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巨響中,伴隨一道驚疑的“咦”聲,而姚澤閃電般退至百丈之外,這才凝神望去。


    前方站著一位身著青色鎧甲的年輕男子,令人印象深刻的鷹鉤鼻子,此時正滿臉驚疑地望過來。


    而四周星空靜悄悄的,同一傳送法陣的上百位修士竟沒有了一個。


    這片星空天地和之前的廢墟星空還有些不同,在地平線的盡頭,有一輪彎月掛在天邊,而絲絲縷縷的月華氣息似乎十分濃鬱,觸手可及。


    就在姚澤目光一轉,稍作打量時,一道古板的聲音在識海中突然響起。


    “歡迎來到月光寶地,在這一刻起,仙君爭奪戰已經開始,你們在這裏會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而優勝者的排名正是以你們在這裏所待時間長短來判定。”


    “如果你無法堅持,隻要大喊一聲:我放棄!你就會自動被傳送離開。”


    “這是保全你性命的唯一機會。”


    “最後告訴你一個秘密,當你擊敗的對手越多,你就有可能待在這裏的時間越久。”


    姚澤一時間有些發懵,過了片刻才將這段信息消化了。


    感情這就已經開始比試了,難怪對方會出手偷襲,可剛剛那聲音還提醒自己,隻要大喊一聲“放棄”,就可以自動傳送離開,如果自己實力稍差,被此人一擊致命,哪裏還有機會去喊“放棄”?


    這豈不等於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一念到此處,姚澤心中殺機驟起,朝前一步踏出,詭異地竟同時多出四道一模一樣的身影來,轉瞬將對方圍在了中間。


    見此一幕,那鎧甲男子麵色狂變,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竟遇到了一位深不可測的人物,左手在虛空一抓,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呼嘯而來,此人的身形早已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大河閃爍射去。


    “想走?”


    姚澤冷笑一聲,曲指驀地一彈,異芒暴閃下,一枚符文就激射飛出,“嗤”的一聲輕響,一道道結界之力席卷而去,瞬息間千裏方圓都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所籠罩。


    那鎧甲男子剛沒入大河中,還沒來及慶幸,周身卻驀地一僵,一道古怪的力量竟直接將其禁錮,隨即身體竟不受控製地,倒射飛回。


    “道友,這是誤會……”


    “住手!”


    此人已經嚇得麵無血色,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麽人,明明是同階對手的……


    眼見著一隻手掌叉開五指,帶著絲絲殺氣,朝著自己腦袋上一抓而落,鎧甲男子再也無法堅持,尖聲嘶叫起來,


    “我放棄……”


    話音剛落,一團柔和光芒詭異地憑空浮現,將此人包裹,而姚澤隻覺得眼前一晃間,那鎧甲男子竟隨著光芒憑空消失,甚至連要一絲空間波動都沒有留下。


    “這是……”


    姚澤大為驚奇了,那鎧甲男子如何離開,連他都沒有絲毫察覺,難道這就是那位月華大帝的手段?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神識放開,將四周千裏方圓的星空都仔細搜索一遍,最終隻能無奈地放棄了。


    隻是等他準備前行時,猛地發覺自己腦袋上方似乎有些異常。


    一道銀色圓弧漂浮在頭頂上,如同一把撐開的傘。


    姚澤有些驚奇了,他不知道這道圓弧為什麽會出現,更讓人驚疑的,如果仔細查看,空中有絲絲的規則之力如綿綿細雨般灑落,卻被這道圓弧悉數擋住。


    “那是……太陰!?”


    片刻後姚澤的目光就變得十分凝重了。


    在他剛察覺到那些月華氣息時,還以為隻是彎月散發的月華之力,沒想到這裏竟充斥著太陰。


    世間有太陽、太陰兩種至極的規則之力,如果修士長時間單獨吸收某一種至極之力,無異於飲鴆止渴,對於自身的傷害顯而易見的,特別是這種太陰之力,至陰至寒,侵入體內會對經脈造成極大傷害。


    如果有太陽中和,再遇到這等太陰之力,那就是莫大的機緣了,參悟陰陽法則,甚至有機會窺探其中的陰陽本源。


    可太陽同樣屬於至極之力,極難收取,傳聞有大帝人物曾經試圖煉化太陽之力,卻難以靠近,甚至險些被其炙熱反噬所傷,這才作罷,其餘芸芸修士更是隻能在心中妄想了。


    “看來那位月華大帝所修煉的神通和太陰有關……”


    姚澤猜測,和太陽炙熱猛烈不同,這太陰之力如綿綿細雨起初難以察覺什麽,而一旦感受到危險,已經是積重難返,深受其害了。


    既然最後的勝負以待在此地時間長短來判定,顯然頭頂的這道圓弧十分重要了。


    隻是令他感到有些擔心的,短短十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這道銀色圓弧竟明顯變得稀薄些許。


    “難道這圓弧還會消散?如果沒有圓弧保護,形式可大大不妙……”


    一時間姚澤有些著急了,雙手連連打出法訣,想要幫這個圓弧穩固下,最後當然是徒勞無功。


    看來此事必須先找到其他修士,也許有人知道其中緣故。


    如此打定主意後,姚澤不再耽擱,隨便認定了某個方向,化作一道流光疾射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姚澤的遁光耀眼無比,猶如風馳電掣,一顆顆顏色各異的星球很快就被拋在了身後,而他不時地回頭望去,目光中竟多出鬱悶之色來。


