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方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恕罪!”回想起自己剛才自己那得意的模樣,花清方驚出一身冷汗,他雖然是山野之人,卻也懂得人情世故。


    若是這長官心眼小的話,恐怕日後就有麻煩了。


    “花清方,你這是幹什麽,你又沒做什麽,何罪之有?”孟岩笑著將他扶了起來。


    “大人,方才清方……”


    “你心裏想的,就不用說出來了,難道我還會計較你心裏想的那些嗎?”孟岩笑著打斷道。


    “大人讓清方明白什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了,清方,你在箭術方麵很有天賦,我希望你好好練,這射野獸和射人是不同的,明白嗎?”


    “清方明白!”花清方激動道。


    “好了,去訓練吧!”孟岩輕輕的一點頭。


    “大神神箭,標下等終於開了眼界了。”唐笑嘿嘿一笑,圍了上來。


    “怎麽,是不是想要學我的箭術?”


    “大人肯傳授我等箭術?”


    “我就這點兒本事,犯不著敝帚自珍,你們能夠學了去,那也是好的。”孟岩道,增加部下的實力那是必須的,一個好漢三個幫嘛,他一個人在厲害,能打百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萬一敵人是兩百,三百,甚至成千上萬呢?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包打天下的。


    “多謝大人!”唐笑等人大喜過望。


    “要學箭術,沒有問題,我可以教你們,但是這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能學到多少,到什麽境界。那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孟岩道。


    “這個射箭有三大要領,簡單概括來說,就是眼到,手到和心到……”


    有道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來,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徒弟。也不可能都一樣厲害。


    吃過午飯,稍稍休息,下去的騎術考核開始了。


    射箭,這還好學,哪怕是沒接觸過弓箭的,看一遍,也能學會了,但射不射的好就難說了。


    可這騎馬,這就不那麽好學了。如果僅僅是代步,那到不難,可要是縱馬奔馳,還要跟敵人作戰,那需要學習的可就多了。


    孟岩要不是帶著這具身體的記憶,在騎術上那是比不了這個時代的許多人的。


    要給訓練基地每人配一匹戰馬,孟岩可以做到,他從韃靼和瓦剌貢使團搶來數千匹上等的戰馬。除了上交的,他自己留下差不多有一千匹。都寄養在西山的軍馬場。


    這裏麵其中一部分還是種馬,用來繁殖後代的,所以,能夠作為戰馬使用的也就一半兒左右。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騎術考核,隻是摸一下這些新兵的底子。


    望著馬場上。那些新兵們花樣百出的洋相,孟岩都忍不住閉上眼睛不忍心看了。


    這真叫一個慘不忍睹,比當初孟岩訓練唐笑這些人的情況差太多了。


    唐笑這些人雖然底子也不好,可畢竟也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因此上手起來並不難。


    唐笑就站在孟岩身邊。這山風吹得,人都感覺有點兒涼,他是額頭不停的冒汗,這一會兒的功夫,一條幹毛巾都讓給擦的濕透了。


    “唐笑!”


    “標下在!”


    “這個騎術考核,我不看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回去休息一下。”


    “大人,您不看了,是不是這些人讓您失望了?”


    “失望,談不上,他們才訓練幾天,這戰鬥力的形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沒有時間是不行的。”


    “是,大人。”


    “回頭,把不及格的人的名單給我送過來。”孟岩吩咐一聲,招呼郭小超一聲,便返回小樓了。


    “喏!”


    晚飯後,訓練基地的會議室。


    孟岩下令,凡小旗以上官員都必須參加今晚的會議,他還特別吩咐了,將花清方也叫上了,他算是這批新兵的代表,會議商討的訓練事務又跟他們有關係,也算是給他們一個知情權。


    其餘的那都是原來的老弟兄,還有就是老鬼的幾個手下。


    “人都到齊了嗎?”


    “回稟大人,齊了!”


    “齊了,那就把門關上,今天晚上在這裏說的任何話,都不得泄露出去,明白嗎?”


    “明白!”


    “本官召集諸位來,是想聽一下諸位對第一階段咱們巡察司新兵受訓情況的總結,大家有什麽話,都可以暢所欲言,不必忌諱。”孟岩首先給會議定下了調子。


    “大人,標下認為,如今新兵的隊列訓練已經成型,下麵的話是不是可以不必訓練隊列,或者減少隊列訓練的時間,把時間勻出來,用於其他的訓練?”張衝道。


    “嗯,隊列訓練時間可以減少,但絕不能取消,標準還不能放鬆。”孟岩點了點頭。


    “大人,我是管後勤的,咱們的夥食標準是不是有點兒高了,這肉的消耗也太大了……”


    “缺口多少?”


