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這方還講究一些禮儀,巫族那邊卻沒那麽多的廢話,十二祖巫一聲令下,巫族大軍各施手段攻擊著瀛洲島的護島大陣,陣陣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東王公豈會不知,但此時西王母已經萎頓於地,淨水缽盂投射的光罩也黯淡無光,眼看就要拿下西王母,東王公不想就此罷手。


    “道君…大事不好,不知何故,巫妖兩族聯手來襲,護島大陣馬上就要告破,還請道君立即前往,主持大局。”一名大羅金仙匆匆趕來,向東王公稟報道。


    “什麽!”


    雖知有人來犯,可東王公沒想到是巫妖兩族同時來犯,不由的大驚失色,麵目鐵青,心有不甘的望了眼被淨水缽盂守護的西王母,恨恨道:“你留在此地看住西王母,我這就前往,我倒要看看這巫妖二族是否真的敢犯我這個道祖欽命的男仙之首。”說罷,再次狠狠的盯了一眼西王母後,東王公一個閃身,離去了。


    左等右等也不見東王公出來,帝俊也有些不耐煩了,手臂一揮,妖族大軍如潮水般的向瀛洲島衝去,加入到巫族破壞瀛洲島護島大陣當中,轟鳴聲也更加的劇烈了。


    就在妖族加入,護島大陣眼看告破之時,瀛洲島衝出一道身影,同時高聲喝道:“住手,東王公在此,帝俊、帝江前來與我一會。”


    “終於冒頭了嗎?”


    帝俊輕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交代一聲暫緩攻擊後,帝俊身形一閃出現在東王公的麵前,而巫族也暫時停止了攻擊,很快帝江也趕了過來。


    東王公見帝俊與帝江到來,壓製住心中即將勃發的怒火,沉聲問道:“不知二位何故率領巫妖大軍攻打我瀛洲島,難道不怕道祖怪罪嗎?”


    此時此刻東王公還在拿道祖壓帝俊和帝江,讓帝俊與帝江心中充滿了不屑,帝俊率先開口責問道:“東王公,你手下的人肆意打殺我妖族之人,讓我妖族損失慘重,即使你是鴻鈞道祖冊封的男仙之首,但也不能任意妄為,前些日子,眾多妖族來我這裏,要我為他們討回公道,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巫族也一樣,你東王公手下之人在洪荒行走,遇我巫族,稍有不順就出手打殺,當我巫族怕你瀛洲仙島嗎?”帝江陰聲道,看東王公的眼神充滿了殺機。


    東王公聽此,眉頭微皺,他手下確實經常打殺妖族,吞噬妖丹,用來提升修為,對巫族也多有打壓,這都是他暗中默許的,為的就是打壓巫妖二族,之前一直不見巫妖兩族有什麽動靜,東王公還以為是巫妖兩族畏懼道祖神威,卻沒想到此時卻爆發了出來。


    “卻是貧道管教不嚴,還望兩位道友恕罪。”自從東王公被道祖冊封為男仙之首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但是此時麵對巫妖二族同時圍攻,他也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隻等日後在找回今日丟的麵皮。


    “哼!你是道祖親封的男仙之首,你這一聲恕罪,我們擔待不起。”帝江發出一聲冷哼,嘲諷的看著東王公。


    東王公也是有脾氣的人,又自認為有道祖撐腰,見帝江如此作態,一擺袍袖,冷聲道:“那不知兩位道友想要貧道如何呢?不要忘了我這男仙之首,再怎麽說也是道祖親封的,難道二位還想打殺了我不成?”


    “嗬嗬…東王公你倒是推算的很準。東王公你作為道祖冊封男仙之首,不思造福洪荒,卻囂張跋扈、任意妄為、倒行逆施,今日我妖族帝俊,就代天道與道祖製裁於你,殺!”


    帝俊先是笑眯眯的嘲諷了一句,接著馬上臉色一變,大聲控訴著東王公的罪行,毫不遲疑的祭出河圖、洛書,趁東王公不備布下河洛大陣把東王公困在其中,而巫妖兩族大軍在帝俊動手之時,同時發力破開了瀛洲島的護島大陣,殺上了瀛洲島。


    “鼠輩怎敢如此!”被困在河洛大陣當中的東王公,須發怒張,揮舞著龍頭拐杖,發出道道至陽之氣,衝擊著河洛大陣,想要脫困而出,但帝俊所布大陣豈是那麽簡單,東王公一時半會卻是出不來了。


    東王公被困住,巫妖二族在太一與十二祖巫的率領下,衝上了瀛洲島,瀛洲島眾仙拚死反抗,奈何巫妖勢大,被殺的節節敗退,一時間瀛洲島殺聲震天,轟鳴聲四處傳來,鮮血染紅了瀛洲仙島,好好一處仙境,此時變成了修羅地獄。


