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和朱守仁首先抬起左手,然後按在額頭上。並肩王三人也跟著照葫蘆畫瓢。


    林子軒引領著說道:“我以冥域王朝的創始人,至高而唯一的暗黑大神,九幽冥君之命起誓。”


    趁著他稍微停頓的時間,其餘四人也趕緊跟著說道。


    “我等誓死為冥君效忠,絕不做出有傷暗黑魔族利益的事情。如違背此誓言,必將墮落無邊地獄,靈魂被撕破,身體塞入空間裂痕之中,永世不得逃脫。”


    這個誓言太毒了,並肩王在說之前,猶豫了起來。


    他是人族的王者之一,他的祖先是最強大的人族女性紫東來。而他們王朝的締造者,則是曠古絕今的血玉大帝。


    這個九幽冥君,曾經隻是血玉大帝手下的敗將,難道今天,他真的要用靈魂去為其效忠麽?


    他雖然在猶豫,但是朱守仁跟掌櫃的卻已經發完誓。就連他的兒子,現在也正在念著誓詞。


    “罷了罷了,為了大金國能更加的昌盛。為了我兒子以後的王位,這一次我就出賣了靈魂吧。”


    於是,堂堂的大金國的並肩王,跟魔鬼共同簽訂了這萬世不得翻身的盟約。


    誓言已成,他們吞服在體內的魔血,也已經徹底融入到了他們的血液中。


    林子軒將手抽了回來,笑容變得很滿意:“好了,咱們現在都是一族人了,接下來就在我的領域中,說說接下來要做的具體事宜吧。”


    並肩王體內的魔血在作祟,他的精力旺盛了很多。但剛剛做出的出賣靈魂的事情,還是讓他顯得老了好幾歲。


    “據我放在宮中的眼線來報,無痕今天一大早,就跟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少年,一同進宮。他們打算麵見我大哥。”


    林子軒認真的說道:“這個刀疤少年也該就是萬樹國的亞瑟王,他的身上擁有這一股奇異的能量,而且他還掌握著一把上古神兵。”


    朱守仁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對於這個亞瑟王我也有所了解,他也有著奇遇。不過他現在還年輕,短時間內對我們構成不了太大的壓力。”


    林子軒一揮手:“不,我之所以要提前動手,就是因為紫無痕從萬樹國帶回了兩個擁有巨大變數的少年。”


    並肩王皺著眉頭問道:“他們兩個很強麽?”


    林子軒背著手在領域中來回行走:“他們現在還不強,但潛力卻非常的巨大。那個魂驚天,尤其可怕,他的背後有著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在支撐著他。”


    紫逍遠了解的點頭:“他的大伯,也就是魂家的家主魂國林,確實是三大公國中,最強大的領導者。他現在已經踏進了魂符師的行列,整個血玉王朝中,也隻弱於血鳴沙。”


    林子軒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魂國林的話,我道並不是特別的擔心。但魂驚天背後的那個存在,很有可能是一位神級高手,那可是堪比我族九幽大神的可怕存在。”


    朱守仁雖然是魔族的使者,但是對於這種機密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跟紫逍遠同時震驚的說道:“難道魂鳴動還沒有死?”


    他們能夠想到的神級強者,當然隻有驚天的先祖。林子軒雖然知道答案不是這個,但他也沒有細細解釋。


    “你們也可以這麽認為吧,所以我才會急著動手。”


    “如果魂鳴動真的回來了,那咱們哪裏還有成功的可能?”本來就心智不算特別堅定的紫逍遠,開始打退堂鼓了。


    “放心吧。”林子軒高聲說道:“出於種種原因,魂驚天背後的這個人,還不會貿然出手。咱們隻要在魂驚天還沒有成氣候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中,那就可以為以後除去一個大隱患。”


    看到紫家父子都沉默的不說話了,朱守仁振臂一呼:“就算魂鳴動歸來,難道我九幽冥君就不會歸來了麽?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了,王爺如果還是不能堅定信念的話,那受傷最大的還是大金國。”


    初生牛犢不怕虎,紫無寧心中的野性一旦被點燃,決絕程度甚至還在他父王之上。


    “丞相說的沒錯,父王,為了金國的千秋萬代,咱們就幹了吧。”


    紫逍遠畢竟是位年近半百的老人了,並肩王也當了許多年,他所考慮問題的顧慮,自然要比他兒子多很多。


    “我兒,為父既然答應了這件事情,就不會輕易退出。再說了,咱們已經發過了毒誓,想要退出也已經來不及了。”


    林子軒笑著點點頭:“王爺所說甚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咱們隻能卯足勁向前衝了。”


    紫逍遠扳著手指頭:“咱們一旦行動,首先要麵對的是無痕,隻有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掌權。掌權之後,還要麵對丁卯科跟兩大尚書所帶來的壓力,以及無痕所帶回的兩個高手的反撲。我那三個王叔也會盡力維護無痕,最重要的是,咱們還要防備我大哥的突然出關。”


    他說說的這一切,每一樣都很重要。


    紫無寧拉了拉他父親的手臂:“兒子倒有一計,能夠廢了無痕的太子之位。如果施用得當的話,甚至能直接推倒大伯在大金國的威望。”


    “喔?”紫逍遠的眉毛一挑,很感興趣。


    “父王跟大伯相處時間最久,對於民間所傳的那個緋聞,您應該知道的最相信吧?”紫無寧神秘的問道。


    紫逍遠心中一動:“你打算拿這個下手?可是十多年過去了,你大伯的那個私生女,一直都沒有下落。”


    並肩王的這句話,已經暗指民間傳言是真的了。


    紫無寧笑了起來:“隻要確實有這件事情存在,那就好辦了。而且我今天,似乎已經見到了我伯父的這個私生女。”


    林子軒對金國的事情,也多少有一些了解。他也笑了起來:“太保少爺說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叫做婉清的小丫頭吧?”


