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風溫潤一笑,繼續體貼的給野火夾菜,“我這裏生火做飯用的都是竹子,而且炒菜的油也是自家種出來的植物壓榨提取的,熗鍋的時候都會放一點竹絲,所以味道才會如此可口。”


    慕容流風認真的解釋著,還不忘給野火添水。


    野火吃的津津有味,暫時忘卻了剛剛回來時的尷尬場麵。


    一頓飯吃的越來越輕鬆隨意,眼見野火吃了不少,慕容流風不許她再吃了。這麽晚了,吃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野火有些意猶未盡,正要任性的繼續動筷子,卻被慕容流風直接從凳子上抱了起來,穩穩地放在床上。


    “該睡覺了。”他從後抱著她,騰出一隻手替她解開紗衣。


    “剛吃完飯呢?我還沒消化一下。”野火抗議道,雙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領。


    “可以做一些床上運動消化食物。”慕容流風說的隨意,動作卻是沒停,不顧野火反抗,愣是將她的紗衣扯了下來,隻留下裏麵薄薄的褻衣褻褲。


    “慕容流風!你有什麽盡管問別這樣!”野火惱怒的瞪著他。還以為他夠大度,知道她剛剛離開是身不由己,卻原來也是記仇的!


    “你又誤解我的意思了是不是?你以為上床就是男女之事嗎?就是要滾過來滾過去嗎?做點別的不行嗎?”慕容流風眼睛一瞪,顯然,對野火誤解他的為人很是氣憤。


    “那你剛剛說在床上消化食物的!”野火瞪他,明明連衣服都給她扒了,還想不承認?


    “在床上又怎麽樣?我在床上教你內功心法不成嗎?難不成就跟秦狩一起消失了一天才能學到內功心法?”慕容流風扳過野火的肩膀,狠狠地搖了她一下。


    “那你現在去找秦狩吧。以後也不用我跟著。你願意把這裏當驛站當別院,隨你的便了。”慕容流風說完,鬆開野火,賭氣的背過身去,麵衝著牆。


    那樣子看上去是麵壁思過,可此時的局勢卻是野火占據了被動。


    “你要教我內功心法?”野火瞪起眼睛來,晃著慕容流風的肩膀,奈何他紋絲不動。


    “現在不教了。”慕容流風蹙眉,心底卻是換算著壞主意。


    “不教的話那我出去了,我還有事跟秦靖歡商量呢。”野火也不著急,從容的轉身就要下床。


    “不準去!”慕容流風霸道的從後抱住她,下巴在她肩窩磨蹭著,他的下巴長出了青色的胡須,硬硬的,有些紮肉。


    野火身子微微一怔,似是想到了剛剛,秦淮的這個動作,那個壓迫霸道的懷抱,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


    狠心?還是有心?


    野火搖搖頭,不管如何,這都不是她該想的。她猜測秦淮的情事作何?


    “搖頭做什麽?”慕容流風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溫潤的聲音有一分沙啞。


    “沒什麽。我在想,你母親若是知道我已經明白你暗處的勢力,她肯定容不下我吧。”野火實話實說,慕容流風能有今天,她早已猜到他背後有人,今天一看慕容流風跟他母親在一起的感覺,以及他會告訴慕容邱氏廚子就是秦靖歡,足以說明,慕容流風隱在暗處的一切,慕容邱氏都是知道的。


    “沒有母親就沒有我的今天。我背後的一切,我會慢慢告訴你,至於母親那邊,我們需要時間,至少我現在有辦法拖住她,不會讓她找你的麻煩。這一段時間,你就安生的呆在百竹園內,我慢慢告訴你我暗處的一切,你也不用出去找秦狩學習內功心法了,我就可以教你,至於秦靖歡,他不走的話,我是不會趕他走的。”


    慕容流風沉穩的開口,既然是他說出的話語,就一定說話算話。


    野火點點頭,回身抱住了他。他的胸膛很熱乎,很舒服,安心體貼的感覺。一點不像秦淮的,都聽不到心跳的冰冷深沉。


    “你準備將你的一切告訴我?不怕我出賣你?”野火笑著調侃他。


    “野火,你為什麽不覺得,這也是我的自私呢?我將這麽沉重的秘密告訴你,其實我可以給你另一種生活的!”慕容流風淡淡開口,心底隴了一層薄霧,潮濕陰霾。


    野火不以為意的笑笑,“另一種生活我是很渴望,不過等一切都結束了再說吧。當我能掌握自己的生活,隨著自己的想法前進後退,那時候我再去尋那種生活吧。如果我現在那麽做,便真是自私了。”


    其實,野火想說的是,她本就不該屬於這個時空,無端墜了進來,擾亂了他的生活,她不能躲在他寬大的羽翼下,麵容模糊的生活著,那便不是她了。


    “這樣吧,今晚我哪兒也不去了。陪在這裏,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麽修行內功心法的,還有你的故事,好不好?”