    “大人,關鍵不是缺口,是有錢也買不到肉呀,這附近村子的肉都讓我們給買回來了,基地食堂還養著七八口大肥豬和十幾隻山羊呢。”唐笑忙道。


    “怎麽,不夠嗎?”


    “現在是夠了,可等這些吃完了,那怎麽辦?”


    “買不到,可以自己飼養嘛,咱們辦一個養殖場就是了。”孟岩道,“這既解決基地的肉食問題,也可以拿出去賣?”


    “養豬,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錦衣衛養豬,你還不被人笑死?”唐笑道。


    “有什麽可笑的,我們錦衣衛不也有很多因傷退出的士兵,他們也許幹不了重活累活兒,可喂豬總可以吧?”孟岩道,“這個養殖場本官是一定要辦的,而且還大辦特辦。到時候,不但可以供給我們自己,還要拿出來供給朝廷。”


    “大人,這養豬是要吃糧食的,咱們現在人都吃不飽,拿來的糧食?”


    “這你們就不用管了。豬總比人好養吧?”


    “那基地的夥食標準?”


    “不要降,維持就行了,若是附近采辦不到,可以去京城,諾達的北京城,還沒有你們這幾百號人吃的肉食不成?”


    “大人都這麽說了,標下就放心了。”那管後勤的總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做了下來。


    “大人,近來有士兵感染風寒,有的還發燒了。今天就有一個帶病參加考核的,暈倒在操場,基地沒有軍醫,所以,我們隻能到附近找郎中……”


    “有士兵感染風寒,你為何不早說?”


    “這等瑣碎之事豈敢勞動大人?”


    “胡鬧,感染風寒不是小事兒,這弄不好會死人的。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家裏的頂梁柱,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讓本官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孟岩大火。


    “大人息怒,我等並非不管不顧,隻是沒有不想麻煩大人!”唐笑忙解釋道。


    “是呀,大人,我們已經給請了郎中,還開了藥了!”那說話的小旗囁嚅道。感染風寒的人就在他負責帶的新兵中隊中。


    孟岩臉色稍霽,至少這些人沒有那麽冷血,連自己部下的性命都不顧。


    “大人,基地沒有軍醫,一些小傷我們還可以處理。這若是得了重病,標下等可就束手無策了。”


    “嗯,這個問題是我忽視了,除了需要軍醫之外,基地還需要常備傷藥吧?”


    “大人說的極是,訓練中受傷是難免的,若是小傷,忍一忍就過去了,可若是出血,沒有止血藥是不行的。”


    “大人,能不能給我們臨時借一個軍醫過來?”


    “嗯,這個問題我回去之後會馬上著手解決,但現在你們還隻能暫時忍耐一下?”


    “大人,何不在附近征召一名郎中過來,這樣也就不那麽麻煩了?”郭小超建議道。


    “附近征召?”孟岩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倒是可行的,軍醫到不一定需要很高明的醫術,當然醫術高超就更好了,但要以一定處理各種急性傷情的手段,一般坐堂大夫這方麵或許還不如走街串巷的野郎中。


    野郎中雖然醫術不一定強,但是走街串巷,見識多廣,思維也比較靈活,有些土辦法還是很有用的。


    孟岩對軍醫這一塊並非沒有想法,隻是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慢慢來。


    現在是問題出現了,得解決它,一勞永逸的辦法,那是自己培養,到時候,直接一紙軍令,要調誰就是誰,可現在不行,軍醫那都是寶貝疙瘩,而且軍醫很多時候都是臨時征調,戰後又會遣散。


    雖說地方上有養濟院這樣的收容傷兵和老兵的地方,也提供一些醫療,但大多名存實亡了。


    大明朝的軍隊是沒有軍醫的,u看書.uukanshu也沒有什麽軍隊醫院,所以,孟岩打著錦衣衛的旗號跟太醫院合作辦的仁濟大藥堂那可是開曆史先河的。


    “幾百號人,一名郎中怕是不夠吧?”


    “大人,咱們不是要淘汰一部人嗎,可以從找挑選幾個機靈的,讓他們跟著郎中後麵學不就完了?”


    “人家肯教嗎?”


    “不肯教,給錢也不教嗎?再說,咱們的人學會了,又不會出去跟他們搶病人,也不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有道理,有道理!”


    “唐笑,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你先試試看,可不可行,若能征召到,那最好,不行的話,我來想辦法,我們錦衣衛仁濟大藥堂應該馬上就要動工了,到時候,也需要對外招收大夫和學徒。”孟岩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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