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聊著天的,聊著齋的,都暫時歇火了,看著紅毯那頭的大奔停下來。


    林海文先下,難得的一身正裝,祁卉挪過來,在他攙扶下邁步下來,也是艱難的很,一身珠光銀的曳尾晚禮服,在哢嚓哢嚓的閃光燈裏,炫的要命。


    一改往日ol精英的打扮。


    低聲的驚呼次第不絕。


    這年頭的當紅年輕女明星長得不說一個醫院出來的吧,也確實沒有什麽特別例外,一般都是尖下巴大眼睛,兩腮薄的跟下一秒就要出來罵街似的,無非是高高矮矮,加上不同的品牌加持,說不清到底是人穿衣服,還是衣服穿人,反正就是一股浮躁的味兒。所以往往一些老牌明星,比如卞婉柔這一類走出來,光氣質就能壓倒那些當紅小明星。


    而祁卉的氣質又很不同了,作為娛樂圈的主宰者這一,她在麵對這些明星、演員、歌手的時候,又天然的優越感。


    “你很有優越感啊。”林海文在她耳朵邊上嘀咕。


    祁卉沒忍住笑,輕輕瞪了他一眼,倒是別有風味,閃光燈的頻率都更加密集了。


    他們倆走上紅毯,自然也是要說幾句的,做個總結呀,今天已經沒有別人了。


    “今天祁董事長和林先生都盛裝出席,閃瞎人眼了。”主持人浮誇的很:“兩位作為今天的主人,對這麽星光熠熠、共襄盛舉的場麵,有什麽要說的麽?”


    林海文微笑,祁卉說話:


    “嗯,今晚——”


    都是套話,沒什麽可聽的。


    “剛才看見林先生在您耳邊說了一句話,您笑的非常開心,能跟大家分享一下麽?大家都很好奇是不是?”


    “是!!!”


    不管是紅毯觀眾,還是那些個邊上的明星,都在湊熱鬧。


    祁卉就看看林海文,這個優越感要怎麽說呢?


    “剛才我跟祁卉說,讓她一定好好地經營公司,我呢也要好好畫畫的,不然以後我們倆就隻能靠臉吃飯了。”林海文麵不改色:“以後人家指著我們,說,林海文、祁卉,你們來除了臉還有什麽呀?我想想都覺得難過。”


    “哈哈哈。”


    主持人笑了,大家也笑了。


    不知道笑個鳥毛。


    “今晚最重磅的壓軸好戲,就是林先生的作品啊,不知道能不能提前給大家透露一下,您今天拿出來的作品是什麽樣的作品呢?”


    “可以啊,我今天拿出來的作品,是繪畫作品。”


    林海文在自己家地盤上很配合的。


    結果他說話,主持人還在看他,林海文就看回去,兩個人看了一會兒,主持人才尬笑道:“噢,原來是繪畫作品呀!”


    “是的。”


    “……嗬嗬嗬,我們都知道,林先生是全才大藝術家,擅長很多的藝術形式,比如詩歌,比如繪畫、比如書法,那今天看來是您的繪畫作品,非常非常的期待。”主持人畢竟是相當有功力的老牌主持人,硬生生給扭轉回來了。


    林海文讚歎地他了他一眼。


    差點把人看吐血。


    下麵幾個問題,這主持人學乖了,就問祁卉,不再去問林海文了,倒也順風順水。


    ……


    此時微博正在同步直播。


    不說各個明星的粉絲團了,在正主出來的時候,瘋狂刷屏。吃瓜群眾們,也在為這場晚宴的盛大豪華狂吃瓜。


    “老實講,卞婉柔、萬真真、葉儀君、劉南亭、譚成、韋菲……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我都不記得上一次是什麽時候,或者有沒有過了。華國樂壇整幅江山都到了吧?這才叫盛大典禮,那什麽時尚雜誌年年搞的,年年都是那麽些老麵孔,真是沒法比了。”


    “敦煌這幾年是真攢了不少人脈,音樂這塊還好說,主要是演員這邊哦,這幾年叫得出名號的,有作品的演員,基本上沒漏幾個,都特麽到齊了,這是去領奧斯卡呀?這麽積極。”


    ——“能不積極麽?這是敦煌的活動,這幾年敦煌的戲捧出了多少人來?不過報恩還人情,就是為了以後合作,也得上趕著去啊。”


    “臥槽,林海文太帥了吧!你們都來說說,林海文還有什麽不足的?長相巨帥,身形一流,才華橫溢,地位崇高、家財億萬、專一癡情!我的天姥姥啊,祁卉上輩子一定是給月老送了不少禮,才混了這麽個好對象啊。”


    ——“說不定,祁卉就是月老的後人呢,我聽說月老也姓祁。”


    ——“姓祁?哪裏看到的?”


    ——“在一個圓圓的容器裝著的水裏看到的。”


    “看前麵有人說林海文,還真是啊,極品啊,我的天啊,但我怎麽就那麽覺不出來呢?”


    “哈哈哈,林海文有千般好,萬般好,但有一點不好——他是個毒舌,修煉了一萬年那種,劇毒,無敵毒,見血封喉毒,毒毒毒!”


    ——“毒舌也沒什麽不好的呀?說不定他對祁卉就很溫柔呢,就很體貼呢?這種在外麵艸天艸地,在家卻溫良恭儉的人設,莫名的萌啊,我的心都化了。”


    ——“就是就是,我也好萌這種人設,在外麵好凶,就對我一個溫柔體貼。啊啊啊啊,好像要。”


    ——“是的是的——”


    “男同胞們,別掙紮了,你們對現在的女人一無所知,毒舌算個毛?毒人她們都能吃下去。”


    ……


    林海文舉著手機,把那條誇他的遞給祁卉看,還挺費勁的:“不要有優越感,祁董事長。遇上我,都是你上輩子給月老搬了不知道多少磚換來的,可憐見的。”


    “……是啊,我還留了一塊帶下來了,你要不要見識見識?”


    “暴力!”


    “……”


    其實這種晚宴,是比較無聊的,尤其林海文不愛應酬是盛名在外的,自覺能說上話的,比如陸冬,自己湊過來,其他人基本上隻敢看看,想要跟林海文對個眼兒,也就可以了。


    陸冬是打聽那幅畫的,半年多了:“你開始畫了吧?我不是催你啊,我也不敢催你啊,重要的是竇越竇老頭,你知道吧?隔幾天就給我打個電話,說的那些話,我都聽不下去:陸冬啊,你給我問問呀,我這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個小時了,還能不能見到那畫兒啊。陸冬啊,你看看這天兒都冷了,我怕是哪一天睡過去身體也就冷了,那畫兒還要多久呀?


    你說說,這我能守得住麽?我忍到現在再來問你,已經不容易了。”


    林海文笑死:“在畫了,大概年前就能畫好。”


    過年也就是一個多月了,陸冬抹了一把臉,覺得自己還能撐到那個時候:“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雖然錢不多。”


    一個億還不多呢?


    陸冬一口氣堵著,都在傳說林海文的《黑龍潭》要賣一個億美金了,這一個億人民幣,還真就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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