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太過血腥?。我又不是沒有殺過人。又不是沒有見過死人。”皇甫清墨的心裏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有用,那霸道的人一定不會改變主意。


    聽了皇甫清墨的喝聲,皇甫流雲也不以為伍,隻是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看著皇甫清墨。


    “怎麽,大人不頂事了,讓個小孩來?”那首領看著站到夜無雙前麵的皇甫清墨嘲諷的說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上所有的紙竟然都飛了出來,不過應該慶幸的是他的身上帶的紙不多。


    那寫紙飛舞了起來,“墨兒,不要撕掉那張紙。”皇甫流雲眼見的看到其中一張紙上寫著契約兩字。


    順著皇甫流雲的手看去,皇甫清墨也看到紙張上的契約兩字,而那首領自然也是看到了,他想也不想,就用身上的雙手重劍朝那隻張砍去,眼中有著不可查的瘋狂。


    隻是原本隻要一劍就能砍成碎末的紙片沒有如他想象般的成為碎末,反而是在雙手重劍與他相交的那一刻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那首領震驚,卻在看到那紙朝著皇甫清墨飛去的時候,想也不想的朝皇甫清墨衝了過去。


    皇甫清墨看著那男子朝自己衝來,麵色不變,接過那張寫著契約兩字的紙,看了起來。


    直到那男子手中的雙手重劍即將砍傷他身體的那一刻,眾人隻見皇甫清墨抬起他的左手,輕輕的,輕輕的,一彈。


    然後一串的紙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直接將那雙手重劍給絆了個結實。


    “這是什麽東西。”所有人看著那衝出來的東西,看著像紙,卻讓他男子的雙手重劍砍不破的東西。心中跳出了這麽一個疑問,更有人直接問了出來。


    不過皇甫清墨顯然是沒有那個時間回答他的問題的了,而另外的三個知道的人也沒有那好心去解答這些路人甲的問題。


    那男子感覺到束縛住自己手中重劍的東西,堅韌異常,而且還有著陣陣巨力傳來,將那重劍朝著自己的頭上砍來,讓自己不僅不能將那重劍往回抽,還要往外送。


    “噗通。”一聲響起,伴隨著的還有那漫天的灰塵。


    那首領因為皇甫清墨突然將力道由內推改成外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摔了個狗啃泥。


    “噗。哈哈。”傭兵團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皇甫清墨的臉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調皮的笑容,看的皇甫流雲眼中一陣迷離。


    “是因為我讓她扮成了男裝讓她以為我對她別有意圖,才讓她不在我的麵前露出除了冷臉以外的其他表情嗎?也許忘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她至少不會去想我對她的意圖,也不會對我有太多的防備。”皇甫流雲的心裏想著,不在準備盡快恢複她的記憶。


    夜無雙看著此刻調皮的皇甫清墨有些傻眼,“難道說皇宮真的會壓抑一個人的性格?要不怎麽反差這麽大?”


    “首領。您怎麽樣了?”那黑暗魔法師上前來,扶起趴在地上的男子。


    男子順著黑暗魔法師的手站了起來,此時夜無雙的魔法也已經失效,那些身著綠色製服的人再次朝傭兵團發起了攻擊。


    “臭小子,我一定要殺了你。”那首領的眼睛充血的看著皇甫清墨,身上的殺氣幾乎讓身後的綠色製服的手下不敢靠近。


    隻是他身上的殺氣在皇甫清墨的眼中就如同一場笑話一般,皇甫清墨的嘴角掛上了輕蔑的笑意,“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


    那男子聽了皇甫清墨的話,身上殺氣湧動的同時,一陣屬於青銅戰士特有的青銅色鬥氣在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被他拿在手上的雙手重劍上也燃起了鬥氣火焰。


    “少爺。”看著那青銅鬥氣,夜無雙擔憂的看著皇甫清墨,想讓她下去。


    “無事。”皇甫清墨頭也不回的冷冷的應道。


    首領的雙手重劍燃燒著青銅色的鬥氣火焰,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皇甫清墨的頭上直批而下,那一劍是他憤怒的情緒的發泄。也是他那最強大的一劍,帶著怒火帶著鬥氣同時還帶著他那一往無前的氣勢。


