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國,愚人眾。


    征兆。


    這三個詞組合在一起,憨憨沒什麽感覺,但是金毛小兩口,甚至是久岐忍都從其中聽出了濃濃的腥風血雨的感覺。


    雖然聽上去很誇張,但是細想邏輯的話確實如此。


    愚人眾喜歡在全大陸攪風攪雨,不是因為他們天性如此,純粹就是利益相關。


    拋棄已經完善的利益體係大規模返回至冬,隻有一個理由。


    軍靴如雷,即將撼動大地。


    空不由得發問:“能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麽嗎。”


    顧三秋下意識搖頭:“你覺得他們會說?這東西你就算是讓莫娜來占卜,也絕對不可能得到真相。”


    “至少就我知道的來說,愚人眾不可能瘋狂到同時在塵世七國發起攻勢,在戰力明顯有差距的時候,大概率是會集中力量。”


    空若有所思:“也對,愚人眾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其餘六國,而是六國的神之心。”


    目標明確,神之心搞到手之後就開始裝死人,像個牛皮糖一樣黏在其他六國的地盤,賺錢收集情報兩不誤。


    “總之,你們都給我注意一點,尤其是你小子。”


    顧三秋用手指點了點憨憨的眉心:“事情到了那一步,我肯定不可能到處支援,絕對是死守璃月,沒那麽多空關注你。”


    “給我老實點,不準上頭,保護好鬼婆婆和元太他們,小忍也不是那種正麵戰鬥很厲害的角色。”


    “整個荒瀧派壓力全都在你身上,知道了嗎。”


    憨憨握緊拳頭:“知道了老大,放心交給我吧,其實我一直都挺靠譜的。”


    “金剛師傅跟我說過了,如果當年他能謹慎一些,小心一些,也不至於到最後連那些和他道別的孩子的麵都見不到。”


    “我一定會小心!”


    “很好。”


    顧三秋欣慰地拍拍憨憨的肩膀,這小子是真的長大了,至少能夠從語氣當中聽出那種“我絕對能夠做到”的意誌。


    “就這樣,散了吧,接下來要做什麽我也不管你們。”


    差人過來送走久岐忍和憨憨,顧三秋重新躺回了椅子裏,縮起來打了一個哈欠。


    “你倆怎麽還不走,剛才不都還在說自己有其他安排麽。”


    空有些哭笑不得:“沒,我隻是覺得自己貌似是被小看了,居然還要被當做小孩子。”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是真的不讓人省心。”


    顧三秋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不出意外,你妹妹應該就是征兆之後的組成部分,甚至是自開一脈整大活的那種。”


    “沒人能提醒你,所以說也就隻能我來了。”


    空疑惑:“其他人呢。”


    “其他人用不著我操心,你可別忘了璃月是我的地盤,真出事的話一句命令下去就可以了。”


    顧三秋瞥了他一眼:“你不僅有些時候難找,而且還心軟,所以就隻能單獨提點你兩句了。”


    “別到時候明明可以穩紮穩打不用玩命,但卻因為某些原因導致自己和派蒙陷在獸群裏麵,隻能硬開無雙殺出來。”


    “說不定我還要分個命座化身去撈你。”


    空:


    你小子,我看你壓根對我妹妹就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你這幅做派和婆婆媽媽的嘮叨,不會是想要當我爹吧。


    “那邊我老姐和夜蘭那邊應該會有人盯著,其他情報就不一定了,就這樣。”


    顧三秋說道:“要去哪玩就去吧,以後不出意外的話你肯定會直接戰鬥到想吐。”


    揮手打發小兩口,顧三秋雙腿搭在辦公桌上,不免得用手揉了揉眉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大爺的,這種自己明知道有可能要出大事,但是點燃引線的火把沒有抓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確實難受。


    畢竟隻有至冬國那邊知道他們要在什麽時候做什麽。


    對於其他人,那就隻能煎熬地等下去了。


    顧三秋無奈吐氣:“嘿,而且還不能跟其他人說,避免傳播焦慮啊。”


    要不是亂起來的時候才好掀底牌打出更好的效果,顧三秋都恨不得自己直接上。


    壞了,又想太多頭有點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不對,是真的癢。


    顧三秋閉上眼睛,意識附在命星上。


    【白堊】:在不在,來一趟望舒客棧這邊,我有大事。


    【大日】:?


