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耍把戲的道:“沒有真功夫,怎敢在此賣醜?”


    說著便將背後的筐子打開,一個影子飛竄而出,赫然是一條花蛇。


    看見這蛇,眾人頓時嘩然驚叫一片,都有些下意識的驚懼,這可是毒蛇。


    小孩兒被大人們保護在身前,頓時有人叱喝:“怎麽將蛇放了出來?”


    那耍把戲的道:“諸位勿要懼怕,這蛇雖有毒,但卻將毒牙拔掉了,所以不成威脅,再說,這是我訓練的蛇,很有靈性,聽我的話,豈會傷人?”


    說著指揮起蛇,玩了一個個把戲。


    周圍看官驚懼平息,乍一看,的確有些新鮮趣味,便漸漸叫好起來。


    這時另外一人連忙將火把放下,抓起籃子到處張羅:“諸位老少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啦!”


    這話一出,不少人揮袖離去,更多的人則拋出一些銅錢。


    “真是無聊。”柳憑撇了撇嘴點評道。


    本覺得甚是有趣,雙眼冒光,想要拋錢過去的白芷,聽了這話,連忙點頭道:“啊,是啊,真是無趣呢。”


    這時一道道菜開始被端上飯桌。


    糖醋鯉魚、炒三鮮、醬爆牛肉……都是些葷菜,看著菜色,味道似乎不錯的樣子。


    白芷雙眼放光,笑著叫道:“很好吃的樣子!”


    說著便要拿雙手抓著吃,柳憑連忙將她的手打掉,遞了一雙筷子過去,道:“用筷子吃。”


    白芷有些委屈的捂著手,可憐兮兮的看著柳憑,道:“可是白芷不會用這兩根木頭啊。”


    “這叫筷子。筷子。”


    “筷子就筷子,別凶啊……”


    “哪裏凶你了?”柳憑忍不住好笑說道:“你就算再裝成這委屈摸樣,也要你用筷子。”


    白芷道:“可是我真的不會呀,要不小相公喂我好不好?”


    柳憑道:“你這麽大人了,還要我喂?真的越來越像是一個小孩子了。”


    哼。白芷哼了哼,氣鼓鼓的低頭抓著筷子夾菜,可是夾到一半卻掉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想要下去撿。


    “掉在地上就不要了。”柳憑微微皺眉,連忙將白芷抱在身上:“既然變換成了人形兒,就要有些人的樣子。”


    “我知道了。”白芷低頭道。


    “算了,我喂你吧。”看著白芷的樣子,柳憑無奈說道,真是服了這個小家夥。


    果然,這話一出,白芷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我就知道小相公最好了。”


    柳憑刮了刮小家夥的鼻尖,道:“我當然是最好的。”


    說著夾著一塊糖醋排骨,伸到到了白芷的嘴邊:“張嘴。”


    “啊嗚。”白芷張開小嘴,使勁咬了一口,竟然嘎吱一聲將筷子給咬斷了。


    看著少了一截的筷子,柳憑頓時無語。


    “你是故意的吧?”


    “嘿嘿,白芷怎麽可能是故意的呢?這是個意外啊,我太高興了呢。”說著吐掉了筷子和骨頭,讚歎了一聲:“真是好吃,果然小相公喂的話,就更好吃了。”


    “誇我沒用,好吃也不要將筷子吃掉。”柳憑板著臉說了一句。


    可白芷哪裏聽得進去,拍著桌子道:“下一口,下一口。”


    “真是服了你了……”看著白芷在不斷的撒嬌,柳憑並沒有嫌煩,反而覺得有些溫暖,畢竟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了。故此潛意識的,有一種深深的親切感。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管是妹妹還是祝英台還是夢裳,都沒有這種感覺。


    換了一雙筷子,柳憑夾了一塊醬爆牛肉。


    啊嗚一聲,白芷連忙張嘴吃掉。


    這次乖了些,並沒有再吃掉筷子了。


    不一會兒,菜肴便被白芷吃得差不多了,柳憑不禁苦笑,自己還一口沒吃呢。


    “小相公,白芷已經吃的飽飽的了,不用喂我了,你還一口沒吃呢。”小家夥終於想到了柳憑,有些歉意說著。


    看著白芷猶意未盡的摸樣,柳憑道:“你還想吃吧?怎麽可能飽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想吃就多吃點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有了,我叫幾樣能抓著吃的東西,你不就能自己吃了嗎?”柳憑想了想道。


    “抓著吃的?”


