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蕭瑾瑜右手微屈,輕叩桌麵,臉上也浮現一抹思索。


    許久後,蕭瑾瑜才道:“齊王的心上人才貌雙全,頗有經商頭腦,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齊王不僅許下了王妃之位,並且還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白頭到首永不相離相棄的重誓!”


    “隻可惜,這個女子的身份太低,根本無法擔負起王妃一位,故這幾年裏,齊王之所以頻頻領兵征戰邊疆,不僅是為了能順利地解除和靜雅郡主的婚約,也為了以軍功來換得陛下的同意,並且令眾人不敢輕視這個女子。”


    “至於盛京那已被傳得眾人皆知的靜雅郡主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不學無術等話語……”說到這兒時蕭瑾瑜突然冷笑一聲,頓住不言了,但男子卻是立刻就明白了蕭瑾瑜的吩咐之事,遂應道:“卑職這就去辦。”


    蕭瑾瑜擺了擺手,待到男子離開,室內再次恢複之前的那片靜謐後,才輕聲喃語道:“靜雅,你打算如何感謝我呢?”


    齊王府


    同一時刻,杜偉澤也背著雙手,站在院子中間,雙眸定定地凝視著那不見星星和月亮的晦暗夜空,臉上的神情在一片黑暗裏看得不太真切。


    “管家,明日送一斛珍珠到長公主府,交到靜雅郡主手裏。”


    “是。”杜管家恭敬地應了聲,雖不明白杜偉澤為何會突然對佟雅萱上了心,但卻也頗為看好杜偉澤和佟雅萱這樁皇帝親賜的婚約,心裏則盤算著明日見了佟雅萱後,如何才能不著痕跡地表明杜偉澤對佟雅萱的一片關心疼愛之情,又能不改變得太過於明顯和刻意而在別人眼裏落下話柄。


    無需回頭,杜偉澤都能猜測出杜管家心裏轉過的那許多念頭,嘴角也勾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眼眸裏異色連閃,道:“這三年征戰邊疆,從未睡一個安穩覺,如今終於回到了盛京,陛下恩準了我半個月的休沐假,倒是能好生休息一下了。”


    “也不知這盛京變化可大?明日讓你家小子引著我逛上一逛吧。”


    “是。”杜管家心裏雖惴惴不安,但卻不會放過這送上門來的好機會,遂打算回去後就好生敲打一個自家兒子,以免一不小心礙了杜偉澤的眼,抑或是將杜偉澤帶到了一些不該去的地方。那他可就自盡謝罪也無法洗脫一身的罪孽了!


    刑部尚書府


    表麵看來,這是一座普通之至的三品大員的底邸,甚至乍一眼望去。還令人生出過於簡陋,根本就不符合孫尚書這個刑部老大身份的感覺來。


    但,實則,穿過大廳,行過幾道九曲十八彎的小路。就能來到看似很遠,實則相鄰的那個被外人傳言由一位不知名富商購買下修建得特別繁華的院子。當然,若有人刻意盯上個一年半栽的話,倒也能發現這裏麵行走的幾個下人是那曾在刑部尚書府出現過,並且頗得主子信任的忠仆!


    一個約摸十**歲,尚未及冠。有著一張眉清目秀麵容的少年,此刻正咧著嘴,笑得一臉的肆意飛揚。


    這般鮮活的笑聲。在這安靜的夜晚裏,猶如一顆巨大的石頭投入平靜無瀾的湖麵般,劃起一圈圈水紋的同時也迅速地漫延了開來。


    隻不過,不論是被笑聲打斷思路的孫尚書,還是被驚攏或者驚嚇到的其它幾位主子。均在辯明了笑聲傳來的地方後,搖著頭。笑著將這件事情拋到了一邊去。


    唯有鄰近一坐小院裏一個約摸五十出頭,滿頭銀發的老婦人笑罵道:“這潑猴又得了什麽好東西,竟然高興成這般!”


    旁邊一個嬤嬤立刻上前,笑盈盈地說道:“許是小少爺又得了什麽稀罕物件,不定明日就送來孝敬給老夫人了。”


    這位老婦人正是佟尚書的母親,府裏的孫老夫人。此刻,聽了嬤嬤的話,她隨意地點點頭,心裏隻覺得萬分舒坦,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條線:“修兒這孩子一向孝順。”


    “隻是……”不知孫老夫人想到了什麽,突然擰起了眉頭,道:“聽說修兒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並且還刻意吩咐好幾家店鋪掌櫃,讓他們留意一些女兒家的用物。”


    “這時間還過得真快,一晃,修兒就十九歲了,也該議婚了。”孫老夫人喟然長歎一聲,臉上也難得地流露出一抹慎重:“派人悄悄盯著,讓修兒上心的是哪府的千金。”


    “是。”嬤嬤應了聲,立刻就猜測到老夫人的用意,也不由得暗歎了口氣。


    被一府眾人念叼的修兒,正是孫尚書的嫡次子孫逸修。


    此刻,聽了護衛講述的整件事情的始末,他摸了摸下巴,咧嘴道:“不錯!不錯!!”


