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子欣一聲驚叫從夢中醒來。


    滿頭大汗中她按著自己的心髒,心髒陣陣痙攣宛如死亡的感覺,腦海中隻有二個字在遊蕩——“詛咒”!


    “子欣,你想殺了我嗎!”月璃抱怨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原來她驚醒時把他給扔到地上了,每天都把他都成枕頭的,竟然一時順手給扔了。


    她無比地不好意思,把他從地上拉了上來安慰道:“對不起啊,小璃璃!把你當成真的枕頭了。”


    “不要這樣叫我!你怎麽了?”他躲過她再次亂抓的魔爪問。


    林子欣低下頭語氣沉悶地說:“沒什麽,好像又做惡夢了。”


    “又?”


    “嗯,修煉幻術過後經常有惡夢出現,看來我幻術的修習得緩一緩了。”


    “那就暫時不要修煉了。”月璃跑到床的另一邊傳音道,他可不想今晚再她當枕頭了。


    她有些幽怨地看著他慢慢說道:“好——吧!”


    此後的一段時間,她白天去小河邊煉化靈氣,偶爾去清心殿聽課以及一月一次去內務殿領取靈石,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自從知道了靈石的領取量跟修為成正比後,她半年前就已調整自己的修為在煉氣二層上麵。而現在又是半年過去,決定將修為定在煉氣四層,這樣就可以領取八顆靈石,而且也已是正式的外門弟子了。


    她喜滋滋地拿著八顆靈石在月璃麵前炫耀,“小龍,這些都給你了,你跟小淚分了吧。”


    “哼!你倒是大方。”月璃不滿地說,“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做傳音紙鶴的生意,那可是一本萬利哦。”


    經過一年的門派生活,外門的一切她都已摸熟了。前幾天在清心店裏授課師兄講了紙鶴符陣的畫法。她自信可以做得出來,而且兩人的藥園中早已存儲好原料。


    “可是我還是個孩子呢,從什麽途徑拿出去賣也是個問題。”


    他們邊聊邊往小河邊走著,並沒有注意路上的情況,卻實然被來人猛得撞了一下。


    “哎喲!”她故意摔倒在地,手中的靈石掉了一地。


    她本可以躲過的,但為了不引人注目就委屈了一下自已。眼看著人多了起來,她急忙撿著地上的靈石往儲物袋裏裝。


    “哼!鄉巴老,醜丫頭!”


    這話有沒有覺得耳熟?


    她心底暗笑,這紀曉妍還沒有學乖呀。一年過後就那麽快的又找回自信了?她隻當這話是耳旁風撿起靈石就走,也不顧身後的指指點點。


    “師姐,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她才隻有八歲!”她邊上的室友不安地說道。


    紀曉妍一聽怒道:“劉涵,別忘了你是靠誰進入煉氣期的。一年了,要不是我的玉露丸你早就被趕到雜物室了,怎麽能成為正式的外門弟子?”


    “是,是!師姐請息怒。”劉涵臉上青白相加忙低頭道歉。


    林子欣走在前麵。嘴角露出諷刺地笑,一粒小小玉露丸而已就能把別人的一生握在手中了?紀曉妍真是天真的可以!


    玉露丸也就是洗經伐髓類最簡單的靈藥,凡人也可服用,能排除體內雜質讓身體與靈氣的溝通來得更容易些。


    “對你來說是不需要,對他們來講可比仙丹了吧。”月璃傳音打消她的不屑。


    這小插曲完全沒影響她的好心情,一臉笑容的來到小河邊。一年了,這裏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草依舊青。水也如往日般清澈。


    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除了新入門的弟子誤入此地外,一年內竟然沒有人來過這裏。隻有她每天不間斷地來這裏修煉,如今已恢複到煉氣八層的修為。雖然體內靈力恢複得很慢,神識卻已到築基後期。


    她悠然地盤膝坐在河邊。周邊濃鬱的靈氣緩緩不斷地被身體吸收;月璃卻在一旁的大樹上修煉他的法訣。


    和風徐徐,一切都是那麽得寧靜!


    月璃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有腳步聲傳來。


    “子欣!有人來了。”他忙叫醒林子欣。


    這時林子欣的神識也感覺到了異常,瞬間飛身到月璃所在樹杈上。這是一棵有著數百年光景的柳樹,此時正值盛夏時分柳樹的枝條繁茂,足以遮擋兩個不大的身子。她略施了一點幻術後,這裏就跟平時一樣了。


    隨著腳步聲漸近,一道亮麗的身影映入眼簾。為什麽說他是亮麗呢?林子欣覺得這個詞很適合,當然還有一個詞可概括,那就是——風華絕代。


    可他是男人,不是看他男性特征明顯,在他抬頭的那一刻她還以為來人也修習了《陰陽乾坤訣》呢!