    “當然。”說著,柳憑叫了一盤肉夾饃,兩盤驢肉火燒,這二樣都能抓著吃。


    “哇,這是什麽啊?”白芷聞著驢肉火燒的香味,雙眼發亮說著。


    “你個吃貨。”看著白芷要流口水的樣子,柳憑忍不住笑道:“這叫驢肉火燒,這個是肉夾饃。”


    “驢肉火燒,肉夾饃?”念了一聲,連忙將其抓起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吃完,忍不住咂嘴道:“果然好吃呢。”


    這風卷殘雲的速度讓柳憑一驚:“你可吃慢點,別噎著了。”


    “知道啦。”


    飽餐一頓,足足花了十兩銀子,讓柳憑覺得這錢,可真不夠花的,畢竟他不是王宏,家中有著億萬貫的錢財隨意揮霍。


    一手抓著糖葫蘆,一手抓著糖人,白芷邊走邊吃,這讓柳憑的荷包開始慢慢變癟,但看著白芷幸福可愛的笑容,也就釋然了。不過忍不住一歎,要是真的養她,要花費不少呢。


    “唉,看來得想個賺錢的法子了……”柳憑暗道:“不過,與其將心思放在這兒,還不如明年考上舉人來得痛快。”


    遊玩了大半天,送走了白芷,柳憑才回到了天啟書院。


    想著應該還有一節課,便去了,卻不想,遇到了發怒的夫子。


    他指著柳憑一頓叱喝:“今日都去了哪裏?竟然敢曠課出去遊玩?你來天啟書院,是學習的,還是來玩的??”


    別說柳憑是知府的學生,就算是知府的兒子,在這天啟書院也不算什麽,所以聽著夫子的叱喝,也隻有低著頭不敢回駁。


    這讓柳憑很是無奈,不禁有些鬱悶,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夫子吃了火藥?怎麽火氣這麽大?


    雖然天啟書院有著不準曠課的規定,但既然請假了,也就無所謂了。


    畢竟學習是學子自己的事情,要是真的不想學習,如何監督也是無用,所以平時氣氛還算良好,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才對。


    “自己不才,也敢叱喝別人?”看著好友被罵,王宏忍不住低聲嘲諷了一句,他門路大,知道這其中緣由,對於遷怒柳憑的夫子,他沒有一點的尊重。


    誰不想,那夫子耳朵尖,竟然聽見了,轉過頭叫道:“你在說什麽?!!”


    王宏一愣,臉色有些蒼白僵硬:“我……我沒說什麽。”


    “你還沒說什麽?!我都聽見你說了!說我不才,也敢叱喝別人?是也不是?!”這寧夫子眉毛倒豎,一字一句喝問著。


    這話一出,本來安靜的諸多學子,頓時一片嘩然,這王宏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眼看著事情愈演愈烈,祝英台急了,連忙站起來道:“寧夫子還請息怒。”


    “與你無關!”喝了一句,又看著王宏,再次問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王宏咬了咬牙,狠下了心道:“是學生說的!學生也是這樣覺得的,若是真的,又如何不能說?”


    所有學子頓時驚呆了,這王宏來真的啊!個個瞪大了雙眼,顯然很是驚駭。柳憑更是苦笑連連,這是越幫越亂啊。


    “真的?嗬,你覺得我不如他?”寧夫子指著柳憑問道。


    “是!”


    “好,好,好!”寧夫子氣急,連連說了三個好,道:“那比一比便是,詩詞歌賦經文墨義……”


    還未等話說完,柳憑便搶先道:“學生不才,怎麽敢和夫子比鬥?仲博,你就算想要我丟麵子,也不要用這樣的方法啊。”


    開玩笑,這比鬥,不管贏了還是輸了,都不會有好結果,他可不是小孩子。


    聽著柳憑的話,王宏也終於驚醒過來,作揖道:“夫子,學生莽撞了……隻是想教訓一下柳憑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為……”


    “哼!”寧夫子虎著臉道:“以為這樣編就想躲過去?目無尊長,你二人都禁課三日!”


    “是!”聽著這責罰,柳憑和王宏也隻能應著了,


    事實上也沒有說禁足,所以二人便偷偷跑了出去遊山玩水了。


    柳憑提出這點時,王宏猶豫了下也同意了,uu看書 .ukansh 這些日子他不斷苦讀,煩悶異常,借此正好放鬆,倒也不錯。


    離開了天啟書院,柳憑才連忙問道:“話說,那寧夫子到底怎麽了啊?”


    王宏冷哼了哼道:“他自是遇上了煩心事兒,有了怒氣,你正巧遇上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柳憑追問:“到底何事?”


    王宏嘿然一笑道:“據說,他老爹扒灰了……”


    “扒灰?”柳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意思?”


    王宏道:“這都不知?罷了罷了,就告訴你……”


    “昔有神廟,香火特盛。錫箔鏹焚爐中,灰積日多,淘出其錫,市得厚利。廟鄰知之,扒取其灰,盜淘其錫,常扒灰偷錫以為常。”


    “做賊……?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柳憑一愣,一時間有些沒聽懂:“到底什麽意思?”


    王宏大笑起來道:“這都聽不懂?哈哈哈,奉常,你平日聰明絕頂,怎麽現在如此愚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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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沒碼字(原因很複雜)徹底沒存稿了,以後還是隨寫隨發吧(一般來說下午一更,晚上一更)……orz(昨天還雄心壯誌的想固定時間發章節呢)(攤手)(歎氣)對了,在我的心中,封麵就是夢裳的樣子。前幾天忘記說了。諸位以後可以對照yy之。最後求下收藏和推薦,最近收藏漲的好慢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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