一進門,彩兒直接用力將門關上,然後指著呂安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


    呂安直接搖了搖頭。


    “你要是皮癢來找我呀!我幫你抽幾下就好了,犯得著用這種方式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你這不是找死嗎?”彩兒異常憤怒的喊道。


    見此,呂安又隻能繼續搖頭。


    彩兒罵了好幾聲之後,眼眶都慢慢浮現出了一幕水汽,呂安一看到這個,整個人都慫了,這東西還真是呂安的克星。


    彩兒抹了抹眼睛,直接說道:“你說好端端的幹嘛這樣,這不是就是在找死嗎?現在倒好,一來就惹來那麽多麻煩,你說你讓我怎麽辦?清先生不在,尚先生也不在,你要是真死在我麵前,你讓我怎麽辦?”


    呂安自然是聽出了彩兒對他的關心,所以他也實在不好反駁什麽,隻能慫著腦袋聽彩兒發泄再說。


    彩兒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之後,她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了一點,最起碼呂安最無奈的眼淚總算是憋回去了。


    “說說吧,你這麽做到底想幹嘛?想死去外麵死!別死在我麵前!”彩兒凶狠的說道。


    呂安嘿嘿一笑,淡淡的說道:“彩兒姐,你是不知道西涼劍宗和我之間的仇,這個仇從梁涼身上就已經結上了,這輩子估


    計是沒有能消除的可能了,而且他們前段時間還在打我的注意,那我自然也得表示表示呀!”


    彩兒又是冷哼了一聲,呂安說的話她信,但是她不全信,表示歸表示,但是也這種表示的方式未免也太過囂張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呂安是故意這麽做的,那麽這樣做的原因呢?


    “話也別說一半,不說全,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彩兒惡狠狠的說道。


    這下子呂安臉上隻能流出了為難的表情,但是想想彩兒遲早要知道這事情的,好像也隻能稍微透露一點了,隨即也隻能和她稍微說一下了,將大致的事情和彩兒講了一遍。


    結果彩兒一聽完,頓時又是將呂安臭罵了一頓,“你到底哪來的這份自信,竟然敢這麽做,你是真的不怕死呀!”


    呂安又是嘿嘿一笑,異常平靜的說道:“其實也還好,宗師以下我都不虛,如果真的有宗師來找我麻煩,打不過,跑就行了!實在不行,我再找幾個幫手就好了。”


    “你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讓你身上引,你就不怕對方設局?”彩兒仍是擔憂的說道。


    呂安搖了搖頭,“設局我還真不怕,就怕他們不來,要是真引來一個臉皮很厚的老不修,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已經忍他們很久了!”


    看到呂安如此強硬的態度,彩兒好像也沒辦法了,也隻能隨著他去了,隻不過彩兒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自然不會讓呂安陷入真正的危險之中。


    從鳳棲樓離開之後,呂安徑直走向了他曾經待過兩年的地方。


    如今的城頭雖然看起來煥然一新,但是上麵的刀痕劍傷依然異常的清晰,呂安撫摸了一下這些痕跡,無窮的記憶瞬間全部湧上了心頭,一蹙一顰,一喜一憂,盡皆出現在了呂安的腦海中。


    當然各種曾經的人影全部都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當真是讓呂安流露出了無盡的感傷呀,曾經哪些一同作戰的袍澤,此時都已經成眠於此了吧?都在無聲的守著他們曾經為之拚殺的城池。


    呂安直接拿出了一壺酒,輕輕的倒在了城頭之上,“沒什麽好說的,敬你們!”


    ......


    之後的所有時間,呂安直接待在了城頭,靜靜的看著城外,他在等人,等那些耐不住性子的人,當然也在等西涼劍宗的人。


    他可不相信,西涼劍宗的人會將這口氣給憋回去,也不知道梁涼會不會出現在這裏!呂安竟然多了一份小小的期待。


    自從呂安出現在城頭上之後,每日都有人趕來,他們自然也是認出了呂安這個人,自然對於他的行蹤感到異常的好奇。


    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待在城頭怎能不讓他們好奇?


    人數一日多一日。


    都在開始看熱鬧,甚至有人專門從外麵趕過來,就為了目睹呂安一麵。


    沒幾日,塞北城中就湧現出了大量的修士,境界高低不同,但是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在城頭附近找了個好位置,靜靜的等待著熱鬧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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