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那井二井三跑了。”李關恭敬的說道。


    李牧麵無表情,頓了一會,歎氣道:“可惜呀,就這麽跑了,沒意思,到頭來就撈了條小魚,還是那個呂安抓到的,大魚這麽沉得住氣,唉,設局下套,結果被人當馬戲看,讓劍章營的人回去吧,現在開始善後吧。”


    李關回道:“對方和城主也打了這麽多交道,深知城主的厲害,必然不敢小瞧了城主,見勢不妙就隻能跑了,不過他們也已經吃了大虧了,一位白榜天才就此隕落。”


    李牧淡然一笑,“也是,不能太過冒進,不過李關你這馬屁功夫日益見漲呀。”


    李關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告退離去。


    這幾日,呂安都待在這客棧內,閉門不出,不過外麵的事情還是知曉的,井明一天兩三次的跑回來跟呂安報信。


    “這井二竟然會被他給跑了?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呂安看著李理問道。


    “怎麽看?城主必然有他的安排,他這種小人物,無關緊要的很,而且公子之前不是去和城主又聊了一次了嗎?”李理回道。


    呂安點了點頭。


    那次和孫天聊完之後,呂安第二天就去找李牧了,結果兩人聊了沒幾句,就被李牧給趕回來了。


    對於井二的這件事情,李牧回答的很是模棱兩可,一直讓呂安不要管這件事情,隻能算是掃興而歸,不過也是知道了個大概,那就是這件事情沒有想得那麽簡單,於是這幾天,呂安就約束井明不要去出頭,乖乖待在了客棧內,沒怎麽出門。


    現在這井二竟然跑了,說實話這個結果還是讓呂安感到很意外的,隻能說明李牧的後續行動並沒有成功,也是可惜了,不過對於井明來說,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重回井府了。


    呂安對著井明說道:“事已至此,這件事情總算也結束了,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天下了。”


    井明眼含熱淚,直接跪了下來,對著磕了一個頭,“公子,多謝!”


    呂安把他扶了起來,“雖然事情結束了,但是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要讓城主失望了,也不要讓我失望了。”


    井明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理撫須微笑著感歎了一句,“善也!”


    衛央則是輕蔑的切了一聲,這一聲直接讓李理的惱羞成怒,狠狠的的踢了衛央一腳,惹的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呂安笑過之後,望著李理和衛央說道:“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


    李理起身行禮,恭敬的說道:“公子心懷天下,仁義先行,老夫佩服不已。”


    呂安歎氣的說道:“先生又來了,說我仁義我同意,可是這心懷天下從何說起呢?”


    李理回道:“光光公子為國風城所作之事就值這幾個字了,多年的紛亂,公子花了幾天時間就解決了,這城中的百姓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公子呢。”


    呂安笑罵了一句,“先生為老不尊,真是強詞奪理!”


    衛央也在一旁跟了一句,“就是就是,天天就知道拍公子馬屁,都快成馬屁精了,為老不尊。”


    李理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起身做勢欲打,衛央趕緊跑到了呂安身後,吐著舌頭。


    呂安攔了兩下,說道:“好了,這兩天我們就準備出發吧。”


    李理點頭,一旁的井明趕緊說道:“公子別那麽急,讓我好好感謝一下,再走也不遲。”


    呂安剛想說話,李理就接過了話茬,“公子我覺得井大這話說的沒錯,是該讓他好好獻一下地主之誼了。”


    呂安聽了這話,也不好意思反駁,隻能點頭。


    井明對著李理露出了一副感激的笑容,李理點頭以示回應。


    呂安剛想起身離開,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看向了井明問道:“青幫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做?想好了沒?”


    井明和李理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這幾天我和李夫子商量了好幾次,我已經著手開始做了,將長水幫和青幫整合,還是以青幫之名。”


    呂安點了點頭,低語道:“淡看世事去如煙,銘記恩情存如血,青幫兩字也算對得起那秦輪了。”


    見呂安並沒有反對這個做法,井明鬆了一大口氣,放下了心來,臉上很是輕鬆。


    “既然你已經在做這個事情,務必善待那些人,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否則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即使我不在了,我也會叮囑城主的。”呂安狠狠的說道。


    井明誠懇的點頭,回道:“公子請放心,如果連這種事情我都做不好,不用公子動手,那時候肯定會有另一個人把我給幹掉了。”


