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深淵一方撤退,當然也隻能看著。


    畢竟除了顧三秋之外,己方包括龍蜥群在內,基本上都已經沒什麽戰鬥力了。


    全是帶傷的,特別是戴因斯雷布,教團成員仇恨吸引器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他的對手基本上就是在用拚命的打法。


    “混蛋。”


    戴因斯雷布低沉地罵了一句:“他們利用了她的善良。”


    空不由得往戴因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經過璃月眾人的“摧殘”之後,空的腦子比以前靈活了不少。


    比如說,他現在看著戴因的眼神就帶了一點審視的味道。


    空現在已經知道了戴因就是熒旅行過程當中的同伴,更不用說現在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麽問題來了,這一路上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什麽,麵前這位眼罩男子有沒有讓自己的妹妹流淚過。


    壞了兄弟們,有豬!


    “別這麽看著我。”


    戴因歎了一口氣:“她曾經是個善良的女孩,看到暈倒在路邊的陌生人都會施以援手。”


    “很明顯,她現在的善良和仁慈已經完全放在了深淵教團的身上。”


    顧三秋瞥了一眼:“你這個旅行當中的夥伴難道就沒問題麽,這不得直接給她闡明一下利害關係。”


    派蒙頓時覺得自己的發言機會來了,當即飄過來用雙手抱住空的臉頰,一臉自信地發話。


    “沒錯沒錯,如果同伴出了什麽問題的話,同伴肯定是需要幫他重回正軌的,就像我一樣!”


    空笑著撫摸了一下派蒙的小手:“就是這樣,派蒙是我最好的夥伴。”


    顧三秋懶得理這兩個發狗糧的混蛋,將自己和大日禦輿的聯係切斷,滿頭飛舞的白發總算是老實了下來。


    本來他還打算讓阿倍良久成為大日禦輿的器靈,結果自己差點就把這個高級裝備給一鍋燉了。


    現在顧三秋的命星已經不是巧克力球了,而是散發著灼灼金光的大日。


    雖然說體型確實小了一點,但是周圍已經有星辰在朝著自己的命星靠攏了。


    沒什麽特殊原因,純粹就是在寂冷的天空中,能夠有個感受得到熱度的地方也挺不錯的。


    俗稱蹭一蹭。


    “我現在做的,就是在彌補曾經的錯誤。”


    戴因開口:“我也要走了,這一次他們的行動失敗,隻會在下一次的行動當中更加用心。”


    “鬧得越大,我就越有滲透的空間。”


    阿倍良久靠近:“這位朋友,離開之前提醒你一句,盲目的追求隻會讓你陷入無意義的偏執當中。”


    “盲目癡愚的盡頭,或許就是絕望的自我毀滅,不能急。”


    “謝謝。”


    戴因離去,空舒了一口氣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加錢,一定要加錢三秋。”


    “放心,回璃月就給你升官提待遇,保證讓你滿意。”


    顧三秋看了一眼雙手,現在總算是從行將就木變成了普通老人,至少看上去不像是亡靈複生。


    空也注意到了顧三秋的動作:“你出去之前要不要搞個道法遮掩一下?”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們認識的那些基本上都能看得穿道法,不過這也算是難得的體驗了。”


    阿倍良久笑嗬嗬地說道:“放心吧,這隻是階段性質的變化而已,等到時間的力量消逝之後,三秋小友絕對是可以變回來的。”


    顧三秋心情微妙,因為那隻是正常情況之下的版本。


    時間之風啊,換句話來說這可是時光大道,有多珍貴自然不用過多描述。


    如果不雁過拔毛的話,那也屬實是太浪費這次的機會了。


    代表著力量熔爐的大鼎當中正靜靜地躺著一縷遺留下來的時間之風,大小也就是比頭發絲細個上千倍左右的那種。


    但即使是這樣,由於力量層級屬實太高的原因,現在大日金光已經化作了鍋蓋,其餘力量化作燃料正在死命地大火熬煮,想要進一步解析這股力量。


    在取得階段性的成功之前,估計自己得頂著老年版本的模樣先活動一段時間了。


    還有就是這頭白毛,不過老爹看到這一頭白毛的話或許會順眼一些?


    算了,這不重要。


    顧三秋拍拍空的肩膀:“小夥子,現在有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


    空愣住:“我可以理解為你要讓我加班麽。”


    “這是在為淵下宮做貢獻啊,怎麽能說成是加班這麽沒有格調的事情。”


    顧三秋語重心長:“前輩幫了我們這麽多,我們幫個忙不過分吧。”


    空嗬嗬一笑:“這就是你不打算給我加班費的理由。”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空無奈搖頭:“算了算了,幫人幫到底,你要做什麽。”


    “去把陽炎之門拆下來。”


    金毛:?


