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被攻破,諸侯聯軍正陸續朝此處進發。對於周宣來說,這樣的戰場實在不是他一個戰鬥力拿不上台麵的人可以參與的。龐德去了孟津,自己隻有每天跟在李嚴後麵,好在李嚴平時都把自己當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劉備軍方代表,自己也就避免了上戰場的危機。除了前幾天被那群生化危機般的喪屍追得到處亂跑就再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按照以前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周宣有些氣餒,好歹自己也是被老天爺“眷顧”送到這邊的,怎麽如此不濟,難得一次親臨三國名垂青史虎牢關大戰的時候,自己什麽也做不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唉,看來不是每個穿越的人都是金手指,可以開外掛。想想也是,自己身邊都是在曆史長河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憑什麽自己一個前世的三無小百姓一來就可以改天換地,霸氣十足讓這些名人投懷送抱。


    看著身邊士兵們在搭建營帳,連這個我都不會。唉!周宣更是沮喪想我一個窮學生被莫名其妙的拐到這裏,好不容易拜了個師傅,本來以為是天下敬仰的四大宗師自己賺到了,結果被張遼殺了。以為自己成了廣成宮的新主人能有什麽奇遇,結果去了西涼鬼國沒多長時間,整個鬼國都被董卓的修羅大軍給打敗了,自己更是成了喪家之犬一般要不是身邊有法正龐德等人,恐怕早死了。


    周宣就這樣低著腦袋在營地裏漫無目的的閑逛,嘴裏默默嘟囔著何去何從。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歌聲。


    “一盞離愁,孤獨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周宣無意識下跟著哼唱起來,“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麽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唉?東風破?我去!誰啊?”原本輕聲地伴唱突然因為驚奇而提高了音量。


    當周宣反應過來這個世界不可能會出現《東風破》這首前世才有的歌曲時,這個營地裏還有一個和我一樣的穿越者,不過他這麽哼唱不怕被人查問惹麻煩嗎?


    歌聲因為剛才周宣無意中那一嗓子停止了,隻見旁邊一個小帳篷的門簾被撩開,廖化一臉驚訝地朝外探望,發現對麵隻有一個愣神的少年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之前聽到的一聲“東風破?我去!”像是這個少年發出的。


    廖化和周宣幾乎是同時說:“你?你也是?”說完兩個人會意的哈哈大笑。


    廖化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小點聲,來,進帳篷說話。”周宣也反應過來,四下瞅瞅發現沒什麽人注意他們,於是跟著廖化閃身進了帳篷。


    等到周宣一進帳篷,就迫不及待地問:“不知道這位大哥是?”雖然都在諸侯聯軍裏,但是周宣一直是藏在角落裏,而廖化也因為實力的原因十分低調,兩人從沒見過麵。


    廖化穩定了下激動的情緒:“我叫廖化,前世叫廖化,來這兒也是廖化。”說的有些語無倫次,這也難怪能在萬千人群裏碰到一個從同一個地方來的老鄉那就是緣分,而且這種緣分是幾十億裏才三個。


    “啊?原來你是廖化,那你會不會武功?我記得廖化晚年可是當先鋒的。”周宣想想自己,一個說給那些三國迷都不知道的人,對麵這個中年人好歹是廖化,有名有姓的將軍。


    “武功我會,現在嘛是三星巔峰,對了,還沒請教小兄弟你是?”廖化這才想起還沒問對方姓名呢。


    周宣歎了口氣,“唉,說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叫周宣。之前看過三國誌裏有這麽一個人,據說是個算命的,給曹丕算過。比起廖大哥可差遠了。”


    廖化問:“那周老弟原本老家哪裏?我是深圳的。”


    “那離得夠遠的,我老家山東青島的。”周宣沒想到兩人竟然離得這麽遠。“對了,你有沒有腦海裏出現過一個聲音提示你有挑戰任務之類的?”


