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廳堂內站著兩排高矮各異的人,若不是這次事情重大,他們恐怕好幾年都不會真正互相見麵一次。


    畢竟這次是他們各自所在的組織蒙辱受損!


    皆是因為中間那兩人。


    “所以...損失上百億資金秘密開發的災獸研究基地被毀,三百武裝人員陣亡,三大A級戰力其中一死一傷,沒有留下一個修羅?”


    看著手中的報告,這名長著方臉,頭發像雜草一樣枯黃倒卷的著的男人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本就是不敢相信的戰績,經過他質疑的口吻說出後,更加的讓下麵單膝跪著的明嗔傑與林獄司感到懊惱。


    可這是事實,因為他們的大意,損失慘重不說,更是毫無收獲,就連那把劍都沒能留下。


    “我們在修羅手上的損失遠不止這些吧?坪蓉城的攪亂,試驗體被搶,鳩魔的鬼職人員近乎全滅,騰運山物資被掠關口被毀,這次的災獸研發基地還是我們靈舟出資最多的。”


    右側一名櫻色短發的...少年?開口說道,頗為中性的嗓音傳入眾人耳朵,眼瞳因為站立的位置而斜著看向明嗔傑,給人一種輕視的態度。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明嗔傑的問題最大,把A級異能者的顏麵丟盡。


    “這不是也表麵了修羅的狡猾嗎?他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不管是能力還是頭腦,我之前看到這件事的報告還以為自己高估他了,沒想到還是井底之蛙妄圖測天...”


    對麵的一名眉腳微垂,滿臉胡茬一副頹喪大叔樣子的男人開口緩和眾人的情緒,想要把事情導回“修羅”這件事上。


    然而還沒說完,他身邊身材高挑,充滿成熟氣息的女人扇著睫毛,用琥珀色的眼睛瞥向他:“比作測天...這就過於嚴重了吧,我們作為人王星幾個最權威的勢力機構代表,聚合在這裏幾乎可以代表整個人族的態度,你是意圖把他放在比我們還高的位置上?”


    “呀...你這樣說我就很苦惱了,我隻是說我們不應該再用對待正常人的手段和態度對待修羅而已...而且過於高看自己可是會有危險的哦,教訓就在這兒呢。”


    “哼,那隻是他們沒用罷了,兩名A級異能者,幾乎是全大洲最高級的戰力可以讓小小C級從眼皮子底下跑了,這樣的人真的能勝任先生的任務嗎?”


    這時,台階之上的方臉男子鏡片一閃,眼睛鎖定了這個女人。


    “杞宵,你是在教先生用人?”


    大廳的空氣忽然下降了幾個度,和頹喪的中年人爭執的女人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解釋道:


    “堂職您誤會了,我怎敢質疑先生的決定,我隻是覺得這兩人已經背離辜負了先生的期望!”


    堂職不想讓他們把這嚴肅的地方當做街邊的蒼蠅館那樣在這爭執不休,這句話就是個警告而已。


    隨後堂職向側邊的桌子躬身示意:“先生,請降於此二人處罰。”


    空氣安靜下來,高台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像是一個人思考的時候,手指點在桌麵上發出的震動聲。


    “嗯...處罰,讓我想想啊...”


    沙啞的聲音好似兩塊相互摩擦的研磨石,其中蘊含著莫名讓人背脊一涼的頻率。


    “紀危言,死在了古泰;惗岱,死在了懸壺...已經損失兩個大將了。”


    聲音的主人思考著,沉吟念叨,為的是讓眾人明白自己的考慮。


    明嗔傑和林獄司腦袋低垂著看著地麵,等待著自己的審判。


    “明嗔傑,你體內的死氣是修羅給你留下的對吧...這次的處罰,我給你們暫且記下,不過你和林獄司在接下來的十天...嗯,十五天給你們些時間休整,十五天內,把修羅帶到我麵前來,用任何手段,不論生死。在此期間其他人需要給予一定的配合。”


    聽到這裏,底下一票人瞪大了眼睛,這處罰和沒有有什麽區別?最後那句話幾乎還等同於升職了!


    “先生!這樣是不是...”


