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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特寧街203號!沒錯!先生們!我們到了!”計程車司機提上手刹,半個身子一轉,見著除了‘越位’那狗東西仍在副駕駛位上‘喝喝’低聲著,還發現後車廂的那兩個白癡早已癱睡過去了。


    計程車的突然安靜使得麻鼠醒了過來,麵對車窗外那座天天都進去的別墅,幾乎是認不出來了,差點沒將‘這是哪裏’的話說出口,雖然他頗為暴力地用膝蓋撞醒了卡比內,驚得卡比內差點一拳反擊回去。


    交付車資,計程車‘轟轟’直響地又開走了,二人一狗就待在別墅的鐵欄前,半天不動,藉著空閑還一起伸了懶腰,像極了一組即將潛進去偷竊的笨賊,卡比內也看了看腕表,心說媽的這個時間段應該滾回家睡覺才是,怎麽會那麽白癡要答應麻鼠一起過所謂的情人夜呢?


    距離別墅最近的一戶鄰居也有幾百米左右,恩特寧街的這段路上安靜得可怕,四周彷佛裝滿了風機,讓冷風一撥撥地掠起,刺激得麻鼠終於全醒,他再看了看手裏麵提著的外賣包,對卡比內說道:“今晚我建議你別回家了,我家裏的客房比你家的客廳還要寬敞,另外馬桶的坐板都是電子保溫的,保證你住得舒服。”


    卡比內又餓又急,別說那剛剛還在的倦意,就是一撥撥冷風就已經讓他快吃不消了,他踢了踢別墅的鐵欄,說道:“你是打算在門口跟我一起野餐嗎?如果不是,我就建議你這白癡快點把這個該死的鐵欄打開。”


    外賣包裏的食物發出香味,‘越位’那狗東西已經等不及在咬啃著膠袋邊。這見麻鼠伸腳將‘越位’支開,說道:“你這白癡什麽都不懂。剛剛你踢了鐵欄一腳,差點要引來附近的警察了。這鐵欄有防盜裝置,震動太大會發出警報的。”


    說完,卡比內扁著嘴,等著麻鼠在一旁門鍵前輸入了密碼,鐵欄茲茲聲地滑開,在這條僻靜冷街中,聲音聽來有些刺耳,接著‘越位’就像一個在沙漠中終於尋到水源的垂死者,它衝進別墅前花園的速度快得驚人。又是這裏聞聞,那裏跳跳的。


    進去別墅正廳後,已經來過多次的卡比內仍然覺得這座別墅還是應該有個女人的存在,至少有一個傭人也好,眼見別墅虛有其表,內部或許比貧民區的客廳淩亂十倍,他就歎氣一聲,放下負責分擔的外賣包,小心翼翼地在正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正廳的暖氣也迅速湧來。暖得卡比內竟神奇般地起了半身雞皮疙瘩,他搓了搓雙掌,看見麻鼠先沒有理會那一堆外賣包,而是打開了那掛在正廳牆壁的巨幕電視。沒有思路地調了幾個頻道,看見一些頻道在深夜時分仍然播放著情人夜專題節目,就說道:“媽的!死不斷氣的狗屁節目。采訪那些在街頭逗留的情侶很有意思嗎?”


    卡比內看見麻鼠投來眼光,他沒敢接話太多。隻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逐一打開外賣包。將海鮮披薩餅擺在了巨型茶幾的中央,發現披薩餅已是半涼,便催促麻鼠那白癡過來用餐,再看見‘越位’那狗東西倒也不客氣,主動湊到了茶幾前,幾秒的時間,那家夥的口水也漏了好多滴。


    卡比內先分給了‘越位’一塊披薩餅,‘越位’就死咬著披薩餅蹦蹦跳跳似的跑開了,然後卡比內很主動地遞了一塊披薩餅給麻鼠,卻遇來麻鼠說要去廚房拿來香檳酒,那一個轉身朝廚房走去,被卡比內直覺這樣的背影有些脆弱的感覺。


