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出那些話他就有些後悔,他為何要讓慕容流風明白野火的心呢?他不是應該看著野火離慕容流風越來越遠嗎?歸根結底,他還是將野火的感覺放在第一位了!


    魔怔了,無藥可解了……


    秦狩自嘲的冷笑,即使如此,他的神情依舊是冷酷無波的。


    院子裏,慕容流風聽了秦狩的話,猛的一怔,再看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心中一緊。


    原以為,野火拒絕他,是任性,是不顧她的感受,原來她這兩個月卻是做了這麽多的準備!慕容流風恨恨的想著,卻是恨自己!


    低頭不經意的掃過地上的冊子,秀女名冊?


    “誰讓你把這個東西拿過來的?!”一貫溫潤示人的慕容流風突然朝著小意丫頭狂吼了一聲,小意一怔,悲哀的跪在了地上。


    “主子,不是您讓小意把秀女名冊給您拿過來,您稍後要將秀女全都指給朝中大臣還有暗衛軍統領的嗎?”小意低頭耷拉甲的,低聲說著。


    慕容流風一滯,什麽也沒說,擺擺手讓小意起來,轉身快步跑出去追趕野火了。


    一出門,早已沒了野火的蹤影。


    慕容流風並不知道,野火一出門便碰到了胡紛霏,直接上了胡紛霏的馬車。


    一路上,胡紛霏不停地對野火噓寒問暖,這讓野火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不管如何,在她認識慕容流風之前,對她最好最無私的人就是胡紛霏了。


    “野火,陪我去個地方吧,我在院子裏也悶壞了。”胡紛霏一邊說著,一邊摸著肚子,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野火點點頭,坐在胡紛霏身邊,輕輕摸著她的小腹,很神奇的感覺,胡紛霏懷孕已經六個月了,小家夥時不時的在她肚子裏踢上幾腳,野火小手放上去的時候,那小家夥卻立刻不動了,挺會裝的!


    野火感受著這神奇的小生命,心底卻在想著,有朝一日,她會不會也懷孕,也有孩子!慕容流風的孩子?一想到慕容流風,她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不夠也隻是一瞬而已,胡紛霏並未覺察到。


    馬車顛簸著一路到了湖邊,沒想到胡紛霏竟是要遊湖?野火詫異,她不怕暈船嗎?如此折騰,肚子裏的孩子能行嗎?


    野火想著,卻見岸邊駛來一搜華貴大氣的畫舫,紫色輕紗掩映,金色流蘇緩緩垂下,紫檀木的窗欞跟裝飾,還有金碧輝煌的頂梁,無一不昭顯畫舫主人的尊貴身份。


    野火恍惚之間,畫舫中已經走出一人。


    翩翩佳公子,溫潤如玉,氣質如瀾,靜靜地看著她眉眼鬆鬆漾開,層層的漣漪秋波。


    野火一時不知,這是胡紛霏的主意還是驚雲的。


    驚雲如此顯眼的步出船艙,自然是引來了其他畫舫上諸多千金小姐的注意。打扮的或清雅或明媚的各家小姐們紛紛湧到穿透,嬌羞的掩著嘴,偷偷地打量著驚雲。


    先前,她們就對京都四公子之一的驚雲仰慕有加,而今,驚雲又成了秦天霖的私生子,坐享秦家大宅,這讓一眾小姐們完全拋卻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對他更加高看!


    驚雲對於周遭那些癡癡地眼神,看也不看一看,抬手,先將野火拉到了船上。


    野火一怔,回頭看了眼胡紛霏。


    “上去吧。”胡紛霏示意野火,野火沒說什麽,卻已經看到了胡紛霏眼底的一絲期望。


    她獨自跳上了畫舫,並沒有接驚雲的手。


    驚雲眼神一暗,一抹失落在眼底翻騰。胡紛霏見了,甚是心疼。


    “驚雲……”胡紛霏想安慰驚雲一句,卻見驚雲已經飛速轉身,本是靜止不動的畫舫竟是飛快的劃動起來,將一眾各種顏色的畫舫拋在了身後。


    胡紛霏微微一怔,旋即重重的歎口氣!


    驚雲既然不顧及野火是未來南壤國皇帝的女人,執意要愛她!這其中,會有多少可怕的事情發生,胡紛霏不敢想,不敢問。


    在她眼中,如今的野火從容大氣,也許,她能說服驚雲,放下心中的執著。


    野火走到畫舫中央的時候,回頭卻不見胡紛霏,她不覺蹙眉,再一看驚雲,


    “這是你安排的?”野火低聲開口,卻帶著絲絲寒氣。


    驚雲眼神定定的落在野火的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神情,都舍不得放過。


    畫舫一路飛速前進,已經甩掉了其他畫舫,到了一處僻靜的湖心。


    “野火,我隻想跟你談談。”驚雲說著,示意野火坐下來,慢慢的點燃了一爐熏香,泡上了野火最喜歡的碧螺春。


    “既然是談談,在秦宅也一樣,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我帶到這裏,你認為我會如何想你?”野火坐下來,離驚雲遠遠地。黑瞳閃著冷淡的光芒。


    驚雲垂下眸子,不說話,隻是輕輕將茶水遞過去。


    “嚐嚐吧,我特意為你學會的泡茶!茶葉也是我一片一片精挑細選的。”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野火身邊,今日,野火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身邊了!


