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哽咽道:“他心中已經有人了!是他小時候他爹給他定的親。”母親想了一會兒說:“你心中可放得下他否?”趙宛紅著淚眼說:“想放下,卻又放不下。”母親說:“一時半會兒是不容易,過一段日子也就放下了;你聰明伶俐,心地善良,不愁找不到好郎君,”趙宛說:“可我心裏就隻喜歡他一個。”母親問:“他知道你喜歡他嗎?”趙宛說:“我沒跟他說。”母親說:“我的好侄女,你喜歡人家,人家又不知道,你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趙宛說:“可是我一見到他,心中就覺得好溫暖。”母親說:“但願老天有眼,叫他知道,有你這樣一個癡心女子喜歡他!”趙宛說:“就算他知道了,他又能怎樣呢?”母親說:“世間萬事,一切都要看緣份;道是無緣,卻有緣;道是有緣,卻無緣!”趙宛說:“這句話,我怎麽聽不明白呢?”母親說:“慢慢的,你就會明白的。”


    趙宛跟母親傾訴了一些,心情自然的好起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趙宛死盯著歐陽越心想:“我非不放下你,也不讓你知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的多情而又倔強。


    歐陽越見趙宛死盯著自己,以為自己哪裏又得罪了她,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望向趙宛。趙宛見歐陽越這個樣子看著自己,心中發笑:“瞧你個傻樣,呆子!”


    晚飯畢,店中一名夥記渾身大汗淋漓,雙腿顫抖,眼中無神,跌跌撞撞地走來,到至廳前,竟自摔倒,雙手撐地爬了進來,滿臉恐懼的對萬金城說:“錢莊外來了三人和……和……和兩隻老……老……老……虎,要……要……見您!”萬金城說:“你怕什麽,我這就去見他們。”歐陽越、顧山、陸安也站起身說:“我們一起去。”這時,院中有人高喊:“不勞各位相迎,我們自己來了。”廳中眾人聽見喊聲向院中望去,隻見走來的三人。一人身穿褐袍,手持一根鐵棍;一人身穿灰布衣,手持一柄鐵斧,一人身披鐵甲,左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右手中握著兩根鐵鏈,兩根鐵鏈拴著兩隻老虎,每隻老虎都是一丈來長,半丈來高,背上全是金毛,肚腹雪白,四爪雪白,金黃色毛叢的臉上,兩隻銅鈴樣大的眼睛瞪著廳中眾人,雪白的下頜,雪白的胡須,跟隨著三人向廳中走來。


    陸安盯著兩隻老虎看了一會兒,轉過頭來對廳中眾人說:“這是兩隻金虎,產自西南異域,實是珍稀,追電堡中竟有馴虎之人,馴服猛虎為已所用,實是罕見。”


    趙宛看著兩隻老虎說:“這兩隻大貓,好可愛的樣子!”


    歐陽越為之皺眉說:“他們吃起人來,樣子更可愛!”


    趙宛立即撅起嘴怒視著歐陽越。


    萬金城對著院中走來的三人說:“你們不用進來了,我們出來。”


    院中走來的三人和兩隻老虎在廳前立住了身形。


    歐陽越對著廳外的三人二獸大聲說:“你們也是來殺人取圖的?”


    手牽著兩虎之人看著歐陽越說:“正是。”


    廳中眾人都來至院中,歐陽越又問:“你們姓甚名誰?”


    身披鐵甲手牽二虎之人說:“追電堡分舵主雲炫。”


    身穿灰布衣,手持鐵斧之人說:“追電堡分舵主蘇動。”


    身穿褐袍,手持鐵棍之人說:“追電堡分舵主潘風。”


    趙宛說:“你們現在可以放開兩隻大貓了吧?”


    雲炫盯著趙宛說:“你不怕嗎?”


    趙宛說:“我會怕兩隻大貓嗎?”