    人到饑餓或是疲倦之時,本是意誌力最脆弱的時候,很多在心裏頭辛苦建立起的防線很有機會被一些外來因素輕易攻破,剛剛卡比內在分給‘越位’披薩餅的時候,偷偷瞄見麻鼠死死盯著電視裏的情人夜專題節目,至於他嘴裏輕念著什麽,卡比內是一句也沒有聽得清楚。


    卡比內咬了一大口海鮮披薩餅,直覺半涼的披薩餅辜負了蝦肉蟹肉這些配料,就像麻鼠以淩亂不堪的生活風格直接辜負了這座別墅一樣,一種想幫助麻鼠重新整理生活細節的想法隨之生出,想來想去,覺得特拉布宗的那個門童恩德爾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麻鼠一手兩個杯子,一手香檳酒坐回來後,卡比內就說道:“我認識一個在特拉布宗當酒店門童的朋友,名叫恩德爾,是個剛剛病癒的年輕小夥子,那家夥過來這裏給你工作當當家務工人還是不錯的,畢竟恩德爾很明顯是底層出身,他過來給你主持家務,你給他安排住宿和工資,其實整件事情可以配合得很好的,大不了出了差錯我一人負責,你覺得呢?”


    麻鼠一口氣喝下一杯香檳酒,轉眼看見愛犬‘越位’在布滿靠枕,外賣盒,空酒瓶子之類的角落裏啃著披薩餅,就回頭看了卡比內一眼,想了好久,最後也不知道是否在看著電視裏的情人夜節目,隔了一會兒才說道:“讓我考慮一下,也會盡快答複你的,不過那恩德爾最後也要出示無犯罪證明和病癒證明,那後續事情才能接著進行,行嗎?”


    卡比內連忙點頭,生怕麻鼠突然反悔,說道:“行行行!我等你的答複,如果恩德爾真的可以過來幫你,把一切都收拾妥當,那麽這別墅裏的一切才會有家的感覺,當然啦……,最好還是給‘越位’找個‘媽媽’,那到時候就更加完美了,哈!”


    卡比內以為麻鼠會像以往那樣一嘴狗屁的接話下去,這對話方式基本就是這二人之間的歡樂,卻意外聽到麻鼠縮鼻子的聲音,而卡比內在看向麻鼠之前,就覺得這一刻的氣氛怪到了極點,他終於瞄了麻鼠一眼,發現麻鼠的臉巴一直微抖著,眼皮子在極力阻止著淚珠的湧出……


    那不是卡比內所認識的麻鼠,但卻是一個最真實的麻鼠。


    麻鼠用手指擠了擠眼角,淚珠順著指甲滑到了手背,他關掉了電視機,大口地咬著海鮮披薩餅,那一陣咀嚼聲似乎也是刻意地發出,好讓卡比內聽見,但卡比內對於眼前一切並不驚訝,既然他麵前的這個白癡是自己的好友,至少他可以承受這位好友在自己麵前作出心理防線徹底失守的行為。


    不難想,麻鼠在悔痛什麽,卡比內拍了拍麻鼠的膝蓋,隻字不提,還開了句玩笑:“這大塊海鮮披薩應該沒有放芥末吧?你跟服務員說了要放芥末了嗎?我怎麽沒有吃出來呢?嘿!‘越位’!你這家夥吃出來芥末了嗎?”


    麻鼠沒有笑容,他咬了咬牙,同樣拍了拍卡比內的膝蓋,隻是他又突然間掏出了電話,撥出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響了一會兒,才聽見麻鼠急忙忙地收了收情緒,咽了口唾沫,說起電話:“媽媽……!還沒睡呢?嗯……爸爸呢?嗯……沒什麽,真的沒什麽,我隻是想念你們了,正好球隊有幾天短假期,所以明天我想回國看望你跟爸爸,我……想家了,想你們了。”


    一旁的卡比內很想堵上自己的耳朵,皆因麻鼠在情人夜裏的崩潰,至少可以致電回去爸爸媽媽的身邊,但他卻沒有選擇,他是個從記事起就記住了孤兒院舍會在幾點鍾進行集體早餐的人,他沒有理會滴在披薩餅上的淚珠,而是一口咬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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