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的黑了下來。


    鴻雁和玉天輪終於結束了痛苦的一天。雖然說每年的大年初一是一個吉祥的日子,會有許多的親戚朋友們給他們拜年。可是這樣一整天坐在座位上,臉上一刻不停的推著笑容,這種感覺隻有他們才知道是多麽的難受。


    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後,鴻雁和玉天輪才把兩個兒子打發走,兩人才走進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雁兒,你怎麽啦?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玉天輪一走進他那豪華的房間內,沒有直接上床,而是來到一張睡椅上,慢慢的平靠下去。隨手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很享受的喝了起來。


    “還不是為了你那侄女的事?”鴻雁瞪了玉天輪一眼,嬌媚的身軀一軟,宛如小女孩一樣懶在玉天輪的懷裏。


    “是啊!小萍這丫頭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玉天輪幽幽歎息一聲,“小萍從小沒有了父母,而我這個做叔叔也不能隨時如親生父母一樣陪伴著她,所以才讓她養成一股孤寂的性格。哎!可是今天我見她的那眼光,那神色?”


    “是不是和陌生人一樣?”鴻雁冷冷一笑,然後從玉天輪的身上彈了起來,笑看著玉天輪。


    “恩。”玉天輪簡單的點頭,繼續喝著茶。


    “哼!何止是陌生。簡直是仇怨。”鴻雁冷竊竊的開口道:“不怕告訴你吧!你侄女的身子獻給那小子了。她今天走路那種瘸拐的樣,根據我的經驗,一眼看出了她是破瓜之痛弄成的。”


    鴻雁的聲音帶著三分冰冷,三分戲謔。副看戲的表情瞪著玉天輪。


    “什麽?”果然和她想的一樣,聽到這個消息玉天輪身體一顫,從睡椅上猛地站了起來。驚恐瞪大著瞳孔。


    “鴻雁,你剛才說什麽?小萍把身子給了那小子?”玉天輪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那雙爆裂的瞳孔折露出絲絲冰冷的寒光。


    鴻雁是女人,對女人之間的認識自然比他這個男子要多。再說,鴻雁的實力在那裏。他根本不敢懷疑。


    鴻雁冷笑一聲,看向自己丈夫,聲音戲謔的說道:“怎麽?連我的話都不相信?”


    聞言,玉天輪身體一鬆,軟軟的坐了下來,繼續平靠在睡椅上,眼睛卻依然瞪大。


    當然,他並非在乎小萍的身體到底給誰,在這點上他毫不關心。可是在這種回家過年,而且帶著一個陌生男子回家。甚至還在家裏把她的身體就地給了那男子。加上他一向對小萍有所懷疑。如今一係列聯係起來。這不得不讓他把小萍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十五年前那件事。他雖然做的很好。把一些知道真相的人都封了口。但不代表隔牆無耳。


    “這個賤丫頭。真是自尋死路。她還真天真的以為一個金丹的小家夥可以跟我鬥?”玉天輪瞳孔眯了眯,眼中露出了殺機。


    這十五年裏,之所以沒有對小萍動手,一是忌憚家族內那些老家夥。二是念在他死去的哥哥份上,想放過小萍,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曾今擔心的擔心的事情終於又要發生了。


    “當年我能饒過你一命,如今我同樣可以親手殺了你。賤丫頭,你休怪叔叔無情,這怪,就要怪你就怪你那個沒用的父親。”


    心中的殺機逐漸的湧濃,玉天輪身上一股強烈的暴烈殺氣漸漸散開。就連鴻雁在一旁也發現了。


    鴻雁苦苦一笑。這麽多年來。家裏雖然是她丈夫當家。但軍師卻毫無疑問是她的。感覺到丈夫的失色,馬上伸出手來輕輕壓在玉天輪的手背上。


    “夫君,你失態了。”聲音非常的輕,卻沒有半點妖媚之意,可是聽在耳朵裏卻有幾分清淨之意。


    這聲音一進入玉天輪的耳朵內,立刻讓心中急噪的玉天輪馬上平靜了下心來。一股清涼的感覺仿佛清水一樣撲灑在玉天輪的心理,撲滅了那股無形的火焰。


    “雁兒,多虧你的清心咒,夫君險些再次進入了狂暴之中。”玉天輪怔了怔,從中立刻醒悟出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鴻雁。眼中帶著深深的情意。


    無論是修魔還是修道,所有的修真之人都講究心平氣和。看破世間一切。這樣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修真之人。而且憑借這種修煉狀態,在修煉上的速度比平常都要快。


    剛才玉天輪這種狂暴下,如果引發了心中的怨恨,在修煉之路上對他有極大的壞處。


    “老夫老妻的,說什麽感激的。”鴻雁沒好氣瞪了玉天輪一眼,笑罵著說道:“剛才啊,我隻是提醒你。現在雖然我們可以確定那丫頭想對付咱們,可是咱們可不能亂來啊!畢竟你父親那一輩的老家夥不少啊,雖然你我的實力都高過他們,但不管怎麽說他們可是先輩,我們這種貿然對小萍這個後人動手,難免不被人笑話。況且我們這種無評無據的殺人。別人會怎麽看?”