    對於野火的性子,他了如指掌,唯有用強的才能打開她的心扉。


    野火端過杯子,隻是冷淡的聞了下清幽的茶香,一口未動。


    “我要回去了。”她說著就要起身,她是一個人跑出來的,上馬車前也沒讓暗衛跟著,現在慕容流風該著急了。


    想到慕容流風,野火有不自主的想起選秀的事情,心底,痛的有想哭的感覺。


    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可她一直都相信慕容流風不是這樣的,也許,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


    想到這裏,野火豁然起身,她要回去,跟慕容流風說清楚!


    哪知,野火才剛剛起身,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她身子一軟,竟是主動撲進了驚雲的懷中。


    “你下毒?”野火低喝一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可是不應該啊,她根本沒喝茶水!而那熏香也是普通的味道,一點問題都沒有!


    驚雲眼神暗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野火的問題,打橫抱起野火酥軟無力的身子就進了畫舫的內室。


    “放開我……放我下來……”野火掙紮著,可身子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腦袋也輕飄飄的,就像是踩在雲彩上,眼前有無數的星光閃過,憑空生出了此刻已經是夜晚的幻覺。


    她搖著頭,不許自己被這幻覺支配住。


    驀地,她剛剛清醒過來一點的思緒,再次被天旋地轉襲來。她的身子被驚雲放倒在床上,旋即,他炙熱修長的身軀毫不猶豫的壓了上來,緊緊地壓製住她掙紮的身子,他的吻帶著侵占,帶著絕望的占有,瘋狂落下。


    驚雲那性感的薄唇深深地印上野火的唇瓣,她沒有招架的能力,根本不知道剛剛驚雲是通過熏香跟茶水的清幽味道讓她中了毒。


    春藥的毒!亦是這世間男女相互折磨的一種毒。


    在唇舌相撞擊的一刹那,驚雲覺得,自己吻住的不是野火唇瓣,而是一把滴血的鋒刃,在此刻,已經好不征兆的劃割上他的靈魂了,無藥可醫。


    野火覺得自己此刻,身體是冷的,血液是凝結的,她絕對不會想到,驚雲會成為傷害她的人。


    那溫潤的笑容,如玉的容顏,還有他曾經為了她頂撞秦淮,那一幕幕就在眼前,卻注定以後想起,都隻是夢魘了。


    她張了張嘴吧,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喉嚨很幹,身體軟弱無助。


    流風,你在哪裏?


    驚雲覺察到野火的掙紮,大力鉗住住她的腰身,騰出一隻手來固定住她的下巴,舌尖探入她口中,吸允甘甜,靈滑的舌頭微微僵著,卻是毫不猶豫的挑逗她口中每一寸方向甘怡。


    野火雙手無力的抵在驚雲身前,想要阻止他的侵犯,然,驚雲卻像是鐵打的一般,一動不動的壓製著她。


    野火眼底,渙散的神采溢出一分警告,一分殺氣。


    可是驚雲依舊是無動於衷,他緩緩閉著眼眸,繼續瘋狂的吻著野火,一隻手更是扯開了她的長裙。


    驚雲撕開野火外麵粉色的長裙,又將雙層輕紗的外衣扯了下來,他知道今天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承認,他的心變了,也魔怔了……


    原本,他隻是秦淮手下的四公子,可是如今不同了,他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有足夠的實力跟秦淮抗衡,他也可以是野火身邊最強大的男人!


    “年驚雲……你對我下藥?”野火身子縮了一下,聲音低啞顫抖,她極力在拖延著時間,她在等慕容流風,他會來的!一定會!


    驚雲眼底是滿滿的痛苦,還有如瘋如魔的戾氣,他一把扯著野火的衣襟,嘶吼著開口,“你在等慕容流風來救你嗎?告訴你,根本不可能了!我不會給你機會拖延時間等他來的!”


    驚雲一語戳穿野火心思,他是不會再給野火機會離開他身邊的。


    驚雲如玉的容顏染了****的微醺,他大手探入野火大腿內側灼熱的掃過,野火拚盡了全力,屈膝踢向他。


    “年驚雲,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想得到我,還是先殺了我!”野火低聲喊著,奈何身子卻酥軟的不成樣子,渾身滾燙不說,大大的眼睛目光微醺,已經失去了一貫的清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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