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子聽罷,問道:“師尊,這‘媧皇補天’不過是傳說而已,世上焉有此石?!”


    冷風靈卻說:“赤炎,你的想法不對。非但此石存於世上,連‘媧皇補天’的故事也是真的。當年如意館遭劫,有一卷珍寶遺失,那是畫宗第一代掌門天機子從‘媧皇殿’遺跡邊緣中挖掘出來的一幅紀錄史畫。”


    赤炎子奇道:“師尊,徒兒那時已掌管如意館十年,從未見過什麽‘媧皇殿’的什麽畫卷。”


    冷風靈笑了笑:“你當然沒見過,這畫冊封印在三層中,隻有掌門才能知道藏在哪裏。你且聽我說完,便知道了。”


    “當日四大宗門一同探索‘媧皇殿’遺跡,天機子掌門從一大殿斷瓦中找到此畫,展開後見軸長百尺,以圖為紀,以文為注,記載了天元紀元、開元紀元甚至在創世紀元媧皇生平之事。那材質乃萬古年前之物,畫中隱有無上*力,天機子掌門得此畫後,根據圖上記載,在‘媧皇殿’遺跡中探寶中無往不利,畫上一半以上,在遺跡中都有對應之地。這畫卷關係到‘媧皇殿’遺跡,天機掌門便在如意館三層開了一個暗格,專藏此卷。”


    “後來,天機子掌門帶著宗門中的能者,進入‘媧皇殿’探寶,所持的便是那副畫卷。進入遺跡後,曾有一名畫宗長老意外遇上一塊大石。此石全身透亮,透出五色之光,石質又不似凡物。因此石巨大,無法搬動,那位長老隻得刮下一片石屑,藏在身中。誰料沒行多遠,遺跡中突發地震,內裏之人,能逃出來的,不過十分一,遺跡出口毀掉,也不知道未逃出來的是生是死。天機子掌門逃出來後,帶著餘人守在外麵,好接應宗門的其他弟子,眼見那長老後來也逃了出來,走進時才發現他身上染滿鮮血,一問之下,才知地震之時,長老在逃亡路上,上身被大石擊倒在地,其時剛好一塊石筍自空中墜落,直直插入長老心口,前後紮出一個大洞。長老眼見不活,又怕自己死後,有其他宗門的人搜他遺體發現這石屑,便奮力吞落肚中。不想,吞下石屑後,那名長老心口大洞居然愈合,活了過來,才能逃到出口。”


    “後來長老畫出該石形狀時,天機子掌門拿來與圖中補天之石對照過一番,形容非常相似。我想,石既能補天,能補心髒也不奇怪。此事隻有我畫宗曆代掌門及大長老團才知曉,你們當然不曾聽說。畫卷失蹤之事,也隻有我和大長老團知道,這中間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赤炎子聽罷,欣喜萬分:“既然長老心口被石筍紮洞,服用這補天石的石屑,也能活過來,雲兒這個病果真有救了。”


    冷風靈瞥了瞥他,譏諷道:“我剛已說過,補天石難尋,當年遺跡,現在都進不去了,打哪兒找到此物?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暫且讓我先用藥物穩固一番,性命自是無礙。其他的,以後再說。不過,我還是有話需罵你。”


    赤炎子趕忙道:“弟子有何不是,請師尊責罵便是了。”


    冷風靈便道:“你都天階八段了,怎麽也該進九段了,非得拖著不突破麽?不到九段,這容顏身體便不能回複如壯年,你的樣子就要比我爹還老了。你還一個勁地喊我師尊、師尊,你不見羞,我還見羞。”


    赤炎子嘻嘻笑道:“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自然叫的落口。”


    冷風靈也笑了起來:“你皮倒厚,我怎麽罵你,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猴兒唌臉,一臉賴皮相。隻是你不知,你那徒兒因我罵你,還斥責了我一番。”說著,冷風靈便將當日蘇雲說他之話,在赤炎子麵前一模一樣複述了一遍。聽得赤炎子冷汗直冒,連連賠禮。


    冷風靈卻大笑道:“此事足見你徒弟對你維護之意,不惜得罪師祖,是個仁義的好孩子,我很喜歡,你不用道歉。知我是強者,還能如此,心性純良,不易曲折,你眼光果然不錯。”


    赤炎子跟著笑了兩聲,突然麵色凝重,將紫瑛到如意館試探蘇雲之事對冷風靈說了。冷風靈笑道:“我還怕你徒弟木訥,不懂圓轉者不易屈之理,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更不用擔心。有一等一的品行,又有這等智慧敏銳,早晚能為你長臉。”


    赤炎子聽罷,卻擔憂道:“當務之急,便是雲兒的身體情況,至於他能不能結丹、修道,徒兒已經不再強求,隻願他平安無事。那紫瑛的試探,師尊您看,可是淩霄那邊的安排?”


    冷風靈笑得更燦爛:“不論是不是他所安排,由得蘇雲自己應對,年輕人,多經曆些風浪,才能成長起來,你若太過回護,反而害了他。”


    赤炎子連連點頭:“師尊教訓的是。”


    冷風靈又道:“我看雲兒現在真氣提不上氣海,你試試讓他在如意館二層研習,看看那個層次的畫圖,能否引動雲兒對五行靈氣的敏銳感覺,對他有所幫助。”


    赤炎子答應下來,便告退而去。他自寒煙穀出來,uu看書 ww.uukanshu.cm心頭大石既放下一半,便興衝衝地去找徒兒,哪裏想到被站在角落的劉明謙見到他從紫竹林出來,後來竟惹出一番事端,此處暫且按下不表。


    赤炎子既回,寒湘子自然也回到天墨山上,當晚見到張涵,也是一般問功課情況。張涵水、火、土三相的*控又強了些許,寒湘子見他自覺,連蘇雲那裏也不過去過兩趟,老懷大慰,便讓他稍作歇息,將去九蜀接了九芸公主後,大長老賞賜的丸藥都給了赤炎子之事,告訴了張涵。張涵自是感激,對師傅拜了再拜,說是替蘇雲謝過師尊。寒湘子笑道:“得你這麽個徒弟,我竟覺得比收那九芸公主為徒好多了。”


    張涵在內門中修煉,不像蘇雲,從伍廚子與李全那裏聽來九芸之事,見師傅提及,便問了起來。


    寒湘子便道:“三年前,我去接你之前,先要跟你赤炎子師叔會麵,其時他有事,耽擱了幾天,讓我在赤水東南等他,那是九蜀國和大晉朝兩國交界”之處,兩國的要犯大部分流放在此地。那日我在赤河出海處的淺灘釣魚,見一個跟你一般大的女娃兒坐在地上玩耍,衣著雖然殘破不堪,生的模樣卻是極好。我見她拿一支樹枝在沙地上畫了一副畫兒,沙麵之上橫七豎八畫了幾千到直線,我見那沙畫有些古怪,便走了兩步,果然,此畫並非平麵之法。那女娃兒竟然是用空間之法,將一座宮殿生生畫了出來。”


    張涵聽不明白,便問:“師傅,什麽是空間之法?”


    究竟寒湘子如何回答?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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