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說出來之後,紫無痕你就會不再這麽囂張了。”太保少爺恨恨的說道。


    他向後退了兩步,避開了驚天眼中射出的鋒芒。然後他向眾官員拍了拍手,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


    “趙尚書你是兩朝元老,你一定記得十多年前,咱們國王的風流韻事吧?”紫無寧不懷好意的向戶部尚書問道。


    趙尚書人老成精,他已經猜到了紫無寧要說什麽。他是朱守仁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也是六部尚書中,唯一服下了魔血的人。所以他今天一定會全力配合並肩王,把當今的紫氏政權換個當家人。


    “我當然記得,國王不顧國母剛剛失蹤,竟然跟玄國的公主,做下了苟且之事。”


    聽聞此言,無痕沉默了,這件事情雖然他父親從來沒有承認,但是八九不離十。尤其是遇到婉清之後,無痕就知道父王的這件事情,一定是真實的了。


    不過無痕對此早有準備,他早就想好了對答之詞。


    “父王跟玄國公主一事,隻是民間傳言而已,到底有沒有被證實,還在兩兩之間。”無痕一邊說,一邊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詩詩。


    詩詩的眼睛本來一直盯著驚天,可是聽聞此事之後,她馬上展現出了巨大的興趣。她轉頭望向無痕,臉上的神情非常的認真。


    從詩詩的表情中,無痕已經猜出來個大概。他雖然沒有親眼見到,暗示估計詩詩已經跟婉清相見了,而且詩詩應該也有所察覺了。


    無痕跟詩詩之間的對視,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他轉頭望向趙尚書,口中的話一句都沒停:“你就憑著這一點,就說我父王勾結外國,實在是愚蠢之極。”


    紫無寧仰著頭囂張的笑著,他再次問向戶部尚書:“趙大人,我聽說國王還跟玄國公主剩下了一個女嬰,這事是否屬實呢?”


    趙尚書沉吟了一下,對於這個事情,他其實完全不知情。但是為了把戲演足,他也不介意拉下老臉說個謊話。他為官多年,能做到這個位置,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謊話了,也自然就不在乎這一次。


    “沒錯,此事也是屬實。而且這個女嬰,我還見過呢。”


    “呸,胡說八道。”一直沉默,沒有這麽說話的,已經辭官的原兵部尚書,突然向地麵啐了一口吐沫。


    “老趙,平常的時候你說說無關緊要的假話也就算了。如今當著文武眾臣的麵,當著外國使臣的麵,你怎麽能夠如此陰陽顛倒?十四年前,你還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你又怎麽知道,陛下這麽隱私的事情的?”


    錢尚書是六部尚書威望最高的,錢尚書的官位都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他為人低調,不喜結黨營私,而且為人正直,從來都是鐵麵無私。


    他今天之所以跟反對派一夥人同來,那是因為他也不滿國王總是閉關不出。


    可是如今,當趙尚書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正直的錢尚書,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老錢雖然沒了官位,但是威嚴太甚。趙尚書這種要投機倒把當上高官的人,就算是加入了魔族,也不管跟老錢針尖對麥芒。


    他轉過頭看向紫無寧:“稟告太保少爺,反正我是看見了,信不信由您。”


    “信,我為什麽不信,你是戶部尚書,你說出來的話我不信,我還能信誰?”紫無寧臉上的表情很誇張,恨不得搖頭晃腦的抖著手腕。


    “紫無痕,趙尚書都這樣說來,你還不提你父親認罪麽?”紫無寧囂張的追問。


    無痕哼的一笑:“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母後失蹤多年,父王就算有所獵豔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你父親,僅僅當了個並肩王,不還是妻妾成群。你一個沒有封銜的王子,不也是女人一大堆麽?所以,我父王就算真的有什麽,也不足為過,更談不上叛國。”


    無痕的這段話說的很霸道,他這樣一拿出王室的特權,還真讓人無話可說。


    但是驚天暗暗點了點頭,他心中了然:“無痕果然早就知道了,婉清是他的親妹妹。他今天的這一段話,也算是替婉清恢複公主的身份,買下了一個伏筆。”


    想到婉清終於找到了父親跟兄長,驚天從心中替她高興。


    驚天眼中也露出了喜悅,但這種喜悅,以及剛才的點頭卻被一個美人誤解了。


    王宮大殿之中,現在有著一百多號人。但今天王殿上沒有宮女,美女之稱除了詩詩之外,不當第二人想。


    “哼,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蘿卜。”詩詩開始生悶氣了:“憑什麽男人就能妻妾成群,為什麽女人就偏偏要忠貞不渝。男女之間還是不平等,哼!”