    隻是在那些綠衣製服及傭兵團眾人的眼中勢在必得的一劍,竟然就這麽空蕩蕩的落在皇甫清墨的左腳邊上。


    而皇甫清墨的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意,手指隨意的一勾。


    那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首領脖子邊上的紙,竟然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那首領的護身鬥氣,在首領的脖子上輕輕一劃。一條細細的血線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


    噴湧而出的鮮血讓黑暗魔法師回了身,一個暗愈術趕緊釋放了出去,隻是那被皇甫清墨的紙張割斷的頸動脈卻沒有因為暗愈術愈合,反而越來越裂開。


    “說。你對首領做了什麽。為什麽暗愈術會沒有用。”黑暗魔法師抬頭看著皇甫清墨,眼中有著濃烈的恨意。


    夜無雙幾乎是本能的護在了皇甫清墨的身前,皇甫流雲更是瞬間將皇甫清墨給護在了懷中。


    “噗。”一口鮮血從夜無雙的口中碰出。


    皇甫清墨看著夜無雙的口中噴出的鮮血,腦海中夜無雙在即將摔倒的時候那下意識的保護動作,以及但是腦海中閃過的熟悉感,皇甫清墨心中有怒氣升騰而出,這一刻夜無雙不僅僅隻是夜無雙,而是一個願意用自己保護她的人。想著,掙出皇甫流雲的懷抱朝著那魔法師發起了攻擊。


    “哼。你去陪的首領好了。”皇甫清墨身上的殺氣彌漫而出,那濃厚殺氣,壓得皇甫流雲身後的行轅一陣呼吸困難。


    皇甫流雲看著皇甫清墨身上殺氣湧動,情緒的波動顯得有些異常。原本準備將他抱回的算手收了回去,靜靜的看著皇甫清墨發泄心中的怒火。


    眾人隻見那首領的脖子動脈處飛出一條細細的血紅的東西。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又是怎麽被放到那首領的動脈內的。


    隻是看著皇甫清墨手指動了動,那血紅的東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朝著黑暗魔法師的身體射了過去,而同時周圍有出現了許多的細碎的紙張,如一把把利刃般,輪流的切割著那男子的身體的表麵。


    傭兵團的人見對方的首領已經倒下,雖然將他們放倒的人讓他們感到很震驚。傑克迅速的組織自己的手下朝綠衣製服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黑暗魔法師在看到那血紅色的東西飛出來後,再次對那首領使用了暗愈術,隻是暗愈術隻放在了脖子的動脈處。卻不知道在那男子的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了許多的傷口,他隻是一邊看著那脖子處的傷口愈合,一邊努力的閃避著皇甫清墨的紙刃的攻擊。


    因為完全沒有防護措施的緣故,那黑暗魔法師的身上,傷口越來越多,但是皇甫清墨卻沒有一次性將他殺死的意思,隻是不停的在他的身上增加這傷口。


    “行轅。殺了那個魔法師。”皇甫流雲原本在旁邊很平靜的看著,可是看著皇甫清墨為了給夜無雙出氣而虐殺別人,皇甫流雲的心裏湧上了一股氣,堵的他麵色黑沉。


    “是。”行轅應完朝那黑暗魔法師的方向行去。


    皇甫流雲伸出雙手將皇甫清墨抱在懷中,“放開我。”皇甫清墨清冷的聲音裏帶著殺戮的氣息。


    “墨兒。不要任性。”皇甫流雲沉聲對懷中的皇甫清墨喝道。


    “我沒有任性。我……”隻是生氣而已。


    “好了,墨兒乖,我知道墨兒隻是生氣,那我讓行轅去教訓他也一樣。墨兒困了,該休息了。”皇甫流雲抱著皇甫清墨輕輕的拍著皇甫清墨的背,悄然運起魔音心經,情緒激動的皇甫清墨在心經的影響下慢慢的陷入的睡夢中。


