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犬子的病情如何?有得治嗎?”


    清幽雅致的病房內,看著一臉凝重之色的麵具男子,薛家的家主薛福山,終於忍不住出言相問。薛福山今年已經四十多歲,本該是精神矍鑠的年紀,頭上的發絲卻已經斑白。可想而知,為了這個病弱的獨子,這個身為父親的男人承受了多少苦楚。由於這神醫世家的家主吩咐了治病的時候要安靜,屋裏麵除了他和他的藥童,便隻有薛福山一人。就連原本用來伺候的丫鬟,都在他的要求下離開了房間。


    “薛老爺,我們少主看診之時,不得喧嘩。”


    清秀的小藥童冷冷的一句話,讓薛福山訕訕地住了嘴,關心則亂,他倒是忘記了,這神醫世家的少主脾氣可是相當古怪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薛福山靜靜地看著床上虛弱的身影,眼中滿是擔憂與慈愛。


    過了整整一刻鍾,薛福山卻覺得仿佛是過了幾年一般難捱。那神秘的麵具男子這才抬起頭來,低沉的聲音響起:“半月之後,隻要好好調養,一年之內便可痊愈。”


    聽到此話,薛福山簡直想要喜極而泣。纏綿病榻二十幾年的兒子,如今隻需要短短一年便可痊愈,即使是舍了薛家所有的家財,他也甘之如飴。


    “少主若是需要什麽藥材,盡管開口便是,薛某就算是拚盡了性命也會取來。”


    “我們神醫世家靈藥多得是,那裏需要你來提供。既然你有白玉令在手,那便是你的福氣和緣分,我們少主治病之時,不需要旁人。你且退下,半月之後,定會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兒子!”


    那小藥童顯然是極為傲氣,對於薛福山信誓旦旦的話顯得不屑一顧。想那薛福山縱橫商界幾十年,今日竟然遭到一個小廝的呼喝,臉上一僵,即使心中有氣,卻還是忍住了。有求於人,這點度量總是有的。


    “當歸,休得無禮。薛老爺,我這藥童無狀,你多擔待。若是什麽需要的話,我定會告知薛老爺。現在我要為你家公子施針,有禮了。”


    麵具男子開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薛福山聽到他要開始治病,臉上一喜,笑道:“無礙無礙,是小老兒我著急了。老夫我這就退下,麻煩少主了。”


    說著,已是起步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床上的男子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那淺淺的呼吸,甚至還會以為這是一個死人。麵具男子淨了手,細細檢查起床上男子的身體,小藥童褪去男子身上的衣物,然後將針筒遞給了麵具男。不一會兒,那床上的男子滿身都是細細的銀針,仿佛一隻人形的刺蝟。


    屋中的燭光微微閃動,麵具男子紮針的手一頓,視線忽然轉向那未關好的窗戶,靜靜注視了幾秒鍾,才緩緩開口道:“當歸,去關窗,病人不能受風。”


    “是,少主。”


    嘎吱一聲,隔絕了一個空間。當歸走進麵具男子,低聲道:“少主,要我出去查看一番嗎?”


    “算了,或許隻是薛家的人也說不定,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的目的,隻是治病而已,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


    “屬下明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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