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隻有淡淡的尿騷氣在空氣中彌漫。【首發】小李跟著狗腿來到了他的狗窩。這個狗窩可比小李的狗窩強多了,好歹是一個套間,怕不有個20多平方,而且還有臥有廳,人家這才叫過日子。


    不可思議的是屋裏還有個女人,雖然說吧,長相很一般,但眉目間頗有一點英氣,這個貌似剛剛放出來的囚犯這麽快找到一個這麽良家的女朋友,實在是神奇。本來狗窩主人不肯讓小李發現他的女人,但小李硬要跟進來,怕他耍花樣。


    其實,這狗腿的女人也是有兩下子的,不過肯定是打不過惡少,所以這混混也沒打算反抗,默默地從自己的箱子裏摸出一個皮包,打開,裏麵有一把鋒利的戰術匕首,可見這是個專業混混,連幹活的工具都如此地專業。


    小李說:“你的手在抖。”


    是的,專業混混正在尋思著,要不要拿這把匕首跟惡少拚了,好不容易趁幾萬塊錢,難道就這麽一分不剩的交出來,問題是……打得過嗎?


    李弦太已經看到了那把匕首,混混也知道他看到了,而小李仍然沒有半點異樣,說明小李根本就不怕混混拿起武器來反抗,這讓混混的手抖得更厲害。


    “這把刀很不錯。”小李慢吞吞地伸過手來把刀子拿起來端詳,整個過程很自然,也留足了時間給混混朋友思考要不要搏一把,可惜,出於剛才小李把混混的大哥整殘的可怕印象,整個漫長的過程那混混都沒敢動手。


    而當匕首到了小李的手中,一切都晚了,人家沒有武器混混都不敢動手,匕首到了人家手中,還不是完全地任人宰割?


    “都在這裏了。”混混傷感的說,指了指皮包。


    小李掀開拉鏈之下的覆蓋物,果然是一疊疊百元一張的大清寶鈔,小李高興地拍拍混混兄弟依然潮濕騷氣的肩膀,說:“果然講信用,不錯,我來清點一下,多還少補啊,人在江湖走,講的就是一個‘信’字。”


    女人說了一句:“為什麽要給錢給他?”同時她對她的壞男人有這麽一個長相斯文可愛的交往者感到不解。


    她的男人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他心有不甘。


    小李開始點數,他的點數方法比點鈔機還快,就是嘩嘩地把鈔票過一遍,215張共計21500元,幾秒鍾的功夫就點完了,他還把準確的數字給報了出來,讓狗窩的主人頓生高深莫測的感覺,怎麽這麽倒黴遇到這樣的高手呢?


    小李:“親兄弟,明算帳,應收5萬元,實收21500元,還欠28500元,你打算怎麽辦?”


    那混混苦笑著開玩笑似地說:“要不,寫個欠條?”


    小李微笑道:“是啊,否則以後無憑無據的多不好說話,行,就照你說的做,拿紙和筆來。”


    這個混混的狗窩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但就是沒有紙和筆。


    小李很客氣地對混混的女朋友說:“麻煩這位姐姐去買紙和筆回來,哦,把按手印的印泥也買一個回來。”


    混混女友不明情況,見男人不說話,她便答應了,還說了他一句:“你身上一股味兒,去洗個澡吧。”


    無限委屈的混混大哥扁了一扁嘴,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原來被欺負慘了是這樣的。


    小李對混混的女朋友很是好奇,問:“這女朋友你是怎麽泡到的?”


    混混:“……你對她有興趣?要不給你睡一晚,剩下的就抵消了。”


    小李:“……不是吧?這種貨色你以為一次能抵28500?”


    如此貶低他的女人,混混氣得快咳血了,說了句很有英雄氣概的話:“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殺了我!”


    小李:“你知道什麽叫士嗎?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好吧,其實,這種女人還真有點奇怪,不像是跟混混來混的,你不肯說?”


    這個混成了混混的“士”又賭氣般沉默了,他不肯說,小李偏要知道,等那女人回來的時候,小李說:“請兩位把身份證拿出來,要能上網查到的那種啊,少拿東南亞辦證中心的假貨來糊弄我。”


    女人不滿:“怎麽把我也扯進去了?你還有本事查我的身份證?”到此時,她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麽狀況,貌似自己男人跟這半大小孩兒有什麽經濟糾葛,而她本人其實跟男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連他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小李:“你問問你家男人我有沒有資格,等我讓你看到我的資格的時候,可就不好玩兒了。”


    男人:“……這事跟她沒關係,我也沒有身份證。”


    沒有身份證?這可真是自己人啊,其實小李也沒有身份證,現在他在外麵糊弄人都是靠著一張學生證。


    李弦太淡淡地威脅:“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再嗦,我就不客氣了。”


    女人嗤之以鼻:“怎麽著?你這是……黑吃黑還是怎麽著?”