    廖化驚喜地說:“你也是?看來我們一樣。”


    “是啊,我一來就被安排拜左慈為師。”周宣回應道。


    “厲害啊,那左慈可是四大宗師之一,你肯定學了不少本事吧。”廖化言語中有些羨慕。


    “別提了,我這剛拜師呢,師傅就被張遼給殺了。除了學了一個神形法跑得快點,然後就是幾個隔空點火的小把戲,武功差的要命,估計外麵有些厲害的小兵都能把我打趴下。”周宣說起這個就開始鬱悶。


    廖化一聽就覺得讓周宣去報仇很不現實,不過還是想問一問,“老弟,你還打算給師傅報仇嗎?”


    周宣嚇了一跳:“報仇?我當然想,不說左慈師傅對我的照顧,就是單考慮名聲,我不報仇,還不被人罵死啊。不過那個張遼什麽人我想廖大哥也清楚,就憑我這輩子恐怕沒戲,除非老天爺開眼給我開外掛。”


    廖化也歎了口氣:“說的是啊,人家是小魔帝,一身功夫用我主公孫堅的話說天底下沒幾個人是對手,高高在上的五星高級實力,除非拉一群人去殺。再說他背後還有個天下第一呂布呢,惹了他還不把呂布引出來,誰敢找那個不自在。你們看去年呂布看那個漢朝皇帝不順眼,說殺就殺了,曆史上曹*那麽牛都養著皇帝。這種人誰敢惹。我看老弟這報仇是沒希望了。”


    周宣也是讚同:“不是咋地,對了廖大哥說你跟著江東孫家?”


    “是啊,那你呢?你是跟著哪個諸侯過來的?”廖化也想起來這個問題。


    “我跟著劉備那邊呢,好歹人家有個關羽張飛,以後要報仇也方便些。”周宣回答。


    廖化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唉?兄弟啊,找你這麽說,你看啊。我本來是屬於劉備的蜀國,現在跟著孫家吳國。而你呢,雖然不是當官的,但曆史上你是屬於魏國吧,現在你卻跟著劉備。記得腦海裏那個聲音說總共三個人過來,那會不會說明那個人原本是屬於吳國的,現在跟著曹*的魏國呢?”


    周宣被廖化這麽一說想想也是有這種解釋和可能,“對,對。我們三人原本屬於魏蜀吳,現在陣營互換。很有可能。那廖大哥這些日子又沒有發現曹*那邊有誰是曆史上屬於東吳的?或者說原本應該屬於東吳陣營,你到現在還沒有遇見的?”


    廖化仔細想了想這些天相處的曹*陣營裏的人,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至少我沒遇到。再說曹*那邊還留了不少人在許昌,可能沒有跟來也說不定。”


    “不說這個了,不知道廖大哥來這兒之前是做什麽的?”周宣也想不出就幹脆轉移下話題。


    “以前哪就是一個普通電子維修公司的普通工人,整天就是等電話然後上門維修,無聊的很。”廖化想起以前的工作,有時候還要半夜去人家裏維修。


    “我就是一初三的學生,唉,什麽也不懂除了玩遊戲看看書準備下考試就沒了。到這裏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毫無用處。對了,大哥結婚了沒有?”周宣借著帳篷天窗透過的光打量了廖化應該是三十歲左右。


    說起這個廖化心裏就是一緊,疼的不得了:“我都三十一了,早就結婚兩年多,今年好不容易攢了些錢還了房貸準備要孩子呢,結果就被傳到這裏了。想起來就難受,也不知道老婆怎麽樣了?真的很想回家,看看她,還有孤單的媽媽,爸爸是個警察在我上學的時候因公殉職了,是媽媽把我帶大。真不知道媽媽這個年紀見不到我怎麽承受。”


    周宣被廖化說得也是眼中含淚:“嗯。我也是,家裏父母對我一直都很愛護,雖然有時候很嚴格,但是能感覺到那是真正為我好,疼愛我。我這一走,杳無音訊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挺過去。還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尤其是奶奶有腦溢血,知道了就怕她受不了,出點事可怎麽辦?”擦了把眼淚繼續說,“那個聲音說隻要完成了所有九個界麵挑戰就有可能回去,這才第二個界麵,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很多時候我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整日打打殺殺看不到頭。”


