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玲的拜師宴,魯誌傑坐在了主桌,葉文初和沈翼各自在左右。


    其他人則有胡莽、彭池、海鞘和八角。


    馬玲很興奮,進進出出,雖說拜師的事,是沈翼鼓勵她的,可是她拜師的心卻是真誠的。


    葉文初的長槍,她真心想學。


    葉文初的心情也很不錯,一直和魯誌傑在話家常。


    “大人,餘杭冬天冷嗎?”葉文初好奇地問道。


    餘杭隸屬兩浙路,與臨安、錢塘等地相鄰。


    魯誌傑點頭:“比起從化,餘杭可冷多了。但要說最冷的肯定不是餘杭,要屬真正的北麵、西北。”


    “四小姐從小養在從化,一定不知道什麽是滴水成冰吧?”


    葉文初笑著道:“隻知道這個詞,沒有見識過。”她頓了頓,“餘杭人口味如何,他們也吃海貨嗎?”


    魯誌傑正要回道,葉文初的視線卻投向沈翼:“沈先生?”


    “嗯?問我?”沈翼揚眉。


    魯誌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啊,餘杭人是喜歡鹹口還是辣的?”葉文初問道。


    沈翼含笑道:“餘杭屬江南,人們的口味偏淡。四小姐想去江南嗎?”


    “是啊,想到處走走看看,還想將我家的買賣,做到江南去。”葉文初道,“沈先生家裏是做買賣的,還是書香門第呢?”


    咦?魯誌傑聽出了點不一般,四小姐一直盯著沈翼在打聽。


    “做點小買賣。”沈翼道,她居然查了他的來路,還這麽直白的打探,她想知道什麽?


    莫非,她突然答應馬玲,還設了拜師宴,是為了這些?


    “什麽買賣?”葉文初麵露好奇。


    沈翼起了逗弄之心:“我家門口種著一顆棗樹,每年棗子成熟碩果累累,怎麽也吃不完。”


    “我們就會用筐子裝起來,堆在院子裏。”


    八角好奇地問道;“先生家是賣棗子的?”


    “不是,”沈翼對葉文初道,“四小姐擅推論,你認為呢?”


    葉文初心裏冷笑,居然逗她!


    她似笑非笑地道:“先生家,莫不是賣筐子的?”


    “四小姐聰慧,我父親生病後,擅長編織,我娘就挑著筐子去賣。”


    八角噴出一口茶,擦著嘴道:“太意外了吧,先生說的買賣那麽大,我還以為是賣棗子。”


    “換個角度就想明白了。”沈翼對她道。


    狡猾的人,葉文初笑眯眯地道:“賣棗子的人家,一定很會喝酒吧?”


    “先生稍後多喝幾杯。”


    彭池道:“我怎麽聽不懂?賣棗子和喝酒有什麽關係?”


    “沈先生說的,換個角度就能想明白。”葉文初道。


    彭池腦子轉了個圈也沒有想明白。


    “那就是角度不對。”葉文初道。


    彭池:“……”


    沈翼喝茶,心裏笑著。


    “菜來了。”馬玲興衝衝地進來,“上菜,上酒!”


    小廝擺好桌,關門出去。


    馬玲端著酒杯敬酒:“四小姐,今日在大人和先生還有我捕頭和兄弟見證下,我馬玲自願拜您為師。


    “一生為師終生為師,往後,我一定好好學本事,好好孝順您。”


    馬玲說著,將酒杯遞給葉文初。


    “我敬師父!”馬玲道。


    葉文初接過來,笑著道:“那往後你好好學習,謹遵師訓。”


    說著和馬玲一起喝了酒。


    馬玲一抹嘴,問道:“師父,咱們的師訓是什麽?”


    八角翻白眼,才想起來問?


    “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師訓。”葉文初笑著,遞給馬玲一張紙,“下午給你訂製的長槍,十日後憑此單取長槍。”


    馬玲心道,這拜師禮夠特別。


    葉文初吩咐馬玲:“給魯大人和沈先生敬酒。”


    馬玲得令,上前去顛顛地敬酒。


    魯誌傑和沈翼都喝了。


    “繼續敬,不必怕酒錢不夠,師父有。”葉文初道。


    “不喝了不喝了,本官要回家了。”魯誌傑擺著手,“這什麽酒,後勁真大。”


    他說著站起來,忽然又跌坐回去,扶著額頭,道:“好、好暈啊。”


    魯誌傑話罷,就扶著頭暈沉沉靠在椅子上。


    “魯大人,”葉文初扶著魯誌傑,問沈翼,“魯大人酒量不好嗎?”


    沈翼也暈沉沉,擺手道:“到不知他,我也歇會兒。”說著,他也靠在椅子上睡過去。


    葉文初滿聲擔憂地喊了兩聲。


    再回頭,馬玲幾人都睡著了。


    “小姐,”八角道,“都暈了,這藥和酒見效真快。”


    葉文初對八角道:“一刻鍾內,我必回來,你盯好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小姐,您、您小心點。”八角緊張地道。


    葉文初打開後窗,夜色濃鬱,能聽到景庭軒裏,男人們的劃拳聲。


    她跳到屋簷,翻到後院踏著圍牆,悄無聲息跳入後院。


    八角趴在窗戶上看著,左右打量望風,等葉文初不見了,她忙去拉兩扇窗戶關上,留上一點縫隙。


    她剛落後鎖,忽然後脖一痛,她倔強地回頭張望,不見任何人,這才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沈翼繞開她,推開窗戶也跳進了後院。


    一到後院,就能聽到景庭軒裏各式各樣劃拳的聲音,仔細辨識,就能找到徐銳的聲音。


    這個丫頭,特意把拜師宴換在這裏,是知道徐銳今晚在這裏?


    她想拉著他們一起刺殺徐銳?


    抑或給她作時間證人?


    膽子也太大了,徐銳的武功便是能擊殺,可也做不到一擊即中。一旦打鬥,必會驚動別人。


    太魯莽了。


    沈翼貼牆,推開窗戶一角,徐銳並不在裏麵。


    他迅速退去,拐彎往後院茅房而去。


    茅房比這裏好。


    但她是女子,完全可以選擇別的地方。


    沈翼入遊廊拐彎,腳剛踏入,忽然憑空一隻腳踩中他的腳背,他隻是微頓,手化成掌目露殺意。


    對方掌風如幻影直逼他麵容。


    “四小姐,打人不打臉。”沈翼道。


    他抓住她手腕,一推將她逼靠在牆壁上,單腿抵住她的膝蓋,手摁住她雙手手控在她腰後貼著牆。


    葉文初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題外話------


    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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