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司弦月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睜開眼睛,發現四周竟是陌生的樹林。這裏不再是雪村那樣的冰天雪地,反而是南方的夏季一般,四周的樹木都是鬱鬱蔥蔥的。他的衣服也被換下了,不在裹著厚厚的狐裘。天色大暗,淺淺的月色下,燃起了一堆篝火。火光下,白衣絕世的女子靜靜佇立,紅色的火光下,有一種異樣的美麗。


    “淳於清泠?”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女子淡淡的聲音響起,司弦月支起身子,感覺到身體經脈的暢通無阻。遂抬起頭,有些困惑的打量四周。


    “還行,我們這是在哪裏?”猛地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司弦月驚聲道:“小路呢?那個該死的雲少卿和玄青老道呢?”


    “這是距離雪村三百裏外的一個森林,我並不知道是在哪個確切位置。小路在這裏,玄青他們,死了。”


    “什麽?”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全身雪白,一雙詭異的血瞳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司弦月忽然覺得眼前的大家夥有些眼熟,想了想,驚訝道:“這不是那手劄上麵的異獸嗎?你說它是小路?小路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


    “你不記得天山已經塌陷了嗎?小路就是那異獸,他食了我的心口之血,與我建立了血契。喚醒了我的半神之力,那個時候你已經受傷昏迷了,自是不知道。”


    司弦月想起那場爭奪戰,以及雲少卿的背叛,不由得怒火中燒:“金蓮呢?”


    “天山都已經塌陷,金蓮,怎麽可能還在。”


    “可惡!”狠狠地以手錘地,司弦月怒道:“該死的雲少卿,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並沒有背叛我們,隻是被玄青銀針刺腦,控製了而已。玄青說的那些事情隻是為了挑撥離間,雲少卿並沒有那麽做過。”


    “你,你還是為他說話!哼!”司弦月心中不舒服,卻還是沒有繼續多言。既然他們已經死了,再去追究也無益處。隻是,沒有得到金蓮,淳於慎雪就無法清醒,她現在,一定很難過吧。司弦月知道,月清泠不管遇到什麽,從來都不會輕易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她總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獨自埋藏在心裏,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倔強而又孤傲。卻偏偏,讓人心疼。


    “淳於清泠,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良久,司弦月忽然覺得有些怪異,月清泠一直坐在小路的旁邊動也沒有動。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語氣也怪怪的。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司弦月走到她身邊,輕聲道:“你還好嗎?”


    他的手剛剛碰到月清泠的肩膀,月清泠便軟軟的朝著他倒了下去。司弦月大驚,接住她柔軟的身體,順勢把上了她的脈搏。手心忽然碰到一陣****,借著篝火,他的手上竟是一片猩紅!


    雖然小路與她建立了血契,喚醒了她的半神之體,卻終究是在那樣虛弱的情況下。她的身體根本無法駕馭半神之體的力量,這才遭到了反噬,傷了心脈。再加上月清泠原本就在自己心口刺了一刀,這才讓情況惡化,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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