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遍理性而言,你們小兩口看來是真的活膩歪了啊。”


    顧三秋取出了自己的“本命兵器”,也就是廢物金手指配套贈送的魚竿。


    金手指好久都沒有動靜,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被刺激到,在磨損的影響之下他都要把這麽個寶貝給忘記了。


    雖然沒用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魚竿抽人不會痛。


    板磚就算不能拿來砌牆,用來呼在別人的腦袋上也是極好的。


    魚竿不能拿來釣魚,當做棍棒掄在金毛的臉上也是一種非常符合常理的用法。


    “冷靜冷靜,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把誤會給解開了麽。”


    空連忙握住顧三秋揚起來的手腕:“消消氣,我們談談這一次的讚助生意怎麽樣。”


    顧三秋瞥了迪娜澤黛一眼:“花神誕祭,這和小吉祥草王有什麽關係?”


    反正納西妲不是花神,難不成又是那種後世曆史混淆,就像是在鍋巴的石像出現之前,把爐灶之魔神也歸在老爹身上那種劇情?


    “有關,這是須彌自遠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古老節日。”


    迪娜澤黛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已經做好了能做的,但同樣也非常需要您的資金支持。”


    “這個先不急,你們找個地方住下來,把你們大概的計劃寫給我看看,之後我再決定讚助的額度。”


    迪娜澤黛一喜:“您是答應了嗎。”


    “對,但是我的讚助額度可就要取決於你們畫大餅的能力了。”


    顧三秋站起來,然後對著迪娜澤黛伸出手。


    “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順帶一提,你身上的病症對我毫無威脅。”


    迪娜澤黛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開朗而又自信萌發的笑容,伸出手和顧三秋握了握。


    “謝謝您的支持。”


    拉讚助三人組帶著派蒙離開,空則是被顧三秋趁其不備一腳踹飛到了雲來海深處。


    在天叔“老夫終於贏一次了”的目光下,顧三秋一臉麵無表情地付了茶錢。


    天叔樂嗬嗬地揮手:“去忙你的吧小子,要是下次還有這種你要談事情的時候,記得一定要來找我一起釣魚。”


    “下次一定。”


    顧三秋回到家中,眉心法眼睜開,通過其中聯係迅速感應到了虛空神器,然後又順著那邊的“虛空網絡”找到了正在淨善宮當中的納西妲。


    “納西妲?”


    “哎呀,真是稀客。”


    納西妲放下了手裏的書本:“沒想到三秋你居然會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麽。”


    金光和翠色的光芒凝聚成化身,顧三秋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沒,就是來問一下,你是不是有個叫做迪娜澤黛的信徒,而且還是那種特別純粹的信徒。”


    這和老刻那種背地裏偷偷粉帝君的不一樣,迪娜澤黛可謂是那種比較“正常”一點的純粹信仰者。


    “迪娜澤黛?”


    納西妲詫異:“她不是去了化城郭那邊療養麽,你認識?”


    “你最近在幹什麽。”


    顧三秋覺得不對勁:“虛空對你的限製又重新加強了麽,迪娜澤黛現在人在璃月港這邊,為了花神誕祭找上我拉讚助,這你都不知道?”


    “啊,抱歉,最近我在參悟並整合世界樹的力量,已經很久沒有對外收羅信息了。”


    納西妲稍微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查詢信息。


    “原來如此,緣分和命運真是奇妙,繞來繞去居然還能夠找到你頭上。”


    “還好吧,這代價也是挺大的。”


    顧三秋坐在納西妲對麵:“那個背地裏編排我的混蛋已經被我一腳踹飛了。”


    “如果我讚助她們搞花神誕祭,對你有沒有影響。”


    納西妲了然:“你這是要對教令院的人出手了?”


    顧三秋點頭:“摟草打兔子,反正都是收拾,打誰都一樣。”


    納西妲:?


    “你要來須彌,並且主要針對的對象還不是教令院的人?”


    她都想要冒險現身,找幾個能夠信得過的人盡快將智慧宮裏的紙質藏書帶走了,結果三秋的目標居然不是教令院?


    “嗯,有人打算在你們須彌玩個大的,我要去看戲。”


    納西妲小眉頭皺了起來:“虛空當中並沒有相關記錄,看來你說的那件事情也和教令院有關係,至冬愚人發起的?”


    “發起者是誰並不重要,畢竟這件事情能推演到今天這個地步,隻能說雙方都對那個項目有著十足的熱情。”


    顧三秋說道:“有人打算通過神之心人為製造一個神明出來,教令院的賢者提供各方麵的支持,多半是打著讓愚人眾去前麵探探路的想法。”


    “造神?”


    納西妲並沒有追問下去,反而情緒有些低落地垂下頭。


    “我果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嗎。”


    “這跟你合格不合格有什麽關係。”


    顧三秋覺得莫名其妙:“他們自己空守寶山不自知,一個個的全都是豬腦子跟你有什麽關係。”


    納西妲有些不自信地說道:“我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們打算製造出一個更加強大,全能,簡而言之就是更加優秀的神明。”


    “所以我說了啊,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顧三秋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他們蠢是他們蠢,再加上你和其他執政的情況不一樣,他們作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他們覺得你不如大慈樹王,覺得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神,這隻是他們的想法而已。”


    顧三秋將納西妲身前的書本合上。


    “別什麽事情都推給自己,學學我老爹和那位好叔叔,一個隻是定基調,另外一個幹脆連基調都懶得定,主打的就是一個自由度拉滿。”


    “園丁負責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也並不缺乏精心嗬護之下出現一堆長歪的東西這種情況,難道還要去治園丁的罪麽。”


    “教令院的人想要造神,說好聽點是災厄之後失去大慈樹王的恐慌,難聽點就是他們要將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們覺得,自己的智慧足以駕馭神明,如果有一個完全對他們言聽計從的魔神,或許可能要比曆史的任何一個時刻做的要好。”


    顧三秋眯著眼:“他們忽略了成長的意義,選擇無視時間的規律,進而前去擁抱無邊的虛榮和傲慢。”


    “這是愚行。”


    “如果放縱他們,須彌以後會成什麽樣子,麻煩你用世界樹的力量稍微推演模擬一下,憑你智慧之神的權柄應該不是問題。”


    納西妲隻是稍微一想,就知道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麽。


    虛空神器的濫用,其實放在如今的須彌已經很誇張了,很多學術都是空中樓閣一樣的存在,學者們腦子裏的知識不是他們的,而是虛空的數據儲存。


    如果再讓教令院的人這麽做下去,對於智慧之國而言絕對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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