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鈴兒並未注意到這一切,此刻她腦子裏全部是佟雅萱被她揭破真麵目後,將會麵臨的悲慘境況。而大部份人看向她時那過於震驚的目光,也被鈴兒當作了她不畏強權,敢於說出眾人心裏知曉,卻因著種種原因而閉嘴不言的真相的震憾!


    就如此刻,鈴兒那柔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劃破了一室的靜謐。


    “靜雅郡主,你可是怕了?”


    文嬤嬤早已滿腹惱怒,若非佟雅萱擺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她早就吩咐人將這個叫做鈴兒的賤丫頭押下問罪了!


    佟雅萱抬眸,淡淡地問道:“鈴兒,白冬瑤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般地為她賣命?!”


    鈴兒仿若被佟雅萱眼眸裏的冷意和殺機給嚇到似的,驚呼一聲,臉se慘白如紙,卻依然直了脊背,一幅不屈於強權之下的模樣,但那顫抖的聲音卻依然將她的驚懼和害怕等情緒出賣了個一幹二淨。


    “靜雅郡主,我隻是說出了大家都知道的實情!”鈴兒抿了抿chun,臉上也適時地流lu出一抹哀淒,更有著對佟雅萱那般算計陷害白冬瑤這個她的敬仰的憤怒:“雖然我隻遠遠地見過白小姐一眼,但白小姐的絕代風華卻深深地印在我心裏。這樣才華驚世,容貌絕美的奇女子,引得無數世家公子追捧,更讓眾多名門望族的當家主母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隻待時機到了就到國公府提親。”


    “可,這一切,全部毀在了你的手裏!”


    “你敢說,你不是因為白小姐處處都比你強,將你這個長公主府的嫡女,陛下親封的三品郡主都壓下去了,讓你心生憤怒和嫉妒,所以你才處處為難白小姐,並借著白小姐引薦齊王給你認識的機會纏上齊王,隻為了嫁入齊王府,成為齊王妃,好將白小姐徹底踩在腳下?”


    ……


    “原來,你並未見過白冬瑤哪……”佟雅萱將手裏的茶杯放回桌麵,那輕輕地磕碰聲,聽在不再掩飾自己心裏憤恨情緒而惱怒地瞪著佟雅萱的鈴兒耳裏,卻若石破天驚,心裏更是生出連自己都不知由何而來的恐懼,後背的冷汗更是再次浸透裏衣。


    “你……”鈴兒嘴chun蠕動了下,可,那滿腹的話,在佟雅萱那了然的目光裏再也說不出口,末了,隻能咬緊了chun,微微垂眸,放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身子也微微顫抖著,再次做出一幅被佟雅萱威脅而害怕之至的模樣。


    隻可惜,鈴兒再次白費心機了,這一點,由那些本對鈴兒心生憐惜,想要為鈴兒出頭,卻被身旁的友人拉住,一番竊竊語就立刻偃旗熄鼓,仿若未瞧見鈴兒驚懼模樣的幾人舉動裏就能瞧出來。


    再怎麽說,這些世家公子平日裏也見多了各se美人。雖他們之前因為鈴兒出身淮北,卻比江南水鄉的女子顯得更柔弱,更惹人憐惜而多給了鈴兒一些注意力,甚至還有幾個人生出憐惜,但,這樣的情緒在鈴兒膽大包天地和佟雅萱對上的那一刻起就全部消失了。


    唯有那些對鈴兒生出yu望的幾人,那邪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地在鈴兒的身上遊走著,若非顧及茶樓的東家,他們早就衝上前將鈴兒搶回府任所yu為了。


    一直以眼角餘光留意著周圍環境的佟雅萱,自是將這一幕也都瞧在了眼裏。


    “鈴兒,念在你今日的行為娛樂我的份上,我就提點你一二吧。”


    “世人心裏自有一稈秤,是非黑白自有論斷。”


    “其實,我想,在說出剛才那些話時,就連你自己都心虛吧?”


    話落,佟雅萱沒有去理會鈴兒那一陣青一陣白的臉se,徑直吩咐道:“文嬤嬤,將鈴兒送到衙門,以肆意誣蔑郡主之責治罪!”


    “不……”鈴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那力道之重,隻將她那瑩白如玉的額頭也磕出了一片青紫之se:“靜雅郡主,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麵前提及白小姐,不該再次揭破你心裏的隱秘,不該在眾人麵前挑明你的冷血殘暴……”


    這哪是認罪的話哪?這鈴兒擺明了是將自己的生命置之於外,要將佟雅萱所有的理智全部磨平,挑起佟雅萱心裏的憤怒。隻要佟雅萱自個兒處理了她,那麽,就算佟雅萱是皇帝親封的三品郡主,就算佟雅萱是長公主府的嫡女,那又如何?!等待著佟雅萱的也是一個身敗名裂的慘境!


