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情的聲音讓美婦人身子驀然一怔,她搖著頭,眼角掛著兩顆晶瑩的淚滴,一絲冷嘲的笑意在唇邊綻放,這美婦人便是曾經的南壤國第一美女。九王的掌上明珠胡紛霏。


    胡紛霏忍住淚意下了床,虛弱的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可秦天霖依舊立在那裏,沒有一絲要攙扶她的意思,隻有他微微閃爍一下的眼神暴露了他深藏的心思。


    這屋內的光線有些暗,在斑駁的光影中,她抬手輕輕揩去眼角的淚滴,看著那沉穩曆練的背影,不知不覺間,眼角再次流淌出眼淚。十七年了,她所遭受的冤屈究竟何時才能昭雪?


    遙想當初,她胡紛霏十六歲便嫁給了秦天霖,進門不過七個月便生了女兒秦野火,難怪秦天霖會懷疑秦野火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胡紛霏走到秦天霖身後,身上的衣衫微微敞開,瑩白的肌膚透著晶瑩剔透的誘惑,雖然已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但是不論容貌還是身材她都保持的很好。當年的洞房花燭夜,秦天霖看著她完美無瑕的身體和絕美的容顏,也曾在心中發誓,若她以後遵守婦道,且還保留著處子之身,那麽,他還是可以給她無限寵幸的。


    隻是,那一夜纏綿之後,床上不見落紅,而早已經了男女之事的他,自然也知道胡紛霏不是處子之身。


    秦天霖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他當夜便惱怒的拂袖而去,從此之後,每次進房跟胡紛霏男歡女愛之時,他都是帶著一股子怨氣,不曾有過任何溫柔體貼的嗬護,每次都要折磨的胡紛霏好幾天下不了床才甘心。


    可不知為何,越是這般折磨她,他心中心心念念的還是她,不管別的女人在床上如何取悅他,滿足他,都是比不了胡紛霏的一顰一笑。這秦家大宅裏麵,妾室不下五百,竟是沒有一人能給他胡紛霏帶給他的感覺。


    隻是從那以後,胡紛霏卻是愈發的不像話了,每日帶著小小的野火流連青樓茶肆,出沒那些小官進出的地方,沾染了一身惡俗的脂粉香氣,秦天霖已經不知道將她從那裏抓回來多少次了。每次回來,他都像隻野獸一般在她身上橫衝直撞,恨不得讓她死在自己的身下。


    長此以往,秦天霖發現,自己竟是喜歡上了這種強行占有她的感覺……


    冥冥中,秦天霖並未看到自己的心,其實,早在新婚那一夜,他的心裏,便已經有了胡紛霏……


    隻是,他卻從沒給過她解釋的機會。


    胡紛霏絕美的麵龐梨花帶雨,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紅,周身散發著股花香幽甜的味道,容顏嬌豔而不失絲絲嫵媚,身材透著成熟美豔的誘人風采,如果說野火現在是一尾光彩照人的鳳凰的話,那麽胡紛霏便是一朵雍容華貴之中又不失絢麗色彩的牡丹花,隻可惜,這朵牡丹花遇到了辣手摧花的秦天霖。


    胡紛霏捂著胸口,指著秦天霖,生生的憋回去眼角的淚水,“秦天霖,你真的不記得的你我成親之前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麽嗎?”胡紛霏的聲音向來嬌柔綿軟,透著讓男人無法自拔的誘惑。


    可此刻聽在秦天霖耳中,卻甚是可笑。


    “哼!你還要問我多少遍?!你跟我成親之前便已經到處勾三搭四了,還懷了野種,難道你想將婚前跟你通奸的罪名強行加給我不成?”秦天霖猛然回頭,眼神的深寒似乎能凍結人的血液。


    他眸子微微下移,落在胡紛霏敞開的衣領上,雖然他體內的毒性才剛剛解了,但是並不影響他看到胡紛霏這誘人身體時起的反應。


    覺察到秦天霖眼中那野獸一般的神采,胡紛霏捂住了衣領,淒然的搖著頭,“你不記得了……,秦天霖,我最後說一遍,她真的是你的女兒!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胡紛霏轉身朝門口走去,髻雲微散,衣衫半露,搖曳著身子所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秦天霖的心頭。


    猶記得,十七年前,他第一次在國宴之中見到了她,當時便被她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他認定了要娶她,卻礙於家族的關係,必須先迎娶慕容世家的慕容傲蘭,等他終於有機會將她娶進門的時候,卻娶了一隻破鞋,有段時間,他秦天霖終日被人在背後議論,又撿了誰的破鞋。


    還好在他雷厲風行的手段之下,秦家愈發的強大,眾人將關注的焦點也放在了他跟七個兒子身上,胡紛霏也漸漸被人淡忘了。


    直到那個小野種秦野火長大成人後不斷惹是生非後,胡紛霏母女的醜聞再次成了南壤國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