    “最好如此。”呂安淡淡的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井明就和李關一起慢慢將整個國風城給整頓了起來,之前由於各方勢力的老大被人暗殺,整個國風城在那一刻又亂的一塌糊塗,各個勢力下麵的那幫人都為了爭奪那個位置打的不可開交,怎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井明在城主的授意下,領著青幫的人馬一步一步的將這些人蠶食掉,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這個事情做完,現在整個國風城隻剩下了一個勢力,那就是青幫。


    而呂安則是被井明強行拉住死活不讓他走,硬生生待在這裏等了一個月,不過呂安也沒有浪費這一個月,萬劍訣再次有了突破,現在呂安已經可以控製十五柄劍了,從十到十一有點難,之後十一到十五就簡單了,隻是時間和熟練的問題了,沒多久就增加了一把劍,十天時間,已然可以熟練的控製十五把劍了,而且不光如此,之後的二十天,呂安有了一個更大的突破,那就是憑空形成的劍氣,呂安已經可以握在手裏了。


    那天呂安在休息的時候,看著身邊這些劍氣,莫名有了一種嫌棄的表情,整個人的表情也很是奇怪,因為這些劍氣的模樣實在是太毛糙了,說的難聽點就是十道細長的光柱而已,頂多就是一個劍形而已,根本就談不上是劍的樣子,於是乎,呂安開始在這上麵動起了腦筋。


    可以說這又是一個從零開始的過程,呂安從凝練第一把真正的劍開始,慢慢的將增加到了第二把,即使花了這麽多時間,呂安也隻能一次性凝練出五把而已,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真元倒還好,雖然消耗有所增加,但還撐的起,唯獨一個問題,那就是控製力的問題,對於精神力的要求極高,那段時間,靈識之海每隔半天,仿佛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呂安隻能躺著睡一覺,傻坐著等它恢複過來。


    一次又一次的嚐試,終於讓呂安可以一次性凝練出了五把真正的劍,有棱有角的那種劍,這幾把劍的模樣,呂安都是按照隕鐵劍的模樣仿製。


    就在呂安欣賞這些劍的時候,腦子一熱,突然伸手想要將其握在手裏,結果手一伸過去,這把劍就碎了,呂安的手也被凝縮的劍氣給劃出了一個口子。


    於是,呂安腦子一熱,又下了一個決心,那就是想將其握在手裏。


    再廢寢忘食的花了小半個月之後,呂安滿臉的笑意,一把金燦燦的隕鐵劍握在了呂安的手中,盡管呂安手上全是傷口,還在不停的滴血,但是這種興奮直接讓呂安忘卻了劍氣所帶來的那種刺痛。


    呂安握著劍,仰著頭,直接對著天哈哈大笑了起來,滿臉都是那種折騰成功之後的興奮。


    為了這把劍,呂安整整花了十多天,嚐試了上百次,手上一道道數不清的傷口就足以知道這把劍的來之不易。


    呂安現在也隻能折騰出這麽一把,而且也隻能擺擺樣子而已,不能運用於實戰,甚至都不敢亂動,因為這一不小心指不定就炸了,之前就已經炸過兩次了。


    為了讓這把劍成型,幾乎凝聚了呂安體內一半的五行之力,威力可想而知,一不小心,就是一個重傷,所以呂安現在隻能握在手裏過過手癮。


    呂安將這把劍握在了手裏,原來這就是劍氣的感覺,這種獨特的感覺第一次讓呂安對劍氣有了更加實質的認知,又薄又細,又銳又利,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一股割裂的感覺,甚至讓呂安都不敢用力握緊,就這樣手上也感受到了一股麻麻的感覺,被控製到極致的劍氣依然在不停的割裂呂安的手。


    呂安散去了手中的這把劍,若有所思的說道:“心之所在,劍氣必達,絕對的控製,可能這就是劍氣境真正的含義吧。”


    這話一說完,抽出隕鐵劍,默語了一聲,“點星。”劍尖之上的那個光亮瞬間出現,但是這一次呂安異常的輕鬆寫意,不再像之前的那般狼狽,這突如其來的成就感,讓呂安直接對著天大笑了起來。


    這個放肆的笑聲,直接將李理和衛央給吸引了過來,“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衛央著急的問道。


    “看來公子又突破了,可喜可賀呀。”李理也是笑道。


    呂安點了點頭,滿臉的神采飛揚,“先生,被你猜對了,辛苦了一個月也算有點成果。”


    “那就好,的虧我這一個月的飯沒白送,嘿嘿。”衛央也是高興的說道。


    呂安揉了揉衛央的腦袋,對著李理問道:“這一個月,如何了?”