    說得對,就連頗通武藝的廖化也時常覺得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每日所見基本上都是戰爭殺戮。對於穿越來之前的和平年代長大下的人來說,打個架玩狠了都要被警察帶走教訓,更不要提殺人了,真正敢拿刀殺人的沒有幾個除非有深仇大恨或者幹脆腦袋一熱活膩歪了才殺人,而且被逮住要根據情況決定是否槍斃。哪像現在死人遍地,任命根本不值錢。


    “我說···”“大哥···”兩人幾乎同時要說些什麽。廖化微微一笑:“兄弟先說。”


    周宣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其實我想說,你看我們倆難得在這裏相遇,可是總有一天吳蜀兩國要打仗,到時候你我怎麽辦,難道也要相互撕殺?”


    廖化也開口道:“這也是剛才我想和你說的。你可能還好些,不通武功到時候當個謀士不用上戰場,而我注定是要沾滿鮮血的。就怕有一天對上兄弟你,到時候就我一個人還好說,如果身邊有其他比我高級的將領我就是想放你一馬也不可能。再說萬一哪天那個聲音再給出一個挑戰是我們自相殘殺,你說到時候怎麽辦?”


    周宣更是難過,是啊如果為了完成最後的任務一定要殺掉對方,自己怎麽可能會下得去手?


    就在兩人在帳篷內長籲短歎的時候,外麵一個人就那樣靜靜地站著,聆聽著帳篷內所有的對話。李嚴的臉上滿是震驚。


    裏麵的兩個人說得很多東西我都沒聽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還有一個人正好三個,這就說明他們就是衝散整個大陸主運星的三個天外星體。說得什麽聲音挑戰之類,難道就是整個世界的秘密?他們的每一步挑戰都可以改變整個天下的局勢?那個廖化我不清楚,但是這個周宣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從一個被皇上懷疑的人物確定為那個人,說不定他就是災星,每到一處都有人死亡。左慈當了師傅被殺,鬼國收他為客人被滅,來了虎牢關諸侯聯軍裏又差點被那些喪屍給消滅。不行,我要去匯報。


    李嚴不敢停留,趕忙回到自己的帳篷內,從床鋪底下掏出一個銀色的小碗,上麵雕刻著一條纏繞著血色巨龍的黑熊,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來人!”李嚴對外招呼。很快就有一個袁紹手下進來,作為諸侯的代表,每個人都有配備的相應護衛。


    李嚴看了看來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狡詐的笑容:“你過來。”等那個少年士兵近身後,李嚴用手直接劃開了少年的喉嚨,然後把小碗張在少年汩汩流血的喉嚨處。


    等小碗接滿鮮血,李嚴又從懷裏掏出一包藥撒到少年士兵的屍體上,吱吱一股黃煙冒起,少年的屍體化作了一灘膿水。uu看書 ww.uuansu


    李嚴借著用手在自己另一隻手腕上割了一道,流了不少血液混在小碗裏,然後嘴裏念念有詞,說得是另外一種語言,應該是妖族特有的溝通方式。等到小碗中的血液開始由深紅變成了墨綠色的時候,李嚴開始說話了:“稟大祭司,我已經發現了當初三顆天星的蹤跡,兩個在諸侯聯軍裏,我可以隨時接觸到,至於第三個還未知,初步估計是在曹*那邊。可能是被保護起來了。”


    很快小碗中平靜的血液開始旋轉,最後沉澱浮現出一行小字“繼續跟蹤,不要打草驚蛇。”


    李嚴一臉凝重和尊敬地朝著小碗深深鞠了一躬,說“謝謝大祭司,屬下一定注意。還望大祭司到時候一定出手相助,同時代我稟告升上,李嚴已經順利在劉備陣容站穩腳跟。”


    小碗中的血液再也沒有任何信息回複。李嚴就把血液全部倒掉,和剛才的膿水一起混著,估計等些時間就滲透到土裏。然後裝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至於那個小衛兵就算有人懷疑起來也沒證據,連人都不見了,隻能按照失蹤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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