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是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是讓小意在給她送來的熏蚊熏香中暗中摻了解藥進來,可以緩解她體內的毒素。


    “這藥,誰給你的?”慕容流風沉著發問,一隻手,猛的拉住了野火手腕。如果是秦靖歡的,那野火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野火的手腕被慕容流風攥的緊緊地,她能感覺出他的在意。


    如果他在意的是這藥丸是誰給她的,那是否證明,他也想知道這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呢。野火垂下眸子,平靜的開口,“你隻管告訴我,這是什麽即可。”野火說著,不動聲色的抽一回自己的手。


    慕容流風眼神暗了一下,抬手將那顆褐色的解藥投入自己麵前的白玉杯子裏麵,解藥絲絲融化在琥珀色的茶水中,好像墨汁滴在了水中,飛舞成風雲一般……慕容流風晃動了一下那杯子,繼而遞到她的麵前。


    “把這個喝了吧,能解你身上的毒。”他的聲音很輕,成功的避開了秦淮等人安插在四周的耳目。


    野火接過來,淡淡的看著他。一瞬芳華,她似乎看透了什麽……其實,她心中一直是有那個猜測的。


    不動聲色的喝下這杯茶水,野火毫不猶豫的信任讓慕容流風心底泛起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溫潤的眉眼鬆鬆的笑開,抬手,輕觸她的耳垂,指尖揉捏著那個黑點,聲音明明是溫柔細膩的,可野火卻無端覺得,這裏麵有一絲寒氣。


    “這裏的毒,一刻鍾內就會解掉。”他話有所指,挑眉,看向野火耳垂。


    野火再次垂下眸子,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心底那個大膽的猜測越來越強烈,明明是一道明燈指引著她去解開那神秘真相的麵紗,可是,她卻在此刻退縮了。


    如果那股暗勢力背後的操控者真是慕容流風的話……


    野火突然抬起頭來,將慕容流風的手拿開,定定的看著他,“如果我說我不想嫁給你了,你會怎麽辦?”


    野火的話讓慕容流風身子猛然一凜,他眼底閃過絲絲寒氣,繼而,一抹暗火悄然躥升。


    “你決定了?”他反問,沒有回答她的話。心底,是涼的。


    “我想知道,我嫁給你之後,能否改變你什麽?或者,說白了,如果在我們成親前,你有你自己的打算跟想法,而跟我成親,是促進了你的某些打算呢,還是……”


    “你是想說,我答應跟你成親,是不是其中利用了你什麽嗎?”慕容流風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他站起來,明明是平靜的看著野火,可眼底躥升的火焰,卻是灼熱著刺入野火心底。將她包圍其中。


    野火沒說話,慕容流風這麽聰明,豈會不懂她的意思?他們都要成親了,可笑的是,彼此之間,卻仍是隔著千山萬水的,誰都不知道彼此的心底究竟在想什麽。


    “你覺得我會是利用跟你成親來牽絆你什麽?或者從你這裏得到什麽好處的人嗎?”慕容流風的聲音沉穩有力,他收了手中的玉骨扇子,翩然轉身。似乎是要告辭了。


    “我沒那個意思。成親的事情最早隻是我母親的打算。我知道你做最早沒有這個打算的。我話中所指究竟為何,你明白的。”野火看著他的背影,冷淡的開口。


    慕容流風眼神閃爍一下,大手握住了手中的扇子,心底,像是被什麽遮擋了一下,有些陰鬱的感覺。


    “我很明確的告訴過你,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遠離秦宅,遠離南壤國的是是非非,而我,也會努力做一個脫離慕容世家子弟稱號的慕容流風!你還是不信我吧……”


    慕容流風輕輕歎息著,唇角浮現一絲自嘲的笑意。一個在外人眼裏窩囊無用的慕容流風,如何能入了她的眼呢!他早該想到的,如她此刻一般光彩奪目、迫人眼球的少女,在淩瓏大賽上一戰成名之後的她,早已是眾人視線追逐的焦點了。


    在世人眼中,他配不上他。


    秦狩送來的那幅畫不是很好的證明嗎?恥笑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身為慕容世家的子孫,為了慕容家的千秋基業,他被選中成為那個偽裝起來的棋子,傀儡。隻為在關鍵時刻現身殺敵,扭轉敗局!


    他表麵是那種閑雲不羈的性子,可實際上,煉獄一般的折磨曆練,他是每天都會經曆!


    將來,她會懂他嗎?