    “公子請放心,這一個月進展的很順利,在李大人的幫助下,井大的事情做的很輕鬆,基本上已經做完了。”李理回道。


    呂安點了點頭,“這樣子呀,那我們是時候該出發了,在這裏待的也夠久了。”


    衛央高興的蹦了兩下,“終於要走了呀,這一個月抄書抄的,我的手都變形了。”說完還把手湊到了呂安麵前。


    李理直接就是一個腦蹦,嚴肅的說道:“不許鬧,讓公子休息一會,公子還有事情要安排。”


    呂安點了點頭,這李理都快成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了,這都被他猜到了,“既然要走,總得和城主說一聲,也算是受了他不少的照拂。”


    李理點頭應道:“應該的。”隨後兩人就離去了。


    呂安正準備梳洗一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梁寒水的那個玉佩好像還沒看過,隨即滴了點血,一看,呂安頓時大喜,眉毛都笑歪了,真是富有呀,光光靈晶精就有二十塊,其他的靈晶更是不計其數,呂安也沒有細數,之後兵器就有兩把,一把地武劍,一把天兵,可惜這把天兵是一把刀,其他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反正東西有很多,而且呂安有很多都不認識,但是最讓呂安欣喜的就是,竟然有寒沙鐵,而且數量很驚人,除了寒沙鐵,還有另外一種金屬,看著也很是貴重的樣子,不過現在呂安也不認識。


    呂安心情一下子更好了,這殺人來的財富真的是快呀,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幹這行呢,啥都不用幹,殺幾個人得到的財富,比你攢一輩子都要多,何樂而不為呢?


    呂安隨即梳洗了一番,來到了樓下,發現井明也回來了,正在樓下等著,不解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很忙嗎?”


    “回公子,剛剛收到信,說公子閉關出來了,隨即就趕回來了。”井明恭敬的說道。


    呂安白了他一眼,“算了,回來就回來了吧,我想見城主,你安排一下。”


    井明馬上點頭,隨即安排人下去。


    “對了,我們這兩天就打算走了,反正你折騰的也差不多。”呂安繼續說了一句。


    “啊!”井明一臉的失落,“之前不是說要讓我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嗎?”


    呂安笑道:“你真以為我留在這裏一個月是為了讓你盡地主之誼呀,還不是怕你碰到一些你解決不了的事情。”


    一旁的衛央沒憋住,直接撲哧笑了出來。


    井明臉立馬就紅了,尷尬的說道:“我還以為真的是想讓我盡地主之誼呢,我還高興了好久,準備了好多東西呢。”這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輕。


    呂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不是馬上走,請我們吃頓好的,就行了。”


    井明無奈隻能點了點頭。


    城主府。


    “呂安,今天找我什麽事?”李牧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眼神審視著呂安。


    “回城主,我打算要離開了,所以我是特地來和城主告別的。”呂安回道。


    李牧哦了一聲,“那一老一少嗎,我也聽說了他兩的事情了,在這國風城確實是待了不少日子了。”


    呂安點頭,“現在大局已定,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覺得差不多也該出發了。”


    李牧看著呂安,笑道:“你這是自己憋不住了吧?實力大漲,忍不住想要出去找人試試?”


    呂安聽到這話,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回道:“城主看出來了呀,嘿嘿。”


    “剛過於折,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別太張揚了,你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還是太弱了,這樣遲早要出事的。”李牧囑咐道。


    “這?不至於吧?”呂安反問道。


    “不至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顆腦袋有多值錢?自從你殺了梁寒水這件事情傳開之後,你這顆腦袋已經價值十枚靈晶精了,這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李牧沒好氣的說道。


    “這麽值錢?可是我為什麽會被懸賞呢?”呂安不解。


    “梁寒水可是大周國師的弟子,外加你又是白榜第九的名頭,這兩個加起來,你說呢?這次你們去大周,我看是凶多吉少了。”李牧搖頭說道。


    呂安臉色煞白,幹瞪著眼,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李牧看著呂安這幅模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扔了一個東西過去。


    呂安趕忙接住,一看,竟然是一張膜,不解的看向了李牧。


    “這是一個麵具,帶著它,可以改變容貌,這樣別人就不認識你了,很貴重的,就這樣一張,別弄丟了。”李牧心疼的說道。


    呂安趕緊彎腰謝道:“多謝城主,嘿嘿。”


    李牧心疼的揮了揮手,示意呂安可以走了。


    呂安隨即樂嗬樂嗬的離開了城主府。


    在呂安走後,李牧起身,來到了一間房間,對著裏麵恭敬的說道:“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那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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