    距離他百萬距離的後方,竟有一位百丈高的石人緊追不舍,這石人有著一隻獨眼,龐大如小山的身軀極為雄偉,每一步踏出,虛空都生出大片的震蕩,一道道空間漣漪蕩漾開來,甚至有一陣陣戰鼓般的沉悶巨響。


    之前姚澤剛見到的時候當時還以為那是一塊漂浮的天外飛石,滿心歡喜地上前,準備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罕見的礦石材料。


    等他剛一靠近,一隻巨大手掌詭異地一抓,那手掌比桌麵還要大上幾圈,如同遮天蔽日般,差一點將他握在手心。


    當時姚澤雖驚不亂,輪起紫電錘就迎了上去,轟然巨響中,巨掌直接四分五裂,化為齏粉。


    可沒等他高興出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有些傻眼。


    那巨石人隻晃動下粗大手臂,手掌就完整無缺地顯現生出,再次呼嘯拍來。


    不死之身!


    而且讓姚澤不敢再糾纏的,頭頂的圓弧竟極速消耗,如果再這樣下去,根本不用等石人被砸碎,自己就先被太陰給侵蝕了。


    更讓他無語的,這石人似乎還極為記仇,明明剛才已經遇到其他修士了,可石人毫不理會,一直緊追自己不放……


    “看來隻有使用藏匿一術了……”


    姚澤有些鬱悶地搖搖頭,方向一轉,朝著左側激射飛去。


    數百萬裏外,一顆土黃色的星球漂浮在虛空,遠遠望去,表麵還纏繞著一道緋紅色的飄帶,這樣的星球天地之力已經耗盡,潰散湮滅隻是早晚的事。


    對象裏的第三點:性格,這裏就要說到鳳姐了,鳳姐拍賈母的馬屁,那是出了名的,但是能把阿諛奉承的話說的跟真的一樣,還說的特別有喜感,這事兒就非鳳姐而不能了,當時鳳姐的原話是這樣的。“誰叫老太太會調理人,調理的水蔥兒似的,怎麽怨得了人要?我幸虧是孫子媳婦,若是孫子,我早要了,還等到這會子呢。”賈母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我也不要了,你帶了去罷-------鳳姐兒道,“等著修了這輩子,來生托生男人,我再要吧”鳳姐的這番話,可真謂是奉承的典範,看似嗔怪,實為恭維,這裏鳳姐是充分考慮到了賈母的性格的。賈母可不是等閑之輩,她類似於創業維艱的第一代,但是越是經曆過風雨,見過世麵的人,越是需要有人來歌頌他的豐功偉績,這裏還需要注意的一點是,鳳姐誇的是賈母對鴛鴦的調理。換句話說,他跨的是賈母的能力,而不是賈母的體力、智力、容貌等其他各方麵,對賈母這樣的女中豪傑來說,這樣的誇讚再恰當不過了,這正應了老太太樂得接受歌頌的心性。那這樣的話,這裏我們就又牽扯到一個問題,賈府上上下下若幹人等,似乎都以讓老太太高興為己任,包括王夫人在寶玉被打時不敢先回賈母。賈母打牌時,鴛鴦與鳳姐合謀讓老太太湊滿,包括鴛鴦與鳳姐讓劉姥姥出醜,這些都是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就是讓賈母高興,那我們不禁要問了,這些人對賈母是真的孝嗎?有一點我們要明確的是,當孝成為一種封建倫理道德規範,他可能就被扭曲了,變病態了,他可能就成了一種攀比的,明爭暗鬥的工具,是,賈母是被大家捧成了榮譽但我們有誰相信,這真的是一個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的大家庭呢,大家取悅賈母,是因為一旦變成賈母眼前的紅人,可能就意味著一步登天,如果被賈母討厭,那你在這個大家庭基本就意味著社會性死亡了,尤二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當孝順變成一麵高舉的旗幟,利益變成了其後驅動這麵旗子獵獵作響的永動機,這就是官腔背後真正黑暗的秘密,人人都在張口說話,可誰知道誰說的話是真是假呢?誰又知道這張嘴背後藏著的那顆心裏藏著什麽呢?


    長府官禮節的背後,是封建貴族社會的虎狼之師;襲人賢淑的背後,是一個高級奴隸彈劾別人,提高自身地位的利刃;賈環刁狀的背後,是庶子對嫡子的嫉妒;王夫人明明在護犢,卻偏偏裝作是在為賈政和老太太著想;襲人向王夫人告狀,其實是利用王夫人為自己攫取更多利益。這些好聽的官腔就像是有毒的鴉片花,在紅樓夢裏開的遍地都是。


    那麽談完這個有官腔的,利益熏心的世界我們再來談一談在有與無之間的另一個世界。


    有這樣一個世界,他未被這些官腔所侵襲。這個世界想必大家都猜到了,他是寶玉和黛玉的小世界,兩個人不打官腔,隻作私語。談話由心而起,從心而生,可大家也看到了,這樣一個小世界被毀滅了,兩個人,一個一縷香魂隨風去,一個在塵世中脫離凡俗,他們被邊緣,被排斥,被驅逐。他在啖肉飲血的封建貴族社會中湮滅,他被這個時代所拋棄,因為他不為封建禮法的虛偽性所接納。這是封建貴族社會中的自由愛情的無奈,這也是封建貴族社會中坦誠相待的無奈,所以有時候我在想,對這種坦誠的美好的毀滅,這也許才是紅樓夢悲劇內核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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