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月也是異常震驚,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昔日的仙帝宮之主,在仙帝玉洪回歸之前,還可稱為仙帝宮神通第一的仙帝玉明奇,居然被那個女修士一招擊得坐在了地上。


    行宮中的眾仙人在行宮倒塌時都以仙法抽身而退,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全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而楚雲惜此時卻在九萬裏高空,坐在冰澤背上,替陸太華導出方才喝下的過量神果酒,助他將體內殘餘的神果酒吸收。


    不一會兒,陸太華醒了過來。


    “唔,雲惜啊,你這神果酒也太神奇了,我喝下去竟然感覺體內的法力詭異地在發生變異。不過,這變異太小,還不足以質變,來來來,讓為師的多喝上幾口。”陸太華說著就去搶楚雲惜手中的酒壇。


    這酒壇裏是方才從他體內導出來的神果酒。


    這神果酒,可是楚雲惜在後土神宮中的山巒之中采摘的神果釀製而成,就連仙界都沒有,異常的珍貴,是以,這雖然是他喝下肚又被導出來的酒,聽上去有點不是味兒,可是陸太華是個識貨,可不舍得把這酒浪費了。


    楚雲惜道:“師父,這酒,您每年隻能喝一杯,多了功體就承受不了啦。”雖是如此說,她還是將酒壇遞給了陸太華。


    陸太華喜滋滋地打開壇塞,放在鼻子底使勁嗅了嗅,神果之香仍舊濃鬱非常,聞上一口都覺得醉人。他到底是個仙人,修煉有成,心境也非一口,雖然饞得直咽口水,但還是將這壇酒收了起來,沒敢再喝。


    “我說雲惜啊……”陸太華正要詢問這神果酒的來曆,突地就被身下的透明異獸吸引,怔了一瞬,接著震驚非常地一躍而起。誰知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腳下踩空,竟是從冰澤背上摔了下去,哇呀呀地大叫著。噗嗵一聲就落了地,濺起一地灰塵。


    “師父……”楚雲惜驚叫出聲,沒想到陸太華又來這麽一出,著實嚇了一跳,丫的他可是已經恢複仙帝實力了,就算在冰澤背上站不穩,但禦風駕雲總行吧。


    “這這這……”陸太華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來不及去除袍上的灰塵,在冰澤下方來回直轉,仰著腦袋將冰澤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看了好幾遍。


    “這這這……”陸太華指著冰澤,好半天才終於找回了舌頭似的,道:“這還真是一隻冰澤啊,傳說中曾經與神龍一族惡戰的魔族異獸冰澤,諸多神通堪與神龍一拚。我說雲惜你你……你從哪兒弄來這麽一隻神奇異獸當坐騎的?”


    楚雲惜禦著冰澤落在下方,道:“這事說來話長。師父,我此來是想尋你要明暄的本命元神玉牌的。”


    陸太華將陸明暄的本命元神玉牌找了出來。


    楚雲惜注意玉牌中的元神燈隻餘一星之火,按理說,這說明元神燈的主人很可能已經身受重創,生命危機;但這一星之火卻是亮如神燈,耀眼非常。讓楚雲惜一時無法判定陸明暄之吉凶。


    她問道:“明暄的本命元神玉牌如此古怪,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陸太華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又不知道那小子躲哪兒去了,無法借助這塊玉牌尋到他的蹤跡。唉!”說到後來,他深深地歎息了聲。


    楚雲惜腦海中突地想起一道神念:“這有什麽奇怪,分明是突破身體極限使用神功的結果。”


    楚雲惜一震,這神念來自天極神器內的神簡。她奇道:“‘使用神功的結果’,你們的意思是……”


    神簡道:“他突破身體極限使用神族秘術。令身體受創嚴重,但也因此被神族秘反哺自身,到底是生是死,要看他之造化了。”


    “是啊,我看這星火的亮度,一般的神族秘術可達不到這種程度。”


    “可不是嗎,不會是使用了咱們傳給鬼蓮生的無上天功吧。”


    “可能嗎?那個陸明暄就是一界仙人而已,怎麽可能使出無上天功?再說,他沒事使用無上天功幹嘛?”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一件事,那個明夏,你們注意到沒有,他身上的重創好象就是被咱們的無上天功所傷呢。”


    “是啊是啊,我也注意到了。若非是無上天功,絕不可能將他那樣強大的神體給傷成那樣。”


    ……


    神簡們的老毛病又犯了,開始神念滿天飛,把個楚雲惜聽得下巴險些驚掉了。


    難道說,打傷明夏的是明暄?明暄突破身體極限使用神族才可修煉、使用的無上天功,現在的情況不明?


    楚雲惜收束心神,道:“師父,我想試著借這塊玉牌尋到明暄的蹤跡。”


    陸太華道:“我已經試了很多次,想要借這塊玉牌追尋到明暄,但始終沒有成功。你能行嗎?”


