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在窗外飛快的流逝,熱血激情的dj舞曲在身邊響起。


    這是一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巴。


    薑樂坐在一個靠車窗的位置,目光看窗外飛逝的景色,心思卻陷入回憶。


    他這是要去一個地方,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那是距離青陽市不遠的另外一個城市下的小山村。


    記憶中,那是自己出生的地方,有著自己長到三歲的回憶。


    自從隨著母親從山村搬走,來到青陽市,熱鬧新奇的城市生活讓當時年幼的薑樂很快就忘記了山村的一切,如果不是無意中在電腦地圖上看到那個地名,勾起了腦海深處的回憶,他根本就想不起這裏。


    在那裏,有熟悉的母親娘家的親人,雖然認識的不多,但是經過落寶金錢強化後的腦海,一想就能清晰的浮現一些主要的名字和麵貌,甚至曾經小時候說過的許多天真無邪的話語,都能回憶的清清楚楚。


    不過記憶被勾起,卻也有些讓薑樂目瞪口呆的過去。


    記憶中,似乎母親因為未婚就懷了自己,敗壞了門風,讓家裏很生氣,很多親人都不待見她母子二人。嘲諷謾罵並不少。因為自己的父親,他們都不知道是誰。


    甚至,自己記憶中也從未見過那個稱號為父親的人。


    這讓薑樂覺得有些無語,自己居然還有這樣離奇的身世!老媽口中說的父親病逝也是假的,因為她說的是自己一歲的時候,父親就病逝了。


    可是記憶中,一歲之前,自己也是有媽沒爹的野孩子。


    再者說,有父親的自己,為什麽要跟著母姓?


    “哎,老媽啊老媽,是什麽樣的男子,能讓你甘心隱姓埋名,無怨無悔的為他撫養孩子?這種拋棄妻子不顧的人,真的值得你付出嗎?”


    薑樂有些歎息。


    當然,薑樂沒想過去尋找他的父親。


    對於他來說,含辛茹苦養育他長大的母親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自己生命之外的東西,不值得付出。


    這一次去小時候的山村,也是因為薑樂想起,在這個小山村附近的山林中,有一個山穀,常年被霧氣環繞,其中生長的植物都比外界的要旺盛的多。


    特別是小山穀的霧氣,常年不散,進去了就別想走出來。久而久之,就造成了當地人把小山穀稱之為妖魔穀,嚴禁薑家子弟進去冒險。


    這在薑樂看來,就是靈異之地,這樣的地方,肯定靈氣充沛,會讓自己大有收獲。


    “嗨兄弟,你也是君山縣的嗎?”耳邊傳來問候聲。


    轉身看了看,是與他同坐的一個穿著瀟灑的年輕長發少年。他手中拿著最新款的愛瘋六,自己隱約能夠聽到的熱血dj就是從他的耳機中傳出來的。


    看樣子,這也是一個狗大戶啊!


    “嗯,我不是君山縣的,隻是聽說那邊風景不錯,想要過去遊玩幾天。”薑樂微笑回應。


    長發少年頓時眼睛一亮,興奮的道:“兄弟果然有眼光啊,我們君山縣的七峰二十九環洞,在整個hp省都排的上名號,如果不是縣政府不給力,通山的道路修不好,商業帶不起來,君山縣早就發展成為君山市了。”


    “嗬嗬,沒有發展,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保證了山林不被破壞。讓生態保持完好,讓你們擁有一個環境優美的家園。”薑樂說道。


    長發少年怔了怔,讚歎道:“好像這樣說也對,外麵的城市雖好,但是空氣絕對沒有我的家鄉好,風景就更差的遠了。”


    似乎也是薑樂對了眼,少年的話題一打開,便滔滔不絕,而且言語透著親近,讓薑樂也不好冷漠無視。


    直到車到了君山縣,兩人也相互熟悉了起來。


    少年名叫薑維,是君山縣本地大族薑家子弟,今年上初三,這一次是單獨到青陽市考察即將進入的高中,青陽二中。


    似乎對學校挺滿意,聽薑樂就是青陽長大的,並且也姓薑,讓他更加的歡喜了,直言以後來讀高中,一定要去薑樂家裏玩。


    不過在聽到薑樂的目的是魔鬼穀後,薑維的麵色有些古怪起來。


    薑樂目光動了動,笑道:“小維你知道魔鬼穀?”


    薑維眼中閃過一絲驚懼,苦笑道:“當然知道了,我小時候就是在那裏長大的,隻是老爹做生意賺了些錢這幾年才搬到君山縣住的。”


    薑樂一愣,這無意中碰到的小子,居然還是和自己同一個家族的嗎?


    之前聽他說是君山縣本地大族薑家子弟,薑樂還沒想多。


    畢竟薑姓在君山縣存在了幾百年了,開枝散葉,姓薑者多達幾萬人。相互之間,早就形成了很多新的家族。


    在本地的薑家,一般稱呼都加上村名或者鎮名,以示區別自家。


    不過薑維是魔鬼穀附近的薑家,那就不一樣了,有可能還是五服以內的親屬。


    不過念頭一閃而逝。


    雖然血脈上可能有些親近,可是母親已經遠離薑家那麽多年,而且從未在薑樂麵前提起薑家的一切,或許,她也是自逐薑家之外,不想再牽涉太多。


    當年之事,以薑樂自己看到的來評,說不上誰對說錯。


    母親有苦衷不說,自承痛苦。


    娘家家門蒙羞,自有怒氣。


    如果要說錯,最大的錯誤之人,可能就是自己那個從未見過,沒有承擔一點責任的父親吧。


    這些因果,也不知道日後如何了結。


    把雜念散去,薑樂笑道:“這麽說,你對魔鬼穀很熟悉咯?能不能告訴我?”


    薑維搖頭道:“我隻是知道它的存在,看過幾次,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樣子的,不過我小時候看到過有人進去探險,說是能找到財寶,不過進去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麽說裏麵挺危險的。”薑樂點頭思索。小時候的記憶畢竟少,隻是偶然聽說了幾句,現在聽薑維這樣說,他可以想象出魔鬼穀在本地的禁忌,肯定是能小兒止啼。


    薑維看到薑樂的沉思,uu看書.uukansh 忍不住驚問道:“樂哥,你該不會是想進去看看吧?這可不行,那裏麵邪的很,進去就出不來了。”


    薑樂莞爾一笑:“你想多了,我可沒活夠呢,這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薑維鬆了一口氣,點頭道:“看看那倒沒事,魔鬼穀雖然可怕,但是遠遠的看,卻是雲蒸霞蔚,霧氣彌漫,蔚為奇觀,每到春雨秋霜的季節,更是美輪美奐,宛若仙境。遠遠看著都讓人心情激動。我以前就挺喜歡到魔鬼穀外的觀奇山看魔鬼穀。”


    兩人或有血脈關係,也都是年輕人,薑樂並沒有修道後絕情絕性,少年人的性子猶在,等車到了君山車站的時候,關係已然不錯。


    從車站出來,薑維邀請薑樂去他家玩兩天,然後他陪著薑樂去看魔鬼穀。


    雖然這裏麵有薑維的好客和親善,不過也有些他擔心薑樂貿然的闖魔鬼穀,那是本地人聽到都不願意接近的地方,進去就會沒命的。


    知道薑維的好意,薑樂笑道:“我這次來君山縣卻是有時間限製的,所以要快去快回,以後再來你家玩吧,你也不要擔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報我爸的名字,在這君山縣,他的大名還是管點用的。”薑維無奈答應。


    車站分開,薑樂叫了一輛黑車,就往魔鬼穀所在的山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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