    雲炫負氣,右手一抖鐵鏈,套在兩隻老虎脖子上的鐵環機括鬆開,兩隻老虎掙脫了鐵環,搖了搖身子,活動活動腿腳,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麵前的眾人“嗷”地一聲怒吼。


    一隻老虎縱身撲向歐陽越,來勢凶猛,快如閃電,氣撼山嶽。歐陽越迅速的矮身蹲下,老虎從他頭頂上撲了過去,老虎落地之時,眾人隻覺得腳下的地都顫抖了一下。這隻老虎轉過身子,麵對著歐陽越,抖了抖身子,沉著尾巴,前左腳刨了兩下地,兩後腿一蹬,又向歐陽越撲來,歐陽越疾速一步橫移向右偏身,老虎擦著歐陽越的肩膀撲向前去。這隻老虎落地後又轉過身來,兩隻銅鈴樣大的眼睛瞪著歐陽越眨了一下,好象不相信有人能兩次躲過它的撲食。張開血盆大口,又是一聲“嗷”的怒吼,兩隻粗壯的後腿一蹬地,再次撲向歐陽越,歐陽越這次閃電般向左橫移一步,又躲過了老虎的一撲,這隻老虎落地後有點傻了,一般猛虎撲人,都不會超過三次,所以,三次撲不中歐陽越,這隻老虎的銳氣已經減弱了。這隻老虎也很狡猾,耷拉著腦袋,一副服軟的樣子,緩緩的走近歐陽越,歐陽越以為它服軟了,隻是靜靜地看著它,它走到歐陽越跟前,猛然探出前爪,掏向歐陽越的胸膛,歐陽越向左一側,避開虎爪,再一轉身,騎到了老虎的背上,這隻老虎將身一陣猛搖,歐陽越雙手揪住了老虎頸毛,雙腿緊緊夾住它的肚子,它把歐陽越搖不下來。老虎向右倒身,歐陽越右腳著地一點,人已滑開,老虎打了一個滾後直起身來,心想:“你小子還是下來了吧?”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歐陽越。


    歐陽越緩緩地抽出了‘寒冰’劍,看著麵前的老虎,心想:“我已經玩夠了,你也該玩完了吧?”


    雲炫見歐陽越拔劍出鞘,一挺手中長劍,飛身刺向歐陽越的左側咽喉,歐陽越後退一步,一轉右手腕,斬向長劍,雲炫見歐陽越的‘寒冰’劍斬向自己的長劍,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在空中轉了一圈,斬向歐陽越的腰,歐陽越向前疾進兩步,避過長劍,可前麵的老虎已探出前爪,又來掏歐陽越的心窩,歐陽越疾速的向右偏身讓過,雲炫的長劍又遞向歐陽越的左肩,歐陽越手中的‘寒冰’劍已由下向上斜斜斬向襲來的長劍,長劍再次轉了一個花,刺向歐陽越的左腰,歐陽向右一偏身讓過,虎爪也已抓向他的肚腹,歐陽越飛身縱至空中,虎爪抓了一個空。歐陽越下落之時左手重拳打在老虎後腦之上,打得老虎頭一低,身子一晃。歐陽越一落地,雲炫的長劍已刺到歐陽越的後心,歐陽越人向前疾進三步,雲炫的長劍刺空。老虎被歐陽越一拳打得頭暈,一時不敢*近,歐陽越與雲炫鏖戰。


    趙宛覺得大貓可愛,可另一隻老虎卻偏偏撲向了她,趙宛輕輕巧巧地一偏身,老虎擦著她的身旁撲了過去。老虎回過身來,對著趙宛張開血盆大口,呲了一下牙,雙腳一蹬,又一下撲向趙宛,趙宛這回矮身蹲下,老虎從她的頭頂上撲了過去。老虎落地,轉過來身子,對著趙宛一聲“嗷”地怒吼,再一次飛身撲向趙宛。趙宛疾速偏身,老虎又撲了一個空。


    蘇動見老虎撲趙宛,三次都撲了一個空,揮著手中的鐵斧,砍向趙宛,卻被陸安迎住,鋼骨扇搶先點向他的手腕,蘇動一撤手腕,鐵斧在手中轉了一圈,砍向陸安的胸膛,陸安一偏身,讓過這斧,伸左手中指去點蘇動腰間的穴道。蘇動側身躲過,手中鐵斧一沉,又斬向陸安的腰間,陸安側身,手中鋼骨扇硬硬的磕在鐵斧斧刃之上,將鐵斧彈開,蘇動手中用勁收回鐵斧,用斧尖去戳陸安的肚腹,陸安一退身,手中的鋼骨扇拍下,拍在戳來的鐵斧之上,拍得鐵斧向下一沉,蘇動通過這幾下已經知道了陸安的厲害。便開始小心應付。


