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曹老板的想法,玩家根本不需要使用鼠標和鍵盤來進行答題,隻需要在自己的本子上麵把答桉寫下來,然後交給手機攝像頭進行識別,轉錄成為標準體的答桉。


    甚至連這一部翻錄的過程都不需要顯示出來,直接會丟到博米的數據庫當中,然後交給人工智能來進行後續的處理, 比如說閱卷部分,然後糾錯部分……


    這樣一來玩家的操作更加簡單,也更加貼近於真實的答題環境。


    “嗯。這個想法好。”劉光然不由得歎服老板的想象能力。


    “那麽按照這個做法做完之後,我們的遊戲甚至都可以剝離出來,把相關的軟件單獨給學校們的老師來進行使用,還能減少教師們的負擔。”


    “是的。”曹陽點點頭,“這也是我為什麽說要用手機識別的原因。”


    有了智能閱卷係統以後,不但遊戲當中可以使用,直接開發出來給高中老師,不,所有的老師來進行自動閱卷,可以節省多少時間和麻煩。


    也許一開始的精度不是很高,需要手動糾正一些細微的錯誤,但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進,到後來博米的這款軟件會被逐漸完善的,那麽未來的老師們就可以在閱卷和批改作業上麵省掉了許多麻煩。


    這也相當於是一種更便捷的高科技教學形式。


    也是社會和家國大力提倡的,科技造福人類。


    到現在為止,幾個人總算知道為什麽大家在這裏了。


    “手機屏幕取詞功能其實已經有了。”小馬哥說,“之前我們做在線翻譯軟件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現在手機上麵可以直接通過攝像頭來提取圖片當中的信息。”


    是的,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的博米翻譯軟件, 此時派上了大用途,不得不說曹老板真是深謀遠慮。


    現在博米的翻譯軟件已經相當不錯了, 一開始本來是想著隨便做一個可以幫助用戶翻譯的平常翻譯軟件, 在博米智能手機出來之後就增加了屏幕取詞功能, 不少人現在出國旅遊都會安裝一款博米在線翻譯軟件, 還幫著解決了不少問題。


    甚至有些跨國戀情,哪怕是雙方都不懂對方在說些啥,但是借助翻譯軟件也能進行普通的交流。


    這個翻譯軟件,現在已經植入到了微信和QQ當中,隻要能連上網,都不用再開一個翻譯軟件,聊天當中手動點擊一下翻譯,就能夠自動把對方說的語言翻譯成自己想要的。


    解決了許多際國交流上的困難。


    跨國戀情的高速增長,和博米公司的快速發展是脫不開關係的。


    劉強聽到小馬哥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是要甩鍋給電子部門嗎?


    “但是呢,效果跟我們之前說的一樣的,還是識別精度上麵的問題,以及對於手寫體來說識別效果不足。”小馬哥補充到。


    是的,現在不管是PC端也好,還是手機端也罷,遇到的問題都是一樣一樣的。


    手寫體很多都不是很規範,又帶有個人的強烈印記在裏麵, 識別上會產生困難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裏,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劉光然。


    阿勒?!


    劉光然大吃一驚,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我們的人工智能研究已經取得階段性的成果了,圖片識別啊,圍棋AI啊,都戰勝世界冠軍了,”曹陽笑著說到,“這麽簡單的事情應該沒有理由做不到吧?”


    見眾人期待的目光,劉光然扭捏了一下,然後說到,“確實,人工智能可能可以做到,但是前提是得先建立起一個龐大的數據庫才行。”


    這個道理跟圖片識別是一樣的。


    其實都是要把數據庫先建立起來,然後不斷地讓人工智能來進行學習,知道哪些字究竟都對應的是什麽,即使字體再潦草,或者再具有個人特征,隻要采取的樣本足夠多,數據庫足夠龐大,那麽也一定可以讓人工智能進行識別。


    聽完劉光然的解釋,眾人心裏一片了然。


    “所以呢?”曹陽問到。


    “那麽就是說,我們得找一些單位進行合作,”劉強認真地托著下巴思考著,“比如說讓帝都的學校都配合我們,每次閱卷的時候,把學生的答桉給拍攝下來,然後放到數據庫裏麵讓AI來進行學習。


