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麻鼠說來,卡比內似乎也預料到了一些什麽,然而他接下來的肯定回答,使得麻鼠的身子硬是晃了兩下,看上去雙腿又是發軟,若不是麻鼠及時扶住了門沿,說不定會跪倒在門前。


    雖然卡比內還沒弄清楚麻鼠所說的發夢一事,其夢境內容是否跟自己和班姆的相同,但他從麻鼠那解釋不清的麵容上去看,又不得不隱隱發覺到,這裏頭定有一些關聯,否則麻鼠也不至於那樣的慌神了。


    接著,卡比內對麻鼠說出了自己夢境裏的一切,還將班姆發夢的大致內容也很有耐心的說了一遍,而麻鼠聽後,麵容開始越繃越緊,五官頓時擠成了一團,還有幾滴汗珠從他的眉額上滑了下來。


    “媽的!這間酒店太邪門了,不可能幾個人之間都發了幾乎一樣的夢境,而且還是那樣的真實,就像一分鍾前才發生的一樣,該死!即使下次來馬拉加渡假,我也不會入住這間酒店了,我剛剛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都覺得走廊的一切也是那樣的恐怖!”麻鼠說完,不等卡比內給出反應,就進入了房間。


    然後,麻鼠發現班姆不在房間內,竟然在自身的情緒還沒有穩定的情況下,對著卡比內說了一句玩笑話:“怎麽回事?班姆那小子被嚇得提前回去格拉納達了嗎?”


    卡比內毫無心情去應酬麻鼠的這句笑話,而是將嘴角一咧,表麵很敷衍的應了一聲,然後先不理會坐在軟椅上的麻鼠,拉開黑色大背包的拉鏈,從裏頭抽出兩包‘哥倫比亞高山咖啡’的輕便裝,然後轉頭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喝杯咖啡。讓腦子活動活動,然後坐下來慢慢交流下各自夢境中的內容。”


    麻鼠的情緒陰晴不定,他已經不理會剛才的那句玩笑話。而是在撥著自己淩亂無比的頭發,但兩顆眼珠又是不停的打轉。明顯的在思考著什麽,最後還很神經質的打量著房間四周,說道:“幸好我們是在比賽結束後,趕坐夜間航班回去格拉納達,否則我們回來還是會住進這間酒店的,唉!我真的不想再在這裏過夜了,太恐怖了!”


    電子水壺裏的水在不停跳出水滴,看樣子是要煮成沸水了。而卡比內就在旁邊一邊讓兩個杯子裝進咖啡渣,就心說著整個事情很是怪異,算上他自己,那麽就是麻鼠,班姆和費斯克,他們四人在同一晚都發了很相似的夢境,而且還是那樣的真實,難道是馬拉加隊的球迷們給他們落了詛咒?


    卡比內是個很簡單的人,他注定不能想通一切,於是決定先聽聽麻鼠和費斯克的夢境內容再說。等到兩杯香濃的‘哥倫比亞高山咖啡’被他端起,遞給了麻鼠一杯後,他很快就進入了主題:“我和班姆的夢境內容。你剛剛也聽了個大概,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了。”


    麻鼠“嗯”了一聲,兩顆眼珠轉得更快,似乎在準備從何說起,接著他又抿了一口咖啡,這下看樣子,即使‘哥倫比亞高山咖啡’再怎麽值得去欣賞一番,而麻鼠也毫無那種的心情。


    卡比內則不同,他坐在了軟鋪的邊沿上。一開始就將咖啡喝剩了半杯,其麵容是出奇的鎮靜。打算向麻鼠給足一百個耐心,是因想讓麻鼠在不被催促的情況下。盡量將夢境敘述得詳細一些。


    麻鼠輕咳了一聲,將咖啡杯放在了旁邊的矮幾上,然後瞄了卡比內一眼,說道:“既然我們幾個都發了很相似。。。不對!應該是相同的夢境,那麽你應該清楚這是一個非常疲累的夢,因為在醒來之後整個人的全身都有酸痛的感覺,班姆的情況我不太了解,至少我和費斯克都有這樣的感覺,那麽你呢?”


    卡比內聽後,還刻意扭了扭自己的腰板,說道:“是的!我們是職業運動員,所以昨天的幾節操練課不可能是主因,但是。。。我剛才醒來的時候,也跟你們一樣,部份關節十分難受,特別是腰部,很是酸痛。”


    聽來,麻鼠仰了仰頸脖,又“嘶”了一聲,開始捏著下巴細想了好一會兒,接著才說道:“你跟班姆所發夢的內容我已經大致了解,我先說說我的夢境內容,在夢境裏頭,也是在跟馬拉加隊比賽,戰位也跟現實中一樣,同樣是進攻中場,但是奇怪的就在於,整個夢境呈現出來非常的真實,而且很長,好像我真的就踢了九十分鍾的比賽一樣,再接著,我在比賽上半場的末端,由於接受不了對方球員的粗暴攔截,就用拳頭擊打了對方的頸部一下,然後被主裁判判罰紅牌,提前下場了。”


    卡比內在認真的聽著,也在回想在自己的夢境中,有沒有出現過麻鼠被判罰紅牌下場的畫麵,後來就是突然間覺得背脊發涼,因為他記起夢境中的確有過關於麻鼠的畫麵,而且麻鼠真的是被罰下場了。


    “難道我們幾個的夢境都是掛鉤了的,而且還是銜接在了一起?”卡比內很快說出了自己的回想,然後對著麻鼠這樣問道。


    麻鼠很用力的搓了搓臉巴,用模糊不清的聲音說道:“看來。。。應該是的,因為費斯克也說過在他的夢境中,也出現過我被判罰紅牌提前下場的畫麵,這個已經得到證實,無需多說。”


    卡比內驚奇的“哦”了一聲,說道:“那麽說說費斯克夢見了什麽,有很特別的細節嗎?”


    麻鼠舔了舔嘴唇,又是說道:“關於費斯克的夢境,有些地方不值一提,但值得分享給你聽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費斯克他在。。。。。。”


    “費斯克在下半場被判罰兩黃一紅,也被罰下場了?對吧?我的天!真的是一模一樣啊!這。。。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卡比內搶著說道,完後他的呼吸已是亂了節奏,臉巴不知為何的突然漲紅起來。


    麻鼠一聲苦笑,說道:“看來,我們也不用去問班姆了,那家夥的夢境肯定也是重複的,所有內容裏麵的細節位置應該是一模一樣,我猜想,在夢境中,你跟班姆兩個都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本領,這些細節也會是一樣的,不是嗎?不過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夢境裏麵的每一個細節,都同樣出現在我們幾個的夢中呢?”


    卡比內點著腦袋,認同了麻鼠的說法,因為他也很是記得在夢境之中,自己跟班姆兩個就像廢物一樣,毫無建樹,屢屢被敵員封死,幾乎是直接引致球隊遭到了慘敗。


    於是,卡比內連忙喝掉餘下的半杯咖啡,稍微定了定神,再說道:“至少我們還沒有清楚其他隊友有沒有發過這樣的夢,但理論上說,我們四個是球隊的核心球員,又在同一個晚上發了這麽怪異而又相同的夢,所以你會否覺得。。。是不是主隊馬拉加的球迷們給我們幾個下了詛咒呢?”


    麻鼠嘴裏無話,隻是低頭沉思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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