    不得不說,直到這時,鈴兒還未看清自己的身份。


    這一點,倒和白冬瑤極為相似,隻令佟雅萱也不由得微眯雙眼,難得地正se看向鈴兒,那銳利的目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般,劃破鈴兒的肌膚,隻令她又驚又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蜷縮成團,滿臉的驚惶和無措。


    這樣的女子,又怎會是穿越女……佟雅萱輕笑了聲,立刻就將腦子裏浮現的念頭掐滅,道:“鈴兒,這確實是一個好名字,不過,你卻不配擁有這個名字!”


    就算佟雅萱也是一個穿越女,不像本土女那般重視古代的禮教,但也因著這段時間來自於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的訓練而認清自己的身份,又豈會像之前那般漠視在她麵前一口一個“我”字。就算她肯原諒,但,若傳出去,外人又會如何想她?大家不會覺得她謙遜得能放下身段,和平民等結交,而是覺得她丟了貴族的臉!


    身在其位,自當謀其政,哪怕她並不喜歡粗暴地將人分為“三六九”等的方式。


    紅梅看了看天se,道:“郡主,雨停了。”


    佟雅萱點點頭,起身,朝外麵行去。


    被幾人忽視的鈴兒,滿臉的惱恨,瞪向佟雅萱後背的目光裏滿是冷冽和殺機,嘴chun蠕動了下,正準備不管不顧地繼續撒潑時,卻被文嬤嬤吩咐的幾個粗使婆子和丫頭給堵住了嘴,一路拖拽著朝外行去。


    在佟雅萱幾人離開後,大堂裏安靜的氣氛一轉而變得熱烈起來,話語裏討論的都是佟雅萱、白冬瑤和杜偉澤三人之間不得不說的往事。


    由此可見,不論在哪個朝代,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其心裏依然有一顆熱衷於八卦的心哪!


    唯有二樓靠窗的一個雅間,一襲繡金se雲紋墨袍的林清越的嘴chun抿成了一條直線,渾身的冷意毫不停歇地往外擴散開去。


    這模樣,任誰都能知曉他心裏極度不爽了。不過,隻可惜,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所以,就算房間裏的空氣再怎麽沉悶,也未影響到大堂那些談笑風生的眾人。


    而在這期間,林清越的目光一直定定地凝視著窗外,直到佟雅萱一行人的身影再也瞧不見後,才默默地收回眼神,端起桌上那早已冷掉的茶水一口飲盡,也跟著推門離開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


    佟雅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目光在被雨水浸濕的裙角上打了一個轉,感受著由腳底處傳來的涼意,不由得暗歎了口氣。


    一陣風吹過,掀起身上的衣裙的同時,也帶來了雨後那泥合了泥土和青草氣息的特se的清香。


    天空越發地藍了,太陽終於掙開了厚厚的雲層,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陽光灑落到大地,帶來了絲絲的暖意,隻令人忍不住lu出一抹同樣明媚的笑容。


    “喲!”一道頗有異國風味,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在眾人耳旁響起。


    下一刻,一個頭戴白玉完,身披鶴氅裘,一眼看過去不過二十三四歲,容貌俊美,劍眉黑眸,整張臉輪廓分明的男子出現在眾人視線裏。


    “都說江南多美女,之前本王還不相信,如今卻不得不信哪!”


    男子身後跟著四個護衛,皆著一襲黑衣短打,看著特別的精悍,身上也流lu出一種唯有上過戰場,見過血之人才會具備的冷冽森寒的氣息。


    隻是一眼,佟雅萱就猜測出了男子的身份——能將在越國也極為少見稀罕的錦綃製成衣袍,任由雨水毀壞也不見一絲心疼,且自稱本王,不是前段時間見過的那越國攝政王林清越的兄弟,還能是誰?!


    而這般的容貌……


    在對方行到自己麵前時,佟雅萱也微微彎腰,行禮道:“見過文王。”


    “喲?!”男子,也就是文王挑了挑眉,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滿臉的狡黠,甚至還拿手輕撫下巴,嘖嘖歎道:“不愧是靜雅郡主,這才一見麵就猜出本王身份來了!”


    佟雅萱抿了抿chun,笑道:“世人誰不知,越國的文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是嗎?”文王了鼻子,臉上也lu出一抹不豫,“本怎麽總覺得,你這不是稱讚本王呢?”


    “文王多慮了。”佟雅萱笑盈盈地說道,uu看書 ww.uukansh “若文王沒有其它的事情,靜雅就先告退了。”


    話落,佟雅萱就越過文王的身子,朝前行去,徒留滿臉愣怔,怎麽也未料到佟雅萱會是這般反應的文王傻傻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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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惡女當道


    簡介:


    杜鈴音穿越到了一本描寫本土女努力奮鬥,最終成功完成“麻雀變鳳凰”華麗轉變的勵誌小說裏,成為了女主和男主心裏必需撥除的一根利刺。


    穿越而來的杜鈴音,隻有一個為之奮鬥終身的目標:洗白自己,珍愛生命,遠離女主和男主,做一個旁觀的路人甲。


    隻可惜,耳旁那冰冷無情的係統提示音卻告訴她,她和女主之間唯有決出勝利者,這場沒有血腥的硝煙戰鬥才會停歇。


    那麽,來戰!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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