    堂職連忙提醒這樣是否不夠公允,然而被輕聲打斷。


    “閉嘴,要不然我派你去睚眥和他們一起?”


    堂職連忙閉嘴,連呼吸聲都弱了許多。


    “但是,十五天後我沒見到修羅的話,就換人吧,A級不是人類或許工作更有效率,比較工作容器我多得是。”


    話音落下的很幹脆,堂下站著的兩排人有的眼中含有疑慮,有的藏著驚恐,還有的古井無波。


    “就這樣吧。”


    隨後大廳內重新被寂靜覆蓋。


    “謝...先生。”


    即使知道台上的那個意誌已經離開了,但明嗔傑和林獄司還是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散會吧,十天後,說不定兩位的皮...就要易主了,不過作為同事,我還是希望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畢竟先生的容器和人類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堂職走下了台階,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隨後越過兩排A級異能者,拉開的大門,露出了後麵絢麗的山野之景,一條琉璃河在山下蜿蜒向了遠處的地平線。


    “散會吧。”


    堂職走出大門,化為了漫天光點消散。


    其他人得到指令後,也陸陸續續走出大門,化作消散的光點離開這處秘境。


    “嘶,真希望有一天能坐在這條河邊上釣一釣看看。”


    其中一個人在門口停了一瞬,眼睛看向山下的大河感慨了一句。


    “要不然你向先生申請一下看看?”


    櫻發少年路過他身邊隨嘴說道,但卻引來了對方的苦笑。


    “那怕是會要我付不出的代價咯,算了算了,想想就好,我還是繼續在我那小河邊釣釣魚吧,對了,小楠啊你那有多餘的B級人手嗎?”


    發色十分少女的少年皺著眉頭:“不是吧,又問我要人?我這又不是培訓班,而且你怎麽總缺人啊?都被你吃了嗎,缺人自己去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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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負責的雖然叫鳩魔,但又不是真的吃人魔鬼,這不是被修羅攪和了空單的實驗基地嗎,還有坪蓉那一次,B級的管事我現在很缺啊,急招的也不一定靠譜。”


    年紀相差了一個花甲的兩人聊著聊著離開了殿堂,最後留下明嗔傑和林獄司殿後一人一邊關上了沉重的大門。


    。。。。。。


    琅仁再次睜開眼,是被腦門上冰涼的水滴給刺激醒的。


    看著上麵滲水的天花板,琅仁停滯的思考重新轉動了起來。


    “...我是順著地下河衝出山體潛行遊了幾十多公裏,在水底休息來著,怎麽會在這裏?”


    琅仁想趁第二滴水還沒滴下來前起身,誰知道腹部的肌肉還沒來繃緊就被酸楚和劇痛刺激了神經末梢,使琅仁直接放棄了掙紮,任由水滴落在腦門上。


    “業火,你幫我整整?”


    “不合適,你的身體現在不允許做更多的運動,不如抓緊時間恢複來得好。”


    “那你是知道我在哪咯?”


    業火頭也不抬,兩眼盯著操作模塊的屏幕回答道:“嗯,你在水底睡著之後,身體自主放鬆鬆開了水底的固定,順流又飄了幾公裏,在一條分支上被打撈上岸,地圖上顯示這裏是個偏遠小鎮,人煙稀少,倒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琅仁原本也覺得還行,但是聽著聽著,發現業火的語氣有點怪怪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我?”


    “沒有啊。”業火應聲回複。


    琅仁將信將疑,身體因為高負荷戰鬥和藥劑的強透支暫時動彈不得,但他還可以用神念來觀察監視周圍的事物。


    簡陋的房間隻有一張床,開裂的衣櫃裏掛著些老舊的衣服,屋頂的排水溝被堵塞,雨正嘩啦啦的下著,屋簷下掛著晾曬著小野獸的皮毛。


    給琅仁一種上輩子在老家時的山野農村的感覺。


    如果穿在他身上的不是過了時的碎花裙子,而是條紋襯衫和粗布短褲的話就更符合這個意境了。


    可惜換不得。


    琅仁:“......”


    “噓~~~噓噓噓~......”業火吹著破了音的口哨,看起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個屁啊!


    “我D你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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