    雖沒有絲毫的誇讚話語,但跪在下方的護衛卻是立刻就知曉孫逸修很滿意他們前幾日的行動,遂毫不猶豫地再次拍馬道:“這都是少爺指點有方,卑職才能不費一兵一卒地守在國公府不遠的小路上,將那些討嫌的婆子丫頭們狠狠收拾了一通!”


    “嗯。”孫逸修輕輕點頭,眼底卻流露出一抹不滿:“我不是特意吩咐過你們辦妥此事後,就立刻回府向我匯報嗎?為何你們生生在外麵耽誤了三天才回府?我好不容易才定下的計劃,就因為你們這麽晚才回府而被破壞了!真是一郡蠢貨!若非看在這麽多年來你們一向忠心耿耿的情份上,我定要讓人將你們拿下治罪!”


    盡管護衛根本就不相信一向蠢笨如豬,成日裏隻知該如何討白冬瑤這個國公府二房養女歡心的孫逸修,竟然會脫離白冬瑤的指點而想出什麽好的計劃,但,在此種情況下,他不得不下跪請罪道:“少爺,這次確實是卑職的疏忽,卑職沒料到那些婆子丫環都是女流之輩。可一個兩個都仗著長公主府之勢而威脅恐嚇卑職等人,迫於無奈,卑職等人隻能在辦妥事後,在外麵躲藏了幾天,就怕被人順著這條線追察下來,從而牽連到少爺你身上哪!”


    “是嗎?”孫逸修挑了挑眉,臉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裏看得不太真切,但,他那雙看向護衛的眼眸裏突然流露出來的冷酷和血腥,卻是說明他並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那般蠢笨。


    不過。很快,他就微闔雙眼,身子微微後仰。將自己整個人都隱藏在一片黑暗裏,才嘴角微勾,道:“既然如此,也就罷了,隻是。我特意吩咐你們便宜行事,你們竟然放著送到嘴旁的肉不吃,還非要自己掏銀子去解決,真是……”


    他搖了搖頭,一臉惱其不爭的模樣,隻令護衛心裏也為之發寒。卻因為孫逸修已被府裏一眾人寵得喜怒不定的性子,而不得不為自己等人辯駁道:“回少爺的話,不是卑職等不盡心。實在是那些人老的老,醜的醜,慘不忍睹,無法下口哪!”


    孫逸修挑了挑眉,道:“你這是責怪少爺我平時待你們太好。所以將你們一個兩個都慣得眼界大開,看不起凡俗女子了?”


    “卑職不敢。實則跟在少爺身旁見多了才女佳人,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小丫頭,實在是……”護衛搖了搖頭,一臉的鄙夷:“怨不得眾人皆傳那靜雅郡主醜如夜叉,嫉妒心狠,凡是比自己容貌美豔的丫環不是淩虐致死,就是凶惡地杖責發賣,隻留下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丫環婆子侍候。”


    不得不說,護衛確實捉住了孫逸修的軟肋,就如此刻,雖他也知曉男子的話語有些不盡實之處,奈何他最喜歡的莫過於聽到其它人對佟雅萱的貶謫之詞,如此也才能更加凸顯出他的心上人白冬瑤那在盛京貴女身上的難得一見的珍貴的良善。


    “你懂什麽?!”孫逸修斜睨了男子一眼,那張嘴卻咧得更大了,就連眉毛也都飛揚起來:“若不如此,又如何能突出那立足於雞郡裏的‘鶴’有多麽地不凡呢?!”


    護衛反手輕甩了自己一個耳光,一臉諂媚地訕笑道:“是,是,瞧卑職這腦袋,還真是蠢笨,說了一大堆廢話,都不及少爺這幾句話正中紅心!”


    “不會用詞就別亂用!”孫逸修撇了撇嘴,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護衛忙不迭地彎腰行禮,就準備告辭。


    看著護衛的身子即將消失在自己視線裏,孫逸修的眼眸裏異色連閃,嘴旁的譏諷和輕蔑再也不加掩飾地流瀉出來:“我希望往後我讓你們做的事情,尤其是和佟雅萱這個草包女人有關的,你們一定要切實辦妥,具體如何做,我不會理會,我隻要知道最後的結果,並且你們需要在我定下的時間裏,回府向我匯報,否則……”


    護衛忙不迭地轉身,再次跪在青花地磚上,一臉恭敬地應道:“是。”


    待到過了許久,uu看書 .kansh.cm 並未聽到孫逸修第二句交待的話語後,男子才起身,再次轉過身,迅速離開。


    直到行了很遠,而孫逸修居住的院子也被隱藏於茂盛的樹木下,再也無法看個真切後,護衛才頓住腳步,拿衣袖拭了拭額頭那些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冷汗,嘴唇蠕動了幾下,嘟嚷的話語隻在唇旁打了一個轉,就迅速逸散在空氣中。


    一陣風吹來,他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直到這時,他才察覺到裏衫已盡濕,如今穿在身上,隻覺得萬分難受。


    “格老子的!”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時,遂再也按奈不住地低咒了聲。隻不知,這低咒聲是因著孫逸修,抑或是其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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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木有姑娘被標題騙了滴?嘿嘿~


    話說,女主的忠犬,你在哪裏,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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