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偷襲我的?活的不耐煩了?”野火說著,抬腳踩在秦靖歡胸口上,又覺得不解恨,狠狠地又跺了一腳。


    秦靖歡還沒回過神來,他記憶中野火的身手也不差的,雖然功力不行,但是近身搏鬥也是高手水準,剛才那是怎麽了?好像她自始至終隻用了一隻手在對付他,最後那一擊,更是放棄了防守,這是怎麽回事?


    “我剛剛摸到的是你的……咳咳!”秦靖歡話未說完,便被野火又踹了一腳。


    “剛才摸的是胳膊!”野火狠狠地說道。


    “你當我三歲小孩!”秦靖歡即刻反駁。


    “我說的就是聖旨!你再頂嘴試試看?”野火將秦靖歡從地上提起來,直接又甩在牆上,她強悍的撲過去,小手抓著秦靖歡的衣襟,踮起腳尖狠狠瞪著他。


    秦靖歡失焦的眸子閃爍星辰一樣的光芒,他看著野火的方向,突然笑了一聲,“你害羞?”他問,心情忽然很好。


    在瀲灩池內練了一天的聽力跟麵部表情,他左等右等她都不會來,他都要崩潰了,一聽到她的聲音,他幾乎是跑出來的,差點就滑倒進了池子裏麵。


    還好,她送了份大禮給他。


    野火看著秦靖歡自以為是的樣子,眼底的羞憤慢慢抹去,逐漸溢上來的是一絲絲淩厲狠決的怒意。


    “秦靖歡,我正好找你呢!你自己竟然出來了?很好!有些話,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了!”野火一字一頓,聲音冷靜之中透著寒洌。


    秦靖歡身子一怔,麵上有一分不自然閃過,繼而便是不解的表情。野火盯著他看,終究,他這隱藏心事的本領還是沒練到家啊。


    “秦靖歡,你聽著,我們的合作,從現在開始停止!你是你,我是我!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滾出瀲灩池,滾出野園!”野火說著,扯著秦靖歡的衣襟,一點點的往門口拉去。


    “就算我摸了你,你也不能為了一時羞憤而毀了我們滿盤計劃吧!你竟是這麽衝動的一個人嗎?”秦靖歡沉著開口,可心底,還是起了波瀾。


    難道,秦野火猜到了什麽嗎?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秦靖歡!”野火的聲音冷得刺骨,這分寒意,秦靖歡從未體會過,在她麵前,他才發現,自己竟是透明的。


    “你究竟想說什麽?”秦靖歡垂下眸子,避開野火的視線,他覺得很奇怪,明明看不到,可是卻能感覺到野火那灼灼的視線燒在他的臉上,看穿他一切心事。


    “那紅衣女子的設計,好不巧妙啊!”野火一句點破,說完後,直接拉開房門,她的身子擋在門口,對麵屋頂上的暗衛隻能看到她一個人的身影,由於屋內沒有點蠟燭,所以暗衛並沒有看到對屋內野火對麵,還有一個人。


    秦靖歡神色一凜,他摸索著,躲在了門口。


    “關門,我告訴你!”他壓低了聲音,再次佩服野火的聰明以及雷厲風行的手段。


    他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他的信任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但是沒想到,她敏銳的感官並沒有被蒙蔽,反而愈發清晰。


    房門關上,野火懶懶的坐在窗台上,神情透著一股冷嘲。秦靖歡坐在椅子上,垂下眸子,輕然開口,“你猜的沒錯,那紅衣女子確實是我的暗衛,我在南壤國除了告訴你的兩處據點,其實還有一處,我一直瞞著你。就是秦胤手下的一座妓院。城南魚市後麵那家。裏麵的青樓女子,有三人是我的手下,三年前,那是我母親為了打探消息留在那裏的,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後來,我接管了,也想過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用的。


    我並非不信任你,隻是秦淮這人有多厲害,你該明白。我怕你知道的太多,萬一試探失敗,你露出破綻被秦淮發現。“


    “你已經試探失敗了!秦淮很快就會知道是你的!”野火打斷秦靖歡,眼中寒芒閃爍。


    秦靖歡一愣,不可思議的開口,“怎麽可能?蛇女已經跳井了!”“但是她之前用匕首傷了秦淮,留下了線索!你懂嗎?”野火冷嘲的看著秦靖歡,見他麵色發青,隨即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二話不說,舉起麵前的杯子就潑了過去,裏麵的茶都涼了。


    秦靖歡頓時覺得醍醐灌頂一般,從未有過的清醒。


    “他竟是沒躲過那匕首?”秦靖歡幡然醒悟,再次明白四哥的強大。


    野火看著秦靖歡震驚的樣子,俯視著他,冷然道,“現在清醒了嗎?你現在明白是誰破壞滿盤計劃了嗎?本來好端端的棋局被你節外生枝了,你覺得我不該把你扔出去嗎?”


