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蔓藤山脈,陸洋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方飛去,因為沒有法寶禦物飛行,他的飛行效率大打折扣,無法達到築基期修士該有的速度。無奈之下,陸洋隻好找到一處隱蔽的山穀,開辟了一個洞府後,將飲血狂刀拿了出來。


    飲血狂刀既然如此鋒利,十有**就是法寶,隻要是法寶都可以祭煉,而祭煉法寶需要達到築基期修為。陸洋從蔓藤老妖的玉簡內得知如何祭煉法寶,他拿起狂刀割破手指,讓鮮血流入其中,旋即對著狂刀打出一道道法決,開始祭煉起來。


    其實,祭煉法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需要的時間多的難以想象,因為祭煉法寶需要打出上千道法決。可別小看這千道法決,每一到都需要驚人的靈力,對於一般修士來說,打出十多道便會消耗體內全部的靈力,然後盤坐恢複,等靈力恢複到最佳狀態後才能繼續祭煉。


    正是如此,一般築基期修士祭煉成功法寶,起碼需要幾年的時間。想要將法寶祭煉到心神相同的境界,需要的時間更長。陸洋因為擁有九玄玉璧,體內的靈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祭煉起來根本不用擔心靈力會消耗完,不斷的打出一道又一道法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洋也不知道打出多少道法決,陸洋終於感應到飲血狂刀是身體的一部分。可是,卻沒有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無法做到一個念頭便能操控飲血狂刀,陸洋不得不繼續打出法決祭煉,當萬道法決打完後,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終於出現了。


    一件法寶,從精血喂養到祭煉成功,起碼需要五年的時間,從祭煉成功到血脈相連最少需要五十年時間。可是陸洋,他在超級法寶九玄玉璧的幫助下,竟然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完成了,這在修仙界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洋對修仙界的情況並不了解,可以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隻想快點祭煉完法寶,前去天風門找孫慶洪等人理會。陸洋看到手中的飲血狂刀,看著血紅的刀身,甚至可以感覺到這紅色刀身是體內的鮮血,好像在流動一般。


    陸洋深吸一口涼氣,對著狂刀上打出一道法決,那狂刀在他的控製下,以極快的速度放大,轉眼間便有當初的數倍之大。陸洋一個閃身落在刀身上,心念一動,控製著飲血狂刀破空而去,因為飛行的速度太快,空中留下一道數丈長的血色長虹。


    天風門,位於西楚國北部的一片巨大的山脈中,這附近隻有天風門一個門派,山脈中的靈力濃鬱的難以想象,比起天罡派也不差多少。不但如此,天風門附近的山脈中還布置了強大的陣法,如果不是天風門弟子,無論多麽強大的修士都無法進入山脈中。


    陸洋用了三天的時間考察了周圍的地形,他得出一個結論,用正常方法別想進入天風門內。如果打扮成考核弟子,很容易被識破不說,關鍵是天風門最近也不招收弟子。陸洋沒時間等下去,他沉默少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這一天,秋高氣爽,風輕雲淡。


    不知道陸洋運氣太好,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兩名天風門弟子下山曆練回來,想要回到天風門內。可是,剛經過一片樹林內那,兩人發現了異常,山林中散發著一股龐大的血腥味道,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向山脈中飛去。


    這兩人對於陸洋來說並不陌生,都是當初參加論道大會的弟子,尤其是其中的一人,陸洋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殺了。兩人修為已經突破了練氣期,達到築基初期的境界,放在修仙界內,築基期也算是強者了。


    兩人也是藝高人膽大,外加剛曆練回來,自認為法術修煉的十分強大,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他們也沒想過天風門附近會有強者出現,認為很可能出現了妖獸,便想看看什麽妖獸在這裏放肆。


    兩人一個閃身落在地上,劉安神識一動,很快便發現血腥味散發的源頭,快速的走了過去。


    看到地麵上躺著一隻很小的野兔,那野兔上滿是鮮血,兩人都是一怔。


    劉偉皺起眉頭,道:“大哥,這血腥味是從野兔上散發出來的?”


    “奇怪了,一隻小野兔,為何能釋放出如此濃鬱的血腥味?”劉安也是一頭霧水,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一時間又想不出來。他散發神識仔細的感應起周圍的一舉一動,可無論如何感應,都沒發現線索,最終搖頭道:“走吧!就算有妖獸出沒,恐怕也走了。”


    劉偉點了一下頭,剛想破空離去,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的樹林內傳來,“兩位既然來了,為何要走呢?”


    聽到這話,兩人臉色一沉,同時轉身看去。


    看到一步步走來的人後,劉安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道:“陸洋,你竟然還沒死?”


