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


    成功了?


    十個小時的連續不斷的煉製,讓林曾手臂都抬不起來。


    在提示煉製成功後,林曾“撲通”倒地,瞪著眼睛,眼睜睜看開爐紋形成的種植爐,凝聚成形,然後“吧嗒”從半空掉落,正正好砸在他的鼻梁上,就像一個沉甸甸的小鋼彈,砸得鼻梁生疼,眼角飆淚,可是他連躲避的力氣也沒有。


    浪費了三個單位的晶源體,休息十五分鍾,林曾才緩緩坐起來,拿著一個蓮子大小,形狀精巧的種植爐,離開學徒試煉境。


    回到現實世界,時間還停留在他進入學徒試煉境的一刻。


    他目前能進入兩個試煉境空間。


    一個是被迫。


    一個要花錢。


    林曾靠著結實的木架子床,查看這個種植爐的情況。


    這個種植爐看起來比最初那個隻有三平方米的半成品好很多。它的外觀更為精致,是一個完整的鼎爐造型,天然型成的花紋,隱約能看到開爐紋的痕跡,頂端恰好有一個可以穿過繩索的圓環,可以弄一條繩子,當做一個不錯的裝飾項鏈。


    不過,這個裝飾項鏈裏,能夠種上十五平方米的植物。


    帶著這個項鏈,就相當於隨身帶著十五平方米菜園子。


    對普通人來說,是堪比神器的存在。


    不過,按照育種師的分類中,這個種植爐是等級最低,品質最差的種植空間。


    僅僅隻有十五平方米的土地,既不能加速植物生長,也不能種植特殊植物,因此,對異度世界稍微富裕的人家,都不會隨身攜帶這種低品質的種植爐。


    這種學徒級別的種植爐的使用者,大多是剛剛開始謀生,經濟並不寬裕的年輕人,以及低收入家庭裏,還未成年的孩子們。


    他們主要用來種植普通的植物,為自己的生活提供基礎的飲食保證,和一些簡單的日用品。


    當然,這種隨身帶個小菜園的條件,還能稱之為低收入人群,在林曾這個地球人看來,大概就相當於現代普通人隨意可以隨意點一桌魚肉菜肴,但也許放在千年之前,饒是帝王將相,都未必能品嚐到這些食物。


    將這個種植爐收好,林曾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個小時,才算是完全緩過勁來。


    他起身,決定找紅仔問問小爺是否回來,不知道能不能從小爺身上,得到關於生之果實的種植地信息。


    敲了敲紅仔居住客房的木門,裏麵傳來紅仔的應答,還有黑背賽克“汪汪汪”的叫聲。


    “哥!”紅仔開門,讓林曾走進來。三間客房的布置幾乎是一模一樣,一張簡樸的木架子床,一張小圓桌,還有普通的家電。唯一不同的是,林曾的被套床單是普通的素色被麵,而紅仔的被褥居然是肥嘟嘟的加菲貓卡通圖案。


    “紅仔,你有辦法和小爺溝通嗎?”林曾看著蹲在圓桌上,啃著一個青色果實的白毛猴子,眼中一亮,詢問和小爺關係最為親密的紅仔。


    “額,”紅仔撓撓頭,仔細想了想,說道,“有時候會明白他的意思,有時候不太明白,不過似乎我說的話,他能懂一些。”


    林曾一直以來都知道小爺是一隻非常通人性的猴子。


    要不然也不會天天給居住在榕樹上的紅仔,帶各種食物。


    “你能不能跟小爺溝通,問問他是不是知道這種青色果實的種植的地方在哪裏?”林曾相信,按照江畫所說,生之果實的生長地,也許距離江鳳鎮有一定的距離,並不是那麽好找。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紅仔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對著啃野果的小爺指手畫腳一番,小爺瞪著骨碌骨碌直轉悠的眼珠子,看完紅仔的比劃之後,白色小腦袋猛地搖動起來。


    不知道它的意思,是說不知道,還是不能帶林曾去。


    林曾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有完全將希望放在小爺身上。


    紅仔又努力地和小爺交流,但是,無論他怎麽說,怎麽示意,都隻換來紅仔頑固的搖頭。


    “紅仔,算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林曾沒有繼續勉強小爺,而是看了看時間,說道,“收拾一下,到隔壁房間叫艾薩克,我們去找畫畫姐。”


    “好吧。”紅仔雖然應道,但是並沒有死心,而是心裏默默地決定,等有空之後,再多找小爺溝通,爭取幫林曾找到這種青色果實的生長地。


    ——


    ——


    林曾在遠離清河市的江鳳鎮,度過了他這十多年以來,最熱鬧有趣的春節。


    傍晚時分,天還未昏暗,江鳳鎮陸陸續續響起鞭炮聲。江家老宅的宴客廳裏,可容納十五人同坐的圓桌上,擺滿了飯菜。


    江爸江媽的熱情,在林曾“祖傳秘方”治好江媽牙疼病的時候,完全爆發出來。


    困擾多日的牙疼問題解決後,江媽媽蘇明簡直是容光煥發,她將一盤油炸年糕和油炸米團子端出來,熱情洋溢地對林曾說:“小曾,小畫說你胃口跟她差不多,你別跟阿姨客氣,使勁吃,廚房裏還有,別剩下來。還有紅仔,艾薩克,你們敞開肚皮吃,吃得越多,說明你們越喜歡阿姨的手藝,阿姨就越高興。”


    江畫從廚房裏,端出一大碗江鳳鎮過年特色的“魚丸肉燕湯”,說是碗,實際上完全可以用“盆”或者“缸”作為單位。


    總而言之,這張大圓桌已經被擺得滿滿當當,江爸爸最後端出的水果拚盤,甜點甜湯,都隻能擺在架子上,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再端上來。


    “江叔,你來吃吧!別忙了。”林曾對江義說道。


    江義笑著將圍裙解下來。他此時對林曾的態度,早已不是昨天剛見麵時那種有些冷淡生疏的樣子,他笑得真心誠意,圍裙放在架子上,拍了拍林曾的肩膀,樂嗬嗬地說道:“一起吃,嚐一嚐叔叔阿姨的手藝,咱們家過年也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哈哈,你和小畫還沒結婚,算是孩子,今晚可是有壓歲錢的啊!”


    林曾微笑的臉,聽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有些黑線。


    江媽蘇明無語地拿手肘撞了撞江爸爸的腰,說道,“行了,趕緊入座吃飯吧!大家都餓了。”


    “鞭炮!”江畫帶艾薩克和紅仔洗完手,突然想起一件事,“咱們家鞭炮還沒放呢!”


    “對哦!”江爸一拍腦門,“差點兒忘了這件事!”


    “我來我來我來!”江畫自告奮勇,她像是一個孩子王一樣,領著躍躍欲試的艾薩克和紅仔,跑到院子裏點鞭炮去了。


    林曾被江爸江媽直接拉著,在位置上坐下,大蝦,大塊魚肉,大螃蟹,一股腦的招呼上來。


    林曾剛剛在學徒試煉境待了十個小時,此時正好餓得荒了,也不客氣矯情,端起小碗和筷子,立刻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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