    野火看著慕容流風挺直僵冷的背影,遲疑了一下,走過去,站在他的麵前。


    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迎上她的視線。四目交織,他的眸光有一分迷離,一分期盼,竟是期盼她能懂他。


    而她的,清冽甘醇,無波無瀾,他看不懂她深瞳的含義……


    慕容流風微眯著眸子,眉頭一蹙,揚起手臂將野火拉入懷中。他吻上她的唇。


    “告訴我,信我嗎?”他問。


    “我!唔!”野火話未說完,慕容流風的唇再次疾風驟雨一般落下,可是,他的動作雖然迅速,但吻的力道卻是很輕,輕輕地,柔柔的,帶著絲絲藥香在其中。


    “算了,別回答了。以後你會懂的。”他鬆開她的唇瓣,見她遲疑了一下,又再次吻上。


    “你!唔!”野火還沒喘口氣,再次被慕容流風攥取粉嫩密唇,她瞪了大眼睛,氣惱的看著他。


    慕容流風微眯著眸子,舌尖飛速的舔了下野火的密唇,繼而不舍的離開。鬆開手臂的一刻,他覺得自己那裏的浴火,不知何時,燃的火熱猛烈。


    他的浴火何時這麽輕易就沸騰了?


    他在地宮的時候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其中一項就是不能被美色迷惑,在麵對美人計的時候,絕對不能有過激的反應。他的自製力一向很強,可是剛剛這幾個清淺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吻,卻讓他的火熱尷尬的抬頭,並且,愈演愈烈。


    慕容流風握緊了拳頭,眸子微醺的看著她。


    “慕容流風!你個混蛋!不好好回答問題,竟然輕薄我?”野火摸著紅唇,氣惱的指著他。


    在她眼中,慕容流風一貫是沉穩曆練的,為人處世向來很有分寸的,剛剛這是怎麽了?簡直是討打!


    慕容流風咽了口唾沫,聲音低沉緊繃,“你都要是我娘子了,親一下又如何?你該不會不知道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們要親一晚上的吧。”慕容流風越說越覺得身體發熱,明明想逗一逗野火的,可誰知,小腹的火熱卻是燃的愈加酴醾。


    “你哄三歲小孩子呢!親一晚上?憋死你!”野火恨恨的開口,怒視著慕容流風。


    看他麵色有些怪怪的,野火眼波掃過他全身,沒發現什麽異樣啊?難道他身體還沒好?發熱說胡話呢?


    野火不覺踮起腳尖,摸了下慕容流風的額頭,一邊摸還一邊警告他,“慕容流風,你要是發熱了,我就原諒你剛才的口不擇言,如果不是的話……”


    野火的話未說完,掌心觸碰下的肌膚,便感覺到了異於平常的熱度。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慕容流風的額頭似乎比她的熱。


    “你身體還沒好胡亂出來做什麽?”野火收回自己的手,那柔軟小手一離開,慕容流風忍不住嗯了一聲。


    嗓子越來越緊繃難受,想要她的浴望,從未有過的強烈。


    “野火,我先走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慕容流風正了正神色,想要離開,不走的話,他會在野火麵前丟人的。


    這丫頭實在是太折磨人了,那輕紗的衣衫將鎖骨若隱若現,白皙的脖頸細膩柔軟,長發鬆鬆散散的挽著,有幾縷更是調皮的鑽入她的衣襟內,似乎是落在了那惹人瞎想的溝痕之間……


    慕容流風從未想過,強大如她,明媚如她,卻也是惹火尤物一個……


    野火並沒看出慕容流風那眼神都快噴出火來了,她若有所思的開口,“慕容流風,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你說。”慕容流風隨意的散開視線,這丫頭往前走了一步,那衣襟也跟著扯動了一下,險險的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溝痕,看得他浮想聯翩。


    他貴為世家公子,二十多歲了,卻從未近過女色,說出去誰信呢!


    先前在地宮的時候,母親為了鍛煉他的意誌,曾經找過很多女人勾引他,試探他,也曾有過無數次惹火香豔的場麵,但他都能克服控製自己。唯獨在她麵前,明明這鬼丫頭包的還算嚴實,可偏偏露出來一點,他都能想象的很多。


    野火見慕容流風視線迷蒙了一下,不覺扯了扯他的手腕,“你先答應我,別生氣,我就說。”


    “好。”慕容流風點頭,野火現在說要他的腦袋,他都會點頭。


    “明天進宮你跟飄飄坐在一起好不好?我想跟三哥呆著,敘敘舊。行嗎?”


    “好。”


    “謝謝。”野火沒料到慕容流風答應的這麽爽快,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分怪異的失落。她心底,竟還是希望他狠狠地拒絕嗎?怎麽會有如此欠扁的想法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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