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普通的秘境進入者,能從一號秘境中兌換到的種子,大部分都是用居室方煉製的普通蔬菜瓜果類植物。


    從分布在各地的種植者反饋的信息來看,溫度和光線的變化,對這些植物來說,


    它們的生長,對溫度和光線的需求量不高,但對水份的需求很高,並不適合在缺水地區種植,但是對擁有淡水淨化設備的海島,大型遠洋船隻來說,簡直就是一塊隨時采摘的農田。


    隨著隸屬於政府和軍部的植物工廠,對秘境植物的研究不斷深入。


    大量的實驗資料,匯總積累,一門新興的秘境植物學正悄然興起。


    始作俑者林曾,正是這門學科的幕後核心,雖然這件事兒,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他每將一種植物放入秘境,提供進入者兌換,也許就讓一批研究者,投入這種植物的實驗和鑽研中。


    而這位默默隱藏在幕後,接收晶源體的“黑手”,正在江畫的小公寓裏,咕嚕咕嚕飽餐一頓。


    江畫製作的夜宵很美味,尤其是勁道的手擀刀切麵,彈滑爽口,加了兩個噴香荷包蛋,兩勺江畫自己熬的蘑菇醬,林曾連吃了兩大碗,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連碗裏的蔥花都撈光了。


    和手擀麵相比,烤鰻米果飯就略顯遜色了,包裝加工好的烤鰻魚,添加了過多的香精和佐料,口感軟軟甜甜的,直接取出微波爐加熱。如果不是在手擀麵之前吃,林曾吃完手擀麵,估計就吃不下烤鰻魚了。


    “這個手擀麵可以開店了。”林曾抽了一張紙巾擦嘴巴,還在回味麵條的味道。


    不知道為何,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妹子,江畫的麵食卻做的非常出彩。無論是饅頭包子,還是餃子手擀麵,讓林曾這個北方小縣城出來的人,都覺得這味道遠勝他吃過的其他麵食。


    “因為我力氣大呀。”江畫一言道破原因。


    原來,力氣大還有這種優勢?


    好吧,在揉麵一途上,力氣大還真心有優勢。


    林曾吃完手擀麵,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江畫的房間,是典型的單人小公寓,林曾沒好意思在這裏留宿,隻是離開前,看著送到門口的江畫笑眯眯的臉蛋,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她光潔的額頭。


    “刷”


    江畫臉上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占據臉頰。江老師這方麵的經驗比較貧乏,被林曾一親,頓時大腦空白。


    “走了!”林曾看起來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子,其實內心有忍不住的竊喜。


    他沒等江畫反應過來,就腳步如飛地跑到電梯口,正好有電梯下樓。


    搭乘電梯來到樓下,林曾這才憋不住笑臉,自顧自樂嗬嗬地笑著騎車回大夢公館。


    打開房門,發現紅仔和艾薩克居然還沒睡覺。


    他們身邊趴著猴子小爺和黑背賽克,聽到開門的動靜,兩隻小家夥都往大門看來。


    賽克雖然是林曾買回來的,但後來都是紅仔在照顧,因此,它和紅仔的感情,比林曾要親近的多。


    “林,晚上好!”艾薩克膝蓋上放著電腦,朝著林曾揮手,用有些怪異的中文同林曾打招呼。


    “晚上好,怎麽還不去睡覺?”林曾疑惑地問道。


    “我和艾薩克在研究怎麽發展蓮花碗和蓮葉盤的搭配。他準備組合一個十件套的餐具進行拍賣。”紅仔指著艾薩克的電腦解釋道。


    “唔,”林曾差點就忘了,這小子的代購生意,還開展的風風火火,據說生意不僅包含a國的北美地區,連不列顛國,法蘭克國等歐洲國家,也有大量購買者參與競拍,“好吧,早點休息。反正現在是暑假,明天也能夠繼續研究。”


    黑背的個頭,已經長大了很多,他呲著牙,看起來威風凜凜,英俊帥氣。而紅仔的好夥伴,白毛猴子小爺,則體型幾乎沒有多大變化,除了白毛厚實飄逸一些,還是那副瘦小機靈的模樣。


    林曾看到這兩個小家夥,溫順聰明的眼神,有些陌生地盯著他,心中有些感慨。


    育種師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生活中總會放棄一些其他存在。


    購買賽克的時候,想象像江畫那樣,一人一狗,悠閑漫步農場,嬉戲玩耍。


    可惜大部分時間,他都埋首各種傳承資料之中,疏於對它的照料。


    如果不是紅仔接手,這個小家夥估計還是過著有一餐沒一頓,可憐巴巴的日子。


    林曾走進房間時,瞥見紅仔摸著賽克的腦袋,小爺坐在賽克背上,三個人跑進紅仔的臥室。


    他心中暗自決定,如果不是必要,不再增加飼養這些小動物。


    臥室燈光打開,林曾從口袋裏拿出感知銀光鐵蘭,繼續掛在窗戶的棉線上。


    植株上的玫紅色鳳梨花已經有七八多完全盛開,林曾摘下最頂端的一朵,拔掉花蕊,查看那位盜畫賊尤主任的最新情況。


    他拿走畫之後,順便給方允則打了一個招呼,不知道那個夢山78號的情況如何?


    當白色的牆麵,顯現動態的二維畫麵之後,林曾看到的是一個滿臉頹然,仿佛衰老了十多歲的禿頂中年老男人,被手銬拷在一張扶手椅上。


    氣息壓抑的房間裏,尤主任麵對著兩個表情嚴肅身穿製服的警察,他的背後,幾個黑體大字貼在牆壁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察同誌,我真的都說了,我就是借著職務之便,偷幾幅畫,讓戴老板幫我銷贓,他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尤主任一臉灰敗可憐的說道。


    “哼,”一個有些凶相的中年警察,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除了這些,難道沒有別的了?”


    “真沒有了!”尤主任連連點頭,非常誠懇地說道。


    林曾就像看一場並不精彩的電影,一邊梳理著等待研究的資料,一邊掠過無趣的片段,等待結局來臨。


    “那展覽館倉庫裏的那些箱子是怎麽回事?”另一名年紀小的警察直接問道。


    “啊?”尤主任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才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嗬嗬,你不知道,國家一級文物兩件,國家二級文物十五件,你跟我們說不知道,再怎麽說也逃不了罪。”年輕的警察表情憤怒地瞪著眼,大聲說道,“這批箱子就是你上個月負責接收的,並吩咐存放在倉庫裏。”


    “不……不不,我真不知道……”尤主任慌張地拚命搖頭。


    林曾看著他這副見鬼的可憐樣,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煉製成功的地獄曼陀羅噩夢花,是派不上用場了。


    真是可惜。


    他沒有繼續再看尤主任的結局。


    而是從抽屜裏拿出一把不鏽鋼剪刀,將感知銀光鐵蘭的根部上方,完全剪斷。


    畫麵頓時消失,這棵感知銀光鐵蘭母株和子株的聯係,就此中斷。


    過兩天,根係會長出新的子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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