    等到那些敵人被清楚完了以後,傭兵團的人護送著商隊朝混亂之城走去,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長長的黃土路上,飛豹傭兵團的人渾身都透著濃濃的疲憊,血濺得鎧甲上顯得狼狽不堪。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笑容,因為他們活了下來了,而且沒有違背傭兵規則,他們是他們的家人的驕傲。


    混亂之城的城門比珞珈城的城門高了兩倍,就連那城門的厚度也是珞珈城城門的兩倍,據說曾經的混亂之城是真正的混亂之城,這裏常常有魔獸的出沒,而魔獸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朝混亂之城發起攻擊,所以混亂之城的城門比其他城的城樓要高出許多。


    斑駁的痕跡述說著這座古老的城已經存在了久遠的時間,進到城內商販的叫賣聲在耳畔響起,寬闊的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的攤子,許多身著灰色長袍的人走在街道的中央,而在這些人的身邊沒有任何人敢高進,還有許多身著普通衣服的或身背重劍的人以及如基諾一般身著商人服侍的走在右邊,而還有一些身著華麗服飾的走在了最左邊,而左邊的街道上甚至還鋪上了特殊的地毯,那光潔的仿佛時刻都有人在打掃,其實是因為那地毯被刻畫上了保持清潔的魔法陣。


    皇甫清墨在進城的時候已經自行醒了過來,對於自己無故沉睡皇甫清墨感到疑惑,卻也不多想,隻是對於自己醒來卻被皇甫流雲抱在懷中表示抗議,隻是抗議無效而已。他皺眉看著這被分成三份道路,見那許多的商隊走在了右邊,而一些華麗的馬車,上麵寫著公爵或其他什麽爵位的走在了左邊。


    “少爺,混亂之城的階級非常的明顯,您不要看這街道上的都是衣著光鮮的人,那是因為那些平民是沒有有走在主道上的權利,他們要去哪裏隻能走後麵的小巷子。”


    聽了夜無雙的解釋,皇甫清墨皺眉,雖然在他的心裏並沒有將那什麽人人平等的看的太重(不要指望一個殺手會去管啥人人平等,人人平等的話他就不會成為殺手了。),但是他對於如此森嚴的階級製度也是無法接受。


    “墨兒,怎麽?”皇甫清柳雖然沒有看到皇甫清墨麵上的表情變化,卻依然能夠準確的感覺到皇甫清墨的細微的情緒變化。


    “無事。”皇甫清墨對於皇甫流雲敏銳的感覺很是無奈,在他的麵前有被看穿的感覺。


    終於商隊在一個大大的院落前停下,前頭馬車上,那讓皇甫清墨另眼相看的雪莉爾從馬車上下來,基諾也從馬車上跳下。


    “基諾老爺,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先走了。”傑克說著就朝傭兵工會走去,準備去領他們這次人物的傭金。


    “少爺。”夜無雙看著皇甫清墨。


    “走吧。”皇甫清墨雖然被皇甫流雲抱在懷裏,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


    “帶路。”皇甫流雲淡淡的對夜無雙說道。


    “這位老爺稍等。”基諾看著要離開的皇甫流雲等人說道。


    “不知基諾老爺有何事?”行轅看著基諾問道。


    “這個,在下也知道這要求有些不妥,……”基諾正在腦海裏想著措辭,行轅道:“既然不妥,那就不要說了。”


    行轅說完朝皇甫流雲跟去。


    “等,等一下。”基諾追了過去,站在四人的跟前。


    “這位老爺,不知道可不可以將那張契約給在下看看?”基諾焦急的看著四人,就怕四人這麽一走,那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事情永遠也無法知道了。


    “想看,這個?”皇甫清墨從懷裏抽出那張寫著契約兩字的紙,在基諾的麵前晃了晃。


    “對,對,就是這個。”基諾激動的說著,就要伸手去取那紙,隻是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那張紙的瞬間,皇甫清墨將紙收了起來。