    野火絕美的容顏在月色映襯下,翻騰著一股清幽的寒氣。她傲視著秦靖歡,神情,早已恢複平靜無波。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秦靖歡不懂,他的計劃很完美,為何野火會看出破綻?


    “我們的計劃中,稻草人是一個關鍵,從你采納了我用稻草人在皇宮外突襲車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稻草人假扮成真人並不陌生。今晚的晚宴上,一共出現了四撥暗勢力,入宮後,驚了馬車的十之八九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股最大的暗勢力,後來,三十名殺手殺了一半的文官,顯然是崇德君下的手。


    後來,有人救出殺手的親人,又有弓箭手在暗處殺了大半老弱婦孺,這次行動,不是秦淮便是秦天霖幹的,目的便是讓崇德君惹了一身騷,如何也解釋不清楚那背後放箭的人不是他的人。而第四撥人,就是在鬧鬼的屋子裏麵出現的紅衣女子。


    因為我跟秦淮並沒有約好去那間屋子,所以你的計劃之中根本沒有我。那間屋子鬧鬼,而秦淮進宮必定會去探視一番,這件事情秦宅的人知道,南宮家跟慕容家的人未必知道,所以下手的人除了秦天霖便是秦宅眾人。


    那美女蛇用了稻草做掩護,以她的能力對付秦淮,自然是以卵擊石,誰也不會冒這個險的。但是你我的目的卻是徹底的攪亂局勢,所以你不在乎犧牲,你覺得用一個人的犧牲換來局勢的撲朔迷離是值得的。但是除了匕首,你還忽視了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個女人的頭發長及大腿,並且又粗又黑,秦淮因著這條線索,很快就會查到秦胤那裏,再然後,便是你身上!


    你說那女人是風塵女子,查起來,自然容易!”


    野火說完,果斷的蓋棺定論!


    她轉身走到門口,即將離去的時候,冷冷的丟給秦靖歡一句話,“我對你的信任從這一刻終結,你若要繼續跟我合作,別怪我處處為難你!”


    “野火,對不起!”秦靖歡心一慌猛然發聲。


    “你早知道我是秦野火了!”野火冷哼一聲,眼神發寒。


    秦靖歡的心啪嗒一下落在地上,說不出的難受緊張,他衝過去,根據聲音找到野火,他摸索著抓起她的手,重重的握在手中,“我並非不信你!也是為了保護你!若你知道的太多,萬一失敗了,秦淮那邊……”


    “你覺得是秦淮懷疑我危險大呢,還是他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危險大?”野火反問一句,秦靖歡頓時無語。


    他低下頭,仍是不肯鬆開野火的手。


    “秦靖歡!放手!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野火想要甩開他的手,奈何,他是死也不會鬆開。


    這一夜,野火沒再跟秦靖歡說一句話,她自顧自的上床睡覺。


    秦靖歡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想了一夜,思緒翻飛糾纏撕扯,他承認,他小看野火了。雖然也見識過她的厲害跟決絕的手段,但是,在他心目中,秦野火始終是個女子,還曾經是南壤國讓人所不恥的淫一娃蕩一婦,他覺得一個女人再厲害,也不會敵過男人的胸襟跟智慧。


    但是這件事情之後,他不得不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了。


    既然有梟雄,自然,就有梟女!


    他是南壤國小霸王,那麽這個小妹呢?恐怕,他日,若她崛起,聲勢將迅速超過秦家一眾男兒!


    天還沒亮,秦靖歡便起身走到野火床前,一聲歎息,幾乎不可聞。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有著不該屬於青蔥少年的滄桑。


    閉著眼睛的野火微微蹙眉,唇角勾起薄笑,“想到了什麽,說來聽聽。”她的聲音帶著戲譏,不屑。


    秦靖歡安靜的坐在床邊,輕聲道,“我隻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我並非不信你,我本意是不想節外生枝,但卻算漏了你會跟秦淮在一起。有些事情,解釋太多,反而無益。你想想,我若不信你的話,豈會給你暴雨梨花針的解藥呢?我已經選擇跟你並肩前行了,就絕不後悔!”


    秦靖歡的聲音很輕很輕,卻是他此生最重的誓言。


    經過一夜思量,他認清了眼前的形式,不管如何,他都要重新獲得野火的信任,與公與私,他都不想離開她!


    野火聽了秦靖歡的話,慢騰騰的起身,眼眸含笑,神情去帶著清冷淡漠,“你給我解藥,自然有你的目的,你在賭什麽我現在還猜不到,但你不是那種善良心腸的人,這一點,你我都懂。你要我信任你,不是不可以,答應我兩個條件就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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