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眾秀才更是驚駭,看著柳憑的豪飲,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剛剛得知柳憑的酒量不錯,但完全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厲害。


    聽著柳憑的話,才醒悟了過來,又將目光投向魯亮,也不怕事大,連連起哄:“喝!魯兄!快喝!我可是知道魯兄有著千杯不倒的名聲,想來根本不會差!”


    柳憑的話一出,魯亮的黑臉有些難看,顯然很是後悔,現在又聽著周圍的起哄,一下子變得鐵青,咬了咬牙,仰頭和柳憑一樣灌酒,可隻灌了兩壇酒,便暈乎乎的站不穩了。


    旁邊的秀才連忙將魯亮扶住,急忙說道:“這算是我們輸了!”


    “我沒醉!”魯亮半眯著眼睛使勁搖了搖頭道:“我還能喝!能喝!”


    “你已經醉了!”那秀才不由分說,就將魯亮拖走。


    這小小的插曲鬧劇,便以柳憑的完勝收場,更讓周圍人熱情了一番:“沒想到柳兄竟然有如此酒量!真是人傑!”


    “是啊!柳兄是上河郡案首,又是如此年輕,酒量還這等驚人,真是羨煞我也!這一次的考試,第一恐怕非柳兄不屬了!”


    聽著這話,柳憑苦笑說道:“第一?得到第二第三都已經是奢望,第一斷然不可能得到,這我是有著自知之明的。”


    這話和謙虛完全不同,頓時讓周圍人麵麵相覷,知道柳憑是說真的。


    周玉問道:“那柳兄覺得誰會得到第一?誰讓柳兄甘拜下風?難道是那魯亮?”


    “或許吧……”方才柳憑鬥酒時已想起了他的名聲,此時不可置否的一笑,道:“三日後公布成績之時,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諸位可不要以為我少年英才,我自覺地還差得很遠呢。”


    “竟然還賣關子!還這等謙虛!真叫我等無地自容了!該罰該罰!”這話頓時讓周圍人大為不滿,連連叫著罰酒。


    柳憑便自罰三杯後,便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幾巡之後,眾人都有些微醉了。


    祝英台坐在柳憑的左邊,麵色潮紅,顯然有些醉意,想起柳憑方才像是喝水一樣灌酒,忍不住驚歎道:“奉常兄真是好酒量,千杯不醉,絲毫不誇張!”


    柳憑正在大口吃著一塊雞腿,不一會兒便吐了一塊骨頭出來,又陪右邊的王宏喝了一口,聽著這話,立即轉過頭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再說今日見了祝兄,見了諸位同仁,豈能不盡情豪飲一番?”


    這話頓時引起諸多秀才學生的共鳴,看著柳憑更加順眼了一番,連忙笑著道:“柳兄說的真是不錯,以後我們便是同窗,此等幸事,自然要好好喝上一喝。”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柳兄,你可真是愛酒。不過可不要喝醉了,否則明日沒有辦法上課,教學可會發怒了。”祝英台拖著下巴,微微眯著雙眼看著柳憑,有氣無力的說著:“若第一天就缺席,恐怕會留下個極差的印象。”


    “這是自然,隻是今日時間還早,就算醉了,明日也不至於缺席,可以盡情喝上一番。”柳憑搖頭晃腦說著,這時他還真有些醉了,頭腦有些暈乎乎,心裏有什麽話就都會直接說出來,看著露了許些醉態,有那麽幾分媚意的祝英台,忍不住使勁眨了眨眼睛,靠近著小聲問道:“不知祝兄可認識梁山伯?”


    “梁山伯?那是誰?”祝英台看著臉頰貼過來的柳憑,心中一慌,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卻也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並不認識。你問這個做什麽?”


    “不認識?”柳憑看著祝英台往後一縮,也知道自己失禮了,立刻動用靈力消化酒力,本來的五分醉消失不見,瞬間清醒過來,笑著搖頭道:“我有個小時候的同窗,他寫信給我說,遇見了一個叫做朱英台的俊傑,我還以為是他遇見了你,隻是記錯了姓氏呢!看來不是!”


    祝英台這才釋然,看著柳憑退了回去,心中更是一喜,原本看著柳憑豪飲,覺得他骨子裏是個狂人,但事實上卻是這般懂禮數,是個值得結交之人,點了點頭笑道:“並不是我,隻是不明不同姓罷了。”


    方才輪流敬酒之後,柳憑便並沒有繼續敬酒,招呼也打了,算是認識了,還傻喝下去,就是不智了。再說,也要留給別人表現的餘地不是?剛剛細細一想,恐怕就是太過於出風頭,讓人不爽了。


    這個世界的人與人的交際圈可真是複雜啊。柳憑心中感歎著。


    歡宴之後,眾人都有些微醉,酩酊者也有,喝了幾杯醒酒茶後,紛紛回到了分配的宿舍酣睡起來。


    此時還是中午,柳憑看了下天色,並沒有直接去宿舍,而是去散步消化酒食了。


    學院內有一個池塘,兩邊種著柳樹,枝條絲絲垂下,已經生出丁點嫩芽,透著一股生機。走在旁邊的鵝卵石幽靜小道,賞著這幽美的初春景色,感覺還真是不錯。


    “鬼仙的陽火之劫,我到現在還沒有度過,眼看著這些日子修為已經無法再進寸步了,uu看書ww.uukanhu.cm看來必須要度過此劫,才能夠繼續前行啊……”柳憑緩緩走著,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心中暗暗想著:“可是渡劫有危險,如果過不了,恐怕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能急,必須得找個穩妥些的方法,魯莽並不是勇敢。”


    這樣想著,柳憑回到了宿舍中,這宿舍是二人合住,也不知道舍友是誰?隻希望不是個粗魯之人就好。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剛走兩步,便看見正在桌邊喝著茶的祝英台。


    “我……沒走錯房間吧?”柳憑回頭看了一眼門號。


    祝英台顯然也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甲字十二號房。如果沒錯的話,我們以後就是舍友了。”


    “的確沒錯。還真是巧,我剛剛還在想舍友是誰呢。如果是個脾氣秉性不好的舍友,那可就糟糕萬分了。竟然是祝兄,我可真是幸運。”柳憑走到已經準備好的幹淨床鋪上坐下,很是高興的說著。


    祝英台也是滿臉輕鬆,端著茶杯坐在了另一張床上,連忙說道:“事實上,剛剛我也是忐忑萬分,但現在見是奉常兄,頓時放下了心。同是幸運。”


    柳憑擺了擺手道:“你我已經算不上初識,而脾氣也對的上,相處同樣不錯,表字和尊稱便不要了罷,直接叫我柳憑就行,我也直接叫你祝英台,或者英台,你說呢?”


    祝英台撫掌笑道:“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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