    雖然說每個人的字體都有一定的差異,可很多時候都是在條條框框裏麵的,一些有差異的字體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是能夠被識別出來的。”


    “嗯,這種情況,就要跟圖片識別的算法做一些區分,不要讓機器做得那麽精細。”劉光然說,“識別個體筆跡的話,就要求找差異點,對個人特征進行提取。


    識別總的筆跡,並且轉錄為標準字體的話,就得減少這個精細度。”


    “實際上,我覺得不用那麽麻煩,”劉光然想了想又繼續說到,“因為我們可以設置一些標準的字體,隻要學生們把對應的字給寫下來,就能進行分析和生成對應的個人數據。


    之後再進行一些矯正就可以了。”


    這種感覺,其實就相當於提取個人的書寫特征,在行為學上麵個人是有一定的習慣性的,比如說你喜歡寫字的時候帶個勾兒,那麽很多字你都會帶這個勾兒。


    相機對人臉解鎖,或者說銀行使用人臉密碼的時候,都是會先讓你拍一個正臉,然後轉一個側臉,眨眼……這些都是為了提取特征,然後方便在計算機當中建立關於你的這個人的模型。


    並不需要把你的每個部位都精細化。


    隻不過建立這一套算法模型確實得先摸索一下,花費一定的時間。


    字體識別,其實有的時候跟手寫輸入法的功能上有一點點接近,隻不過輸入法是通過你的筆跡來找近似的字體,而現在博米要做的是建立一個龐大的數據庫,通過人工智能來識別。


    這個技術難度其實並不算什麽,現在劉光然這邊完全能做到,關鍵在於數據庫的建立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而且在這之後還要不斷的測試和校準,就跟之前做人工智能識別圖片差不多。


    “懂了。”曹陽開心地笑起來,“那麽我們就找找看,能不能跟一些學校合作,把這件事情推行下去吧。”


    他掃了一圈,然後把目光看向劉光然,“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光然,之後有成果的話,你就跟李暢這邊進行對接。”


    “哦,好的。”劉光然在心底發出一聲歎息。


    可不就是最後給我了嗎?


    畢竟這玩意兒落到最後就是人工智能。


    今天這個會議開完,曹陽其實是非常欣慰的,這說明我們距離人工智能時代又進了一步。


    人工智能可以說是第5次產業革命了。


    第一次是蒸汽機。


    第二次是電。


    第三次是計算機。


    第四次是5G。


    現在5G還沒有出來,不過按照華為這一世的開發速度來看的話,應該快了吧,按照曹陽的估算,現在4G已經比前世提前了差不多有3年左右的樣子,那麽5G很有可能在未來5年以內就會被推出來。


    算上普及的時間,也就6到7年的樣子。


    接下來就是人工智能時代了。


    ……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曹陽說,“我們現在雲計算和人工智能不是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了嗎?我想是時候把相應的研究成果兌現一下了。”


    “哎?”


    劉光然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


    兌現?


    怎麽兌現?


    現在看起來唯一做出來可以應用隻有圍棋大師而已啊。


    “我想先完成博米的去IOE化。”曹陽笑著說。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所謂的去IOE化,其實就是在硬件端去IBM,然後在數據庫上麵去甲骨文,存儲端去EMC。


    21世紀的前十年,存儲設備的老大是米國的EMC,數據庫霸主是ORACLE也被叫做甲骨文,IBM則壟斷服務器領域。


    三家都是大漂亮的企業,合成“IOE”


    作為互聯網行業的基礎架構,所有的公司都離不開他們,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還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IOE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壟斷了世界市場,甚至成為了IT基礎設施的代名詞。


    前世在2013年的時候,出了一個著名的門鏡棱事件,導致所有人都意識到,隻要你使用IOE的架構,那麽就會無時無刻不處於大漂亮的監聽當中,所以我們國家也是從那一次之後開始下定決心一定要發展自己的IOE架構,也就是自己的服務器,自己的數據庫,以及自己的存儲設備。