    楚雲惜點了下頭,道:“我猜,明暄可能是躲進神器之中藏身,是以仙家法術無法借此玉牌追蹤到他。如果用神術追蹤,或許就能夠突破神器禁製,尋到他少許蹤跡。”


    翠花好不打擊人地說道:“那個陸明暄身上所懷的神器乃是造化神器——天帝璽源石,隻怕普通的神術也不能破開神器禁製追蹤到他。”


    楚雲惜道:“那你可有妙術助我找到他?”


    翠花道:“那小子又沒隕落,等他療傷完畢,自然就會回來了。”


    楚雲惜喃喃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翠花見她心心念念,好不可憐的模樣,頗為無奈地道:“那你就用一頁天書上的神紋試著追蹤他一下吧,不過,那天帝璽源石神通莫測,你用神紋突破它的禁製,很可能會令陸明暄感覺到有人在追蹤他,不知道會不會給他療傷造成影響?”


    陸太華已經將陸明暄的本命元神玉牌遞到了楚雲惜的手裏。


    但楚雲惜聽到翠花的話,卻有些猶豫起來。若是她的追蹤真的會令陸明暄分神,導致對他的療傷造成影響,那她還不如就按翠花所說,安心等著他回來好了。


    忽聽陸太華賊兮兮地道:“雲惜,你到底得了什麽神術?不如施展出來,讓為師的也見識一下。”


    楚雲惜笑道:“哪裏是什麽神術?不過就是幾個簡單的符紋,師父,我決定暫時先不追蹤明暄的所在了,安心等他回來。”


    “切,什麽暫時先不追蹤,分明是覺得自己也追蹤不到叔叔的蹤影吧。”環月小聲嘀咕,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陸太華卻道:“這樣也好。”


    他將楚雲惜遞回來的本命元神玉牌收起,隨即轉向環月公主,聲音不無威嚴地訓斥道:“環月,雲惜可是你的嬸嬸,不準如此詆毀於她。要知道,你和她是一家人,你詆毀她,在別人眼裏看來,你就是在詆毀你自己。真是,怎麽和你父親一樣不知道裏外?”


    言罷又慍怒地瞪了一眼玉明奇。


    玉明奇已經從方才被楚雲惜一招轟得坐到地上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覺得顏麵盡失,但技不如人,他料想自己上去找楚雲惜晦氣,也隻會自找沒趣,是以,一直灰溜溜地立在旁邊,沒有出聲。


    此時,受女兒牽連,被陸太華狠瞪了一眼,他頓時斥道:“環月,長輩們講話,你一個小輩胡亂搭什麽茬,還不快回自己屋裏去……”話未說完,他才想起,整個行宮都被楚雲惜那隻異獸給撐塌了,哪還有屋啊!


    陸太華已經轉向楚雲惜,有些嗔怪地道:“你和明暄一個樣,自己得了無比神妙的神通,都不說與我這個長輩分享一下,真的是……唉,孩子們翅膀硬了,就知道自己往高裏飛,不管我這個老頭子啦!”


    方才看到楚雲惜輕輕鬆鬆禦使著異獸冰澤,他就已經猜到楚雲惜隻怕已經跨躍了仙神界限,神通非是仙人能夠比擬。


    楚雲惜無奈笑道:“師父,徒兒又沒說不把這自己的這些神通與您分享,隻不過這裏不是咱們說話、討論神術的地方啊!”


    陸太華道:“也是,我這就讓人再建一座行宮。”


    楚雲惜奇道:“對了師父,為何仙界有這麽多勢力都跟到蠻荒古地外圍來啊,先前我在古地當中也遇到不少仙人,好象是在找寶。”


    陸太華立時將數十年前有神者大戰一事講來,但話到半截他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道:“雲惜,你是從哪兒出來的?”


    楚雲惜噗哧一笑,道:“師父,這話呀要說起來可長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講來。uu看書 .uuknhu ”她將陸太華拉到一邊,揮手築起一道神紋結界,開始跟陸太華談起天地大道符紋及遭遇神者明夏之事,聽得陸太華好不唏噓。


    陸太華得知數十年前那場神者大戰居然是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所為,更是驚得險些尖叫出來。得知事情真相,他覺得仙帝宮已經沒有必要再在這裏逗留下去,楚雲惜經過的地方,可能還會有神物留下嗎?


    他想要神物,倒不如直接管自己這個寶貝徒弟索要。


    仙帝宮的仙們們率先開拔,停止了對蠻荒古地的探查。


    楚雲惜與陸太華同行,一起回了仙帝宮。她琢磨著陸明暄療傷過後,肯定會回仙帝宮來與陸太華團聚,是以決定在仙帝宮暫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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