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隆的家裏實在沒有參觀之處,卡比內是稍稍將腦袋一轉,就能一目了然那屋子裏的每個角落,期間還借用了一次洗手間,他走進一看,連忙搖頭直歎,心說監獄裏的獨立囚室也許都比這破爛洗手間要大得多。


    “放心吧!我預計夏天之後,就會離開這座城市,轉去更頂級的俱樂部,到時候或者能弄來一個有後花園的小別墅,再請來艾裏和祖安那兩個家夥,我們幾個就可以一邊在花園裏踢球,一邊說著波格伊那混蛋的壞話了!”當時的阿爾隆這樣說著,眼神裏盡是堅毅,他試圖讓眼前的卡比內清楚知道,未來盡是希望。


    話後,卡比內沒有修飾自己的感受,則是很直接的說了句給予支持的話,阿爾隆很自然地“嗯”了一聲,沒有給出想要擊掌的舉動,而是從地板上立起身來,一下飲盡咖啡杯裏的半口咖啡,最後看了看時間,說道:“趁著房東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出去找個地方填填肚子吧,免得被那老家夥看見有個外人進來了,又會說些他那爛透的規矩。”


    “怎麽?他催促你交付租金?這方麵需要我幫忙嗎?”卡比內同樣是飲盡半杯咖啡,還很自覺地將杯子放進廚房的衝洗槽裏,不過他邊是這樣說來,就弄得阿爾隆連連甩頭,一副急忙忙要去解釋的樣子。


    阿爾隆拿好了家門鑰匙,轉身對卡比內說道:“你又可以放心了,雖然我薪金供不起豪宅,但窩在這樣的破屋子裏,還是可以應付的。不想出外碰見房東,是因為那老頭一看見租客帶外人回來,就會一嘴的規矩,說不是這裏的租客,就不應該進來這棟住樓。哼,這究竟是那種的狗屁規矩呢?”


    “這居住環境不高級,反倒是規矩還挺高級的。”卡比內也感無奈,說完後就跟阿爾隆離開了住樓,不知方向的他又隻好隨著阿爾隆在街道之間轉來轉去,而阿爾隆親口所說。要帶他去一個很棒的餐廳,說是一個星期要去光顧三四次的那種餐廳。


    一路上街道轉向另一街道,阿爾隆無心帶上卡比內乘坐計程車,說明那餐廳距離不遠,但等卡比內走出了十幾分鍾後。還是不見那所謂餐廳的出現,便好奇一問:“嘿!我們應該是迷路了吧?這一條街道下去,也不見有什麽餐廳啊?”


    說完,卡比內還碰了碰阿爾隆的肩頭,隻是阿爾隆將腦袋半垂,短時間不想回話的樣子,眼睛也不朝著前方路向多看一眼,更不像是帶路的樣子。直到二人又走出幾十步後,按捺不住的卡比內一心想要個回覆,問道:“嘿!我的天才邊後衛。如果你要散步,能不能讓我們吃些東西再說呢?”


    阿爾隆嘴角悄悄一歪,終是直直抬起腦袋,也不看上卡比內一眼,望著前方,給話卻是字字清晰:“如果你聰明一點。就會發現我們一直在繞圈,那餐廳走過去本來五分鍾就能到達。但是我一直故意繞來繞去,就是想我倆能夠多相處十幾分鍾。即使一路不說話也可以,因為那感覺好像將我帶回了幾年之前。”


    “幸好幾年後的今天,我們還很年輕,一切都還有希望,不是嗎?”卡比內的眼角朝著阿爾隆一斜,頓見阿爾隆也在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自己,二人沒有尷尬,而是一起笑出聲來。


    這時,阿爾隆帶著卡比內拐向另一街口,指著大概前方五十米的位置,示意那就是所說的餐廳所在,然後無故地歎了一氣,說道:“麵對童年時期的好朋友,長年不見會有一種毫不在乎的假象,因為隻要再次見麵,才發現自己是多麽在乎我們幾個以前的友誼,怪就怪這座城市太小,否則我會帶你繼續繞來繞去,等你幾乎要餓死街頭,我再帶你去吃飯。”