    “好好說話,什麽叫做把陽炎之門拆下來。”


    顧三秋很澹定:“就是字麵意思,陽炎之門距離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遠了,說難聽點能守護住什麽,倒像是個誘惑別人探索遺跡的道具。”


    阿倍良久看向陽炎之門的方向,突然就有些明白了顧三秋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小友,這麽做的話對你有什麽影響麽?”


    “不會,至少在地脈方麵而言完全就是我說了算,準確來說應該就是我家長輩說了算。”


    顧三秋自信滿滿:“而且另外那個大老我也有交情啦,所以說還是不用擔心。”


    “隻要成功,三界塔的重要性就會降低一大截,能夠將更多的能源拿來守護白夜國的遺址,唯一的問題就是難度很大。”


    空算是聽懂了,然後震驚。


    “你要移動淵下宮區域的陸塊,將這些破碎的陸塊拚在一起?!”


    “對啊,除了陸塊這裏就是無邊的空白,難不成還有比這地方更好操作的區域麽。”


    顧三秋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如果這是在陸上,我可能還得考慮一下會不會影響到大海洋流,暗之外海的家夥們有沒有可能受到影響之後衝過來,這裏可不用。”


    如果這是一款建築遊戲的話,淵下宮區域就是簡單模式,甚至可以說是幼兒模式,需要考慮的無非就是地脈能量而已。


    這對顧三秋來說又不是什麽問題。


    如果這是地上區域,除非顧三秋能請雷吉奇卡斯這種能拖動大陸板塊的大老上身,不然的話還是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的比較好。


    真以為這是個簡單的活計啊。


    “近距離感受地脈能量的波動對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顧三秋認真起來:“我的岩脊護盾雖然教不會其他人,但是你可以從破碎的地脈能量重新凝聚的這一過程自行領悟出屬於自己的辦法。”


    顧三秋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你這家夥的肉身到底是怎麽長的,反正就沒見你因為多種元素力同時存身而苦惱,所以放心領悟就可以了。”


    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被說動了,能疊甲為什麽不能疊,用護盾頂著敵人的攻擊去打傷害難道不爽?


    反正三秋就是這麽玩的,弱一點的攻擊連走位躲閃都懶得去做。


    “但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問問前輩的意見?”


    “我沒什麽意見。”


    阿倍良久笑道:“我們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那會兒沒有那個條件,也沒有那個能力。”


    “如果當年這裏是一片完整的陸地,或許我們就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資源去完成其他的事情。”


    “白夜國的領土聚攏歸一,這可是那些推舉傀儡的貴族們從未想象過的功績,如今我卻能親眼看到。”


    “大日禦輿的光芒能夠照耀在這片土地的每一處,對我等而言也是難得的一幕。”


    “去做吧小友。”


    空突然瞄了一眼下麵:“說起大日禦輿,深淵教團那邊是不是漏了個人?”


    ?


    好像,有這麽一位被阿倍良久一袖子掃進曾經關押龍蜥的地方了?


    顧三秋樂嗬嗬地化龍:“算了,這不重要,上次我家長輩借我的肉身打了一架,那個施法軌跡我有印象,等我聯絡聯絡讓他幫忙。”


    一陣顧三秋腦補出來的滴滴聲過後,總算是成功連接上了若陀大爺的電話線。


    “喂,大爺是我啊,這邊有個活計需要你幫個......”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露出破綻了,若陀。”


    砰!


    一聲悶響之後,顧三秋捂住腦袋晃了晃,感覺頭暈目眩。


    剛才那個聲音是老爹的?


    這倆老古董在打架?!


    顧三秋內心一慌,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第二道聯絡衝了過來,一個金甲大漢的精神虛影衝出精神領域,對準了腳下的小號岩龍就是狠狠一腳,將其揣得翻滾好幾圈的同時順帶將一片龍鱗虛影印在了顧三秋的眉心上。


    “拿著滾蛋!”


    “害我吃個大虧,等你回來老子再收拾你!”


    顧三秋雙爪捂著眼睛,等到金甲大漢徹底消失之後,他才敢把爪子放下來,眼珠子左右亂轉確認安全。


    璃月外交使團那邊要多久才能完成工作來著?


    要不去和甘雨老祖商量一下,在稻妻多摸魚個十天半月的再回去算了。


    一不留神,他好像成為了老爹暴揍若陀大爺的“助力”,雖然這不是顧三秋的本意就是了。


    害大老在切磋中吃虧咋辦,而且這位大老還是喜歡一腳把你踩進土裏的家中長輩。


    】


    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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