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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歡喜喜過大年,絕對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無論是得到了賞賜的高麗人、倭人、還是在小呂宋或者是南掌人。大明要過新年,而他們也會跟著大明人在新年一起慶祝。


    孤單一人的白名鶴在家裏支起了銅鍋,準備了羊肉、牛肚等物。


    水開了,白名鶴盯著那沸水在發呆。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許多家裏都在張羅著過年。因為變的富足,自然要過一個富年。許多小孩子已經將新年的衣服穿上了身,街上已經有零星的鞭炮聲。


    白名鶴也給護衛們,還有東廠等各人放了假。輪值的事情自然有人安排人,閑下來的人可以盡情的放縱,無論是拉開大桌子開賭,還是外出都是被允許的。原本白名鶴的安排是找太上皇朱祁鎮喝一杯,好好過個年。


    走到靜室門外的時候,舒良擋住了白名鶴。


    舒良告訴白名鶴:眼下非常時期,已經派人送進去了過年用的東西。杭貴妃之死與太子之死南宮並不知道,而且朝內那些亂子也不適合眼下讓南宮知道。白名鶴的身份很特殊,更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進南宮。


    朝臣們自然不會知道,可萬歲那裏!


    白名鶴懂了,所以自己一個人在中院的正堂上架起了銅鍋,隻好自己過年了。


    盯著那沸水發呆了好一會,一直到白宏從門外進來。


    “少爺,二少爺到了。”


    白名鶴點了點頭,白宏這才去把白名鷺引到屋裏來。見到兄長自然是要施禮了,看著白名鷺依儒家禮節施完禮後,白名鶴開口說道:“我會說見了哥哥還要大禮,你累不累。可我勸你也不會聽。所以坐吧。我正在考慮先吃羊肉還是牛肚!”


    白名鷺淡淡的笑了笑,自己的兄長有什麽心事也不是他能夠問的。


    將手邊的一隻袋子交給了白宏,示意讓白宏收著。然後對白名鶴說道:“母親托人從家帶了家書,給我有兩身衣服。母親的家書上說,兄長位高爵重,尋常的衣物怕也不適合穿。所以新學了那羊毛線織法,織了一條圍巾給兄長。”


    白名鶴接過那圍巾,倒是極精巧。


    不是粗線織的,而是用細毛線織好,另一麵縫了一層上等的絲綢。


    白名鶴起身向著關中的方向長躬一禮:“兒謝過母親大人。”


    重新坐好,白名鶴問:“名鷺,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去二伯那裏過年嗎?”


    “恩師講過。兄長眼下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看著,京城的官員看著,商幫看著。百姓看著。所以兄長那怕是在繁華的街市上,依然如行走了荒漠之中一樣。因為兄長用不著去在意那繁華街市每個人的心思,而繁華的街市的人也永遠不會懂兄長的心思。”


    “真繞嘴!”白名鶴笑著應了一句。


    其實這話白名鶴能夠理解,就是一個字,孤!


    正如自己當年說過的那樣,正是‘孤’這個字。


    “兄長,昨天許多大人都去了恩師府上,他們在討論倭島四港的意義。兄長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多收那一點稅錢,或者是多一個出貨的港口才對。”


    聽白名鷺這麽一說。白名鶴來了興趣。


    “那名鷺你自己怎麽想?”


    “兄長的布局應該是四隻鉗子,緊緊的控製住整個倭島的商貿。進而讓倭島開始使用咱們大明的錢幣,再進一步就是控製特產。讓倭島在幾十年之後成為大明真正的附庸!”白名鷺也當真認真的思考過這些。


    白名鶴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但沒有作出評價。


    “白名鶴,你的弟弟倒是一個可就之才!”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了出來。


    白名鶴趕緊起身準備行大禮,那個聲音說道:“今天不用行禮了。朕隻是聽聞你準備了好酒,過來喝上了一杯。總是磕頭還怎麽喝酒呀。”


    朱祁鈺伸手虛扶,白名鶴彎了一半的腰又直了起來。


    倒是白名鷺依舊很規矩的完成了大禮,然後才起身站到了一旁。白名鶴則是打了一個眼色,讓白宏趕緊再去準備一隻銅鍋。再準備新菜。


    朱祁鈺還真的不在意這些,拿起筷子挑了一些羊肉涮好,放在芝麻醬裏粘了一些放在嘴裏。很是滿足的點了點頭:“說到美食,你白名鶴絕對可以稱為大明第一人。那生魚片卻是相當的美味,還有那大紅蝦,更是極品!”


    “以後會多起來的,眼下大紅蝦的產地距離大明還有些遠,二萬裏不是個近距離呀!”


    “坐,都坐吧!”