    光芒一閃,顧三秋瞬間抵達望舒客棧,然後一怔。


    “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背著個大號棺材。”


    估計也就隻有望舒客棧這種地方敢讓阿貝多過來了。


    “有沒有說話的地方。”


    “有,跟我來吧。”


    來到一處隱藏駐地,顧三秋好奇地看著阿貝多背上的棺材。


    “這是什麽玩意兒,你可別告訴我自己在探索遺跡的時候挖出了個什麽還能呼吸的上古人物。”


    “裏麵的人是語繭。”


    阿貝多一改文靜的做派,直接一腳踹開了棺材。


    “他想搞事情,然後被我拿下了。”


    “啊?”


    顧三秋有些驚訝:“啥玩意兒?!”


    裏麵還真躺著語繭,但卻是五花大綁的狀態,就連嘴裏也被塞了一個高級儀器用於封口。


    “不對啊,你們兄弟倆鬧矛盾也跟我沒關係吧。”


    “不是這個原因。”


    阿貝多取下了語繭口中的封印儀器。


    “放我出來,你大爺的!”


    顧三秋咋舌:“龜龜,這是怎麽了。”


    阿貝多問道:“你還記得我和你曾經的約定麽。”


    “記得,等等。”


    顧三秋語氣詭異:“你不會是在那裏埋了點什麽給自己留的後路之類的吧。”


    “對,種花其實隻是目的之一,我隻是為了讓你找到我藏在裏麵的東西。”


    “如果我真的無法阻止體內的‘病變’,那就是希望所在。”


    阿貝多抱著雙手:“但是就在前兩天,這家夥把我埋著的東西全拿出來了。”


    “他看了你那場差點把自己玩死的戰鬥,估計在那個時候心裏就有想法了。”


    “他要學你,然後一口氣解決我體內的問題。”


    顧三秋嘴角一抽:“學我,你們又不是把自身的靈和法則擴散到摩拉當中,怎麽可能學得了我”


    ?


    “等等,這家夥的神之眼,不會就是因為這個願望而得到注視的吧。”


    火神能夠讓語繭做負責人,或許不是偶然。


    涅槃,劫灰.


    顧三秋凝視語繭:“你想把自己燒了,提煉精華融入阿貝多的體內,助他涅槃重生?”


    語繭默默挪開了視線,不想和顧三秋對視。


    同根同源,光這一點上就絕對能夠滿足和摩拉類似的性質。


    如果語繭把自己燒了,確實有極大的可能性幫助阿貝多擋下一劫,至少也能延緩一下被禁忌之力影響的時間點。


    “要是沒有你這個例子在前,我估計怎麽想也不會考慮到這邊。”


    阿貝多又給了語繭的棺材一腳,顯然火氣還沒消。


    “不過還好,一切都是可以被阻止的。”


    語繭怒視阿貝多:“放開我,對你本人來說,這是唯一的辦法!”


    顧三秋順手把封印按了回去,手動幫忙閉嘴。


    “別聽他的,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阿貝多淡定說道:“很簡單,我偷偷跟可莉說,你語繭哥哥不要你了,可莉前段時間急得天天圍著語繭打轉。”


    “簡而言之,給了我可乘之機。”


    “下手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我幹脆利落地把他裝進了棺材裏麵,然後告訴可莉,她的語繭哥哥腦子抽風了,得送來璃月找你治療一下。”


    顧三秋:?


    不愧是你啊,煉金大師。


    顧三秋又把封印拿開,想要聽聽語繭是怎麽說的。


    “混賬,你利用自己的妹妹,你還是一個好哥哥嗎!”


    阿貝多飛起一腳將語繭的棺材踢飛老遠。


    “我這麽做,就是為了不讓可莉失去另外一位愛她的哥哥,你覺得我願意騙可莉嗎,還是說你看不清楚我為的是你和可莉!”


    顧三秋銳評:“棺材質量不錯。”


    很顯然,他也不讚同語繭的做法。


    “那當然,想要封印他,質量必須到位。”


    “不對,這是唯一的辦法!”


    語繭直接被棺材倒扣,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唯有涅槃,隻有涅槃,才能夠幫你擺脫初生的瑕疵和隱患!”


    “長兄如父,你不聽我的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麽對我。”


    “逆子!”


    顧三秋摟住阿貝多的肩膀:“太對了哥們兒,太對了,咱倆不愧是好兄弟,你也有了被人稱呼為逆子的時候。”


    顧三秋手一抬,岩元素將語繭的棺材重新翻了回來。


    “你都說阿貝多的是逆子了,他能聽你的才怪。”


    顧三秋齜牙一笑:“剛好我也是逆子,你就當我們臭味相投就好了。”


    “我和阿貝多兩個人,無論從實力還是身份那都是重量級,組一個提瓦特父愁者聯盟絕對不是問題。”


    “阿貝少,站在你麵前的,可全都是逆子啊。”


    “誒嘿。”


    最強的轟擂金剛猩,拿下!(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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