    詩詩把驚天剛才的點頭,錯認為是對無痕關於國王可以擁有好多女人的肯定了。她雖然生氣了,可是現在事關婉清的身世,所以她忍著沒有發作。


    “你還是承認了,看來這件事情果然是真的了。”紫無寧得意的笑道,他第一次感覺這麽暢快淋漓。


    “你不用得意,也不用囂張。”無痕不耐煩的說:“你要還是不說正題的話,本宮就不想聽你的廢話了。”


    紫無寧突然用手一指詩詩,轉頭望向眾人:“各位大人可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在場人中,還真有知道詩詩的身份的人。分別就是錢侍郎,跟趙侍郎。


    趙侍郎就是趙尚書的兒子,隻不過他沒有多說話,因為也一直沒有能讓他說話的機會。


    現在,變現的機會終於到了。


    “回稟太保少爺,這個女人是玄國的公主,叫做劉詩詩。”他趕緊如狗一般的回話。


    “沒錯,她就是劉詩詩,大玄公國現在的公主,也是不久之後的皇太子妃。”


    大殿上再次一片嘩然,包括幾位尚書在內,都大吃一驚。


    劉詩詩的大名他們多多少少都聽過,尤其是在最近幾個月更是如雷貫耳。


    皇太子血鳴沙派人前去玄國提親的這件事情,在整個王朝的官場中已經傳開了。也就是說,劉詩詩現在已經是血玉王朝的皇太子妃了。


    可她現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跟那個霸道的短發少年那樣的親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眾人現在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樣,一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了詩詩。


    就連無痕跟亞瑟二人也望向詩詩,他們沒有想到詩詩竟然跟血鳴沙有關係。因為皇太子定妃的這件事情,也就是一個多月前發生的。


    當時無痕跟亞瑟正在萬樹國,幫助香波特穩定朝綱。萬樹國因為偏安一隅,相對的消息也就比較閉塞。所以他們兩個,並不知道詩詩已經是有主的人了。


    兩人同時心中替驚天擔憂了起來,不知道驚天是怎麽惹上這樣一個燙手山芋的。


    詩詩自然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她傲然的抬起頭,冰冷的眼光回敬給眾人。


    她雖然不是魂師,也不會靈魂攻擊的方式。但是一個神明玄者憤怒的眼神,也不是這些官員能夠對視的了得。


    除了幾個修為達到四階中段以上的人之外,其他官員都趕緊又地下了頭。


    不過人的好奇心總是比較嚴重的,他們雖然不敢望向詩詩,但都望向了驚天。


    在他們的眼中,驚天就是一個瘋狂的傻子。


    “跟皇太子爭女人,這小子就算是神符師魂鳴動,也張狂了吧。”


    想到魂鳴動,他們自然的想起了本國的紫東來;想起了血鳴沙,也自然想起了千年以前的血玉。


    紫東來本來是血玉的女人,後來又愛上了南宮不笑。可就在南宮不笑要跟紫東來成親的時候,魂鳴動卻突然前來攪局。


    這段往事,膾炙人口。這段複雜的情變,也一直都讓金國的男人們耿耿於懷。在金國中,男人的地位不太高,或者說不是絕對的高。


    這都是因為他們隻有國母沒有國父,所以才會世世代代由女人當家做主。


    他們不怪血玉大帝,因為血玉命短。他們也不怪南宮不笑,因為南宮同樣是可苦命的男人。


    他們要怪,隻會怪魂鳴動。因為如果沒有魂鳴動攪局,那現在的大金國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最起碼家主不用女人去做,王國也不用姓紫。


    他們想的太多了,所以看向驚天的眼神很古怪。


    而且一想到這段往事,就更覺得驚天跟血鳴沙搶女人的做法,是那樣的不可理喻了。


    驚天修為很高,而且也一直抬著頭望著四周的情景。眾人怪異的眼神,更是讓他哭笑不得。


    但魂驚天是什麽人?從小到大被人稱為廢柴,半年前又突然成了救世候選人。所以他的世界觀跟價值觀也跟普通人不同,他又怎麽會在意其他人的眼神。


    驚天當然也猜到了眾人心中的想法,而且他也順著這個想法想了下去。


    越想越淡然,越想越覺得心安理得。


    因為他還沒有準備跟詩詩的關係再進一步,雖然二人已經摟摟抱抱過來,但那隻是形勢所逼,uu看書 ww.uukashu 並不能算什麽。


    而且成為候選人之後,吃下了啟明丹的驚天,他血液中神符師的驕傲,跟妖王的霸道,已經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心智。


    而且在他的芥子空間中,萬樹神的滅魂印也在不斷的改善這驚天的那些法寶。而每一次使用法寶的時候,驚天也都能吸收到萬樹神的力量。


    四千多年前,十二個神級強者並立。驚天現在的身體中有著三個強者的意誌,所以他根本的自信心無比的爆棚。


    並且就連驚天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體內除了這三種意誌之外,其實又開始包含著其他兩種意誌。


    這兩種意誌中,其中有一種,才是最為可怕的存在。


    有了這種意誌之後,驚天根本就不會在乎任何對手。


    五大意誌在身的驚天,甚至認為。隻要他想愛詩詩,就完全可以去愛。如果血鳴沙真的敢有所舉動,那就一戰好了。


    隻要詩詩願意,管你是血鳴沙還是誰。就算是神符師,就算是生死玄關的玄者,就算是神級的妖獸。在驚天的眼中,都可以傾力一戰。


    當然,這也隻是驚天一閃而過的想法。


    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他真正的情感,也自然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會為詩詩,而去跟皇太子爭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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