    李弦太微笑:“姐姐這話用得很精準。”


    女人望了男人一眼,而男人則搖了搖頭,表示不要惹他。


    那女人終於說:“身份證沒帶,我又不住這裏。”


    李弦太:“你住哪裏?”


    女人:“憑什麽告訴你……”


    男人看到女人發飆,忙攔著:“得得,告訴他。”


    那女人也沒想過要撒謊,隻能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個地址,李弦太含含糊糊地說了了句:“saber,查查。”


    男人和女人都奇怪地看了少年一眼。


    saber已經在電子地圖上查到了女人說的住所,綜合信息來看,這個女人竟然住在警察局裏。


    李弦太:“你住在警察局大院?這是什麽情況?”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那女人終於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你要看就看吧!”她一發狠,把自己的警官證拿了出來。


    李弦太對著這個貌似是真家夥的警官證瞅了半天,又含糊地說了一聲:“saber……”


    saber說:“是真的。”


    李弦太摸了摸頭:“我大廣州真是神奇啊,女警官跟男流氓是情人?你們是怎麽搞到一起的?”


    他話音剛落,女警察倏然後退了兩步,瞬間就把自己的配槍拔了出來,冷笑道:“黑吃黑嗎?碰到警察我看你還怎麽吃!”


    李弦太:“呃……有話好說,姐姐別生氣你們的私事我不管了,我隻要我該得的五萬塊。”


    混混哈哈一笑:“黑吃黑的碰到警察果然不行了,還是我家暖暖厲害,我也是第一次見你拔槍的神氣樣子!真是帥氣!這小子身手很了得,別猶豫,開槍殺了他!”


    當這個怪女警官把保險打開的時候,李弦太瞬間閃到了她男人的身邊,把男人拎過來當盾牌:“姐姐有話好發說,殺人可以犯法的哦,尤其是對警官來說。”


    女警官對小李敏捷的身手吃了一驚,如果他剛才撲過來搶槍的話,說不定她都來不及開槍。


    那男人本是一代壯丁,不料被小李捏住雙手,一點都動彈不得,心下駭然。


    女警官:“我們來打個商量吧,大家的糾紛就此一筆勾消,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否則我和你魚死網破。”


    今天的事,應該就是指她跟黑社會分子勾搭成奸的事情吧。李弦太:“哦,好吧,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姐姐把槍收好,我馬上就走。”


    未待女警官答應,李弦太把男人丟了過去,一百來斤的壯丁被他扔充氣娃娃一樣,聲勢駭人,當這對狗男女恢複戰鬥力的時候,李弦太的人影已經消失掉,當然,連同那裝著21500塊錢的皮包一起消失了。


    原本女警官的意思當然不可能是把這筆錢送給小李,但既然已經被他搶走,也隻有好認了,女警官擔心的是:“他是誰?會信守承諾嗎?”


    男人:“我不知道,今天去收場地費的時候碰到的一個煞星,大哥的手指被他廢了。”


    女警官:“在哪裏碰到的?”


    男人:“一家寵物店,他好像養了一隻貓。”


    女警官:“哦,這麽說他會去取那隻貓?”


    男人:“嗯。”


    女警官:“哼,我再去會會他。”


    男人:“……算了,不要惹他,那身手,太厲害,你就算有槍,一個不留神就被他製住,那兩萬塊錢沒了就沒了,錢沒了可以再賺,真的被這個下手狠的半大小孩廢了手指,那就真的廢了。”


    女警察:“我們得防著他,要不過兩天去問問那家寵物店的老板,也許他會有那人的一些情報。”


    男人:“這倒是可以有。”


    這邊打定了主意,uu看書 ukanshu.o 而李弦太也回到了寵物店,老板娘開心地笑:“哈哈,你居然完整無缺的回來了,菩薩保佑啊。那兩個惡棍沒對你怎麽著?”


    李弦太笑眯眯地道:“當然沒有,其實,我也是混社會的。”


    老板娘一呆,隨即嘲笑他:“別逗了,你要是混社會,我還是壓寨夫人呢!”


    李弦太:“嘿嘿,你還真有點壓寨夫人的範兒。做生意真不容易,你真的給了那個叫老魚的交了保護費?”


    老板娘:“是啊,其實是給了500塊,剛才為了壓價才忽悠說隻收了300,這幫人都是狠角色,我也沒辦法了才給的,以前老娘也是砍過人的,否則怎麽敢一個人開店,一個男人都沒有。”說到男人,她風韻猶存的臉上有一些淡淡的憂傷。


    李弦太:“哦,人艱不拆……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老魚住哪兒?這些人收了保護費又不來保護你們,真是可惡,正好最的晚上沒事做,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去把他們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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