    卡比內“嗯”了一聲,繼續無心談起以前幾人互不聯係的原因,直覺沒有什麽比此時再度重逢更加重要,他麵對阿爾隆最後那句玩笑話,則是這樣說來:“如果你有心要將我這個好朋友餓死街頭,那麽倒不如我們提前絕交,你繼續在街頭像個白癡一樣亂逛吧!而我就回酒店吃頓美味大餐。”


    阿爾隆的個性怎說也沒有麻鼠那樣放肆,再怎樣的玩笑他很會及時收口,不像麻鼠那白癡很多時候會跟卡比內沒完沒了地相互調侃下去,這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後,便很快整理了麵容和情緒,說道:“到了,跟我來,我保證這裏的食物要比你所住酒店的東西好得多!”


    *****


    一小時後,在那間豪富們絕對不會看上一眼的餐廳內,卡比內麵容很是舒服地放下了餐刀餐叉,用餐巾拭走嘴角的碎肉醬汁,指著已是被掃精光的餐盤,說道:“這個奄列伴碎肉醬汁飯,到底是哪個天才發明的?包在奄列裏的火腿絲切得跟針線一般,太絕妙了!”


    “絕妙得就像以前我們相互之間的直塞傳球?不是嗎?”阿爾隆吃得不急不慢,甚至餐盤中的醬汁飯還剩了一半,與其說是他在用餐,倒不如說是他像是在盡量地拖延時間,能跟卡比內多說一句話,就說多一句話的樣子。


    此時,卡比內沒有看出阿爾隆的心思,他隻是很單純地接話下去:“對!對!對!說起我們幾個傳球的風格和技術,隻要波格伊那家夥的功底最像狗屎,記得那時候我們幾個還嘲笑波格伊不應該踢翼鋒,他應該滾回場邊乖乖地看球,哈。。。!”


    阿爾隆隨話一笑,他突然放下餐刀餐叉,兩根手指敲了敲餐桌,那種停頓弄得卡比內毫無預防,隻好收住笑聲,隨便問道:“行了!別為波格伊那家夥的闖禍而感到可惜了,即便是我都已經釋懷了很久,等他出獄後,我們五個找個機會再次聚一聚,畢竟我們要相信未來,是吧?”


    阿爾隆“嗯”了一聲,眉頭緊得稍顯誇張,他沉思著,卡比內也沒有上前催話,頗有耐心的等待著阿爾隆的回應,直到過了近一分鍾後,阿爾隆才將眼神給向了卡比內說道:“目前來說,我知道艾裏已經在利物浦隊努力著,祖安那家夥雖然跟我近一年沒有聯係,但隻要用心找一找,那家夥還是會回來跟我們一起聚一聚的,但。。。但是波格伊的情況很是複雜,等到那家夥出獄後,他很可能會拒絕跟我再次見麵,這情況的發生機會很大,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卡比內開始搓著掌心,一副等待電視劇終極大結局的模樣,直接弄得阿爾隆又將給話節奏停了十幾秒,後才說道:“你說過你之前回去了一趟院舍,難道諾素院長沒有告訴過你。。。我跟波格伊之間的一些事情嗎?”


    卡比內“呃”了一聲,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後才肯定一般地說道:“絕對沒有說過,我隻知道波格伊那家夥進了監獄而已。”


    阿爾隆“哼”了一聲,甩了兩下腦袋,說道:“波格伊那家夥。。。從小就不聽諾素院長的管教,他有今天這個結局,其實是他自己活該,但。。。但是說起那些更直接送他進監獄的人,或者我就是其中一個。”


    卡比內的腦海裏回想著波格伊的模樣,但他嘴裏無話,隻是安靜等待著阿爾隆繼續說下去,而阿爾隆終於不作停留,說道:“那段時間我跟波格伊還會經常聯係,在波格伊重傷他人之後,他要求我給他提供虛假的不在場證據,我很快拒絕,說那是很愚蠢的做法,然後他在我的寓所裏躲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就偷偷地給警察局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我。。。無法忘記波格伊在被捕的時候,他投給我的那種憎恨的眼神。”


    聽後,卡比內自然是難以消化故事裏的所有,他沒有怪責阿爾隆,更沒有再說波格伊‘活該’之類的話,而是久久無話,再看著外麵寧靜的街道,腦海裏則是回憶起以前,以前的院舍生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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