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鼠駕駛著自己的超級跑車,風馳在一段高速路上,其速度的快感又是普通汽車發揮不出來的東西,即使是卡比內的那款藍色越野車,也沒有資格相提並論,這個事實,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卡比內心知肚明的東西。但先前被交通騎警截住受罰,無疑是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卡比內又表示過在安全的情況底下,麻鼠可以適當的加速前行,妄圖將原先的時間追回來,隻是前車可監,所以在麻鼠駕駛的時候,卡比內還不忘提醒了幾句。不過,像超級跑車這種忠奸難分的產物,是很容易牽引人類的腎上腺素的,更奇怪的是,似乎每一個熱愛跑車的人士,他們喜歡傾聽跑車引擎發出的聲音,這勝於去欣賞女人在某個時候的低吟。而卡比內也總是覺得跟跑車合二為一的麻鼠,已經不是那個在賽場上麻鼠,眼下這個早已沉浸在速度感之中的麻鼠,是無比癲喪的。麻鼠已是難以壓製自己的興奮感,時不時地衝口大叫,弄得卡比內也直覺盡早購買了屬於自己的座駕,確實是正確的選擇。再昂貴,再高端的超級跑車,其實也是不堪一擊的,稍稍的跟防撞欄摩擦一下,恐怕車子的前身也會被撞個稀巴爛,於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卡比內無不緊張,而車廂裏本就狹窄的空間也弄得他喘不過氣來。人總有些逼使著自己矛盾的時刻。就像此時的卡比內一樣,從他購買座駕之後,承諾就此不再乘坐麻鼠親自駕駛的跑車。到這時他又為安多西所謂的不知名求救而心上心下,其實這般感受,快要令他誇張得嘔吐出來。跑車又行駛了五百多米,按照現時的速度,相信很快就會駛離高速路段,然後進入市區,而被速度感迷惑著的麻鼠扭頭過去。隻見卡比內的臉色慘白,就像心裏有數的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見卡比內心緒交雜,麻鼠就決定開個玩笑:“嘿!據我所知,前方有很長的一段路程是沒有交通騎警的,但有固定的監控鏡頭。隻要我們在駛過監控鏡頭前收慢速度,便可以躲過監控鏡頭,然後放肆的提高車速,那樣你就可以快些到達麵包店了,怎麽樣?”卡比內能夠讀懂麻鼠的意思,心說那白癡隻要是跟超級跑車合體之後,就會這樣的欠揍和放肆,但卡比內再一眼瞄見速度計表後,就發出乾涸的聲音來:“千萬別再加速了。我快忍受不了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處境那樣難堪,我是肯定不會再乘坐你駕駛的這部跑車的。”麻鼠咧嘴一笑。能夠跟超級跑車合為一體使得他得意之極,他騰出一隻手來,擊打了一下卡比內的肩頭,後說道:“嘿!我的朋友!不用過多的擔心,為了能夠追趕上時間,將你送到麵包店。就算我被吊銷駕駛執照,也是值得的。我最多也是被處罰十年內不能在歐盟區駕車,那時候聘請一個專業司機就可以了,這個你懂嗎?”可能卡比內是在上輩子跟超級跑車結了怨,反正此時的他不但將麻鼠的給話視為狗屁,反而更加讓自己的身子卷縮在副駕駛位上,最後還直接收曲著雙腳,雙手緊緊抱著膝蓋,直像一個在街頭上抵擋不住寒冷的小孩子。由於麻鼠絕對是處於興奮狀態,他看不慣卡比內一直是低頭少語的,就說道:“嘿!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你究竟是不是患有“跑車恐懼症”呢?怎麽會這麽忌諱我心愛的跑車呢?你有幸坐在跑車的車廂裏頭,應該覺得很是自豪才對,你想想那些在街頭上停步欣賞跑車的人,他們是多麽的渴望擁有一部超級跑車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卡比內的情緒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有平複過,各種煩心的事情接踵襲來,令他的心髒脈搏連續受到了考驗,而且他始終是適應不來跑車的那種速度感,又幾乎想當場來個大嘔吐,汙染麻鼠的超級跑車,讓麻鼠傷心的哭喊去。。。跑車剛剛駛離了高速路段,卡比內還是沒有給話,早就忍受不了的麻鼠又是說道:“媽的!你不會是要準備癲癇了吧?你怎麽也要說句話啊!看見你的臉色那麽蒼白,還真的挺嚇人的!”說完,麻鼠難免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又擊打了一下卡比內的肩頭,使卡比內的身子被擊打得一晃,而緊接著一秒後,卡比內直覺多個內髒像是在體內繞跑轉圈一般,一種不好的預兆又從喉嚨間急湧上來。“媽的!千萬別嘔吐在我的車廂內,我暫時還不想買新的跑車,求求你了!”麻鼠瞄見卡比內的臉色很是不妥,似乎預感到一些惡心的東西來,就幾乎是驚聲喊叫著。這時候的卡比內恐怕是不能再強忍下去了,他緊忙將雙手使勁的揮著,打著手勢,示意讓麻鼠那白癡立刻收速停車,而在這瞬間之內,麻鼠也被嚇得臉色慘白,他擔心卡比內弄髒跑車的車廂。到底還是心愛的跑車最為重要,麻鼠絲毫沒有關心卡比內的情況,隻是一味的在輕聲念道:“媽的!求求你一定忍住啊!剛才那麽高的車速,這時候你卻讓我立刻將速度收減回來,你必須要給我一些時間啊!”卡比內卷縮得緊緊的,上下半身早就擠在了一起,他就像一個快要垂死在街頭的乞丐,那樣的無助,而額頭上大量的汗珠子在不受控製的往下滑,這一刻除了他自己以外,相信沒有人會了解到這就像自己的末日一般。很快,卡比內連抬起腦袋的力氣也沒有了,見到麻鼠那白癡還沒有動靜,於是才咬著牙齒,麵容扭曲地說道:“媽的!前麵二百米處有緊急停車位,難道你沒有看見路牌標示嗎?”“白癡!你別催促我啊!馬上就到緊急停車位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如果不是,我想我隻能乾脆的更換座駕了!”麻鼠那得意之極的麵色早就不見,說話時,他就像一個陪伴妻子進入產房分娩的丈夫,心緒是複雜得難以去形容。卡比內任由額頭上的汗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滑,他心說麻鼠那白癡到現在都隻是關心著自己的跑車,而一點也不緊張他的情況,如果不是怕弄出更多的麻煩,那麽他真是想直接嘔吐在車廂內,準備將麻鼠活生生的氣死過去。麻鼠的冷漠和無視,令到卡比內心有不甘,於是他咬緊牙關,再很吃力地說道:“我。。。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要跟每一部超級跑車絕交,是絕交!聽見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