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堂堂白衣神槍怎會冒出如此下流的念頭!”薑楓罵著自己。可越克製自己不去想,嘩嘩的水聲越是撩撥的自己忍耐不住。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若在此刻會怎樣?自己與馬媛嚐過男女之事後,媛兒的美軀柔體常入夢境,入夢即蝕骨攪髓,那種與異性肌膚相融的渴望累積至現在,已幾欲爆裂。疆場之中,這種渴望尚能忍耐,倥傯之際,卻是擾的自己百爪撓心。有時竟強烈的不願以無極神功鎮之。


    野兔肉香彌漫,薑楓天人交戰,竟充鼻不聞。幾欲起身潛到窗下窺之。不覺中,已是一柱擎天。


    屋內水聲時斷時續,燈光從窗口映出來,窗紙早破,方格的窗欞視線通暢,顯露出屋內的牆壁,似是二十幾張嘴在向薑楓呼喚,來吧,快來看吧!


    薑楓強力克製著自己。窗口中沒有黑衣女子的身影,她定是躲在角落裏清洗著自己。薑楓不需潛到窗下,隻要站起身,在屋外找到一個角度,小屋不大,定能神不知鬼不覺,一睹香豔麗景。


    薑楓坐在篝火旁,手臂不知何時停止了轉動野兔,一股兔肉燒焦的嗆香升起。薑楓猛然一覺。六識之中,潛意識的警覺使薑楓一驚,薑楓清醒,轉回頭,翻動著野兔。


    薑楓啊薑楓,你這是走火入魔了!原來你也是個大色鬼啊!薑楓暗暗罵著自己。可不到半刻,又忍不住轉回頭看向窗口。啊!屋內牆壁人影一閃,女子姣好的身影被燈光投在牆上,峰挺腰纖,正彎下去倒水。雖是影子,已足以懾人魂魄。薑楓氣血上湧,頭嗡的一下。


    “啊!”一聲尖利的驚叫從屋中傳出,身影一亂,女子的半截身子在窗口上突現,手臂指著屋內又是一聲破膽的驚叫。


    刷拉,薑楓一驚,屋內突發情況。一個縱身,薑楓已來到門前,伸手推門:“怎麽了?”


    女子驚叫更急:“快快……不,你別進來!”女子口不擇聲,慌亂失措。薑楓身形一頓,門已被打開。


    “到底怎麽了?快說啊?”薑楓在門口急問,卻因為女子不讓他進去停住身形。


    “你別進來,是……是老鼠!”女子在屋內驚魂未定。


    薑楓撲通把心放到肚裏,虛驚一場!唉,女人啊,可以殺人,卻害怕老鼠!


    “老鼠跑了嗎?”薑楓問。


    “跑了。”屋內傳出女子稍微安定的聲音。


    薑楓搖著頭,回到篝火旁。呀,這是烤的什麽兔肉啊,黑漆漆的,整個都糊了!這一折騰,薑楓心倒平靜下來。隻是稍稍遺憾剛才沒衝進去。否則,必定是大飽眼福。可現在,眼福沒飽,口福也保不住了。


    “出來吃飯了。”薑楓喊道。黑衣女子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娉婷走出屋子。薑楓抬頭一看,微微一愣,半天沒緩過神來。女子已經摘去麵紗,娥眉高挑,秋水含羞,鼻直唇嫩,粉頸玉頰,端的是雲開月皎,美輪美奐!


    “看什麽看?”女子含羞,半嗔半怒。這哪像幾天前劍快手辣的玉羅刹?


    薑楓嘿嘿一笑,“我還以為見到狐狸精了!”


    “你……”黑衣女子舉手作打,手懸在半空又停住了,粉麵嫣紅。


    “嘿嘿,”薑楓將一隻黑漆漆的烤兔遞過來:“嚐嚐這美味。”


    “你這是什麽呀,能吃嗎?”黑衣女子黛眉微蹙,痛苦的望著烤焦的兔肉。


    “沒嚐過吧,這叫一抹黑,模樣不濟,卻是口齒留香。”薑楓一臉壞笑。


    黑衣女子試著接過兔肉,撕下一塊,咬了一口,稍稍一皺眉,一股燒焦的嗆味入喉。


    “這哪有香味啊?”


    “你仔細品品。”


    黑衣女子果然咂吧了兩下嘴,微微點頭。薑楓卻哈哈大笑起來。黑衣女子纖手之上,嬌唇之側全被塗黑,除了眼睛,活像一隻大熊貓。


    黑衣女子明白過來,氣得一甩手將兔肉扔到地下,雙手黑指抓向薑楓:“薑楓,你個大壞蛋!“黑衣女子大喊。


    薑楓早已閃身到一旁,笑個不停。


    “你欺負我!”黑衣女子抓不住薑楓,氣得直跺腳,竟委屈的雙眸溢上淚水。


    “對不起啊,我隻是給你開個玩笑。你看,”薑楓舉起自己的一雙手,也是十指皆黑。“我這也不是都黑了嗎?”


    黑衣女子突然伸手,在薑楓白袍上抹了一把,幾個黑指印赫然其上,破涕為笑。


    天上的密雲散盡,星辰盡露。淡淡的霧氣攏上來,山林間清冷灰茫。兩個人吃完飯,把手嘴清洗幹淨,薑楓依在門口,黑衣女子躺在屋內的木床上。剛才的笑鬧使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但黑衣女子就是不告訴薑楓她的名字。薑楓也不再問,為不讓黑衣女子心裏緊張,就在屋簷下過夜。


    山穀裏隱隱傳來一兩聲狼嚎。薑楓倚在門邊,漸漸入睡。忽然,黑衣女子不知何時已來到薑楓身邊,uu看書 w.ukanshu. 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望著薑楓。薑楓伸出手,黑衣女子卻不再婉拒,任薑楓握住她的玉手,輕輕偎在薑楓的懷裏。


    兩個人相互凝視,兩雙眼睛似夜中晶亮如水的星星,水乳交融,情由心生。薑楓的嘴唇輕輕觸了一下黑衣女子光潔的額頭,清涼柔軟的感覺蝕骨如酥。黑衣女子抬起頭,嬌唇如花含苞待放。薑楓低頭,情不自禁吻上顫抖的花瓣,黑衣女子嚶嚀一聲,身子無骨,嬌喘微微。


    兩個人撫花吮露,纏綿良久。黑衣女子身上的衣飾緩緩褪下,嬌軀美腿美的令人窒息。薑楓呼吸急促,手指輕輕撫上她緞子一樣光滑柔軟的皮膚,嘴唇也一路越穀尋峰。黑衣女子輕輕呻吟著,兩個人都被這交融的潮水包裹起來,如醉如癡。


    黑衣女子的藕臂環上薑楓的脖頸,身子癱在薑楓身上,乳峰挺翹,任薑楓尋香弄飴,恣意唐突。薑楓吮上雪峰上待摘的櫻桃,黑衣女子“啊”的一聲,美腿緊緊貼住薑楓的腰胯,身子起伏湧動,抑不住的呻吟。


    薑楓已熱血沸騰,挺強躍馬就要殺入花徑。潛意識裏卻忽然感覺四周氣氛詭異,陰氣逼人,猛然抬頭睜眼,眼前空空如也,哪有黑衣女子的身子?自己仍倚在門邊,四下霧氣籠罩,詭異莫測。


    難道是自己做了一場春夢?薑楓神智已清。但屋內卻傳來黑衣女子輕微的呻吟聲,如剛剛兩人纏綿時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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