    大明皇帝讓坐,白名鶴敢同桌,白名鷺卻不敢。


    品了一酒後,朱祁鈺又說道:“白名鶴呀,你為何不把那戰略的意圖公布出來。卻讓人去猜,雖然你弟弟猜出了十之一二,但距離真實的目的還很遠。”


    “萬歲,許多大人在商公那裏討論此事,也是擴散思想的一個過程。內閣知道就行了,太多人知道未必是好事,至少等臣再多作一些準備。畢竟這是一個百年的計劃,容不得閃失,也容不得有人用怪。”


    “好了,不談這些事情了,朕聽到一個傳聞倒是有趣。”朱祁鈺想了想也是。白名鶴那第一島鏈的想法,絕對是百年戰略級的。在大海上為大明建立了一道防禦圈,然後依這個圈不斷的往外,然後是第二島鏈、第三島鏈。


    這想法,眼下也不適合讓普通的臣子知道。


    這天才一般的想法,就是兵法大家於謙都為之震驚,更何況是普通人。


    “朕聽說,京城上花魁莫愁兩次托請,願意來給你彈奏一曲?”朱祁鈺帶著一絲笑意。


    白名鶴也笑了:“萬歲的消息沒錯,不過不止莫愁一人。滿京城的花魁都願意為臣彈奏一曲,然後換臣一首曲子。臣的曲子最近標價很高的。”


    “打差,打差呀!”朱祁鈺爽朗的笑著。


    心中的壓抑過去,太子已經死去兩個多月了,日子還是要過的。年前許多的奏本都讓朱祁鈺很開心,那內閣的辦法也讓政務的效率提高了數倍,相信磨合好之後肯定會更好,大明蒸蒸日上的感覺讓朱祁鈺很是開心。


    正聊著,胡濙竟然也來了。


    見過禮,胡濙笑著說道:“萬歲,老臣的家小都在老家。本是是想著白名鶴哐了臣的許多弟子遠去海外,這快過年連一個拜年的也沒有。府裏冰鍋冷灶的,所以到白名鶴這裏讓他請客,至少有個熱飯吃。”


    這話明顯就是假的,胡濙怎麽說也是從一品大員,家裏仆役眾多,怎麽可能廚房裏冰鍋冷灶呢。


    雖然是對頭,但胡濙還是挺喜歡白名鶴這個人了。


    至少白名鶴這個人就算作壞事,也在明麵上。沒有對這些老臣們動什麽惡心思。這一點還是受到朝臣們稱讚的。


    大明皇帝朱祁鈺隻是爽朗的笑,很是開心。


    接下來,許多大臣也都到了,十三位閣臣一個也不差。白名鷺從席上賓直接就變了負責跑腿招待人的高級仆役了,能為大明皇帝換盤子加菜的,怎麽也不可能是普通的仆人。白名鷺一直認為這是自己的榮幸。


    而到了下午的時候,白宏鬼鬼祟祟的跑到白名鶴耳邊低語幾句。


    “大聲說!”在皇帝麵前敢低語,這是重罪。所以於謙直接就開口了。


    白名鶴有些尷尬:“是萬雪兒到了。”


    正堂之上,無論是年齡七十以上的胡濙、高穀。還是年輕的大明皇帝都笑的幾乎止不住,王文直接就說道:“坊間傳聞白名鶴兩次拒絕莫愁主動獻曲,原來這是在虛位以待呀,難怪,難怪。”


    白名鶴臉被說的通紅,可依然是嘴硬。


    “不是,隻是新年要到了。我讓萬雪兒從南京帶了些人過來,編排了精致的歌舞。以慶新年!”白名鶴在動著心思,似乎自己準備的那件事情不如就今夜。


    “好,那朕等著欣賞!”朱祁鈺也是年輕人,這會喝的微醉,鐵了心是要看白名鶴的笑話。你說是歌舞,要是沒有的話你怎麽解釋。


    白名鶴咧了咧嘴,雖然這與自己原本想的有些不同,不過機會難得。


    “萬歲,u看書w.uukanshu 容臣去安排。”繼續已經下了決心,白名鶴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朱祁鈺揮了揮手,示意白名鶴可以離席了。在白名鶴出門的時候,還聽到屋內這些大人物們在編排著自己的緋聞。


    白名鶴離席,直接就到了後院,萬雪兒正坐在一旁的暖座上喝著熱粥,一排幾十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也都站在下首。旁邊許多低等丫環則在抬著行李進屋。


    “這麽遠的路你們也是辛苦了。”白名鶴推門就進來了,見到萬雪兒直接開口說道:“我需要一場歌舞,再累也要撐下來。而且……”白名鶴說了一半,掃眼看了看這些人,萬雪兒如何不明白,當下手指虛點了幾個:“其餘人下去梳裝吧!”


    “是!”眾女施禮退了下去。


    留下這些都是萬雪兒精選的,可以說每一個都有資格競爭南京第一花魁。


    白名鶴打量這些年輕女子的眼神,讓她們很是緊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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