    野火說著,將他摁倒。順便給他解開了長衫。


    床上有兩條被子,野火蓋上自己的,然後扭頭看石化在那裏的慕容流風。


    “你不是說一個屋子吃飯,一張床上睡覺,但是個人有個人的被窩嗎?”野火調侃慕容流風。


    慕容流風苦笑一聲,都一張床了,竟然真的個人是個人的被窩,他還真是窩囊。


    他躺在野火身邊,唇角彎起,隔著被子,他的手朝向她的方向,雖然被子厚厚的,但是他就是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氣息,清幽如蘭,溫柔酥骨,他的心跟身體都悸動不已,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


    可是他不能那麽做,隻能是不停地說話,可以暫時忘記這身體的火熱。


    “我在南壤國的勢力,雖然涉及到了皇宮,慕容家,以及秦宅內部,但是說到底,這股勢力還不成熟,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實戰經驗欠缺,母親助我苦心栽培出這股暗勢力,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從地宮的血腥屠戮中一步步艱難的走出來的。我舍不得犧牲任何一個人,所以,如果我要做,就必須成功!這是我的底線,也是信仰。”


    慕容流風一字一頓,在此刻,他已經將野火看作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知己。


    “所以你故意派人在經年樓搗亂,就是為了讓秦淮注意到這股暗勢力,因為你感覺到秦淮或者秦天霖即將就要動手了,你怕在你這股勢力還未成熟之前,他們一旦將崇德君趕下台,你就沒有機會保護慕容世家了,是嗎?”野火側身認真的問著他。


    看著他清亮睿智的五官,野火心底,有著怪異的掙紮。


    她一直都是懷疑他就是那股暗勢力,可一旦他親口承認了,這感覺反而不對勁了。他們以後會是敵人嗎?


    不會的!


    慕容流風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風景,不管她是遠看還是近看,他的心思都明顯不在那權欲爭鬥之中。他要的,也許是跟她一樣的桃園生活。


    可是,他的母親慕容邱氏就未必了。野火輕歎,如果慕容邱氏不是存了讓慕容流風稱霸天下的雄心,她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了。


    “經年樓一戰,我及時拖住了秦淮,而後我又多次故意將暗處的動向露在明處,我知道秦淮比秦天霖難對付,但是秦天霖手中似乎有牽扯秦淮前進的殺手鐧,所以,我更是伺機接近秦天霖。但是娶你,卻是個意外,雖然我當時聽到胡紛霏讓你嫁給我,是有點樂不思蜀了,但是我真的從未想過,娶你的人會是我!這真是如夢一場。”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點!”


    野火眼睛一瞪,突然打斷了慕容流風。


    她微眯著寒瞳,緊緊地盯著他看。


    “經年樓一戰,有人冒充莫曦顏,還將他的人皮麵具扒了下來,那人,是你?”野火聲音已經有了一分寒意。


    慕容流風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點點頭,有些緊張的看著野火。


    “那麽後來在淮閣外麵蹲守,並且打傷齊倉的人,也是你?”野火一字一頓,讓慕容流風不由一個激靈。


    “輕薄我的那個黑衣人是你?!”野火見慕容流風不說話,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慕容流風握住野火的手,想解釋什麽,卻是沒開口,已經笑了出來。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都是一種享受。


    “如果我那時候知道你將來會嫁給我,我也不會愧疚緊張這麽久了,總怕你留下心理陰影,將來嫁不出去!”慕容流風將野火的手放在唇邊輕柔的摩挲著,笑的好不愜意。


    “你、果真是你這個淫一賊!”野火狠狠地捶著慕容流風的胸膛,大眼睛瞪得圓圓的。


    “野火,我那時中毒了,是春藥,所以,有些舉止是不受控製的。”慕容流風低聲開口,他起身將野火拽進懷中,輕撫著她的後背。


    “對不起。”他輕聲說著,是真心說的對不起。那晚輕薄了她之後,他就後悔了,當時,他還不懂心中的悔意是何原因,可是現在想想,原來,從那時開始他心中就有她了。


    野火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是對於她來說,慕容流風就是真實且可靠的,不像秦淮,就算他站在她的麵前,她也覺得,他們相隔了太遠,總有種一眼萬年的時空分離感。這感覺,是對?還是錯?是在意?還是好勝心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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