    “……”基諾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有看皇甫清墨衣服沉凝淡定的模樣,知道要拿到那張紙看到紙上的內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必定不會低。


    “眾位有什麽要求可以提,隻要我能辦到,就一定盡力。”基諾說著堅定的看著皇甫清墨。


    “是嗎?什麽要求都可以提?”皇甫清墨睜著烏黑的大眼看著基諾,語氣是一派天真。


    “隻要我能辦到。”基諾肯定的點頭。


    “那如果要你把你的家產都送給我們呢?”皇甫清墨的心中閃過惡作劇的想法,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讓皇甫流雲心中又是一動。


    “可以。”聽到基諾那毫不猶豫的回答,夜無雙和行轅頭訝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連皇甫清墨看他的眼神也是帶著打量。


    “如果沒有幾位,我和我女兒的命恐怕在城外的時候就已經沒了,而那些家產也要落入了外人的手中,如今你們救了我和我的女兒,這家產就算給你們也沒事,因為隻要我還活著,無論多少家產我都可以賺回來。”基諾說的堅定,眼中有著豁達。


    這是皇甫清墨和皇甫流雲兩人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眼前這個商人,一個將人生看的如此透徹的商人確實少見,那些為了守住原有的財產而將生命看淡的人,從來沒有想過錢可以再賺,但是命卻隻有一條的道理。總是本末倒置的用命去守住那財。


    “給,我也不要你的財產,隻要你給我們足夠的金幣就可以。”皇甫清墨淡然的說道。


    隻是基諾卻並不這麽認為,商人重利,但是真正想長久的商人重的不僅是利,還有重信。


    基諾接過那張紙,卻並不急著看,而是伸手將左手上帶著的戒指取了下來。


    “這位老爺,在下也知道,就在下這點資產實在是進不了各位的眼。這是空間戒指,裏麵有除了這批貨外的所有的資金,我將他給您,算是對您的感謝。”基諾說著恭敬的將戒指遞到皇甫流雲的麵前。


    “我們先不走了,你的這裏有空房間吧。”皇甫清墨想到那張紙上寫到的黑暗工會,又想到那灰影就是黑暗工會的人,決定留下來,看看黑暗工會到底算是什麽東西。


    “有,當然有。”基諾對於四人決定留下,感到非常的高興。


    “請誰我來。”基諾彎腰為皇甫流雲領路。


    “父親。”雪莉爾真立在門口等著基諾。


    “先生。”基諾的府上的仆役們都在門內站成兩排,看到基諾出現,恭敬的喚了聲。


    “管家,帶著這幾位客人到最好的客房。”基諾吩咐完,在他身後一個一頭灰發的中年男子應聲走了上來。


    豪華的客房內,那由金銀打造的豪華床鋪,那柔軟的羽絨床,以及那雪白的毛毯,在皇甫清墨的印象中隻在十九世紀的英國宮廷內的臥室才有的擺設。


    “墨兒,不解釋麽?”皇甫流雲抱著皇甫清墨瘦小的身體,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黑暗工會。”皇甫清墨淡淡的說道。


    “墨兒怎麽突然對黑暗工會感興趣了?是因為那個灰影的關係?”皇甫流雲挑眉道。


    “明知故問。”皇甫清墨顯然的有些反感皇甫流雲此時的做為。


    “嗬嗬,為父若是不問問題,墨兒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和為父的說話?”皇甫流雲將皇甫清墨的臉轉到自己的麵前,眼睛對著眼睛,低沉的笑著道。


    “沒事不停的說什麽話?”皇甫清墨皺眉不耐的道。


    “父親,那張紙上寫了什麽?讓你如此?”雪莉爾來到基諾的書房,見基諾看過紙後,麵上露出又恨又懼的神色,遂開口問道。


    基諾沒有說話,隻是見紙條遞到雪莉爾麵前。


    “什麽。表哥他竟然和黑暗工會聯合起來。”雪莉爾的臉上更多的是憤怒,對於黑暗工會的恐懼顯然沒有她父親的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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