    這一次,他在野火回來之前竟遭人下毒,他急於查出是誰想要害他,於是便決定利用一下秦野火來觀察一下身邊人的反應,反正這個女兒不是他的,他早就不想給別人養孩子了,既然九王已經死了,他是不會再留下胡紛霏母女給他丟臉了。


    他這一招,既可以查出是誰要對他下毒,又可以解決掉那個小野種,他本是安排的天衣無縫,他將胡紛霏提前關了起來,就是怕她在場會壞事,卻不料胡紛霏竟是猜到了他是要對野火下手,呼喊著要跟他拚命,他沒辦法便打暈了她,將她關在這裏。


    隻是,剛剛那個被他視作野種的女兒的表現卻……


    秦天霖一想到小野種剛剛的眼神,便覺得有一股寒意湧上身體,那雙眼睛看著是在笑,卻有能洞悉你心事的本領,讓你禁不住發慌。


    秦天霖帶著幾分狠決的聲音緩緩響起,“那個小野種,還沒死。”


    他說著,走到胡紛霏身後,揚手撤掉她身上的衣服,如一隻****美食的野獸將她的身體迅速壓在牆上,胡紛霏隻聽到身後布帛那曖昧的撕裂聲響起,緊跟著上身一涼,她紅著眼眶,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呼出聲音。


    隻要野火沒事,她對其他任何事情都已經麻木了。


    蔥白的葇夷摳進了身前的門框上,生生的將指甲別斷,她眼睛大大的睜著,不讓眼淚留下來,這種屈辱,她已經承受了十七年了,她反複告訴自己,她早已經麻木了……


    最後,秦天霖無情的撤出身體,整理著自己身上沒有褪下的衣袍,眼眸閃爍了一下,看著身前這一身破敗衣衫的女子,豐腴有致的身材被衣衫險險的遮住重要的部位,頭發披散開來,垂在胸前,擋住了那誘人的柔軟。


    秦天霖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是痛,不是報複後的暢快。


    秦天霖看著眼前如過了花期的凋零牡丹一般的胡紛霏,眼底的深寒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咬咬牙,剛剛抬起來準備觸摸胡紛霏後背的大手猛然停下,指尖的冰涼傳遍全身,他不該忘了,這十七年來她給秦家帶來的恥辱,以及給他帶來的恥辱。


    秦天霖冷哼了一聲,跟從前每一次都一樣,邁開步子無情的離開了房間。


    在他背後,那雙迷離的美眸漸漸染了淒怨的神采,紅唇輕輕開啟,無聲的吐出一句話,“秦天霖,難道你真的忘了大婚前的兩個月,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麽?”


    那不可聞的聲音被風兒輕易的吹散,決絕走著的秦天霖身子微微一怔,好像被什麽擊中了後背的感覺,他眼神暗沉一抹無情的流光,腳步並未做任何的停頓。


    秦天霖走後不久,一抹嬌小的身影吱嘎一聲推開了房門,閃身進入房間。


    是野火的使喚丫頭飄飄。


    “夫人,你……”飄飄進屋後驚呼一聲,看著夫人被肆虐蹂躪的身體無力的靠在牆上,不覺呆愣在那裏,眼眶瞬間就紅了。


    胡紛霏猛然抬頭,眼底的淒絕和傷痛被她倔強的壓了下去,一抹暗夜般的神采幽冷迸射,她看著自己信賴的女侍冷然開口道,“忘記你現在看到的一切,若是敢泄露出去,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飄飄咬著唇點點頭,她的命是夫人的,夫人要拿去她沒有任何意見,她隻是見不得夫人遭受如此折磨。


    “火兒沒事了嗎?”胡紛霏的聲音在此刻透著霜寒,周身凝結了一層讓人生寒的冷意。


    飄飄用力點點頭,夫人讓她照顧好小姐的,她卻險些讓小姐出事,她現在還想不通小姐吃了毒藥為何會沒事。


    飄飄將剛才的事情詳細的匯報給了胡紛霏,胡紛霏聽著聽著,眼底積聚起了濃鬱的疑惑和震驚。


    打了那些主動送上門的男寵?


    反間計氣走了長寧?


    一番唇槍舌戰讓楊媚怡啞口無言,竟然還識破了秦天霖的布局?


    胡紛霏美眸閃爍著疑惑的光芒,這還是那個被她寵壞了的女兒嗎?怎麽完全是換了一個人呢?


    胡紛霏越想越不對勁,又讓飄飄將這幾天相國寺發生的一切都給她詳細的匯報一遍,好像就從野火吃多了媚藥昏迷之後醒來,她的女兒就完全變了。


    胡紛霏雖然為女兒躲過一劫而感到欣慰,但是從秦天霖剛才的語氣來看,他似乎並不準備就此罷休,她,是否該做些什麽讓秦天霖相信野火真的是他的女兒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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