    玉天輪聽後,眉宇一驚。這句話的確說到的痛點。他最忌憚的就是這種情況。


    “雁兒,你既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你一定是有辦法對不對?”玉天輪驚奇的道。他的妻子一向都是智多星。被她認定的。自然有她的看法。


    “你還記得千裏香吧?”鴻雁森然一笑。


    “千裏香?”玉天輪皺著眉嘴裏喃喃,可隨即眼珠子一亮,猛然說道:“你是說?”


    鴻雁滿意笑著說道:“我在那小子身上下了千裏香。隻要在千裏之內,他的行動就掌握在我的手裏。”


    正說著,鴻雁的袖子內,一條花蘭黑色斑紋的小蛇從裏麵悄悄的鑽了出來。嘴裏吐著絲絲黑色的蛇信。


    玉天輪驚訝的看著妻子。終於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千裏香這個詞語他並不陌生。說起來,千裏香並不是一種毒藥。甚至隻能說是一種又一些特殊材料所製造而成的粉末,粉末和灰塵幾乎無一。而且無色無香。可是他卻知道其中的效果。


    千裏香是他們血窟門之中一種禁忌的跟蹤藥物。隻要撒在別人的身上,然後根據一係列的處理,隻要這個人在千裏的範圍內。施毒之人,便能知道他的地點所在。


    而他妻子卻是經常施展這種藥物的人。甚至對他乃至他兩個兒子都施展了千裏香,而她施展千裏香的介質卻是她身上那條黑紋蛇。這種蛇根據施毒之人的地點,可以很快辨認出。然後告訴主人。


    畢竟血窟門這種擅長契約妖獸之下的門派,控製起一些通訊東西的小蛇卻是極為的容易。


    “老爺,夫人。外麵有人求見。他說他是夫人的師弟,叫血惜子。”就在玉天輪急切思考的時候,門外一個清淡的少女聲音響了起來。


    被這個聲音驚醒,玉天輪皺住了眉,帶著幾分怒顏,開口便說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你回去告訴他,就說老爺和夫人已經睡下了。叫他明天再來吧!”


    外麵的聲音頓了頓,而隨即就開口,道:“是,老爺。”


    “小蘭,等一下。去叫他進來吧!”正當外麵的聲音應聲之後,鴻雁馬上走向前來,叫住了外麵的聲音。


    “是,夫人。”外麵的聲音應了一下後。馬上就有了腳步聲。


    “夫人,你這是做什麽?雖然說血惜子是我們的師弟,可是大半夜的來找咱們,這也太無理了。再說,忙了一整天。你我都累了。有什麽事就不能明天再說?”玉天輪麵色有著幾分不喜。不明白他妻子為何要這麽做。


    “夫君莫急,也許,我們不能親自動手的事情,我們這個師弟卻可以代勞。”鴻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聞言,玉天輪那張沉下來的臉,逐漸的鬆懈。然後淡漠的笑容從臉上升起。一副感激又敬佩的目光望向妻子。


    ……


    蕭羽和小萍離開了玉天輪夫婦的住處之後。uu看書ww.ukansh.co 他們兩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在玉家內,把家族中所有的長輩們都拜訪了一遍。雖然說,這些長輩都極為不歡迎小萍和蕭羽,但小萍還是一瘸一拐的走完了所有的人家。


    畢竟在防備血惜子下,他們也不得不防備起玉天輪,這種大肆宣傳自己在家族內後。相信玉天輪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對自己動手。


    再說,蕭羽和小萍這麽做都是事先有所準備的,他們拜訪的人。主要是拜訪小萍爺爺那一輩的老家夥,在整個玉家內。也惟有那些家夥才有資格和玉天輪叫勁幾句。有了他們的見證,蕭羽更加把握了幾分。


    而把這些瑣屑事情做完之後,他們兩隻有等待血惜子離開了。隻要血惜子一走。他們兩就幾乎算是安全了。畢竟這一天的工作,差不多給他們兩在玉家做了一麵免死金牌。


    玉天輪可不傻。這種虧本的買賣他絕對不會做。如果他不惜一切要殺小萍,對她不利。那麽得到的就是那些老家夥的攻擊。到時候說不定反會丟掉他家主的位置。


    因為這樣直接可以給他戴上一個不孝的頭階。像玉家這樣大的家族,是絕對不允許不孝子來擔任家主之位的,況且玉家這個龐大的係列非常大,隻要玉天輪稍微做出出閣的事情。那些隨時隨刻注意他位置的玉家子弟,也許會群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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