    顧山迎上了潘風,手中的七星寶刀砍向潘風的頭,潘風雙手持鐵棍,一棍打上七星寶刀,生生將七星寶刀打偏了開去。顧山一收刀,以刀當劍,戳向潘風的前胸,這直直的一刀,潘風不好用手中棍去掃,便一偏身躲過戳來的一刀,卻用手中鐵棍去打顧山的腰,顧山縱身躍起,鐵棍從顧山的腳下掃過,顧山手中刀從空中向潘風的頭劈下,潘風疾速向左橫移,讓開身子,顧山落地,變招為橫掃向潘風的腰間,潘風也躍起到空中,一棍重重地砸向顧山的頭頂,顧山偏身讓過,潘風的鐵棍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老虎麵對著趙宛,身子不動,兩眼狠狠瞪著她,好象在思考對付她的辦法。趙宛對老虎說:“怎麽了?大貓,再來撲我呀!”老虎聽見趙宛的話,好象知道是在笑它,對著趙宛張開口又是“嗷”的一聲吼。趙宛疾進身上前,竟然揪住了老虎的耳朵一拎,老虎耳朵被拎住,一歪頭,張口咬向趙宛的小腹,趙宛輕巧地一退身,老虎咬了一空。趙宛再一縱身躍起,落在老虎的背上,緊緊揪住老虎的脖頸毛,嘴裏說著:“喲!騎大貓喲!”老虎被她騎在背上,心裏老大不願意,前縱後躍,左搖右擺,就是甩不脫趙宛,最後想起了打滾,趙宛已輕輕地躍開。老虎打了一個滾立起身,再看著趙宛時,眼裏已沒有了凶光。過了一會兒,竟自趴在地上,搖起了尾巴。歐陽越那邊的老虎這時走了過來,竟也趴在這隻老虎的身邊,伸出前腳撫弄這隻老虎的頭,這隻老虎張開口輕輕地去咬它的前腳,u看書ukansh 兩隻老虎竟自顧自的玩耍了起來。


    歐陽越已使出“移影法”,雲炫先是長劍被斬斷,緊跟著胸膛被歐陽越一劍刺入,死了。一旁與蘇動戰著的陸安大喊道:“歐陽賢弟,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敲定他。”蘇動心想:“我看你怎麽敲定我!”一斧斬向陸安的咽喉,陸安疾偏身又轉回來,手中鋼骨扇切向蘇動的咽喉。蘇動偏身一躲,沒料到陸安欺身跟進,手中鋼骨扇插在他的腿上,原來,他偏身躲開了上身,可下身是沒有移動的。他低頭一看,自己腿中的白骨已現了出來,可見受傷有多深。心中氣惱,手中的鐵斧一舉,望陸安的頭頂斬下,陸安全身橫移避開的同時,手中鋼骨扇比閃電還快地又劃上了蘇動的腰間,深入二寸許,鮮血迸流。這一下受傷讓蘇動脫力,手中鐵斧掉落地下,陸安的鋼骨扇再展,切上了蘇動的咽喉,蘇動倒地死去。


    陸安獨自擊斃敵人,心中大快,疾速欺近到潘風的左側,手中鋼骨扇插向潘風的腰際,潘風舉鐵棍迎向顧山劈下的七星寶刀的同時,聽見左側有勁風襲到,急切間向右移動,卻被顧山的七星寶刀砍在他舉棍之手上,左手被砍掉了三根血淋淋的手指,疼得他緊咬牙關,卻隻能單手握棍了。一棍掃向顧山的腰間,顧山用足全身力氣一刀磕上掃來的鐵棍,磕得潘風手中鐵棍掉落在地上,潘風想逃,可陸安不給他機會,一扇插進了他左腰,入三寸許,顧山再一刀斬斷了潘風的咽喉。


    趙宛看著兩隻正在玩耍的老虎,對眾人說:“這兩隻大貓,我們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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