    跟隨著妖族大軍一起衝上瀛洲島的白澤,卻沒有大肆斬殺島上散修,與伏羲等人知會了一聲後,隱匿了身形,脫離了妖族大軍,孤身一人摸進了瀛洲島的中心,之所以如此,卻是白澤惦記上了種在瀛洲島上的黃中李。


    白澤避開了各處的廝殺,又破開了中心的重重防衛,偷襲抓住一名初期的大羅金仙,用心眼神通誘出了黃中李的位置後,打暈了這名大羅金仙,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黃中李的位置,又花了半天的時間,破開了東王公所布下的陣法,來到了黃中李樹下。


    “十萬年開一次花,十萬年結一次果,再有十萬年方可成熟,每次成熟有九十九顆,凡人聞一聞,可得長生,咬一口,可證天仙道果,吃一顆,可使胸中五氣朝元,頭頂三花成蕾,證得那逍遙自在的太乙道果,‘黃中李’果然不凡。”摘下一顆印有黃中二字的果實,白澤一口吞吃後,讚歎的說道。


    當下不再遲疑,祭出他空閑時用量劫時收斂的龍屍又用乾坤鼎化後天為先天煉化而出的九龍困天塔,一舉收了黃中李。


    “咦!這是什麽?”看到隨著黃中李脫離地麵,隨根而出連結著一大團散發著濃鬱的土之法則氣息的土壤,白澤不由的驚咦出聲。


    伸手摘下一團,白澤細細觀摩一番後,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喜道:“好造化,竟然是九天息壤,女媧妹妹造人的材料就此齊全了。”


    珍惜的把那團九天息壤收入到九龍困天塔中,白澤立即藏匿身形,遠離此地,他得了這麽大的好處,可不希望被人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白澤遁走想要與伏羲等人匯合之時,路途中卻讓他遇到了西王母,此時的西王母,麵色蒼白的癱坐著,嘴角有血液汩汩流出,發髻散亂,頭頂之上的淨水缽盂搖搖欲墜,要多狼狽就由多狼狽,還有一名大羅金仙正在不停的攻擊著淨水缽盂放射的防護罩。


    白澤本不想理會,可是看到西王母如此淒慘,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作痛,最終一跺腳,白澤祭出弑神槍,暗中偷襲,一槍戳死了那名大羅金仙,出現在西王母麵前。


    此時正是西王母將要法力消耗殆盡之時,如若白澤在晚來一步,她就要被那名大羅金仙所擒,白澤突然的出現,等於是救她於水火。


    淨水缽盂黯然失色的掉落在西王母的懷中,癱坐在地上的她並沒有起身,而是癡癡的望著白澤,淒聲道:“又是你救了我,終究還是避不開嗎?難道我生生世世都要活在你的陰影當中嗎?”


    一行淚水順著西王母的眼角滑落,有絲絲魔氣在她的頭頂隱現,此時的西王母悲苦異常,也許天道注定讓她與白澤一直糾纏,修道無數年的她,一直清心寡欲,可是自從遇到白澤起就變了,她不知道當初她為何會救下白澤,她不知道為何再次遇見白澤時會心動,她不知道在打傷白澤後,為什麽會讓她心痛,她極力的想要忘記白澤,而白澤卻總是出現在她的記憶當中,情乎?劫乎?


    當白澤再次救下她後,西王母終於把持不住本心,強烈的情感衝向她的心頭,此時她的道心已經不穩,有天魔降世,在侵蝕著她的道心。


    見到西王母頭頂之上的絲絲黑氣,uu看書.uukansh.cm 白澤頓時嚇了一跳,趕忙祭出造化青蓮照在西王母的頭上,又塞了一顆黃中李入西王母的口中,填補她流失的法力,最後厲喝一聲:“西王母,還不醒來。”


    隨著白澤的一聲厲喝,又有青蓮相助,西王母陡然清醒,頓時明了之前險些入魔,望著臉有焦急之色的白澤,西王母不知該是恨他還是愛他,心中暗自一歎:“唉,罷了。”後,有了黃中李法力的填充,西王母稍微整理了儀容,站了起來。


    直視著白澤的眼睛,西王母幽幽的說道:“白澤,多謝你不計前嫌出手相救,不僅救我於危難,還將險些入魔的我喚回,妾身有禮了。”


    趕忙攙住盈盈下拜的西王母,白澤道:“娘娘不必如此,白澤隻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還有往日之事我已忘記,娘娘日後也莫要再提,白澤不解的是,娘娘為何會入魔?”


    “忘了嗎?可我又該如何忘記?”西王母心中自語,臉上流露出淒然之色。


    “娘娘,娘娘。”白澤見西王母隻是望著他默然不語,臉上還流露出黯然神傷之色,不由的出口喚道。


    西王母回過神來,瞧見白澤眼中的擔心,不由的暗下決心,出口道:“白澤,如若不嫌本宮蒲柳之姿,本宮欲做你道侶,可好?”(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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