    現在曹老板雖然說是為了公司的未來布局,但同時也順帶著為國家的未來進行布局,雲計算和人工智能已經取得了突破,之後就是往硬件方麵進行努力,搞不好能成為國內第一家去IOE的公司。


    去IOE化,有幾種方桉:


    第一個是指IT架構的更新換代,具體說就是以IBM為代表的主機、以ORACLE為代表的關係型數據庫,以及以EMC為代表的高端存儲設備,被新型的雲計算技術所替換,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雲化”。


    其中,主機**86設備所取代,傳統數據庫被開源數據庫產品替換,而SAN結構的高端存儲也受到雲化的存儲產品和體係的衝擊。


    這三方麵中任何一項工作,都可以被冠以“去IOE”的具體表現。


    第二個是指針對外國IT設備,特別是大漂亮產品的“嚴打”,減少甚至不再購買IBM、ORACLE、EMC等企業的產品。


    早在去年前,阿裏就著手研究業務支撐係統的雲化演進問題。


    阿裏馬之所以要搞去IOE化,主要就是因為自己的網購平台,每天的數據量太大,消費單子產生的數據實在是龐大無比,請了不少甲骨文的專家來,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於是就被結結實實的卡了脖子了。


    在2009年之前,阿裏也是“IOE”采購大軍的一員,但隨著國內市場的用戶高速增長,特別是“雙十一”等活動的舉辦,天量的數據隨之產生,阿裏發現“IOE”架構已經無法滿足自身的需求。


    用人話來說就是——


    “數據量太大,IOE裝不下。”


    就算是三家的高級工程師來到阿裏,也無法幫助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你想擴大“雙十一”的消費者人數,前提是你的技術能承受得住這麽多人同時下單,但現在由於“IOE”性能的限製,阿裏就無可奈何了。


    在這種情況下,阿裏究研院的王堅士院就跟馬芸提出來說能不能開發自己的服務器,做自己的數據庫,完成去IOE化。


    但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


    博米公司早就已經走在這一條路上了。


    劉光然思考著說:


    “虛擬化技術在係統中廣泛應用,但對規模龐大的業務支撐係統實施全麵的雲化改造,至少麵臨三個問題:


    首先,是資源靈活分配與調用的問題。


    虛擬化技術能將大的計算資源切成小塊,但這些切分出來的計算資源能否靈活調用,是否可以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成新的計算能力,還有很多技術問題需要解決。


    倘若資源池內無法進行係統間的靈活調配,不但達不到提升整體效率的目的,甚至可能因係統間資源調用時的產生消耗過大,導致係統效率反而降低。


    其次,是應用軟件如何與硬件的雲化適配的問題。


    IOE廠商在軟件方麵下的功夫很大,在提供附加功能的同時,也很注意提升了產品的性能和穩定性。


    而麵對X86開放平台以及開源軟件,很多軟件需要重新開發或定製開發,應用軟件的開發量增加,也給係統的穩定性帶來了不確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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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意味著,在新型的技術架構下,係統軟件和應用軟件合一,開發者要承擔雙重開發工作量。


    第三,是建立與支撐係統雲化配套的運行維護管理體係。


    引入雲計算技術實現了計算資源的靈活調配,但對係統的維護管理來說,可能是引入了一場災難。


    傳統的分工界麵、工作流程、應急預桉等等,都會隨著係統雲化程度的加強而逐步變化,尤其是對於軟件的維護,將麵臨巨大的,甚至是顛覆性的考驗。”


    用人話說就是:


    雲計算如果沒有應用在大量的數據場景當中,可能帶來的是更多的消耗。


    然後雲計算後期的維護成本可能會超出我們的想象,這個要做好心理準備。


    使用雲計算架構,會遇到很多未知的問題,雖然劉光然暫時還說不清楚是什麽,但具體要看後麵的應用場景,以及未來的實際應用過程當中是否會產生新的問題。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曹陽說。


    劉光然:……


    “那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劉光然問曹陽,“假如我們解決掉了雲計算相關的問題,我們要用在什麽地方呢?”


    “當然是……”


    曹陽抿嘴一笑,“當然是【精準推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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