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副將詢問,風濟雲歎了一聲道:“如葉閣主所言,我也預感到過些年天下可能會再生變亂,到時候憑我們這些人,可能隻能送死罷了。照葉閣主的想法去做,到時候可以大大減少我們的傷亡。”


    “另外,李小敬這家夥愣頭愣腦的,又是個不要命的人。萬一到時候那場大亂真的發生,讓他學點武功也好防身。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快些回去向霍大人交差吧。”


    離開長安後的第七天,燕孤鴻終於來到了距離白練山二十裏的一個小鎮上。此時天色漸晚,若是繼續趕路,恐怕趕到白練山時已經天黑,到時候再上奈何天,一則天黑難行,二則深夜造訪,多有不便。


    因此,燕孤鴻決定在鎮上停留一日,明日一早收拾齊整後,再上奈何天拜訪奈何公子。這樣,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後,他就可以迅速趕回臨塵閣。


    白練山是此處一個極為險峻的山峰,因有數千尺的瀑布於山頂飛流而下,如一道白練懸掛於空中,故名白練山。


    四大門派之一的奈何天,就建立在白練山的山頂。白練山高峻雄偉,山中靈氣十足,能夠在這裏建宗立派,足顯奈何天地位的尊貴。


    奈何天自那次正邪之戰,西門無雙大顯身手之後名震天下,後來千魔島出,奈何天幾乎被滅門。至陸霸天和辛如玉師徒,以天縱之資將千魔島人*回島上,奈何天也得以重新立派。


    因為多年來的積澱,加上曆任閣主勵精圖治,如今的奈何天,已經可以與西門無雙開創奈何天的時候相提並論。


    現任奈何天的宮主華江雁,雖然仍未能將奈何劍法練到最高境界,但憑借著他對奈何劍法和奈何身法,除四大神秘之地的人之外,沒有人有把握能夠奈何得了他。


    除他之外,在他的眾多弟子中,大弟子何離已經得到了他所有的真傳,雖然年紀尚輕,但日後定然會成長為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因此,他現在已經被定為下一任奈何天的宮主。


    鎮中一處客棧中,此時稀稀落落地坐著幾桌人,除了兩桌像是武林中人外,其他人應該隻是尋常百姓。


    而那兩桌人中,一桌上隻有一名白衣少年,此時他麵前擺著一壺小酒,正在緩緩地自斟自酌,從他的神情上來看,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而另一桌上則坐了三男一女四個人,那名女子一身紫衫,身段苗條,麵容姣好,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渾身酥軟。


    那三名男子中,隻有一人英俊不凡,舉手投足之間揮灑自如,若是尋常女子看見,定然會深深迷戀上他。就連同桌的那名女子,現在看他的眼神之中,也盡是愛慕之意。


    幾人談笑半晌,酒已半酣之時,那名紫衫女子輕啟朱唇,嬌羞地道:“大師兄,我們平日聽說你擅長書法,可惜師父平日裏每天督促我們練劍,沒有空閑。今日咱們出門在外,大師兄能否露一手來瞧瞧。”


    那名英俊男子笑道:“穎妹,你要看師兄的書法,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穎妹給師兄什麽好處啊?”


    聽出大師兄言語中的挑逗之意,那名女子臉色微紅道:“大師兄你好壞,咱們兩人一起練習兩儀劍法幾年,師父早有撮合我們二人的意思。以後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想要什麽好處?”


    英俊男子哈哈一笑,從笑聲中可以聽出他的得意。


    看著紫衫女子微紅的臉蛋,他點頭道:“既然師妹要看,那我就獻醜了,希望師妹看了之後不要嫌棄。”


    一旁另外一人道:“大師兄,我去給你準備文房四寶。”


    英俊男子擺手道:“哎,咱們武林中人,寫字何必要用筆墨,那樣豈不是有失咱們武林中人的身份。”


    話畢,他身影一動,將長劍抽出,對著房間中的一根柱子急速揮出數十道劍花,瞬息間便又將長劍回鞘。身影再動,又回到了原來的位子上,此人劍法與輕功的修為由此可見一斑。


    那幾個字不僅入木三分,而且筆鋒強勁有力,揮灑自如,可以看出此人不僅劍法高超,書法也確有較深的造詣。


    但當紫衫女子起身去看時,卻忍不住又是臉色一紅,因為那幾個字竟是‘我愛穎妹’。


    “師兄你又欺負我,看我回去不告訴師父,讓他狠狠責罰你。”紫衫女子嬌羞道。


    從紫衫女子的笑容可以看出,大師兄寫下這幾個字,還是讓她內心十分歡喜的。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諷刺意味的聲音響起:“這種劍法和書法,也敢在這裏獻醜,真是不自量力。”


    說話的正是另一桌上的白衣少年,那名英俊男子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不由心中火起。


    但因為他心愛的師妹在場,也不便發作,隻是拱手道:“在下兩儀門大弟子呂子鳴,閣下既然敢說大話,想必也有些本事,請閣下不吝賜教。”


    白衣少年剛剛在杯中斟滿酒,uu看書 w.ukanshu 尚未飲用,聞言運氣將酒杯拋起,同時長劍出鞘,迅速揮出一連串的劍花。隨後他運氣於劍,用劍背將酒杯輕輕拍出,酒杯便飛向了另外幾人。


    不等幾人出手,那個酒杯竟穩穩落在了桌子上,杯中之酒竟是一滴也沒有撒出,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幾人佩服。


    輕輕端起酒杯,呂子鳴發現酒杯上竟然有四個小字‘雕蟲小技’,而且四個字竟然沿著酒杯四個方向均勻排布。


    呂子鳴在柱子上寫字,入木三分顯示出了他深厚的內功功底。但白衣少年輕脆易碎的瓷杯上用劍寫字,卻能保證瓷杯不碎,又能在酒杯飛動之時將字寫得如此均勻,而且杯中之酒一滴未露。


    對劍法和內力控製到這種地步,呂子鳴自忖莫說是自己,就算是他的師父,兩儀門的掌門人,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紫衫女子緩步上前行禮道:“小女子兩儀門徐飛穎,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師承何人,竟有如此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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