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點點頭,沒有說話,將臉頰貼在李烈胸前,靜靜的聽著他胸膛中強勁的心跳,迎南也依偎在李烈的臂彎,三人就那樣靜靜的躺著,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馨與寧靜。


    李烈率先打破這份寧靜,嘿嘿一笑,“反正也睡不著,春宵苦短,正是襄王有情,神女有意,不如……”一隻手已經從迎南胸前的雙峰迅速下滑,掠過溫軟膩滑的平原,探入濕熱的綠茵深處。


    “不要!烈哥,你的傷還沒好呢!”迎南忍不住臉上一熱,兩人早就不知溫柔鄉裏徜徉了多少回,聽得李烈這夫妻間的私房閨語仍是一陣羞意。


    “嗬嗬!這點傷算什麽,來,你們給我親一下,那就什麽傷痛都不覺得了!”李烈將嘴附在少女耳際悄悄笑語,輕輕舔弄她精巧的耳垂兒,大手卻在二女身上肆虐起來,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漸漸便成了呻吟。


    二女也情意綿綿,心中如癡如醉,不忍拂逆愛郎的意願,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便少了幾分羞澀,索性放開懷抱,放任情懷,任由愛郎為所欲為,被翻紅浪,粉腿玉臂攪起無限春光,鴛鴦錦被裹住三人交頸而眠。


    李烈是在崔婉和迎南兩姐妹的身上被喚醒的,一陣悉悉索索後,李烈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來到前邊客廳。李浩臣正陪著一名官員在說話,見李烈進來,李浩臣笑著為李烈引見,“烈兒,快快見過吏部的劉大人!”


    李烈連忙施禮,劉大人哈哈笑道:“千萬不要如此,李將軍大名那是如雷貫耳呐!本官這次來,便是通知你,你已經被任命為金軍馬帥帳下馬軍指揮使,這是任命書,特事特辦,手續已經辦理完了,今日便可到秦帥帳下報道,上麵已經打過招呼,由你自行挑選人馬。”


    李烈連忙接過任命書,三人寒暄一番,送走劉大人,李烈顧不上為父親解說,簡單講了個大概情況,便走出家門,直奔瑞祥綢緞莊。


    店中夥計估計已經被打過招呼,任由李烈走向後院,並無人阻攔,李烈迎麵正遇見福伯,擺手止住他施禮,說道:“也不用你帶路,福伯你自去忙你的,我去找你家小姐!”


    李烈穿過回廊,來到呂驚雁的小樓,走了進去,正見她入神的在書案上畫著什麽,連忙咳嗽了一聲。呂驚雁一驚,抬頭見是李烈,臉上沒來由的一紅,慌忙將案上宣紙卷起,輕聲問道:“李烈突然來訪,可是有要事?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李烈微微一笑,“多虧驚雁一路照顧的好,現在已無大礙了。”說著從懷中取出密信,“這封信十萬火急,立即派穩妥之人送到山東梁山,不能有絲毫差池!”


    呂驚雁肅容將書信接過,取過火漆將信口仔細封好。“你放心,一定安全送到,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安排一下!”說著向李烈一頜首,轉身走了出去。


    院子裏很安靜,幾株粗大的月桂枝葉濃密,兩旁的花地裏綠肥紅瘦,幾支月季花正開放得燦爛,淡淡的芳香由窗口飄進小樓,沁人心脾。


    李烈走在桌前,隨手在桌麵上拿起一把輕羅小扇,沒有金邊和墜絡,是柄淡雅的白扇,卻見上麵輕描淡寫畫了一幅山水寫意小品,遠山白頭,蓑衣草屋,一彎碧水凝固,漁翁悠然垂釣,隻寥寥數筆便描畫出一幅“獨釣寒江雪”的意境來。


    畫麵旁邊一首小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右下角一方朱泥小印,用纂體印著淺淺的一個“雁”字。


    李烈不由讚歎,原來呂驚雁卻有如此才情。愛不釋手的把玩片刻,目光不由落在那卷宣紙上,忍不住好奇之心,李烈伸手將宣紙鋪開在桌麵上。


    入眼的是一幅人物肖像,筆法極為細膩,一位少年將軍獨立滾滾江邊,落日餘暉映出他明淨的額頭,劍眉修目,既倜儻俊秀又英武不凡。旁邊提了首詩,“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


    李烈心下茫然,那畫上少年將軍分明就是自己模樣,難道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又招惹了一段情緣?


    李烈一陣心虛,慌忙將畫卷卷起,坐在桌前怔怔出神。


    腳步聲響,呂驚雁匆匆而回,目光先向桌上一瞟,臉色緊張,見那畫卷好像沒有被翻動過,不由輕輕吐出一口氣,心中不知是希望他看見還是沒看見,矛盾之極。


    整理思緒,uu看書 w.uukahu呂驚雁輕聲說道:“李兄,信已經派人送走了!”


    “啊?……噢!那就好,那就好!”李烈心神也是有些恍惚,“對了,安排那些居民遷移泗州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


    “很順利。”談到正事,呂驚雁的麵容平靜下來,“大部分人已經送走了,有些人不想走,我們多給了些銀子,用了些小手段,也就同意了,再有十幾天,最後一批人也會被送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嗯!那就好!”李烈點點頭,“我會出趟遠門,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也可能不回來直接去泗州,我先向驚雁辭行了.”


    “又要走?”呂驚雁一呆,“你……保重!”她好像要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兩人相對,一時間陷入沉默,誰也不說話,過了半晌,李烈施了一禮,低低說了聲,“那畫……畫得真好!”轉身走了出去。


    呂驚雁渾身一振,咬了咬嘴唇,張開的櫻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望著李烈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


    李烈出了綢緞莊,直奔城外的禁軍大營,馬軍統帥秦風正等在帥帳之中,見李烈被親兵帶進帳中,哈哈大笑著轉過帥案,拉起李烈的手笑道:“李指揮使來得好快,軍馬都已經在校場集結,一共一萬三千人,任你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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