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這裏便是橫濱中華街了,孫先生就住在前麵,我們走過去吧。”日本橫濱中華街中區,大阪麵帶笑容,頗為熱情的介紹道。


    “不錯,難怪叫中華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那就有勞領事先生了。”林建平靜的說道。


    說完,與大阪一起,晃晃悠悠的朝前麵走去,沿途不時停頓踧足,和大阪交談一二……


    “就是這裏了,林桑,我們進去吧。”半個時辰後,二人在中華街中區一棟房屋外停了下來,林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心裏不禁暗歎:國父就是國父,發展的真快,想必東京,神戶,長崎等地也發展得不錯吧,有機會倒是有必要去看看……


    “首相大人,孫先生,這位便是我常和你們提起的林建林先生,林桑,這位是首相大人,這位是孫文孫先生,旁邊那兩位是孫先生的追隨者。”大阪徑自將林建帶到一處房間內,大隈重信,孫文等四人正交談著什麽,見二人進來,大阪對以為坐在輪椅上,已邁入老年的日本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抬起頭來,相互介紹道。


    林建瞟了一眼站在孫中山身後的兩個中年男子,這才將目光移到孫中山和大隈重信身上,微笑著和孫中山點了點頭,轉過頭,對大隈重信微微躬了躬身,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久聞首相大人之名未曾一見實屬憾事,今日承蒙領事先生引薦,冒昧之處,望首相大人海涵。”


    “林桑客氣了,我大日本帝國現如今最缺的就是林桑這樣的年輕人,我常聽大阪提起你,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林桑便在天津站住了腳跟,林桑的商業頭腦可見一斑。”大隈重信看著林建,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著說道。


    “首相大人,大阪此次回日本,主要目的便是促成和林桑之間的合作,正好孫先生也在,您看是不是…….”大阪恭敬的大隈重信說道。


    從林建二人進到屋裏到現在,大隈重信目光便沒有離開過林建,直到大阪插言,這才將目光移到大阪身上,點了點頭,示意幾人坐下,頓了半晌,這才緩緩說道:“逸仙,談談你的看法,和林先生之間的合作,還得你們自己做主。”


    林建不禁轉過頭,看向孫中山,隻見後者先是和大隈重信點了點頭,之後才轉過頭來看向林建,二人彼此四目相對,幾個呼吸之後,相視一笑,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忽然,站在孫中山身後較瘦的中年男子對林建抱了抱拳,道:“林先生是商人,不知道林先生主要經營什麽生意呢?”


    “這位是?”林建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皺著眉,看向孫中山,疑惑道。


    當然,林建是故意如此,剛一進屋,看二人站在孫中山身後,早就將二人的身份猜了個大概,二人一個叫陳清,一個叫譚發。


    陳清原本隻是一個在遠洋客輪上兜售貨物的小販,1894年冬天,孫中山組織了檀香山興中會,搭船回香港,在船上宣傳革命,當時陳清正好在船上,聽了孫中山的話之後頗有共鳴。


    因為此船在橫濱靠港,陳清便上岸邀了好朋友譚發,到船上來見孫中山。譚發是一個裁縫,在橫濱開了洋服店,見了孫中山後,為他的革命理論折服,並表示願意幫助孫中山的革命事業。


    從那時候起,這二人便一直跟在孫中山身邊,為其鞍前馬後辦了不少事,雖然知道二人的來曆,不過,林建並不知道,和自己說話的是陳清還是譚發?


    “嗬……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助手,這位是譚發,剛剛和您說話的是陳清。”孫中山笑了笑,對林建介紹道。


    “原來是陳先生,在下的確是個商人,在天津經營一家酒店,倒也衣食無憂,旗下還有一家船塢,不過一直沒有使用,在下原本隻想將酒店和船塢經營好,並沒有打算這麽快往海外發展,要不是大阪先生,在下也不會前來日本了。”林建微笑著看向二人,和譚發點了點頭,頓了頓,這才徐徐說道。


    “林先生太謙虛了,對於林先生的酒店,我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隻是一直不知道,林先生還有一家船塢,在下冒昧的問一句,林先生對前不久的維新變法有什麽看法?”陳清正想答話,孫中山率先開口說道,陳清隻好將已經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


    “嗬嗬,孫先生太抬舉在下了,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除了有點經濟頭腦之外,可以說是身無長物了,並不敢維新派係之事妄加評論,隻祈求在這個動蕩不安的年代,保證自己以及身邊的人衣食無憂,圖個安穩便足夠了。”林建自嘲的笑了兩聲,誠懇的說道。


    在場之人,哪一個簡單了?誰都看得出,林建說話雖然誠懇,但是卻是言不由衷,倒也沒有點破,說到底,雖然對林建身後的奧匈帝國有所顧忌,不過卻也沒有太將林建放在心上。


    “好了,逸仙,說說合作的事吧,大阪剛剛和我說了,林先生到日本有一段時間了,商量好了將協議簽下來,林先生也好早點回到天津,林先生覺得呢?”大隈重信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戲謔的看了林建一眼,uu看書 ww.uukansu.om 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意見,就看孫先生了,不過在簽協議之前,在下尚有兩個疑問還望孫先生解惑。”林建笑著對大隈重信說道,說完,轉頭看向孫中山。


    “林先生請問。”孫中山笑著對林建伸出右手。


    “是這樣的,我雖然有一家酒店,經營也還可以,不過,在下想不通,酒店遠在天津,而你們卻遠在日本,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合作?還是說,幾位想要的合作,和酒店沒有關係,而是我旗下那家廢棄的船塢?”林建又豈是易於之輩,既然大家都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就把戲給做足了。


    “哈……林桑不愧是一個商業天才,說實話,在這之前,我並不相信大阪說的,即使你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在天津接連買下幾塊地皮,自己出資修建酒店,不過現在卻是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不錯,我們想要和你合作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你手下的那架船塢,在我看來,這家船塢的價值遠遠超過你那架酒店,我們隻有一個要求,你回到天津後,要盡快將船塢經營起來,要是資金不夠,直接找大阪,等到船塢開始營運之後,首先便是開通和我國之間貨運航線,這就是我們的條件,林先生有什麽條件,也可以提出來。”大隈重信大聲的笑著說道。


    “這倒是沒問題,領事先生,孫先生,那我們就談談價錢吧,隻要價錢合適,馬上就可以簽訂協議。”大隈重信說完,林建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來,分別看向大阪和孫中山,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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