    他一身白衣,很顯然是內門弟子。長發飄灑,隻一根白玉簪子挽了個很隨意的發髻,流露出慵懶的倦意。


    那一張臉堪稱完美,星眸璀璨、鼻梁挺直,那一抹朱唇定讓女子為之癡迷;劍眉輕揚卻不張狂,朱唇雖豔卻無柔媚。


    在她所見過的人裏麵也隻有寒清可以跟他相媲美,連月璃也稍遜一色。


    他白衣飄飄乘著陽光踏風而來,這門派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也像是嫡仙降臨似地,讓人移不開眼簾。


    “喂!有什麽好看的。”月璃不滿她一直盯著那人看,出口抱怨道。


    林子欣這才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你被人家比下去了。”


    “哼!”他不屑地哼了一下。


    白衣人走到柳樹下竟然就這麽躺在草地上,他雙眼看著隨風搖擺的柳枝喃喃道:“一年多沒來這裏了,還是這裏好啊。”說完就閉目休憩。


    林子欣這才明白不是此山穀無人,原來這是他的地盤啊。試想一個內門弟子在這外門的二畝田裏還不是橫著走?何況現在他還是築基中期!


    她跟月璃在樹上大氣不敢喘一下,他們的修為差不多,不能出差錯!這可是內門弟子見識自然跟外門弟子不一樣。


    許久,一隻粉色紙鶴輕盈地飛了過來,在他身邊不斷地打著轉,看上去很有情調。


    林子欣在想會不會是他哪個師妹給他的情書呀。八卦的興致被提了起來,她屏氣凝神地看下去。


    紙鶴一直在他身邊轉圈,而他依舊閉著雙目,臉上的厭惡之色卻漸濃。最後雙眉凝到一處,伸手抓過紙鶴,神識開啟後從中傳出一道柔媚的聲音。


    “好徒兒!聽聞你已經出關了,想必築基中期已成了吧。一年不見有沒有想為師呀?咯咯!”


    聽到這裏他手中火光一閃,紙鶴隨之化為灰燼被他隨手一扔,這灰便在河水中打了轉就消失了。


    “賤人!”他臉上盡是不屑地出口罵道。


    林子欣一愣,與月璃兩人麵麵相覷。心道:“這是對待師父的態度嗎?而那也不是正常師父該對徒弟說的話,況且這還是一隻粉色紙鶴?”


    “有奸情!”兩人幾乎同時這樣想著。


    他背著手來回走了幾步似乎是在想什麽對策,看他的樣子是不喜他師父的。連林子欣他們都覺得這樣不好。何況在這修真界中師徒相戀絕對是屬於禁忌的存在。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重新躺在草地上,眼神一直隨著柳枝搖擺。驀然間他抬手閃電般扔出一粒石子打在這柳樹上。


    林子欣下意識地接住這石子,石子力道頗重震得她的手有些發麻。看了一眼石子她猛得低頭看他,他正在朝著她嘿嘿地笑呢。


    他竟然破開了她的幻術!


    她吃驚地看著他,一眨眼又把月璃攬在懷中蹲在樹枝上說道:“小璃璃是我的!”那氣勢就像是一個將要被搶去手中糖果的孩子。緊緊地將糖護住。


    “裝得可真像!”月璃翻著白眼傳音道。


    “你給我閉嘴啦,關鍵時刻配合一下!”她傳音警告道。


    果然月璃也使勁往她懷裏鑽,爪子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衫。


    “這樣總行了吧!”


    林子欣沒有理他隻一個勁地盯著樹下的人,把手中石塊又扔還給他的同時,說道:“壞人!”


    “哈哈!”他接過石塊笑得十分舒懷,像是許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似的。


    “小妹妹。你在上麵做什麽?”


    他沒問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而是問她在幹什麽,林子欣也樂意順著他的話說。


    “我在跟小璃璃捉迷藏呢!”


    看她仍然一臉戒備得站在樹上。他站起來笑道:“下來吧!我叫斐文軒,是紫涵真人的弟子。剛才你也聽到了,紙鶴裏的聲音就是我的.....師父。”


    斐文軒笑得很自然,一點都沒有為剛才的事尷尬。是因為她是孩子還是他臉上的表情功夫很到家呢?她不確認,所以仍然十分地戒備。


    “你的幻術不錯。可惜遇到了我。”他又重新躺在草地上,uu看書.uanshu 一點也不像她那樣神情緊繃。


    “怎麽說?”


    他看著天空自語道:“因為此地是我打小長大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熟悉的很。雖然一年沒來,可這柳樹的枝條突然間多了,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從樹上跳下,如今顯露在外的是煉氣四層,這動作做得很利索。她扭頭看著他,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孤寂氣息,有些不解地問:“你觀察的真仔細,剛才你沒看見我是嗎?”


    “是啊,所以說你的幻術不錯。可還是被我用一粒石子就破開了,還得勤加苦修呀!小師妹。”


    “小師妹?我隻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不敢當你的師妹。”說完她撒腿便跑,邊跑邊說道:“師兄,再見!”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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