    紫無寧趕緊點頭:“林太子所言不錯,趁著現在劉詩詩也在王城,咱們正好可以借這個東風,煽風點火。”


    朱守仁也已經聽出了一個大概:“好,那咱們就這麽辦。趁著紫無痕還在王宮,沒有跟魂驚天會合在一起。咱們要抓住這個機會,分別將他們各個擊破。”


    隨後他對掌櫃的說道:“一會你趕緊回去,掌握好魂驚天的動向,咱們說幹就幹。具體事宜安排,還請殿下定奪。”


    林子軒把玩著手指,同時閉目沉思。片刻之後他睜開晶亮狹長的雙眼:“咱們分開行動,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在大金國的並肩王府,在王府的書房中。在書房的一個黑色光芒內,五個人定好了天衣無縫的計謀。


    現在大網已經張開,正撒向無知無覺的驚天眾人。


    視線拉回到中央大街,‘小飯店’的三樓之內,驚天幾個人已經酒足飯飽。


    “饕餮盛宴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吃的撐得很,但精神反而更旺盛了。”婉清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的說道。


    他們五個人,包括紫藥渣在內,都靠在椅子上,用牙簽剔著牙齒。


    就連溫文爾雅的試試公主,都難得的吃的很飽。


    “大金國的飯菜果然是整個王朝之最,即便是皇宮中的禦宴,也遠遠比不上。”詩詩也讚歎道。


    驚天笑著指了指紫藥渣:“其實這‘小飯店’的大廚,就是藥渣爺爺的徒弟。詩詩公主要是吃到過閻王敵親自做的飯菜,又會覺得這饕餮盛宴也不過如此了。”


    詩詩嫣然笑語:“我哪能有這個福氣,閻王敵前輩的廚藝,我其實早就聽說一二了。”


    紫藥渣捋著胡子:“詩詩公主可真是謬讚了,老頭子我這點本事,難登大雅之堂。”


    詩詩笑著擺手:“前輩不必過謙,我姑姑經常提起紫氏三傑,其中對您的廚藝,更是讚賞有加。我姑姑曾經說過,在醫術上如果您叫做閻王敵的話。那在廚藝上,就得把您叫做灶王倒了。也就是說,灶王爺吃到了您做的飯菜,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倒頭拜師。”


    “哈哈哈。”紫藥渣笑的山羊胡子都跳了起來:“能從你姑姑口中說出這話,就是對老頭子我最大的肯定了。”


    然後他收斂笑容,壓低聲音問道:“你姑姑回到玄國後,還好麽?”


    詩詩歎了口氣,美麗的臉上飄過惆悵:“對於姑姑來說,好或不好,不都是一個樣子的麽。她的心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姑姑有笑容的日子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五天。”


    紫藥渣望向了婉清,驚天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妹妹。就連詩詩公主,也拉起了婉清的小手。而小伍的眼神,除了吃飯夾菜之外,就沒離開過婉清的小臉。


    “呀,你們都看我做什麽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婉清用小手捂著臉,但卻又在指縫中偷看著眾人。


    紫藥渣笑著說:“沒什麽,uu看書 .ukanshuom沒什麽。既然咱們都已經吃好了,那去我那裏小坐一會吧。”


    驚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好啊,現在天氣尚早,我們就去三傑廟中坐一會。掌櫃的,買單了。”


    “來了,來了。”掌櫃的風風火火的從樓下跑了上來,臉色紅潤,氣色甚佳。


    紫藥渣上下打量著掌櫃的:“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怎麽跟剛跑完步的樣子似的?”


    掌櫃的深吸兩口氣,盡量讓心情平複下來。他可不會說出他剛從並肩王府歸來,更不會說他的紅臉,是因為聽到了重要的機密而激動成這副樣子了。


    “剛才陪一位客人喝了兩杯酒,所以有點頭暈。”他支吾的遮掩著。


    紫藥渣點點頭,他也不願在這上麵多問。


    驚天指著桌子說道:“掌櫃的,給咱結一下帳吧。”


    掌櫃的看了看紫藥渣:“各位公子小姐跟我們老板一起吃飯,我哪敢再要什麽菜錢。這頓算是請的了,免單,免單。”


    紫藥渣笑了,半真半假的說:“我這掌櫃的成天胳膊肘向外拐,拿著我給的工錢,還整天幫別人說話。哎,我這命真是苦啊。”


    掌櫃的心中有事,被這話一說,臉上都變了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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