    沒錯,剛才說話的人正是陸洋,他服用過隱息丹,結丹期以下根本感應不出他具體的修為,隻要他隱藏氣息,同境界下也難以發現他的蹤跡。陸洋也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兩人,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道:“劉安,我們又見麵了。”


    劉安看過陸洋殺死天風門弟子的一幕,知道他有些變態,心有餘悸道:“陸洋,這裏可是天風門的地盤,你來這裏,難道還怕被天風門的弟子發現?”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要是你,現在就跑了……”


    陸洋冷笑一聲,看著劉安顫抖的身體,道:“你怕了?”


    劉安確實怕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陸洋鬥法,咬牙道:“誰說我怕了,我隻是好心提醒你罷了。”


    劉安的親弟弟劉偉,雖然參加了論道大會,知道陸洋修煉了**神通十分強大,卻沒有參加上次七大門派擊殺陸洋的行蹤。正是如此,劉偉不知道陸洋幾刀之下擊殺數名天風門弟子的事,有些不屑道:“大哥,你怕什麽,當年他練氣期時確實厲害。現在我們都是築基期了,還怕他?”


    聽到這話,劉安心裏鬆了一口氣,畢竟弟弟的話很有道理。可轉眼一想,劉安又覺得不對,陸洋何等強大,七大門派都沒有殺死他,現在有恃無恐的出現在這裏,如果沒有擊殺他們的能力會布下陷阱在這裏等他們嗎?


    劉安對陸洋的了解,絕對不會,陸洋又不是傻子,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


    “陸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什麽,隻要我有都給你,求你放我們回天風門吧!”劉安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這裏。


    看到大哥如此懦弱,劉偉冷哼一聲,道:“大哥,真不知道你怕什麽,看我將他殺了。”


    “三弟……”劉安嘴巴動了幾下,似乎想提醒劉偉,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劉安其實想提醒劉偉別衝動,可轉眼一想,萬一陸洋沒有達到築基期,隻是想嚇唬他們呢!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陸洋放了他們的可能性同樣很低,還不如讓劉偉出手試探一下,陸洋究竟有沒有擊殺他們的能力。


    劉偉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仙劍,對著劍身上打出一道法決。接著便聽到嗡的一聲,那仙劍在他的控製下,呼嘯一聲,以驚人的速度向陸洋飛去,轉眼間便來到陸洋的身前。仙劍攻擊的地方是陸洋的心髒,顯然,劉偉想一擊之下將陸洋擊殺。


    陸洋也不施展法術,緩緩的祭出飲血狂刀,對著仙劍砍了過去。


    劉偉眼中不屑之色更濃,看向陸洋的眼神就向在看一個白癡,忍不住譏諷道:“白癡,我這件仙劍可是寒鐵煉製而成,就算你的長刀再鋒利也被想砍斷……”可是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瞪大了眼睛。


    狂刀飲血,殺氣彌漫!


    陸洋舉起飲血狂刀砍在仙劍上,隻聽砰的一聲,仙劍被生生的砍為兩段,叮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仙劍被劉偉祭煉過,雖然沒有完全祭煉成功,劍身內卻擁有一道他的神識。陸洋砍斷了仙劍,便等於砍在了劉偉的身上,劉偉當場重傷,隻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無論多麽強大的修士,可以擁有很多法寶,卻隻能用精血祭煉一件法寶。法寶被祭煉後,等於身體的一部分,祭煉的時間越長,操控起來越簡單。祭煉的法寶也成為本命法寶,一旦本命法寶被擊潰,即使修為再高的修士都會重傷。


    正是如此,那些強大的修士在不知道對手是否強大的情況下,都不會使用本命法寶出手試探。兩人也算倒黴,剛突破到築基期沒多久,uu看書.ukanshu隻有這一件法寶,外加遇到了變態的陸洋,所以陸洋一擊之下就將其重傷。


    看到這樣一幕,劉安瞪大了眼睛,扶住弟弟,忙問道:“三弟,你怎麽樣了?”


    劉偉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擦去嘴角的血跡,難以置信道:“不可能,他怎麽可能砍斷我的仙劍……”


    “你啊!太年輕,太衝動,這變態的陸洋身上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劉安心裏這麽想,卻沒有說出來,他看向陸洋,心有餘悸道,“陸洋,沒想到你也突破了築基期。我也知道你此行前來的目的,一定是打聽小師妹的情況,隻要我如實告訴你,你能否放我們一命?”


    陸洋冷冷一笑,看向劉安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森然道:“你覺得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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